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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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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派后山处有一处泉水,因为有些远,所以平日间根本没有什么来,这扶风派上下也就只有白覆尘才会喜欢在这冷清的地方沐浴。
白覆坐在泉水旁看着水中的倒影。男子心口处有一个黑色印记,这是白覆尘自前扶风派惨案之后就有的东西,除了难看一点平日间倒也没什么大碍。
白覆尘摸着心口叹息了一声,朝着泉水中走了去,水渐渐从脚踝处漫过那黑色印记。
一阵烟雾直往鼻中飞了去,白覆尘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沉沉的没入了水中,窒息感铺面而来。
江卿故正准备拍手称快的时候,就见白覆尘沉入水里好一会都没反应,心里暗道不好,直接跳进了泉水中。
白覆尘在水中神色痛苦,眼见就要不行了,江卿故一咬牙,直接吻上了白覆尘苍白的唇缓缓的给他渡着气。
江卿故使出了吃奶的劲把白覆尘从水中给拖了出来,正喘着粗气。
两个人湿漉漉的躺在空地上,白覆尘身上仅着的薄衫早已滑至半腰处,正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让人浮想联翩。
江卿故暗暗的吞了吞口水,眼神划过白覆尘身上的每一处,脸色突然就烧了起来。
白覆尘此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吐出了不少水,眉间仍痛苦的皱着。
江卿故在抚仙派的这几日可谓是人人皆知。
绝对不是因为他的长相!
是因为他天天调戏人家白公子!
扶风派许多弟子趁着午休时,都坐在一个凉亭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昨晚发生的一件大事。
是的,昨晚江卿故无聊得很,去找白覆尘,顺便偷看了人家洗澡,还顺便捏了个迷诀,乘人之危间把人给迷晕过去,在白覆尘脸上画了个大大的乌龟。
昨晚白覆尘那暴怒的声音他们这些弟子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白覆尘这人在扶风派本来就很冷清,平日也不爱与他们这些师弟们多说几句话。
因此啊,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一传十,十传百了。
某弟子悄声悄气的说着“哎哎哎,听说那孤竹派的江卿故昨天晚上的偷看我们二师哥洗澡!还给他下药,在师哥脸上画乌龟呢!”
有人鄙夷了看了这个弟子一眼,这事他们早就知道了,听了好几个版本来着。
不过也有人知道的晚,此刻有些惊讶的看着说话那人“真的假的?二师哥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弟子嘴上还带着坏笑,继续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二师哥现在每天都提着剑要杀了那个江卿故来着!”
这时又有人疑惑了起来“二师哥不是用古琴的吗?怎么改用剑了?”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小弟子没忍住插嘴道“换做是你,你能拿大砍刀追人!我入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二师哥这样,二师哥这么好的脾气都暴躁成这样了!都怪这颗老鼠屎,坏了我们二师哥这锅汤。”
“就是!那个江卿故就是颗老鼠屎!”
这群弟子浑然不知他们讨论的主角现在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把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现在依旧热烈的讨论着,不时有新的弟子加入了进去,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黑了脸的‘二师哥’。
“……”白江雾看着自己身后脸越来越黑的弟弟差点没憋住笑“哈哈,啊尘啊!你和那位江公子的事迹还真的是……精彩绝伦啊。”
“……”白覆尘看着自己哥哥脸上十分不讨喜的笑容心里耿了一下,脸色阴沉的看着他“既然哥哥觉得这么精彩,不如我捏个诀让你也来感受一番我与那江公子精彩绝伦的事迹?”
白江雾听到这话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哥哥年纪大了消受不了这种事情。”
白江雾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见白覆尘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眼下觉得十分稀奇,不由得又多看了白覆尘几眼。
这白覆尘在扶风派可是出了名的老沉,比那些年入半百的老人都还要沉稳,白江雾有时候都在怀疑他弟弟是不是被那妖魔给附身了。
“不知你怎么得罪那位江公子了?”
白覆尘一听到江卿故的名字,指甲瞬间掐入了皮肉中,这厮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自己怎么也抓不住!不然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一想到他的身子被那厮看光了,他心里就十分烦躁。
此刻白覆尘嘴里的‘这厮’正笑吟吟的加入了这群扶风派弟子的讨论中。一会说这个说的不对,一会说那个说的不对,还给众弟子形容起了白覆尘脸上乌龟的模样。
众弟子脸上全是一副崇拜的模样,觉得这位江公子还能好生生的站在这里还真的是厉害。
“江!卿!故!”白覆尘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黑衣男子,恨得牙痒痒的!此刻已经提着剑追了上去。
众弟子一看到这一幕,瞬间惊呼出了声。本来还想多看一会,没想到全被白江雾给轰走了,只能暗暗叹口气,不情不愿的走了。
“江卿故!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白覆尘一剑直直的朝江卿故站着的方向刺了过去,剑锋瞬间割下了江卿故的一缕发丝,发丝从空中落下,覆在了那草地上。
“哎哎哎!白兄!可不兴真动手啊!”江卿故一看到白覆尘双眼通红的模样,心里瞬间叫苦了起来,这人还真动杀心了!早知道就不去摸这狐狸的屁股了,真是失策了。
二人你追我赶几遭,来到了扶风派门外的桂花树旁,江卿故三两下就爬上了这棵大树。想当初他在孤竹派的时候可是人送外号江猴子,区区一棵树而已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白覆尘恶狠狠的瞪着树上的黑衣少年,眼角微红“你给我滚下来!”
江卿故朝白覆尘勾了勾手,语气十分讨打的说道“有本事你上来打小爷我啊!我就不下去!怎么的!”
士可杀不可辱!白覆尘收起佩剑直直的往这桂花树上爬了去,他今日非打死这厮不可!
这白覆尘跟个猴子一样,瞬间就爬了上来,江卿故心里十分惊恐,颇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你干什么!你抓我脚干什么!”
江卿故被白覆尘抓住了脚腕,连忙挣脱了起来“你放开我!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吗!”
许是江卿故挣脱的力气有些大了,此刻白覆尘已经从树上跌落下来,眼见就要硬生生的摔在这地上了。
江卿故咬了咬牙,侧身接住了这个掉落的白衣少年,生生的落在地上当了这人肉垫,一阵剧痛从后背处传来,江卿故忍不住闷哼出了声。
虽说有人肉垫垫在身下,白覆尘仍被摔的头晕眼花的。
“白兄。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吧。”白覆尘一下来,江卿故连忙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白兄看着轻飘飘的,落下来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给活活压死。
“好。”白覆尘此刻有些脸红的从他身上下来,安静的坐在了一旁,有种大家闺秀的柔弱感。
白覆尘刚刚起来之时不小心坐在了江卿故的那一处,后面江卿故说的任何话白覆尘都没有听进去,只看见那黑衣少年远远的走了。
白覆尘这时才看见那地上的石头上还带着一丝血迹,应该是刚刚江卿故接住他的时候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