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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负伤寻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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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忆的本意是江卿故受完刑直接就去永嘉找真相。
可是西辞二人早就对白忆心生不满,因此愣是让江卿故在扶风又休息了两三天。
修仙之人再加上仙草仙药恢复的自然比常人快许多,可就是这个伤痕便一时不好祛除了。
“师兄,趁热喝。”西清秋忙把手里刚熬好的灵药端给床上的江卿故。
江卿故接过药用嘴吹了吹,三两下便把这苦药入了口“还好,没那么疼了,白兄现在怎么样了?”
西清秋看了江卿故一眼,犹豫道“白师兄现在还没醒呢,听说他之前遇见梦言的时候就已经伤的不轻,如今还生生替你硬挨了戒鞭,越发严重了。仙医都来过好几遍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得去看看他。”江卿故也顾不得自己后背处的伤,挣扎着起了床,把药碗往西清秋怀里一塞,朝着白覆尘的院子走了去。
看到拐角处南别枝泪眼朦胧的走了出来,江卿故立马躲在了一边,等南别枝走远之后,这才朝白覆尘的房门走了去。
“吱呀……”
江卿故打开房门,入眼看到的便是静静躺在床上之人,脸色苍白的完全不像个活人,难怪刚才南别枝出来的时候会是那幅模样。
真的伤的如此重吗?江卿故静静的坐在了白覆尘的床边。抚上了他的手腕灵力朝穴位处过了一遍,有损伤,但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按理说早就该醒了。
江卿故不免有些疑惑,连忙伸出手摸了摸白覆尘的额头,冷的刺骨,拉了白覆尘的手缓缓的朝着他手心处渡着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白覆尘觉得身体里渐渐的温暖了起来。睁开眼便看到江卿故静静的望着自己,额头上还带着薄汗。
“你在这干什么?”不知道多久没说话了,白覆尘的声音极其嘶哑。
“你醒了?”江卿故惊喜的看着他,仿佛要把他望进自己眼睛里一样,扶着白覆尘慢慢的起了身,转身倒了杯水给他。
看着江卿故欣喜的样子,白覆尘不免有些奇怪“我睡了多久了?”
江卿故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三日了。”
“这么久?我们还得下界去寻真相,好还你一个清白。”
“你都没休息好,还找什么真相,我自己去找也行,本就是我连累了你。”江卿故越说越难过。
白覆尘看着他的脸笑了笑“说什么连不连累的,你之前入梦的时候不也不怕我连累吗?”
“是啊。”江卿故笑吟吟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白覆尘的头发,语气宠溺道“那我们明日便出发吧,可好?”
白覆尘眼神一暗,摇了摇头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放火之人还没找到,现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晚几天怕是连这蛛丝马迹都寻不到了。
一看到白覆尘虚弱的样子,江卿故心里十分不安“可是你……”
“无事,你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
白覆尘和江卿故从扶风山上御剑而行,朝永嘉方向飞去了。
永嘉县里,两人找了个小胡同撤了剑,白覆尘伸手朝江卿故身上捏了个诀。
“你干什么?”
发出的声音是个女声。江卿故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低头的时候猛的发现自己胸前有两大坨……这是女人的胸?伸手摸了摸,手感还挺好。
“……”白覆尘看着正在摸自己胸的江卿故,脸色一黑,这色胚子!
江卿故有些不解的望向了白覆尘“你给我变女人干什么?”
“方便查真相。”白覆尘看了江卿故一眼,这江卿故变成女子的模样看着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
“那你怎么不给自己变女人?”
“之前很多人都见过你的样子。”
“不也见过你的?”
“人们只会记住凶手的脸,谁会去记路人长什么样?”
我权当这冰块脸夸我帅了。凶手?这两字可真难听,要是让爷爷我知道是谁害我的,我弄死他我!
二人又走到了当时发生大火的那户人家,如今已经被那业火烧的只剩废墟了。
白覆尘看着这废墟,像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上一样。
如果幕后之人真的是冲着江卿故来的,何必要把火放在这么偏僻之处,往城中放火岂不是更好?这样一来江卿故就背上了几百条人命,必被剔骨废灵力不可。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只要了三条人命?
为什么偏偏在他们住的客栈附近放火?
是暗示什么还是这件事根本就是个意外?
“唉呀我的老天爷啊!你们两小夫妻在这看什么热闹呢?还不赶紧走。”路过的阿婆一把拽着江卿故的手走远了些。
看着面前神色有些害怕的阿婆,江卿故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嘴“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先把你相公叫过来我再跟你们细说吧。”阿婆指了指还站在废墟旁的白覆尘。
……
相公?
江卿故顿时恶趣味一起,满脸谄笑的对着白覆尘的背影娇声娇气的喊道:
“夫君……”
“夫君……”
白覆尘这人的耳朵是聋了吗?没听见在叫他吗?气死爷了!
“覆尘夫君……”
“……”白覆尘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对面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像吞了只活苍蝇一样,难受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江卿故一看到白覆尘转了头,连忙挥了挥手里的手帕“来呀!过来呀!”
如果白覆尘是个懂风情的家伙,一定会觉得现在的江卿故像个楼里的老鸨。
“何事?”
年过半百的阿嬷看了白覆尘一眼,接了话“唉哟,你们是不知道。那里现在邪得很哟!你们可千万别靠近那鬼地方啊!”
白覆尘听到这有些奇怪,连忙问道“如何邪了?”
“相公你别打岔,先听阿嬷说。”
“……”
“那里被烧之前啊,那两夫妻曾在山中捡到了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说来也是,这火烧的莫名其妙,你说那好好的修仙小子谁家都不烧,偏偏烧他家是为什么?都说那修仙小子是冲着这夫妻俩捡到的东西来的。”
白覆尘和江卿故互相看了一眼“是什么东西?”
阿嬷听到问话想了一会,接着道“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次很晚了我起夜的时候见过他们屋子里在发光,火红色的光。你们可别再靠近了,之前有人靠近,转瞬间身体就着火了,那火啊灭都灭不掉,只能看着他被活活烧死,真可怜啊!”
白覆尘看着废墟处,道“此地既然如此凶险,官府为何不派人来?”
阿嬷叹了口气接着说了起来“这位小公子可能不知道吧?我们这的县令刘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巴不得我们这些贱民早点死了才好!怎么可能会派人来?
“刘大人?”
白覆尘这才想起那天晚上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愤恨。
“是啊,这个刘大人到处找美人,要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还好,他自然是不敢动的。可是像我们这种平民可就不一样了,稍微有几分姿色,管你嫁没嫁人,直接硬抢过去入府当个姨娘。”
白覆尘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黑了起来。
“没人去告知城主?”
“城主?城主和他蛇鼠一窝,有什么好告知的,到时候还白白受皮肉之苦呢!唉,你们早点离去吧。我就先走了,不过你娘子长得倒是挺好看的,你可千万要藏好了,别被那个刘大人看见了。”
“谁说他是我娘子的?”白覆尘一听这话脸色更黑了。
江卿故亲昵的挽上了白覆尘的手臂“阿婆,别担心,我夫君一定会好好护着我的。”
“是吧?夫君。”说完还用胸去蹭了蹭白覆尘的手臂。
“……”察觉到手上的触感,白覆尘脸色瞬间一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嬷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小夫妻,真好。像她和老头年轻的时候。
告别了阿嬷之后,白覆尘像甩瘟疫一样甩开了江卿故的手,看着废墟处沉思了起来“我们夜半之时来此废墟看看。”
“你怀疑这废墟里有东西?”
白覆尘看着江卿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是怀疑,是一定有,这样就很好解释你的灵鹤上为什么会有火,为什么你会被当成凶手。”
半夜没过多久就到来了,四周住户皆以入睡,周遭一片孤寂……
二人来到废墟处。白覆尘闭着眼,用周身灵力感受了四周一番,指了指身前的一处地方,看着江卿故道:“挖这里。”
“好勒!”江卿故说罢便起身上前,回头看了看白覆尘月光下宛如神邸般的身影停下了动作“你怎么不挖?”
“你是凶手还是我是凶手?”白覆尘饶有兴趣的看着前方蹲着的身影,嘴角带着一抹轻笑。
江卿故心里耿了一耿,默默的挖起了地。没一会“唉,这是?”
沾着泥土的手上拿着一个血红色石头,现在还在暗暗的发着光。
白覆尘看着这个石头沉吟了一会“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这两夫妻藏起来的东西!走吧,我们先回去。”
二人回到了扶风派。
大堂之上,业火正在特殊的盆里燃烧着,周边还飞着几只火红色的灵鹤。
“掌门师叔,现事情已经查明,还望还江师弟一个清白。”扶风派堂下,一黑一白身影跪在地上。
白忆一听此话连忙顺坡下了来“既然真相已明,我自会传信于永嘉,和城主说明情况。倒是我等误会于你们,着实让老夫有些汗颜啊。”
“哼,还未查出真相之前扶风派掌门可还真是威风凛凛啊!还没定罪上来就罚戒鞭,我们来此可算是客,贵派便是如此待客的?还第一修仙大派,可真是厉害的紧啊!”孤竹派掌门西风面带嘲讽的盯着主座之上那人。
要不是西辞传信而来,他还根本不知道江卿故在此地受了如此委屈!他自己的小弟子,疼还来不急呢!更别说打戒鞭了,平时只是嘴上说说,何曾真正动手伤过他。这老匹夫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打了一顿!
白忆一听此话,脸上的温和的面具仿佛碎了一角“西风兄,这你可就折煞老夫了,虽说贵派公子受伤了,可我侄儿也替贵派公子受了一半的罚啊。”
西风看着白忆推卸的样子发怒道“强词夺理!贵派公子倒是人中龙凤,正直之人。不过,这扶风派掌门倒是不尽如人意了!”
“西掌门这话说的就有些过火了吧!”戒罚长老在一旁黑着脸。
西风呛声道“过火?我派弟子好好的来到贵派,现在浑身是伤的。贵派不得给我一个交代?知道的以为是来扶风派历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专门来给白掌门撒气的呢!”
西风和白忆之间不合这是修仙派出了名的,因此也没人敢出来劝他们,只把这一幕当成一场戏看了起来。
白忆被西风逼问的连面子功夫也不想做了,语气逐渐凌厉了起来“当时贵派公子身陷杀人,周遭百姓亲眼目睹,包括其他派的小弟子们,三条人命啊!如果我不给永嘉一个交代,激怒了百姓们,他如何还自己清白?再说了,此真相也是覆尘帮贵派一起查出来的,西掌门不知还有哪里不明?”
西风看着对面一身华服之人,咬了咬牙“既如此,那贵派以后和孤竹派便再无一丝一毫的联系了!就此告辞!”
语罢,西辞西清秋连忙从地上扶起了江卿故一同随着西风离开了。
白忆看着门外远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