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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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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小燕子是在一片昏暗中醒过来的,浑身都痛,尤其是脖子的位置。
外面天已经亮了,只是阳光被厚重的帐篷隔在了外边。
“嘶,好痛。”坐起的动作牵扯了肩上的伤,疼得她身体僵硬了好一会。她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四周很安静。
“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小燕子不安地拿起一旁的衣服套上,先是在帐内转了一圈。
“这是什么画?……”好奇的摸了摸被她称作是画的地图,又走到书案边张望了几眼,很寻常的地方,似乎没什么危险。
当小燕子掀起帐篷上的布帘,室外强烈的日光扎得她直眯眼。
怎想还没等她适应这阳光呢,四周就突然围上了一圈侍卫,齐刷刷地行了个礼。“五阿哥有令,不准还珠格格离开帐房半步。”
“啊?”小燕子不禁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啊。
远处鄂真看到这一幕连忙赶了过来。
“臣见过还珠格格,外面天冷,请格格先回帐里吧。”
“你是谁?”小燕子揉了揉又开始泛疼的肩膀。
“臣叫鄂真,禁军统领鄂敏正是臣的叔叔,还珠格格您出嫁当天,臣也在迎亲队伍之中。”鄂真笑说。
“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这里是永琪的军营里?那永琪人呢。”小燕子惊喜说。
“昨日俄人来犯,五阿哥带着诸将士到前线迎敌了,臣被命令留守。”
战场瞬息万变,小燕子昏睡的这两天,林海雪原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透过那石门寨老大的口供,俄国人确实与蒙古人有来往,但是当被问及那些蒙古人是谁的时候,这个山贼老大却死活不肯讲。就在这时,前线报说俄军侵犯博尔济吉特右旗。
博尔济吉特右旗正是留守盛京的一族老旗人,永琪便连夜率军赶去。
永琪上战场了?小燕子不禁揪紧了呼吸。
“不行,我想出去走走,呆在房里干等,我快要闷死了。”小燕子根本坐不住,站也不是,睡也不是,心里满满的不安快憋死她了。
鄂真正为难着,营外由远而近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杂沓的声音,小燕子更是坐不住了,一溜烟跑了出去,鄂真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等他犹豫完人早不见了。
正白旗顾名思义以旗色纯白而得名,全军将士也披以纯白的铠甲,远处战马带着勇士们归来,只是那些雪白的铠甲上竟都是猩红的颜色。
旗帜不倒,那是凯旋了。
留守将士顿时欢呼着跑出来迎接,营地里也吹起了号角。
永琪领头下马,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往营地里走去。
“张辑,你清点一下伤亡人数,各队总兵下去整顿自己的队伍,我料俄人还会再来,你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整顿好军务以备再战。”永琪边走边向身后的军官们吩咐说。
“那些俄人伤亡惨重,定不会善罢甘休,臣也料他们会整军复仇。”张辑说。
永琪忽然停下。
“这正是我们要防备的一手,目前我们孤军奋战,不宜跟他们长期纠缠,你们多派些斥候查探他们的动向,我要知道他们营地的一切,必要时先下手为强。”永琪下了决心般有力说道。
军官们纷纷击掌叫好,一直处于被动迎敌的状态,现在有一长官能下决心快刀斩乱麻怎叫人不兴奋叫好。
“这个任务就交给属下吧,张辑若不能在三天内探得敌情,自会告老还乡。”张辑抱拳,大有男儿一字千金的豪气。
“你还这么年轻就要告老还乡?那皇阿玛岂不是也要告老还乡了。”
忽然将士中插入一把清脆悦耳的嗓音,众人纷纷回首,原来此话出自一名小女子,想那张辑赫赫大将竟被一小女子调戏,顿时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干嘛要笑……”小燕子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你的伤好了吗?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到处走。”永琪好笑的摇了摇头,瞧这名站在雪地里的小女子,乌黑的青丝披散着随风摇曳,那件天蓝色的长褂并没有束上腰带,多么普通的着装,怎么到了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情?
“你就别唠叨了,我都快躺出病来了。”小燕子皱了皱鼻子,看到永琪血染一身铠甲,顿时红了眼眶。
中军大帐里。
侍卫小心翼翼的帮永琪脱下那身染血的铠甲,大家这才发现永琪也有伤,幸好都是一些小伤口,刀枪的锋利都被铠甲挡去了不少,否则早就体无完肤了。
“伤口都不深,上了药两天就能愈合了。”军医说。
“让我来。”小燕子接过药。
一行人识趣地退出,帐房里异常的安静着。
永琪坐在炕沿,看着她替自己包扎伤口。
“疼吗?”她问。
永琪摇了摇头。
帐里真是太安静了,安静得小燕子觉得她浑身都不舒服。
“我怎么会在这里?”于是找了个话题……
“还好意思说呢,我也想问你。”永琪笑着戳了戳她额头。
“我只记得有两个小贼要偷我的东西,他们不够我打就偷袭我,我被打晕了,然后……”
“是啊,然后一帮蒙古人救了你,不过他们也想把你带走。”永琪没好气的接下她的话。
“怎么会呢……”小燕子语气煞是无辜。
“你啊,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了你,你现在已经被人带回去草原当压寨夫人了。”
“是吗……”小燕子一直都低着头,看起来似乎很认真的在包扎,永琪也是不经意间侧头才发现,这小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傻瓜……”不舍的将她拉进怀里抱紧,永琪轻吻她鬓角叹息。
眼前软玉温香抱满怀,檀口香腮,春至人间花弄色,也难怪自古英雄难过温柔乡了。
永琪轻吻着她的唇,越发情难自禁,一手习惯性的按上她后颈……“唔!”小燕子当即疼得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天啊,我居然忘了你还有伤。”永琪连忙将她松开,他还差点就想……
“你就别老天啊天啊的叫了。”吃疼的捂着后颈,小燕子好笑的横了他一眼。
“我们还真是患难夫妻啊。”想起两人都“伤痕累累”永琪好笑的说。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小燕子嘀咕着,看了看永琪,忽然又沉默了。
“打仗都是这么恐怖的吗……,看到你身上的血,我就觉得很害怕……”想起永琪血染铠甲的情形,小燕子神色不禁黯淡了几分。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永琪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发。
“别胡思乱想了,现在赶紧陪我睡一觉吧,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