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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拨除病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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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她端掉了他的饭碗?三步倒的蛇奴若失了蛇,会受到极其可怕的惩罚?想也知道会炼制“蛇珠”这种邪恶东西的三步倒是怎么样的存在。
容凌心念转动:在山上初遇时为什么没有对我下手?
余秋水脸上现出三分尴尬,是我眼拙,以为姐姐是个普通人,一时轻敌!
容凌顶着一车乘客怪怪的眼神,好和余秋水下了车。
这是真的讹上我了?给我个留下你的理由,别再说你没去处这种话。
是,余秋水眼珠转了转:姐你今天拿了三步倒的蛇,采了滴血藤,等于同时得罪了这二方人马,三步倒向来处事毒辣,有仇必报,天罡楼也不是善茬,他们时不时来滋挠,会影响姐的清静,我虽不才,也能挡下几个。
容凌哼了一声,目光在他不自觉揉肩的手扫过,余秋水立即尴尬地缩回手,姐别看我拳脚不行,我有别的看家本领。
行,我给你一个跟随的机会,容凌垂下眼,是神是鬼,放在眼皮子下总会看清楚。
余秋水大喜,简直心花怒放,谢谢姐,姐你就是活菩萨!
待到了容凌租的老房子,余秋水一怔,住处居然如此简陋,还比不上三步倒的小头目,随即又想,这是大隐隐于市,我自然理解不了这种高人的境界。
容凌指了指封闭式小阳台,你以后住这,房租你付,当然,我公平的很,不占你便宜,水电我付。
应该,应该,姐姐应该饿了,我去买菜给姐姐做好吃的,酸甜咸辣鲜姐姐偏好什么口味?
不用,吃外卖就行,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容凌照例点了一桌大鱼大肉,余秋水则叫了个腊味煲仔饭。
他为人乖觉,知道容凌还没有完全信任他,今天的事简直像个美梦,从一个地位低下,随时可能以身饲蛇的蛇奴翻身成为先天境高手的追随者,说不定还能成为亲传弟子,简直作梦都会笑醒。
吃完饭勤快地收拾好房子,看了看容凌脸色:姐姐,我出去找个工作,买点日用品?
去吧!容凌挥挥手,见他乐颠颠的出去,不禁纳罕,这人也是个青年了,行为孩子气的厉害。
余秋水外貌精神,俊俏斯文,嘴甜讨喜,在附近转了转,很快就找了个给超市卸货的工作,不管吃住,工资日结。
容凌着手处理药材,将蛇捏死,用药汁泡了密封起来,这东西活着时能要人命,制成密药,却是救命宝物。
接下来是滴血藤,滴血藤与一般药材不同,必须新鲜现制,就着这段时间储好的药材,先浓煎成膏,和着极细的人参茯苓粉搓成一个个龙眼大小的丸子,用油纸一个个包起来装瓶。
剩下的药渣配盐肤木煮水用来药沐,容凌泡在药汁中,运转回春真阳,全身每一个穴位,随着玄窍的打开,加速吸收药力,拨除体内病气。
泡在药汁中的容凌先是感觉一阵寒意,真阳一至又觉酷热,脸色先白中透出灰青,慢慢的变成熟虾一般的红色,再从红转成灰青,又变成红色,这样的转变先是十分缓慢,渐渐的越来越快,一阵阵可怕的麻痒袭来,如万只蚂蚁在皮肤上噬咬。
纵然她意志坚定,在浴桶中不动如山,也汗如滴雨,皮肤表层随汗水一起崩落,如脱壳般露出粉色娇嫩新肌。
容凌跨出沐桶,冲洗掉身上残留的旧皮肤组织与药液,触手处肌肤滑不留手,如瓷如玉,再无脓包疙瘩,这药效果好,就是太受罪了。
嫌弃地看着桶里发出怪味变得污浊的药汁,把它们倒进厕所,身体里的病气堆积的太厉害,如果不是有滴血藤,也不知要泡几次才有这种效果。
仿佛去掉了一身厚重的枷锁,由简单到高难度,试着练一遍炼体体术,记忆中的棍法,一身轻盈,筋骨柔软,是病气除尽,体如婴儿。
练完后并没有脸红气喘,甚至连薄汗也没有,是修为大涨,八脉俱通。
余秋水踩着月光,手里提着超市老板送的一包挂面,各色日用品,二手帐篷,在楼梯下望着楼上的灯光一步一步往上走,真好,不用露宿野外。
早上出门时他留在房门上的暗记还在,她今天没出门,也没有访客,轻轻敲了下房门,应声而开,门没锁,哦哦哦!高人不用锁门,姐,我回来了!
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在屋内弥漫,厨房中人影晃动,姐,我来帮你。
厨房里的人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个瓷碗,关火,倒药,趁热把药喝了!
余秋水迟疑了三秒钟,咬咬牙,端起药碗,一口口地喝了下去,药汁并不苦,居然略带甘甜,喝在嘴中,满口药物的异香。
不怕被毒死吗?容凌回过头,抱着手看向喝的干干净净的药碗。
既然跟着姐姐,就对姐姐唯命是从……‘哐当’的一声碗砸到了地上,姐姐你的脸!
容凌看他惊骇的眼眶几乎要裂开的表情,不禁奇怪: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三步倒以各种诡秘奇药见长,你怎么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余秋水缓过神,他在三步倒地位太低,接触不到高级机密,只听过一些传闻,什么中毒后脸上长黑斑,黑痣,长蛇皮,全身溃烂,容颜不老,治疗肿瘤癌症什么的,从未亲眼见过。
他有些语无伦次:姐姐你这是返老还童加换脸!还换得跟仙女似的,随即又高兴起来,刚才我喝了药会不会也脱胎换骨?
虽然没见过世面,还好没缺心眼儿,她点点头,是啊!我把那条蛇的蛇胆当成药引子给你喝了。
余秋水是听蛇头说过这蛇是宝蛇,可以炼制灵药,还想再问,容凌已经有点不耐烦地丢下一句,去小阳台上呆着,那里有个小隔间可以洗澡,晚上不许进来,不许发出声响!
是,姐姐,余秋水敏锐地察觉到她陡然的戾气,求生欲极强地窜到小阳台,自己搭好帐篷,铺着席子,放上驱蚊的药粉,美滋滋地想,己经住进来了,还喝到她亲手煎的药,离当入门弟子又近了一步。
正要洗个澡,一股隐痛从下腹骤然升起,渐渐绞痛起来,血管里仿佛被万虫噬咬,鼻子一热,一股股黑血喷了出来,余秋水心中惊骇又害怕,正要冲进去,又突地想起容凌的话,强行冷静下来,是那碗药,这情况她肯定是知道的,如果冲进去,她把我赶出去才糟糕!
这一夜余秋水每当惊骇自己会不会被毒死时,只想到容凌的一身本领,为此冒死一搏也是值的得,又冷静下来,这样反反复复,天明时体内疼痛渐渐的消散,鼻血止住。
余秋水觉得晕乎乎,洗去血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除了头晕无力,发现身体没有中毒的迹象,期待地在水盆里照了照,没脱骨换胎,还是那张脸,可能流了太多鼻血,以往白中透着淡青的脸变成惨淡的苍白。
可能我修为不高,所以见效慢,他想。
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给自己煮把挂面,卧了个鸡蛋,加几颗葱花,明明应该很饿,却没什么胃口。
容凌结束修炼,出来见到的就是嘴唇脸颊惨白一片,神情有几分呆滞的余秋水,扫了眼打扫整洁干净的房子,突然觉得这小子挺机灵,多个小跟班也不错。
吃了吧!她拿出一个油纸包放到面碗边。
余秋水盯着容凌,只是一夜,她又有了变化,更年轻,更娇美,连声音也变得婉转娇嫩,油纸包里是一枚药丸,他没有迟疑,就着热面汤吞下去。
这边容凌服下一枚药丸子,暗想这傻小子恐怕不知道自己身上带着极厉害的盅毒,她一边引导回春真阳滋养身体,一边做着炼体术,做完一遍又再重复,并没有避开,余秋水心中窃喜,招式一向是修行界的秘中秘,这是默许他学习?
一个早晨的时光,一个练的心无旁骛,一个看的目不转睛,余秋水初时看,后来跟着练。
见容凌仍然没有喝斥,胆子大了起来,这招式看着舒展优美,练起来却艰涩,练到第二式便心慌气短。
他咬了咬牙,不愿意就此停下,继续练第三式,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咕咚”,一声摔在地板上!
我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容凌双手环抱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这大约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顶级的炼体术,连我也是八脉俱通,拨除病气才可以练,一般人强练,轻则病浊气上攻,扰乱清阳昏厥,重则损坏经脉,无异于自寻死路。
姐姐救命,我再也不敢了!余秋水趴在地上好不可怜,心里却大叫,故意的,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在心里骂我什么来着?容凌一手托着下巴,我来猜一猜,肯定是在骂我故意使坏!
简直就是读心术,余秋水吓了一跳:姐姐你就是故意的。
算你实诚,容凌又拿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把一直关机的手机开机,仿佛捅了马蜂窝,帐号上信息爆炸,提示滴滴声响个不停,未接电话十几个,未接电话备注全是广告,还有几个是父亲与弟妹。
社交帐号上的是无数加好友申请,一帮易友,比如小强,军官等人。
容凌把小强,军官,大龙,玄易几个拉到了一个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