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上穷碧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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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发生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异常，他就这么发生了。
联邦特区，“乐园”之城的网络被劫持，就连一些禁止联网的浮光仪也被强制拖入网络，一群衣着白袍，头戴面具的人出现在每个人的浮光仪中。
[初次见面诸位，容我向联邦特区的众位介绍一下我自己。]站在首位的人出声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头戴着宽大的面具，面具后面坠着的兜帽彻底了遮住了她的面容。
[吾乃“乐园神教”圣女。]她张开双臂仿若拥抱整个世界。
[“乐园神教”旨在拯救所有的人类，]她高呼，[还在未生存而担忧吗？还在仇恨战争带来的痛苦吗？还在企望他人的垂怜吗？]
[加入我们吧！加入“乐园神教”！]
禁区某间屋子内，无数的数字洪流在伶舟月的意识中流过，数不清的浮光屏画面来不及在眼前显现便已被替代。
红色的错误标志不停的显现，网络的权限再被不断的夺取，无法夺回。
他目眦尽裂，双目溢出了鲜血，却在一波攻击后，猛地后退了一步，左眼中诡异的冒出了白烟。
凌零神色诡异的看着这一切，左手的浮光仪中正在播放着那个劫持了所有人网络的视讯。
[神说，这个世间过于丑陋，于是创造了“乐园”！]那群人背后突然浮现了一个巨大的浮光仪，放出的画面正是“乐园”之中的景色。[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色了？又有多久你们每日靠着一支营养液而苟延残喘？]
[绿色啊！那是神赐予人世间最大的祝福！]
[联邦掌控了神赐予的“乐园”，将他视为灾厄！他们封锁了它，让我们无法触及，就连观望也被禁止。]
[但我们不同！加入我们！夺回“乐园”！]
[那片绿洲！是神的赐予！是人类的救赎！]
“该死！该死！”伶舟月愤恨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是那个混蛋！他偷走了一切！他就在这里！该死的他就在这里！”
凌零看着他，“有人夺走了联邦的网络么。”
[看吧，为了展现我们的诚意，我们今日将送一位贵客进入“乐园”！]
不祥预感，一时间笼罩了人们的心头。
[警报！警报！“乐园”上空出现不明飞行物！“乐园”上空出现不明飞行物！]
浮光仪里的画面变了，赫然就是“乐园”上空的画面。
“他竟然还夺走了警用机械的控制！该死！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画面中一个警用机械飞在“乐园”的上空千米外，在它的下面却用绳索吊着一个人，那个女人的声音还在说着，[今日就让我们，拥抱我们的神赐吧！]
话音刚落，那个人影被警用机械抛下深渊。
“不！那是！那是！”有人在呼喊，他们终于认出了被吊在空中的人，却已无力阻止。
林莫站在窗边，看向灰黄色的天空，那里有一个人影远远的坠落，“柳卯卯……”
人影触及“乐园”的外壁，瞬间消失不见。
[他已回归神的拥抱！天佑“乐园”！天佑“神教”！]
[天佑“乐园”！天佑“神教”！]
[天佑“乐园”！天佑“神教”！]女人背后的那群人双臂张开高呼着，然后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伶舟月的双目已然焦黑，他付出了双目损毁的代价夺回了联邦网络的控制权，却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那个人坠落、消失，悄无声息，仿若一场梦境，梦醒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又什么都已经发生了。
基地中，那些或多或少认识柳卯卯的人都在哭泣，凌零没有哭，他只是觉得一切的事情都十分荒谬，却又好似合该是这样，就像是失踪的柳卯卯注定会死，眼前的神秘长官本就不该是人类那样。
“我没有救下他，你恨我吗？” 伶舟月空洞的眼眶看向凌零，凌零却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
“您的眼睛，有替换的吗。”
“哈，”伶舟月轻笑，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那里赫然是一对银色的“眼珠”，“这玩意本就是消耗品，总归会备几个，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一次折了一对。”他将机械的眼珠按入眼眶，眨了眨眼，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原状，“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他看向沉默的凌零，勾着唇问道。
凌零有些失神，他今日所受的冲击是在是有些过多了，但他却还是问了，“是谁创造了您？”
伶舟月沉默，许久苦笑，“你不都看过了么，“伶舟”计划。”
【华国2408年，中央研究院启动代号为“伶舟”的方舟计划。该计划最后于2463年创始人身亡宣告失败。创始人代号：无】
那段文字出现在凌零的脑海中，让他恍然大悟，却又好似送了一口气，他想，啊，原来——如此。
“夺走联邦网络束的，是谁？也是一个人造人么？”那个人造人又是谁创造的？他没有问出后半个问题，总觉得那是一个禁忌。
“一个小偷，我的半身。”伶舟月有些颓然，“他偷走了我的记忆，偷走了我半数的权限，背叛了我，背叛了联邦！”
凌零只觉得毛骨悚然，“是谁，创造了他……”他低语，伶舟月听到了，但他却回答不了，因为他也不知道。
连星知道吗？他知道，但知道的也不全。
游戏未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诞生了，游戏主脑补全了所有的细节，为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创造了符合他们人设的身份。包括了他和伶舟月这两个特殊的数据。
他虽说是游戏的半个掌控者，但准确的来说，他也被困在这个游戏之中，无法脱出，只是他比他的半身好些，至少知道这是一个游戏，而不像他的半身，将这个世界当成了真实，用了百分的心力，却可能只是一场空。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不该有他的，主脑异常的数据只造就了一个智能。
但是一段异常的代码下，他诞生了，最开始的时候，他用的面容是复制了沈桉的模样，后来他便替换了自己的模样，生活在这个世界，却又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他本该就这样游离下去的，因为它出生的任务只有一个，林予生。
监视他，控制他，囚禁他。
主脑造就了“乐园”，他利用他的半身将他封锁在“乐园”之城。
准确的来说，“乐园”由主脑赐予，本就为林予生而“生”。如果“乐园”是末日，那么能够拯救人类的，也只有林予生。
但是有一天，他收到了外部的讯号，游戏出错了，困住的不止一个林予生，而是所有的人。而且更奇怪的是，已经封锁的游戏中，突兀的加入了一个新的讯号，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讯号。他于是又多了项任务，把一些会破坏计划的人，送出游戏。
至于怎么送出呢？
自然是给与他们死亡。
至于那个变数，连星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里，眯起了眼睛，他总会找到的，然后杀了他。
很久没有人直接触碰“乐园”外壁而消亡了，禁区研究院的人们莫名的忙碌了起来，同样忙碌起来的还有付清。
柳卯卯死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意识到了这点。
林莫自然也清楚。
他坐在窗边的沙发里，陷入了沉默。
宁安被人唤了出去，陪着他的只有云琛和莫无。
“怎么就这样死了呢。”莫无有些惋惜，“其实我还是挺喜欢柳狐狸的。”
“凌零也挺喜欢他的，”莫无看着一成不变的窗外，有些叹息，“想当初凌零差点就做了柳狐狸的手下，太可惜了。”
“老师，您说柳狐狸真的进了“乐园”了吗？”谁都知道直接触碰“乐园”会是什么结果，因为所有碰触到“乐园”的人和物都消逝了。
林莫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很累。
就像那个所谓的圣女所说的那样，每一天，都是苟延残喘，惶惶而不可终日。
“云琛，你觉得柳卯卯去了哪？”他问身后的云琛，却不期待他的回答。
云琛却沉思了一下，然后回答，“也许，是“乐园”吧。”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5 上穷碧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