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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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风冷冽，白色的雪花落下，路上偶尔走过几个行色匆匆的人。
姜升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白色的路灯照下，人影拉的很长。
围脖遮住了他打半张脸，他低头看着手机上面那个他十分熟悉的号码，在犹豫要不要打过去。
他手指冻得泛红，可是却还是在想现在打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深圳的街道都挂上了红灯笼，姜升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下去。
“嘟···嘟···嘟···”
“喂？”
“淮哥。”
那边的人明显停顿了一下，像是确认了一下。
“阿升？你等一下。”
“嗯。”
接着姜升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压抑的话音，像是在嘱咐什么。
姜升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10:53。
他还在忙。
姜升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接着，电话里传来走路的声音。
姜升就安静的听着，一只手从兜里拿出包烟，用牙齿咬出一根，再拿出打火机，单手给自己点上。
他的手有点僵，拿着烟的手有点不自然。
“阿升，怎么了？”
他呼出一口白雾，紧抿了抿唇，说道：“淮哥，今年过年，你回来吗？”
郑淮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街景，突然想起来再有两天就是新年了，最近事情太多，都忘记了。
他算了下时间，年前应该可以忙完，不过他还是略带歉意的说：“对不起啊，阿升，我过年那天应该赶不回去了，行年那天美国那边有个商业酒会，我需要去一趟。”
这个结果姜升猜到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自己过年了，不过听到他这么说，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没有那么难受了。
“嗯，那你忙吧，早点休息，别忙到太晚，注意身体。”
姜升的声线一直都是温润平淡的，说不上带着什么感情，但是让人很舒服。
正如他本人一样。
“嗯，你也是。”
姜升看着手里燃了一半的烟，耐心的说道：“嗯，拜拜。”
“阿升。”
姜升正等着他把电话挂掉，就听他说。
“把你手里的烟熄了。”
姜升猛地抬起头，看向四周，根本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
“你······”
“我刚才听到了你打火机的声音。”
他的手机通话音量本来就是最大的，再加上他听力本来就不错，而且他办公室就他一个人，能听到不奇怪。
姜升看着手里的烟无奈一笑，自己倒是忘了他听力好的事了。
“好。”
“你少抽点烟，你那嗓子都什么样了，还抽。”
“嗯，知道了。”
郑淮不抽烟，也讨厌烟味，所以也不让他抽烟。他也从来不在郑淮面前抽烟。
郑淮每次回家之前，他都会把身上沾着烟味的衣服换掉，然后扔进洗衣机里，把烟也藏起来，不让他看见。
两人都没再说话，知道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恭敬地“郑总”，姜升才说。
“你去忙吧，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嗯。”
说完郑淮就把电话挂掉了，看样子真的很忙。
姜升把烟熄灭，搓了搓手，把围脖往上拉了拉，起身往家走。
郑淮挂了电话，身后的人才走上前来，说道：“郑总，年终奖的名单已经拟好了，还有股东们年底的分红也算好了，人事那边也已经按照今年的个人业绩进行了裁员和升职的总结，有几个是实习生转正也处理好了，还需要您确认并签字。”
郑淮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实习生转正年前就通知下去吧，让他们过个好年。”
“好的。”
“另外，把那几个被辞退的和升职的人的资料明天整理出来，给我送过来，通知暂时不要下。”
“是。”
郑淮想了想，又说道：“再给我订一张回深圳的机票，就后天的吧，要最早的那一班，然后这两天忙完之后就给所有人都放假吧，项目这两天能赶完的尽快赶，赶不完的就放下，年假正常放。”
身后的人微微有些惊讶，他们老板用了五年的时间把从子做成健在的规模，这期间别说正常放年假了，就连节假日都缩短一大半。
尤其是他自己，完完全全的压榨，他也算是跟过不少的年轻老板，还真没见过这么拼的。
郑淮见人半天没有反应，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听到了吗？”
“哦，好，听到了。”那人连忙答应道。
郑淮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行了，你回家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郑淮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心想，是不是自己平时太苛刻了，导致自己的助理都有些精神不济。
然而他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他去办公桌上把文件翻了翻，看没什么问题之后在尾页签了字。
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
北京城的夜晚依旧很热闹，尤其是再有两天就过年了，长安街十条街，人声鼎沸，人群熙攘。
和外面相比，他这里就有些冷清了。
他翻出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那边没两秒就接了，还带着一丝困倦。
“郑哥，什么事呀？”
“半个小时以后，晨星酒店开个房间等我。”
“啊？现在吗？”
郑淮发现今天跟他说话的人好像都没带脑子，更烦了。
“对，现在，一会把房间号发我，我半个小时候到。”
“哦！好。”
郑淮直接把电话挂了，将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就离开了公司。
他虽然工作很忙，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会亏着自己，之前讲声跟她住在一起，虽然他也不经常回去，但是地方离公司近，想休息一会儿了就会回去。
或者他不想在外面的时候也会回去。
他不会带人回家，也没有那个习惯。
他多少有点洁癖，这些年除了姜升，还没有人在他的家里待过。
不是别的，姜升跟他时间很长，而且也很懂事，而且姜升只跟过他。
两人都喜静，郑淮经常躺在姜升的腿上，姜升轻轻地给他揉着头，他闭上眼睛浅眠。
俩人即使什么都不干，那么呆上一天半天的，郑淮也觉得的很舒服。
只不过今年三月份，姜升他们律所把他调去深圳帮分公司一年，要明年六月份才能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