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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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和阿朱站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也不见萧峰回来，反而等来了一群丐帮弟子。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带头那个不是“节奏大师”全冠清又是谁？
一群人进了院子二话不说，先派出两人查看了屋内的尸体。在确定白世镜和康敏确实已死后，全冠清露出得意的笑容，“各位，我说得没错吧？我亲眼看见乔峰那个狗贼杀死了白长老，而马夫人也被他身边这两个妖女毒害。”
“你胡说！白长老是被一个黑衣人所杀，马夫人是……被吓死的。”阿朱还在试图解释，却被全冠清一把拉过去掐住咽喉。
“简直是一派胡言！事实确凿还在狡辩！”全冠清命手下把苏梓也扣下，对几个丐帮长老说道：“我们将这两个妖女带回总舵，一定可以引那契丹狗贼回来谢罪。到时候再集齐全丐帮之力一举将其铲除，便可为中原武林除一大患。”
几位长老互相看看，有些迟疑，“我们这么多人为难两个小姑娘，说出去有损丐帮的名声啊……”
“长老多虑了。这两个妖女在乔峰身边助纣为虐，能是什么好人？再说我们的目的只是引乔峰现身，到时候再放了她们便是。”
苏梓清楚全冠清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人相信。何况小命在别人手里，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走。
她和阿朱都故意走得很慢，试图能够拖延些时间。这样等萧峰回来看不到她们，说不定还来得及赶来救人。
两姐妹一路被人推推搡搡，直到路过一处平原。
之前杀死白世镜的那个黑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飞身扑来，抬掌便要击向苏梓。押着她们的丐帮弟子害怕被波及，赶紧松手躲开。
但是阿朱没有躲，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挡在苏梓面前，硬生生替妹妹接下来这一掌。
“姐姐！”
“阿朱！”
苏梓和萧峰同时呼喊出声。
萧峰之前中了黑衣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等赶回马家时，发现康敏已经死了，阿朱和其余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一路跟着多人的脚印追寻，终于看到了妻子的身影，却在下一瞬间便像断线的风筝那样，在他眼前倒了下去。
萧峰冲上前去从苏梓怀中接过阿朱，不断为她输入真气，阿朱咳了两下，呕出一大口鲜血，缓缓睁开双眼。
“萧大哥……我是不是要死了……”一行清泪划过阿朱惨白的面颊，她的脸上却是笑着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萧峰还在源源不断地输送自己的真气。
“你别……别再浪费真气了。萧大哥……我有件事求你……”
“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但要等你伤好了再说！”
“来不及了……”阿朱又吐了口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只有阿紫这一个……妹妹。你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她……这样我就算死……也放心……”
“阿朱姐姐不会死的！”苏梓握住阿朱的手，眼泪掉个不停，“你答应过我，等我出嫁的时候，要送我一套最好的嫁衣，你说话要算话啊……”
阿朱虚弱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我答应过的……”说完便身子一软，闭上了眼睛。
萧峰大惊，伸手搭上阿朱的脉搏。感觉到几不可查的微弱跳动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姐夫，阿朱姐姐她……”
“她只是晕过去了。”萧峰将阿朱交给苏梓，站起来对那黑衣人道：“前辈有事冲萧某来便可，为何要出手伤害我的妻子？”
“是她自己扑上来找死，我想杀的是另一个丫头。”黑衣人一指苏梓，“她知道的太多了。”
“你……”
萧峰刚要出手攻向黑衣人就被苏梓叫住：“姐夫，姐姐的伤要紧！”
萧峰这才放弃与那黑衣人的对峙，一手抱住阿朱，一手提起苏梓的衣领，提足真气拔足狂奔。越过丐帮众人时，竟无人敢挡。
萧峰直奔到镇上的一家医馆门口，把苏梓放到地上，抱着阿朱闯了进去。
医馆的老大夫一手摸着几根山羊胡，一手为阿朱把脉，刚摸了一下便说：“你怎么带一个死人来给我医治？”
“大夫，我妻子还有一丝呼吸，她还没死！”萧峰急切地说。
“她连脉象都摸不到了，还治什么？你思妻成狂，我看该治病的人是你！”
那老头说完这句话便把他们晾在一边自己算账去了。
苏梓安慰萧峰道：“他一定是医术不精才胡说的，我们换一家医馆试试吧。”
萧峰点头。刚想抱起阿朱，门外突然闯入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嘴里嚷嚷着：“大夫快去救命，我们家老爷要不行了！”
那山羊胡老头连忙从身后的柜中小心取出一个盒子，对家丁道：“不怕，我这颗是长白山的老山人参，吃了可以保命的……”
萧峰眼神一凛，抱起阿朱夺了人参就跑，苏梓留意到他临走时还留了个银锭子，不过也没来得及多想，跟着一起跑了。
两人带着昏迷不醒的阿朱暂时来到一处破庙落脚。苏梓将角落里一个破瓦罐翻出来清洗干净，然后用那棵人参煮了水喂给阿朱喝。
此时的阿朱已经没有办法自己张嘴了，萧峰干脆自己喝了口人参水，再以口度给阿朱。
苏梓在一旁看着，心里竟生出些许羡慕。想起剧中阿朱死时萧峰的悲恸与痴狂，苏梓深感他对阿朱的用情至深。
要是有个人能对自己一样情深至死不渝，哪怕是重伤不治，也是值得的。
老山人参果然神奇。原本奄奄一息的阿朱喝了人参水之后呼吸顺畅了很多，脉搏也比之前跳动得有力了。虽然还是不省人事，但至少暂时保住了性命。
两人面上都露出喜色。萧峰想了想，对苏梓说：“阿紫，我想带着你姐姐去长白山挖人参为她治伤。”
苏梓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说道：“长白山现在已经入冬，严寒大雪非一般人能抵挡。你带着姐姐，行动本就不方便，我如果去了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需要你来分心照顾。”
“你向来是懂事的。”萧峰伸手在苏梓头上轻拍了一下。
苏梓愣住了，一时没明白他的用意，不过想一想就明白了。从年龄上看，萧峰比阿紫大了十多岁，对他来说自己可不就和小孩子一样么？
“我只是担心留你一个人，会再次被星宿派盯上。”萧峰的手只在苏梓头上碰了那一下，并未多做停留。
苏梓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他们都被你打怕了，而且也知道神木王鼎在你那里，再来找我麻烦也没用的。”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早日与你爹娘汇合要紧。”萧峰从怀中摸出几锭银子交到苏梓手上：“姐夫身上所剩不多，除去到长白山的盘缠只有这些了。留着给你这几日饮食住店，省得在找到你爹娘前还要风餐露宿。”
“姐夫……”苏梓握紧手中的银子，心中暖暖的，却又有些酸楚。
苏梓在原来的世界活了二十年，虽然也一直在别人的帮助下长大，但始终习惯看人脸色。她之前一直以为萧峰是一个不拘小节的鲁莽汉子，却不知他这么细心，连这种小事都替自己考虑好了。
也难怪真正的阿紫会喜欢上他。
“你怎么哭了？”萧峰见苏梓眼中有泪，想了想说道：“不必担心你姐姐，我萧峰发誓，一定会把她的伤治好，让你们姐妹团圆。”
“嗯……”苏梓哽咽着点头。又说：“姐夫，对不起，马夫人是因为我才吓死的。我本来想逼她说出带头大哥是谁，没想到搞砸了……”
萧峰叹了一声，“已经有太多人为了这件事丢了性命，如今连阿朱也身受重伤。若真是天意如此，不容当年之事真相大白，我也不知道究竟还要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苏梓道。
“什么办法？”
“一个识字的人一生会留下很多笔迹。你既然记得他的字，又知道他的大致年纪，而且这个人三十年前就能号令武林群雄，身份武功一定都不会差。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如今还在世的应该也没几个了。只要想办法弄到他们的笔迹，逐一排查，总会找到那个人。”
“这不失为最后一个办法。”萧峰点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医好你姐姐。不然就算报了仇，留我独活也没什么意思。”
帮忙置办好去长白山的所需之物后，苏梓在北城门送走了萧峰和阿朱。望着满街的车水马龙，苏梓第一次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段正淳中毒又受了伤，应该不会去太远的地方疗养。小镜湖距离这里并不近，而阮星竹为了和秦红棉争风吃醋，也定然会跟随左右，不会独自回去。
苏梓一时还真想不到该去哪找他们。
整个河南这么大，就算挨家客栈地找，又得找到什么时候？何况段正淳贵为王爷，说不定在此地会有别院，这样一来，想碰面就更难了。
也不知道萧峰给的银子足够花几天的，她总得在穷困潦倒之前想点办法才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