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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手段虽俗,但眼前场景太过美好。

      朗日晴空,碧波荡漾,锦水两岸的恬风送来馥郁的花香,这一切都如此令人迷醉,管轶眉整个人晕乎乎的。

      英俊多金的男人温柔缱绻地表白,她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要答应他吗?管轶眉扪心自问。

      抛开之前口头上的花花,这回是正儿八经用了心的告白,似乎情真意切,然而思及他过往的艳史,熟稔的示爱手段,对他知之不多的了解,管轶眉摇摆不定。

      奚渐见她眼神躲闪,分明心中早已意动只是嘴上还想拿乔,了然一笑。

      能陪着玩这么久的暧昧游戏已经是奚渐耐心好了,见她左右纠结,更添几分诱人,索性捏着下巴,对着肖想已久的那两片红唇印了上去。

      这偶像剧般的一幕,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起哄。世人都爱看有钱跟有颜配对,不单养眼,还能提供谈资。

      这可不好,管轶眉眼疾手快,试图以手隔开,却听啪嗒一声,一巴掌直接打到了奚渐脸上,正对面中。

      空气为之一静。

      打人不打脸,何况还是对奚渐这样的公子哥。众目睽睽下被意外掌掴,奚渐瞬间笑容一收,脸色铁青。

      管轶眉自己也懵了,她只是想拍开他的手,没真想打脸。眼见他脸色越来越沉,顾不得围观群众的的问题了,当务之急是哄好奚渐。

      管轶眉不愧是学过表演的,一秒戏精上身,眼中水雾弥漫,梨花带雨,瑟瑟发抖,如同被暴雨摧残过的娇花,一头扎进了奚渐怀里,死死抱住。

      奚渐先是被人面掴,又是投怀送抱,原来的怒意也消散不少,见管轶眉利爪伤人后自己倒手足无措,心里有些好笑。

      “起来,像什么话,你打人还有理了?”奚渐掐着怀中的细腰,意图把她提将起来。

      “不要,”隔着厚厚的衣物,只听到她含糊着声音道歉:“对不起。”

      管轶眉瑟缩在奚渐怀里,死活不肯抬头,非说有人在拍,以后没法见人。“我要是露面大家就都知道我打人了,呜呜呜…”

      奚渐都气笑了,合着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行,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祖宗,求求你你别哭了。”禁不住软语温求,奚渐利目一扫,意图以总裁气势吓退周遭。然围观群众却更兴奋了,一波三折的狗血剧情谁不爱?根本不舍得走开。

      奚渐无法,只好半抱半裹着把这只小狐狸弄走,对上助理了然的目光,感觉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那我带你去个人少的地方。”三两下把人塞进车里。油门一踩,驶向附近的私宅。

      留下苦x的助理认命收尾,心中默念资本家无情。

      章预山好水绿,虽然经济上不发达,但享受等级称得上国内top3。私宅就坐落在锦水边上,紧挨着青霜峰,环山绕水,名曰锦水居。

      当初承建房子的时候托人留了一套。本是孝敬老爷子的,然因依山傍水湿气太重,老爷子近些年关节不好,不好多住。锦水居就成了他的自留地。

      最近被老爷子念的头疼,锦水居就成了他的自留地,躲躲清闲钓钓鱼喂喂鸟的日子一两天还行,时间久了他也坐不住。今天多了个人,估摸着能多出点乐趣。

      管轶眉木呆呆地被带进了锦水居。

      屋檐下还挂着风铃,雕梁画栋,古香古色,惊叹不已。

      见她脸色恢复了红润,奚渐也有兴致带她穿廊过堂。“这是老爷子的一个后辈设计的”,奚渐一句带过。

      他个人还是喜欢美式意式装修,欣赏不来这样细致古老的审美,不过图个清净罢了。

      横竖一年到头满打满算住不上几天,他也懒得改,只把里头的家具换了些,外面的格局没变,看上去倒显得不伦不类。

      见管轶眉眼中生光,奚渐奇道“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他身边的名媛们跟普通女孩大多喜欢时兴类事物,这种故纸堆的旧物又烧钱又乏味,也就他家老爷子那波人着迷了。

      见奚渐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正欣赏。管轶眉笑而不语。

      参观了一圈后,两人回到室内歇口气。
      “来,咱们来算算总账,”奚渐大手一拉,管轶眉不防备,被他拉入怀中。
      “先打了我一巴掌,是吧”奚渐拍拍俊脸,还凑上前来逼着管轶眉近距离观摩一番,又指着被拽成咸菜的大衣,控诉道:“你看看我大衣,心不心虚?”亏他出门前穿得帅气有型,都白瞎了。湿痕倒是没有。由此可见雷声大雨点小,刚才分明是装哭。
      “来,管女士,请发表一下你的看法,关于你对我使用暴·力跟欺骗后,打算如何补救?”奚渐义正言辞,颇有几分总裁架势。
      “额,我让你打回来?帮你把衣服送去干洗?”管轶眉弱弱地建议道。
      “想得倒美!”奚渐一秒破功,呲牙咧嘴,气呼呼地扑过来。

      两人距离拉近,奚渐的意图明显,管轶眉心里理亏,没推开。
      双唇相贴,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将她整个人拉成两半,一半是放纵,一半是厌恶。平心而论,奚渐的技巧不错,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高手,然而她只要一想到口腔唾液交换,就一阵恶心压过五脏六腑。
      奚渐被推开时,才发现不对劲,管轶眉面部扭曲,喘不上气。
      “放松,呼吸…”奚渐松开钳制,轻抚管轶眉的背部让她能顺畅呼吸,“傻不傻啊你,不知道用鼻子呼吸。”

      奚渐爱怜不已,把人放在沙发上揉搓。管轶眉因呼吸不畅,脸部通红,眼中含泪,如墨的长发散发在昂贵的意式磨皮沙发上,无助却动人……
      突然想起一句艳·诗“小怜玉体横陈夜”。
      只想把人压下怀中,狠狠品尝。

      奚渐到底还记得这是两人的初次接吻,而管轶眉方才的被动承受也让奚渐更加确定她有多生涩,如一个小而圆的玫瑰花苞,需要精心呵护,才能绽放出更惊人的美丽。而他,是第一个采撷这朵玫瑰的人。
      奚渐只觉肾上腺素在急速飙升,心头的欢乐一阵掠过一阵,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激动得不行。
      冷静冷静,别吓坏了她。奚渐在心里告诫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男女间的关系不过是你舒服我才舒服,你让我不舒服你也别想舒服。

      管轶眉缓过气来就不做声了,默默地看电视,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嚣张。奚渐见她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挪一下,都要看出个花儿来。料定她是害羞了,提议去后山转转。
      不用在室内呆着就好,管轶眉松了一口气,心里直骂自己蠢,白长了个灵醒的脑子,结果进了人家的老巢了,

      融融冬日,斜阳草树,青霜峰不愧是章预的后花园,植被覆盖率极高,吸一口气就如同吸进了满腹的清新。

      晚风吹拂,檐铃鸣澈,虫雀相和,时光流转,不知不觉已是日坠金乌。

      奚渐起身去安排晚饭,管轶眉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久未谋面的辅导员张恩秀。
      张老师语气和煦:“是这样,我这边看到你登记了留校的申请,想跟你确认一下。”“没错是吧,那我这边就有数了。”
      “你家里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难题要告诉老师的啊”再三否认后张老师才作罢。“要注意人身安全,别外宿……”
      照例嘱咐了一通才挂断电话。

      奚渐不知何时走过来,调侃道:“你们这老师男的女的。还挺上心的。不知道还以为对你有啥想法。”
      管轶眉瞬间冷下脸来,不知是气他心思阴暗以己度人,还是气他明目张胆偷听自己电话。

      奚渐何许人也,自是小意殷勤哄得她重展欢颜。心中却是暗暗纳罕,难得看到她不抬扛的人,且隐隐有几分尊重,他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荡了秋千,看了天鹅,管轶眉眼中重新放射出光芒。奚渐心理的把握更大了些。

      奚渐笃定,于跨年夜那晚,两人就有了默契,今日虽只是定下男女朋友关系,却是默认了过夜。管轶眉脸皮薄,不过是面上矜持。而推进关系是男人的事情。

      饱暖思欲,饭后起奚渐就不对劲了。紧贴着坐不说,头歪向内侧,越挨越近……

      管轶眉回过神来,就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瞳仁黝黑,直勾勾地看着她。

      大抵食欲□□皆相似,欲望被满足后眼皮子也懒得抬,慵懒间妩媚顿生,加之不经人事所赋予的清纯感。

      这个妖精,奚渐本就重欲,见此美景更是欲念横生,他知道,这个女人比吻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来得甘甜,沉醉……

      被蛊惑了般压上去。

      既尝到了甜头,奚渐便一发不可收拾,眼见事态发展要往失控的方向奔去……

      管轶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将人一推。奚渐猝不及防,摔到地上,尾椎骨有点发麻,捂住痛处……

      “现在好晚了,我该回去,”管轶眉躲开他的怒视,视线跃过窗棂,窗外月明星稀。

      “回哪,反正你们学校也没人,”方才的电话奚渐刚才听得一清二楚,学校都空了,管轶眉宿舍的人也回家了,在哪睡不是睡。他抓着手中的柔胰按捏揉亲:“今晚别走了,嗯?”

      管轶眉没有任他揩油并不阻止,低头装傻:“我明天还要早起写论文。”

      “我今天可以不碰你,但是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你总要经历的。”收起了嬉皮笑脸和撒娇卖痴,奚渐直起身来,神色淡淡:“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回去的话意味着什么。”

      两人都清楚如果住下就是默认推进关系,管轶眉要服软,如果坚持离开,就是要奚渐妥协。

      “我还是想回去。”管轶眉能感受到话语一出口,身边人冷冷的注视。

      然而管轶眉是不可能退一步的,一旦妥协,她以后就步步受人掌控了,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身体是少数几个可以自己掌控做主的。这太快了,这一切对她来说实在太快了。

      “我还没准备好,我还要再想想。”管轶眉硬着头皮坚持,语气虽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奚渐终于耐心告罄:“那你就走回去吧。”他冷笑一声,摔门进去了。

      管轶眉理亏,在大厅站了片刻,眼看奚渐没有开门的征兆,而家政阿姨早已经开车离去。她踌躇片刻,转身走出屋子。

      管轶眉抱臂走在路上,四周旷阔,寂寂无人,白天悦耳的虫鸟叫声晚上只觉凄厉。手机只有30%的电,管轶眉为了省电不敢开手电筒,只等走到信号好或是不那么偏僻的地方,看能不能打到车。

      冬日的月色散发着冷冷的光辉,管轶眉庆幸自己方向感不错,还记得白天的路。

      这些富家公子哥习惯了所有人捧着顺着,一点点付出就要回报,稍有不应便翻脸无情。

      然而她一点都不后悔。男人就是这样,让他看得到吃不到还有希望,他就跟条狗似的巴着。

      如果今天答应了他,那她跟其他女人也没有区别了。只有拒绝,挫折,才会让人印象深刻,耿耿于怀,不是吗?

      所谓延长满足感,不就是让幸福来得慢一点吗?

      今晚独自离开,既施行了苦肉计,也能冷一冷他。

      管轶眉一路做着心理建设,心头安定不少。

      见着远处的萤萤光亮,她不觉欢喜反而忐忑,年轻女孩子走夜路,有人还不如无人安全。

      她加快脚步乱赶,视线却警惕地扫过路边的人影,她看了几眼,只觉此人越看越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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