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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采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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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真巧,看着挺好吃,我就不会做这些,可惜这会儿正赶着出门,要不,我一会去你那拿!
是去逛街吗?快秋天了,我正想买二件秋装,我们正好做个伴儿一块逛,我知道一些店便宜质量好还有一圻扣。
不是,容凌否认,指了指脸,仿佛有些难为情似的,我去买点药!
明白,明白,少妇点点头,那你一会记得到我家拿吃的。
容凌挥挥手,轻嗤了一声,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她现在能让图的,是个中阶区单身女子的身份。
快速下楼,到楼梯口时遇到另一个中年妇女,化着妆,身上香气扑鼻,那双三白眼往容凌脸上一扫,与容凌错身而过时发出不大不小的嘀咕。
啊哟!大白天的撞了鬼!像个□□精似的,出来吓人就太不道德了!
容凌听而不闻,不远处的站台公交车刚开过来,不由加快脚步赶了上去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后上车的几个人估计是看到她脸上脖子上露出的密集的脓包,都拉着拉环站着,没人坐她身边的位置。
容凌下车的地方没有什么住户,需要的药草生长在阴湿的地方,她挑选树高浓荫,阳光少的一边仔细搜寻,找到了第一种,矮矮的,叶片嫩绿的发着油光,像塑料假植一样。
第二种长在树杆上,湿滑的白色菌群,如果不是白色,会让人以为是青苔。
接下来很轻易地找到好几种,收获满满,看来药材也不难采收,一丝轻微的声音在风过树林,虫鸟鸣叫的声音中引起她的警觉。
一道黑影箭一样射向她,容凌抬起手中树枝猛地反手抽过去,“笃”,的一声黑影被凌厉的真阳劲抽的砸在树杆上,软软地掉了下来在腐叶间蠕动着。
原来是条蛇,它模样古怪,通体黑亮如墨,身体是细长的六棱形,细看蛇尾还有一个小的尖三角形脑袋,居然生有双首:蛇首三尖角形脑袋,是身体的三倍大,额前一条血红的细线,吐着鲜红的信子。
它刚才的猎物显然是她!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歹毒的东西?容凌用树枝将蛇抽晕,盘起来装在一个小袋子里,看来表面安全平静的中阶区,其实也危机四伏。
这种蛇并不是自然的产物,开始是用人血与毒虫饲喂,生来极凶残有攻击性,六棱型的身体可以瞬间缩小,弹跳攻击起来快若闪电。
长到一定大小放出去,它们便会伏匿起来,主动袭击人,一般人就算躲过了它的大头,也难避开它的尾部小头,那怕是经验丰富的捕蛇人也会死于它的毒牙下。
只要被它咬到的人或动物,很快会被毒素分解成一滩粘液成为它的食物。
等它长到拇指粗,额间红线满时,喂蛇人便会用它炼制蛇珠。
想到蛇珠这种东西,容凌的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戾气,慢慢地环视四周,不放过任何草丛角落。
目光落在草木间挂着的细细蜘蛛网线上,若非她打通了经脉,目力惊人,只怕不容易发现它们,蛛网不远处有一丛丛长针似的小草,它们错落有致,除了进来的路,几乎遍布整片山谷。
容凌提着篮子,一手拨出几棵药草,挤出草汁混了一把土扣在手心,不紧不慢地绕开蛛网与针草往回走,快出树林时,眼前树叶一阵微动,一个身形削瘦的青年男人不知从那里钻出来。
大姐,我见你在林子里抓了蛇?能卖给我吗?我愿意出比市价高一倍的价格。
他清瘦俊俏的脸上神情温和,声音柔和亲切,配合唇边笑意,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亲和魅力。
你这么突然冒出来,是要吓死我吗?要蛇可以啊!不过你得先赔我精神损失,你别看我一个人就想欺负我?
惊到大姐原是我不应该,大姐快言快语,是爽快人,青年摸摸口袋,从里面慢慢地摸出几张红色的票子出来递到容凌面前:大姐你数数这些够吗?
这么好说话,一定有诈。
瘦青年脸上笑意不减,递钞票的手猛地前,直逼容凌面门,容凌错开一步,手一扬,如天女散花般,扣在手中的药土如同一蓬飞针飞向青年。
瘦青年反应极快,双手一拉外套,外套一转一挡,挡住绝大部份药土,仍有一些击中青年的手脚,被击中的地方仿佛被针刺般剧痛难当,居然是内劲高手!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青年脸上笑意微僵,心中生出巨大惊恐,这小小的中阶边界区,居然藏着突破了先天境的高手,忙垂下头:前辈真人不露相,晚辈余秋水不知前辈高人在此,以微末小伎冒犯前辈,请前辈宽恕。
容凌哼了一声,什么余秋水?不过无名之辈,也配报名号!
是,是,余秋水不敢反驳,更不敢再动手,眼角余光扫过她手中篮子,灵光一闪:先天境高手一般身体洁净无垢,她一身脓包,莫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是自己人?
前辈来这儿是为采药,我知道几株灵药生长的位置,不如我为前辈引路,权当赔罪。
你倒是乖觉,带路吧!
是,余秋水转身往山顶走,一边介绍:山顶有二株药,一株是生长了十几年的野生天符子,一株二十几年的滴血藤,不知前辈需要哪一棵。
天符子有毒,可以炼制成一沾便要人命的无解奇毒,别名又叫无回手,滴血藤则是大补药物,不但补益身体,增强修为,炼制不当又与毒药无异。
你探我的底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容凌戳穿他的意图。
晚辈不敢,余秋水毛汗都要惊出来,又继续说:前辈,天符子与滴血藤分别有三步倒与天罡楼的人守着,晚辈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
她一向不玩毒,天符子用不上,让余秋水带她去取滴血藤,这人说什么效犬马之劳是假,有所图才是真,就是不知是为向上级立功争表现?还是想借刀杀人。
容凌在山中穿行自如,在前面带路的余秋水则吃力的多,二人刚踏入主峰,立即便有二个青年男子,从树上跃下,一人厉声喝道:三步倒的人无缘无故闯入我天罡楼的地盘,是要会会我天罡楼吗?
另一人吼声如雷:还不速速离开。
余秋水忙上前,二位天罡楼的守山大哥,有话好好说,这位前辈不是我三步倒的人,此来也不是要挑衅天罡楼,而是要借用一小段滴血藤,望二位行个方便!
先前一人扫了容凌一眼,厉声喝道:哪来的滚哪儿去,“丑女人”,否则爷爷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容凌冷笑:这山里的药材天生地长,别说我只取一小段,就是整株搬走也没人有资格叽叽歪歪,你们算什么东西?
余秋水忙小声说:前辈,天罡楼有二位已步入先天境的高手坐镇,不适合硬碰硬。
才二位先天高手,天罡楼的区区小卒就这么拽,这是暗示她可以尽情地“恃强凌弱”吗?容凌似笑非笑地扫了余秋水一眼:年轻人,你很有前途啊!
要摘滴血藤也行,过了我二人这一关去取便是。
这二人其中瘦点的颇机灵,见她不把天罡楼放在眼里,心知必是有些来历,便放缓了语气。
容凌看向余秋水,余秋水心中叫苦,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大声说:杀鸡哪能用牛刀,我来会会二位。
一个守山脚的蛇奴也敢猖狂,壮青年讥笑拨拳便打,他身高体壮,拳脚上以快,重,狠辣见长,这一拳带着拳风直击余秋水颌下,胸口,余秋水扭身避拳,哪知长腿如鞭直勾他下盘,还来不及反应拳头已击中他左肩,他下意识地斜身卸去一部分拳劲,那拳头一摆,化拳为肘击向他心窝。
这一下若被击中,不死也去半条命,余秋水心中发苦,这时壮青年突地抱着拳头跳开,跳着脚甩手吸气,破口大骂:你居然敢暗算老子!
我敢啊!这是明算,容凌手中上下丢着几颗小石子,要不要再试一下。
壮青年还想冲上前叫骂,那瘦一点的青年脸色难看地拉住他,对同伴使了个眼色!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前辈,前辈要滴血藤只管去取,不过守这株药是我们兄弟的职责,前辈报上名号,我兄弟二人也好交差。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容凌。
容凌哼了一声,余秋水立即狗腿地上前带路
眼前这株滴血藤倚着山壁而长,藤身碗口粗,叶子油亮,容凌用刀割了二段拇指大的,用蜜蜡封好断口,免得藤汁滴干,又在滴血藤边发现一大丛盐肤木,高兴地摘了一大包,这可是意外之喜。
今天的收获好的出乎意料,她心情好,高高兴兴地下山,余秋水揉着肩膀跟着她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的人照旧避开了容凌,余秋水隔着容凌一个位子坐下来。
还跟着我干什么?这是要赖上我?
余秋水陪笑着扫了药篮一眼,前……容姐姐说笑了,我失了蛇,现在回去死路一条,别处也没有容身之处,只能求容姐姐收留。
周围的人目光刷刷地集中到二人身上,不约而同地想到包养小三,出轨之类词汇;离的近的一个小青年心底咕滴,看这女的又老又丑一脸疮的尊容,这为了有个名份也是太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