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笑颜开》端砚

19、第十九章 惊艳孔雀舞

　　“卿池，等一下，我喘口气。”欢笑一手拉住走在前面的卿池，一手拍拍胸口。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卿池有点不解地看着欢笑紧张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习惯！”欢笑皱皱秀气的眉毛，“你确定用我给你伴奏？”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卿池一字一字地说。

　　“我真的不确定的，砸了怎么办？”欢笑可怜兮兮地看着卿池。

　　“砸了就砸了，没什么了不起。”卿池无所谓地一挥手，“别拖延了，走啦！”

　　欢笑无奈地跟着卿池拾阶而上，走进大学生活动中心。

　　厅里很热闹，一组一组人，各自表演着，有的在跳舞，有的在敲打快板，有的在背台词。
　　欢笑有些无措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应该找谁。

　　“你们来了！说一下节目，”昨天的那个学姐急冲冲地过了，拉了两人就走。

　　“林彬，来来，带这两位学妹去李老师那里。”学姐一把捉住一个经过的男生。

　　“杨笑，你又拉壮丁啊。”一个很阳光的男生，转过头，“两个美女呢！”

　　“防火防盗防师兄，”杨笑捶了林彬一下，“你就少来了，快给姑娘我忙着去。”

　　“爱国爱家爱师妹，小人谨遵太后懿旨，”林彬一弯腰，打了个千，“两位姑娘，请随小的来。”

　　欢笑听着他们滑稽的对话，想起了黄金搭档慈溪和小李子。

　　“头前带路。”卿池很配合地来了一句。

　　“喳！”林彬低头后退数步，转身前行。

　　“你们先跟他去吧，我一会过去。”杨笑灿烂一笑，挥挥手。

　　“学姐，再见。”欢笑对这个学姐印象相当好。

　　绕过人群，来到一见办公室门口，林彬轻轻敲门，推开。

　　“李老师，给你送两个学妹来。”林彬站在门口，正正经经地笑了笑。

　　“进来吧！”一个磁性的声音男生响起，“林彬，你把上面勾去的节目通知一下，不上了。”
　　林彬率先走进房间，靠窗坐着一位儒雅的男士，正在翻看桌上的资料，听到脚步声，男士抬起头，递过资料，“上午表演过的这些节目，选上的叫杨笑带他们去熟悉一下场地，没选上的，叫他们等下次的机会吧。”

　　林彬接过文件，急急地出门。

　　“你们表演什么节目？”李阳看看站在跟前的两个女孩。

　　“孔雀舞，欢笑给我伴奏。”卿池自信地笑笑。

　　“孔雀舞？”李阳有些期待地靠在椅背上，撇一眼欢笑手中的笛子，“你们开始吧！”

　　卿池右手轻抬做拉起裙子的动作，左手放在伸手，手指张拢，头微微抬起，摆出孔雀造型。

　　欢笑轻轻地把笛子横在唇边，看一眼卿池，柔软而轻快的的曲调流淌而出。

　　卿池随着音乐旋转旋转，然后俯卧地面，须臾，头轻灵地抬起，左手流流畅地划过抬起，高举在头前，右手在身后扯开，头向后仰起，成一开屏姿势。

　　左手拇指中指并捻，另外三指翘起，手腕带动手指灵活地动作，一灵动的孔雀呈现在眼前，突然，五指张开，再次并捻，孔雀俏然回头，轻啄，做梳理毛发状，片刻，手指重新回到空中，孔雀缓缓俯卧在地，如一团柔软的蒲草。

　　李阳眼睛一亮，小姑娘基本功不错，柔韧性很好。孔雀舞“三道弯”和“一顺边”的特点，掌握的很准，抓住了孔雀机敏、轻灵的情态。

　　笛音也不错，清动委婉，有种空灵之音的感觉。

　　看来这两个学生，都是数年功力，实在是不错。

　　“可以了。”李阳举手中止她们的表演，“跳了几年了？”

　　“十多年了”卿池站好，礼貌地回答。

　　“基本功很扎实，这个场地，熟悉一下舞蹈，多注意配合，以前一起演过吗？”

　　“没有，是第一次合演。”卿池得意地看一眼欢笑。

　　“默契不错，不过，还是需要多磨合，笛子配孔雀舞，创意不错。别的乐器会吗？”李阳转身看着比较害羞的欢笑。

　　“应该不会，”欢笑有点结巴地说，“没碰过，只会笛子。”

　　“乐器道理相通，一通百通，喜欢的话，可以多接触些。”李阳笑笑，真是个乖巧的孩子，一动一静，一外一内，很不错的搭档。

　　“谢谢老师。”欢笑害羞地笑笑。

　　“你们去练习吧！”李阳拿起桌上的节目单，从上到下浏览一遍，勾掉几个，然后写上《孔雀舞》，“第八个节目上你们的，衣服有吗？”

　　“有的”卿池笑出一脸的阳光，“我们走了，谢谢老师！”

　　“下午记得去礼堂熟悉一下场地。”李阳嘱咐道。

　　“好的！”卿池拖着欢笑离开了房间。

　　真是有意思的女孩子，也许可以组一个组合，满古典的。李阳笑笑，拿起手机，叫林彬安排下午的节目，还要再选几个，希望这次能发现更多的好苗子。

　　“欢笑，回宿舍放碟子听，”卿池兴高采烈地抱住欢笑，“真好，咱们选上了呢！”

　　“你跳的那么好，当然能选上。”欢笑开心地回答。

　　“你也不错，”卿池回眸一笑，“今晚，叫他们华丽丽地倾倒吧！”

　　“真是晕倒，咱们回去熟悉一下吧，别献丑了。”欢笑，急忙地想往回走。

　　“好的，走！走！我保证不给你丢脸，不给你献丑！”卿池笑嘻嘻地跑远。

　　“真漂亮！天呢，真是孔雀呢？”仁佳围着卿池，不知道第几次地惊叹着。

　　“不难看！”奉情看着眼前的孔雀女，倒是一副好皮相，不知道又要惹多少情债了。

　　“那当然，不能倾国也能倾城吧，勉强也能倾个A大。”卿池理理耳后盘起的发髻，摆出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

　　“恶心别人去吧！”奉情受不了地重新坐回电脑跟前。

　　“快，你跳跳，我也好看看孔雀。”仁佳乖巧地爬上床，腾出更大的空间。

　　“我们都先跟着伴奏乐来，熟悉一遍。”卿池把播放器放到仁佳身上，“你来播放。”

　　“好的，”仁佳手放上案件，“你们准备好了吗？”

　　卿池和欢笑很快地各就各位，卿池点头示意仁佳开始。

　　欢笑随着乐曲，想起初中时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很喜欢，跟着磁带一遍一遍地学，那时候展颜还说自己只会模仿，没有个人风格。

　　后来，慢慢地慢慢地，就体会到了他这句话的意境了，不同的人用同样的乐器演绎同样的曲子，听起来都有不同的感觉，一味的模仿只能是形，而难得其神。

　　还记得后来，很是迷恋了一段时间吹笛子，听到的曲子都尝试了，想想那段时间就觉得开心，开始是被展颜强迫着学笛子，后来，竟然很喜欢很喜欢了，也许，展颜比自己更知道自己会喜欢什么吧！

　　欢笑眼睛里的笑意盈满，流溢出亮丽的神采。

　　真是个神奇的女孩子，奉情盯着欢笑盈然的笑眼，这么纯然的开心，安然于做绿叶，衬出别人的美丽，不过，在别人眼中，她更是一道别样的风景呢。

　　看看沉醉在舞姿中的卿池，奉情赞赏地笑笑，这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还不算讨厌，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一曲舞完，卿池乏力地俯在地上，“我不想起来了！很久没有痛快地跳了，真好！”

　　“洗洗脸吧，你都流汗了。”欢笑拿过毛巾，递给卿池。

　　“我不想动呢！”卿池耍赖地不肯起来。

　　“哪有你这么懒的孔雀？”仁佳嘟嘟嘴巴。

　　“你又不是孔雀，你怎么知道孔雀不懒？”卿池懒洋洋地看一眼仁佳。

　　“擦擦吧！”欢笑从洗手间走出来，把打湿的毛巾递给她。

　　“欢笑，你太好了，太棒了，我们太搭了。”卿池毫不优雅地跃起，手攀上欢笑的脖子。

　　“你坐着，我再吹一遍给你，你听听节奏能否适应。”欢笑拿开她的手，认真地说。

　　“休息一下啦！我觉得你刚才就吹的不错！”卿池靠在床上，无所谓地说。

　　“练习一下比较放心。”欢笑坐在凳子上，重新吹奏。

　　仁佳悄悄地打开播放键，一只耳朵戴上耳机。

　　卿池轻轻地数着节拍，低低地哼着调子。

　　“放心了，没错的，你都不用再练习了。”一等欢笑放下笛子，卿池就眉飞色舞地宣布。

　　“节奏很对的，”仁佳举起手上的播放器，“我有在跟着听，节奏速度一样的。”

　　“你这个曲子绝对吹过多次，你就别白担心了，咱们登场前再走来一下就可以了。”卿池自信地笑笑，“咱们都这么多年的功力了，不用临阵磨枪。”

　　“那我们听会音乐，休息休息，然后再练习一次？”欢笑抚着笛子，轻柔地问。

　　“好的！”卿池放松身体，躺在欢笑床上，“欢笑，展颜吹的有你好吗？”

　　“比我好很多，我是跟他学的。”欢笑看一眼卿池，“他好像什么都学的很好，从小就是这样子。还有福星，也是学什么一学就会。”

　　“你们就三个姐妹真好，我是独生女，从小什么都是一个人，很没意思。”卿池羡慕地说。

　　“跳舞吧，再看一次，我好睡觉，现在都快3点了。”仁佳揉揉眼睛，困困地探头。

　　“好吧，就这一遍了，正常发挥就没问题。”卿池抖抖精神，“跳完我也好睡觉！”

　　两个人再次演奏了一遍，比第一次更协调，更顺畅。

　　“可以了，我可不要再练习了，睡觉！”卿池七手八脚地爬上床，“不到五点别喊我，定上闹钟，我不管了。”

　　欢笑拿过闹钟定好时间，也爬上床打算好好睡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