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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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员的死因是如何变成“与旧情人有勾结”，而当事人之一的儿子又是如何出现在寿司店里，这些细节已经超过组织所能控制的领域了。如果组织真的可以悄无声息地安排好这些不受控制的随机事件，那么它的力量要比日本公安所预估的还要强上千十倍百倍。
Scotch很庆幸这并不是组织的安排，但同时这又意味着，可能存在一个比组织更强的力量在安排着这些事件。他垂下视线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拦下这个不超过三十岁的男人对另一位客人挥出的拳头。
“请冷静。”他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如果有误会，请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而不是在这里打架。”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因为抛出这个说法，而差点被男人一拳正中颧骨的客人大叔正在被波本拦着，他满脸不爽地瞪着男人。“这么有意见，你去找最开始传言的那个人啊。”
“你——”
……
“你不打算出去看看吗？”小隔间里的萨尔维亚对Rye说。
“那个男人不是寿司店里的熟客，而且他不是独自前来的。”Rye的手插在口袋里，他挺拔地站在萨尔维亚身侧，透过帘子的缝隙向外看。“如果他的出现是某种安排，那么躲在暗处，更有利于观察与发现。”
“可是你现在是寿司店的服务生欸，在店里出现骚乱而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你应该出面调和的吧。”萨尔维亚指了指Rye身上的黑色围裙。“你都没有身为服务生的职业责任感的吗？现在这种情况下躲在隔间里摸鱼才是最大的异样吧。啊，虽然我很能理解你的想法就是了。”
Rye：……
“看来你并没有出去拉架的意思，我知道了。”萨尔维亚仰着头，对无动于衷并不打算走出去的Rye说。“我似乎发现了Scotch他们两个与你隐隐不对盘的原因……好吧我还是不说了。”
她收回自己飘忽的视线，继续坐在帘子后面，默默看着外面事态的发展。
Scotch一直在用力阻拦。男人憋着气挥了几下手臂，没有挣脱，他泄气地甩开Scotch的手。另一边也是一样的结果。萨尔维亚视线一转，看向与男人一起前来的那个人。
——居然是他？
萨尔维亚忽然一愣。
她又向帘子后面缩了缩，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人起身、走到男人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要不然我们还是走吧，友幸。”
名叫友幸的男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没有理会那位“阿彻”的劝说，恶狠狠地看着从他拳下逃过一劫的那个人。
“我母亲与那个人渣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大声咒骂着。“他是怎么死的都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死了！那都是他的报应！”
“但是如果你们继续侮辱我的母亲，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他粗粗地喘了几声，再次环视四周，然后转身想要离开寿司店。他的脚步急促又狼狈，径自越过“阿彻”的阻拦，闷头与正在走进寿司店的其他客人相撞。
“啊！”
“抱歉。”
“你还好吧，兰？”
“啊——————”
尖叫。
惊恐的、毫无预兆的尖叫。
寿司店里的时间像是被按下了两倍速，短短的几秒钟里发生了那么多令人忙乱的事。
最开始是友幸撞到了门口的女孩，他低着头表情难看，只是随口道了声歉，并没有扶起对方的想法。可接下来，寿司店里突然爆发出一声饱含恐惧的尖叫。
那位与友幸发生过争吵的大叔表情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喉咙，他跌跌撞撞地移动了几步，将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碗碟餐具一扫而光。地上铺满了碎瓷片，而大叔失去继续挣扎的力气，他“咚”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已经无神的一双眼球直勾勾地盯着寿司店的门口。那边的友幸听到尖叫声回过头，他的视线正巧撞上那人倒下的脸。
波本确认那位客人已经失去了呼吸与心跳。他起身，面色难看地与Scotch对视一眼。
“叫救护车吧。”Scotch摇了摇头。
他的视线微不可查地向小隔间的方向偏移了一瞬，表情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萨尔维亚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情来观察Scotch的表情，她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寿司店的门口——
“都别离开这里！”
……又是这个喜欢管闲事的小屁孩。
萨尔维亚以手扶额。
小屁孩是萨尔维亚几星期前在来日本的飞机上见过的，而他身边依旧是那位小女友。两个人出现的时机过于不巧，萨尔维亚看着小屁孩的眼神，就知道这个麻烦一定会变得更麻烦了。
“我刚才已经报警了。”小屁孩环视这些依旧在寿司店里的人们，轻轻咽下一口唾沫。“等警察来后你们才可以离开……因为……这是一场……谋杀。”
短短一个句子被他说得磕磕绊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第一次拿到剧本的青涩演员，全身上下写满了“不熟练”。
“你觉得这也是巧合吗？”萨尔维亚问她身边的Rye。
Rye还是没有回答萨尔维亚，他沉默片刻，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萨尔维亚透过缝隙向外看。
她看向那位陪伴“友幸”出现在这里的“阿彻”，轻轻眯起眼睛。
那个人，是岸上彻。
——萨尔维亚加入组织后的第一个任务的任务目标之一，岸上贵史先生唯一的女婿，在岳父的葬礼现场请来武装侦探社成员做自己与妻子保镖，然后从异能者杀手手下救了自己妻子一命的，岸上彻。
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是的，你们都不可以离开。”工藤新一的话说得愈发熟练，他重复着自己的指令。“请你们先回到座位上，不要靠近死者，也不要想从这里逃走。如果你们是无辜的，那么你们逃走的行为会给警察和自己都造成麻烦，那边是……”
他突然注意到小隔间面前的帘子，说话的声音一顿。
啊，麻烦来了，躲在帘子之后的萨尔维亚暗想。
要不要露面？
这个小屁孩应该还记得她的脸，岸上彻一定也还记得，如果露面的话，她一定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嫌疑和事端。
可要是不露面，她该怎么试探岸上彻呢？
萨尔维亚纠结着，她透过帘子的缝隙，安静地看着工藤新一慢慢走近。
“那边是什么地方？”工藤新一慢慢伸出手。
果然还是……
唰啦。
帘子之后空无一人。
……
——果然还是不想露面啊！
身手敏捷的萨尔维亚抢先一步，已经悄无声息来到寿司店范围之外。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低下头，踢走一颗路边的小石子，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组织的麻烦还是交给他们三个去解决吧，我就不去添乱了。”萨尔维亚一边向远离寿司店的方向走去，一边自言自语着。“我在意那么多做什么呢，明明我只需要想办法让琴酒答应我的请求而已。Rye的表现不是已经明示，那个死掉的议员与他们接下来的任务有关系了嘛。对了，那个议员叫什么来着？”
这并不是一个需要精心安排计谋来试探的情报，她所需要做的，只是打开手机，搜索前几天的新闻而已。
关键词：米花大道，车祸，议员，死亡。
浏览器返回结果：海界凯。
萨尔维亚停下脚步。
“这个名字……嗯……挺个性的。”
新闻报道里在这个名字后面，贴心地用罗马音节注明了它的读音：Kaikai Kai。
萨尔维亚浏览着屏幕上的新闻网页，表情有点微妙。“是参与政治活动后所使用的名字，原名是很普通的成田雄。所以，是为了在竞选时增加竞争力吗？还是像爸爸一样对名字有种特殊的执念？”
“嘻嘻嘻嘻……我觉得是后者。”
……
……
萨尔维亚缓缓抬头。
现在她走在路边，身侧是一排只有一层高的店铺，距离她最近的是一家今日休息的宠物美容店，透过又高又宽的落地窗可以隐约看到美容店内部的景象。而此时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贝尔菲戈尔就这样出现了，他用小腿勾着高高屋顶边缘，抱着自己的双臂，倒挂在宠物美容店的落地窗前。
他倒垂的脑袋与萨尔维亚的视线持平，于是萨尔维亚正好可以看到贝尔细长的脖颈、突起的喉结、洁白得能反光的两排牙齿，以及……
“有一个问题，我已经好奇很久了。”萨尔维亚突然问。
“嗯？”贝尔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笑容，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萨尔维亚面前。“什么问题？”
“为什么在做出这种倒立动作的时候。”
萨尔维亚表情严肃。
“你的头发，还能遮住眼睛？”
……
……
“嘻嘻嘻嘻！”
贝尔的笑声突然尖锐放大。
“因为我是王子嘛！”
萨尔维亚：……
不该问的。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