《喜笑颜开》端砚

20、第二十章 体育馆舞剑

　　叮铃铃的声音，把欢笑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好像才刚睡着一会，怎么就五点了呢？

　　伸手按下桌上的闹钟，铃声还在继续，欢笑一看，才三点半，睡了只半个小时，原来是桌上的电话在响。

　　欢笑伸伸腰，摸过电话，“喂，您好，找哪位？”

　　“还在睡啊？拿笛子下来，我在你们宿舍门口等你。”展颜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什么事啊？真的好困！”欢笑懒洋洋地不想动。

　　“买了你喜欢的香草冰激凌，下来吧！”

　　“好吧，等我一会！”欢笑挂下电话，慢吞吞地挪到洗漱间，洗脸漱口。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欢笑一激灵，清醒过来，。

　　扯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然后灵活地把头发盘在脑后，感觉清凉了许多。

　　换上衣服，拿起笛子，走到门口，又转回来，拿起随手放在桌上的闹钟，把闹铃重新设定好，再拿出包里的遮阳伞，轻手轻脚地走出宿舍。

　　出了楼门，欢笑四处探望，寻找那身绿色军装，却没看到。

　　“这里！”展颜一身休闲装扮，站在宿舍楼旁边的树下，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

　　“怎么换衣服了？”欢笑撑起伞，走过去。

　　“吃吧！”展颜接过欢笑手上的伞，把袋子递给她，“不想惹人注目！”

　　“怎么还买了水和酸奶？”欢笑拿出一个香草冰激凌，开心地舔了一下。

　　“跟我去加班，舞剑给你看！”展颜伸手搭上欢笑的右肩，搂着她转身朝体育馆走去。

　　“你有这么好心？”欢笑举举手上的笛子，“还不是想奴役我？”

　　“什么奴役，咱们谁跟谁？”展颜看一看那根湘妃竹笛，“顺便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得了便宜还卖乖！”欢笑伸手再拿一个冰激凌，作势塞到展颜嘴巴里。

　　“就两个，你舍得给我吃？”展颜张嘴凑近冰激凌。

　　“才舍不得，”欢笑重重一点头，把冰激凌重新放回袋子，手里原先拿的那个也跟着倾斜，流出了一些。

　　“都是你！”欢笑瞪一眼展颜，然后把冰激凌凑到嘴边，几口吃干净。

　　“快成猫了！”展颜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指巾，递到欢笑跟前。

　　欢笑抽出一张纸，擦干净嘴上的残汁，再擦干净手，然后跑到路旁 把纸丢进垃圾箱。

　　很快地体育馆就到了，只三三两两的人在打球。

　　展颜领着欢笑进入一间练功房，莫言一身运动装，已经在那里练上了。

　　“你的在那边！”莫言指指搭在墙边架子上的衣服。

　　“不换了，”展颜把伞挂在门边的钉子上，“这样练习就可以了。”

　　“你先看着！”展颜拉过一把凳子，示意欢笑坐下。

　　展颜打开播放器，与莫言垂手起势，豪迈万千的《精忠报国》的曲子响起。

　　徒手对招，拳掌翻飞，跳腾转挪，莫言展颜展开对决，而后展颜右手持剑，耍了一套剑法，最后二人合练一套拳法，伴着屠洪纲高亢有力的歌声，挥洒开来，看的人荡气回肠。

　　“真厉害。”欢笑崇拜地看着看着他们收势，忍不住欢呼。

　　“笑笑，你是不是荒废了你的剑式了呢？”展颜玩味地看看欢笑。

　　“暑假都有在练，福星才不肯放过我呢！”提起妹妹，欢笑有丝遗憾，要是福星看到这么精彩的武术，一定会缠着拜师的。

　　“你练习一下，师傅我给你指点指点？”展颜右手托住下巴，期待地说。

　　“我没准备的，”欢笑苦恼地皱皱眉，“还有外人在。”最后这句欢笑是低声嘟囔出来的。

　　“没关系的，我也开开眼。”莫言一脸期待，真看不出，这么柔弱的小姑娘竟然也练习武功。

　　“去吧！”展颜顺手把剑递给欢笑，拿过她手里的笛子，推推她。

　　“那，我就献丑了。”欢笑简短地回忆了一下套路，走到场中间，亭亭玉立，如一棵小白杨。

　　一拱手，左脚左迈半步，左手上抬到胸前，再向左反手挥出，腰身向后一拧，右手长剑划过一道弧线再手腕向后一拉，剑尖斜指左上方，随后右脚跟上一步，弓步变马步，右手挽一剑花。

　　展颜笛子在手中一转，吹出了九五神雕的主题曲《天下有情人》

　　欢笑抬头对他一笑，踏着节拍，长剑一闪，三步连环，旋身下俯，剑尖上挑。

　　莫言兴致盎然地看这二位默契十足地，曲随剑，剑随曲，一个玉树临风，一个摇曳生姿，一股难言的羡慕从心底升起，真是青梅竹马，两两相知。

　　曲停人止，一个横笛，一个垂剑，相视而笑。

　　“接着！”展颜竹笛一伸，缓缓点向欢笑左肩。

　　欢笑举剑相迎，身子从笛下滑过，“你偷袭！”

　　“我是看你反应如何。”展颜抬手抹去她额头上的汗，“刚才的三步连环，旋身的时候要灵活，右手弧度不能过大。”

　　展颜以笛当剑，示范了一次。

　　欢笑看完，跟着再练了一遍。

　　“就是这里，”展颜手一扶，扶住欢笑的腰部，右手带动她的手臂，“不是两个剑花，这样就过了，第二个剑花舞一半，对，收手，上挑！”

　　“记住没，身子再高一点，重心放在右腿上，好，就这样，再来一次。”展颜放开欢笑，退后三步。

　　“一个半剑花，重心在右，腰身稍高。”欢笑边说边练，做完动作，抬头对展颜一笑，“这次对了吗？”

　　“对了！”展颜左手轻拍握笛的右手，转身看看莫言，“如何？她就会这一套剑法，我教的！”

　　“名师高徒！”莫言佩服地点点头，而后笑笑，“配在你刚才的剑法里正合适。”

　　“我也这么觉得！本来就是一套。”展颜得意一笑，“笑笑，咱们换音乐来演练一下，就演练到刚刚停住的地方正好。”

　　“你早就计划了的？”欢笑不悦地看着展颜，果然是如此，本来还想怎么好心说给自己舞剑呢？“再说了，你们表演，我掺和，成什么样子，我还要给卿池笛子伴奏《孔雀舞》呢？”

　　“不参加？”展颜挑挑眉毛，“我可是跟你们校领导说好了，这个是合演的节目，都已经报上去了的。”

　　“你--你每次都这样。”欢笑头疼地转身，坐到凳子上，看看莫言，再看看展颜，这实在不是争吵的时机，也没人跟自己争吵，即使生气，也是自己跟自己生气，人家根本不当回事。

　　“别气了，我明天就走了，你还跟我生气？”展颜看她不说话的样子，就凑到跟前蹲下，“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欢笑，你们配合看看，晚上就演出了，展颜，你也真是的，怎么都没跟欢笑商量一下？我还以为她知道呢！”莫言一看这局面，赶紧替好友圆谎。

　　“莫教官，不好意思，没什么的，咱们练习吧！”欢笑想起还有人在场，立刻站起来。

　　“莫言，还是你面子大。”展颜感激地看看好友。

　　“你们先练一下，再合练？”莫言调好播放器。

　　“一起就可以，我跟笑笑以前练过这个曲子的。”展颜放下笛子，走到场中。

　　三个人练了几遍，一直到了快五点钟，才停下。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吃饭去，肚子都饿了。”莫言收拾好东西转身招呼二人。

　　“我跟卿池还得去礼堂看看，晚上见吧！”欢笑抹抹满头的汗，朝门口走去。

　　“等等，衣服！”展颜拿过莫言收拾好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你的衣服，要不我给你带去？”

　　“我自己带吧！”欢笑回身接过袋子，从门旁钉子上取下遮阳伞。

　　“笛子给你，你不是还要伴奏的吗？第几个节目？” 展颜递过笛子。

　　“第八个，你们这个呢？”欢笑接过笛子放进袋子里。

　　“在后面，估计是第十二个！”展颜笑笑，“来得及的。”

　　“我走了！”欢笑挥挥手，看门离去。

　　“真看不出来，你家小丫头真是个人才！”莫言打趣地说。

　　“当然，不看看是谁带出来的。”展颜与有荣焉地摆出一副骄傲的样子。

　　“喝你的水吧！”莫言丢过一瓶水，展颜伸手接住。

　　“黏黏的，什么东西？” 摸了一手，展颜嫌恶地皱皱眉头，翻找纸巾擦手。

　　莫言探头看看袋子里化掉的只剩纸杯的东西，念出名字，“香草冰激凌。”

　　“呵呵，看来是挺震惊她的，连这都忘记吃了。”展颜甩甩头上的汗水，“吃饭吃饭去！”

　　“这一表演，小丫头可就引人注目了，”莫言迈出门，回头提醒展颜，“竞争激烈呢！”

　　“还不都是那个妖女？她们一起表演，不引人注目都难，”展颜想起卿池就忍不住地想咬牙，“都已经避免不了了，不如解决！”

　　“那个不安分的女人，真是折腾！”莫言眼前闪过一双挑衅的凤眼，摇摇头，转身出门，“你还是小心你家小丫头被带坏吧！”

　　“真是头疼！”展颜无奈地拍拍额头。

　　“快刀斩乱麻，挑明了算了。”莫言不了解好友怎么这么能拖拉。

　　“没那么简单，这么多年都等了，再等等看吧，刚上大学，她还没考虑这些呢!”没有十足的把握，展颜不想冒险，更不想给欢笑造成困扰，目前的状态就不错，先这样吧。

　　“你就犹豫吧，好自为之，兄弟！”莫言苦笑一下，遇到感情问题，再聪明的狐狸也有犹豫的时候呢！

　　“谢谢！”展颜一拱手，“祭奠五脏六腑为重，兄弟知道深浅！”

　　两个身影，并排着走出体育馆，太阳已经不再炽热，微风带起一丝清凉，真是不错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