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诺言「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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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对你许下为期一生的诺言，我爱你，从现在到将来，永世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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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域，这事你还是得问老顾啊，他经验多，我可搞不来这事。”
贺良辰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做无奈状。
裴域笑了一声，看向推开门的顾柏：“他来了。”
顾柏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样子，梳着大背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墨镜，黑色的衬衫从喉间下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招蜂引蝶地，随时随地释放自己的魅力。
“裴域，干嘛呢？”
顾柏低头拿了杯没人沾过嘴的酒杯，熟门熟路地喝了一大口。
墨镜他拿了下来，夹在衣领上。
他坐好，翘着个二郎腿，桃花眼潋滟生波。
贺良辰踢了他一脚：“你这是刚从哪个女人床上爬起来？衣服皱得跟咸菜一样。”
顾柏嫌弃地瞟了他一眼：“我是没老婆吗？什么哪个女人。”
贺良辰眼角抽搐得厉害：“言嫣终于临幸你了？她看得上你？”
裴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言嫣不是嫌弃你吗？”
被人身攻击的顾柏：“……要你们管。”
裴域正了正神色，一副真心求证的样子：“就……怎么表白，女孩子会喜欢。”
“不是要追祁宓吗？女孩子？看上哪个大学生了？”
顾柏巴拉巴拉刚说完，就被裴域踹了一脚，本来就不是很整洁的裤子上又留下一个鞋印。
顾柏：“……？？？我说错了什么吗？”
贺良辰在旁边说：“你说的什么话，祁宓不是女孩子吗？”
“？？？可是，祁宓她都已经……”
裤子上又多出一个鞋印。
顾柏：“……”
行吧，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说，祁宓喜欢什么样的告白？”
裴域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似冰一样的面容冰雪消融，凛冬春至，似春风拂面，温润得像春日的一缕风，柔和，温暖。
顾柏正了正神色，他看裴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坐直了身子，说：“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有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你和祁宓最遗憾的回忆是什么？”
裴域似是才明白过来，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一抹回忆，他怔愣片刻，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兴冲冲站起来，冲出去。
贺良辰看着裴域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顾柏低下头，看着皱巴巴的裤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柔和地勾起。
裴域兴冲冲地跑出来，微风拂面，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明媚，烈日高悬。
他站在街头，像个傻子一样的，笑出来，可眼眶却红了几分。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原来，祁宓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
……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学习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饶是裴域也是认认真真地听课，做试卷。
试卷一沓又一沓，祁宓的位置调到了他的左前方的两个座位。
“诶，裴域，出去打球啊。”
裴域闻言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他看了一眼今天发下来的试卷，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好。”
祁宓的左侧便是过道，裴域的座位靠走廊，他走了前面那个门出去，就不可避免地经过祁宓的位置。
祁宓的成绩很不错，最近的一次测试已经名列全班第三，全年级第十的位置。
祁宓听见后面裴域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她听见了他们要去打球的消息。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祁宓就有些躲着裴域，可却在角落悄悄的关注着裴域的消息。
她捏着笔的指节有些泛白，咬着唇，她抬头看到了裴域的背影，他出去了。
裴域是学校里的校草，每次他去打球就有很多女生去看他。
没关系的，他不会发现的。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出了班门，她看着不远处的小卖部有些迟疑。
很多女生去看裴域打球的时候总是会带着水去看他，哪怕裴域一瓶水都不会接。
可祁宓还是鬼使神差地买了一瓶水握在手里，装作不经意地经过操场，坐在一个角落里。
裴域很高，只是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到了一米八几，仅仅只是一件白色的体恤和一条黑色的短裤，在众人间就显得他格外清俊显眼。
抢球，扣篮，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祁宓听见耳边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她的眼睛几乎是不能挪开，目光黏在裴域的身上，眸光火热。
她捏着水，手心有些发烫，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一阵欢呼。
裴域赢了。
她看着裴域笑得开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耀眼得不像话。
裴域撩起体恤的下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露出了漂亮的腹肌。
又是一阵惊呼。
裴域下了场，一群女孩子围过去，给他递水。
祁宓胆怯地缩在角落，她看着裴域，垂下眸。
裴域似有所感地看到那个角落，他看到那个位置上放着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
位置上已经没有了人。
徐徐风过，祁宓的发丝被吹起。
裴域看着那个摆在一瓶水的位置，有些不解地拧起眉，他好像看到班里那个祁宓了。
*
裴域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祁宓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从高中起，一直到现在，祁宓几乎将自己所有的青春都给了他。
而他却……
裴域捂着自己的脸，像个傻子一样，又哭又笑。
*
“祁宓，你明天有空吗？”
听筒里言嫣的声音甜腻，像是带着钩子。
祁宓坐在沙发上，披着头发有些乱。
“怎么了？”
“最近老师生日，我想起来你和我也是一个高中的，就想问问你去不去。”
祁宓盯着电视里播放着的青春文艺片，里面的男主角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女孩儿，发丝随着风扬起。
她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之后，继续看着这部电影。
电影的结局，女主角在一个雨天再次与刚回国的男主角重逢，两人互道一声“好久不见”。
雨停，一条岔路口，两个人擦肩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终局，电影里女主角的声音响起。
“也许，最好的记忆就是在青春里有过一场别人不知，可自己知道的爱情，哪怕无人记得……”
祁宓撑着下巴沉默看完，低头笑了一声。
*
“老师好。”
“好好好……这位是……”
已经临近退休年纪的老师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眯着眼看言嫣旁边的祁宓。
“祁宓，19级您教过的学生”
“祁宓啊。”老师想了一会儿，说，“是那个最后考上a大的学生吧，当年谁都没想到你能考得那么好啊。”
祁宓闻言微笑着说：“可能是厚积薄发吧。”
“嗯……”
没待多久，两个人就告别了老师，她们行走在学校里的林荫下，细碎的阳光透过叶片打在身上。
祁宓走到路的尽头处，她看到裴域站在那里，一身白色的衬衫，眉眼深邃，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她愣住了，她看向言嫣，言嫣含笑看她，眼睛里带着鼓励：“去吧。”
祁宓向前走了几步，就像是当初她走向裴域时一样。
裴域垂眸看她，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走向她，一步，两步，三步……走得庄重而坚定。
走到祁宓的面前，他将那本笔记本递给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白，我想了很多天，这几天我断断续续地写了一个本子我们的回忆，现在我想把它交给你，将我曾经的时光交给你，我的未来交给你，祁宓，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再也不分开的那种。”
裴域目光紧紧的盯着祁宓，有些不加掩饰的紧张，他看着祁宓缓缓地将这本笔记本接过去，眼眶有些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祁宓，我-爱-你。”
祁宓将他的这辈子都接过来，叶片下透过的光打在她的眼皮上，有些微红。
风吹起她的发梢，她轻声说：“我也爱你。”
这辈子不会变。
这场爱情片终于有了自己圆满的结局。
梧桐树下，两个人，一个笔记本，一辈子。
听见她的话，裴域低头，笑得张扬，不加掩饰，像是少年时，爽朗又阳光地笑。
恍然间，像是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开始，可现在一切都有了结果。
“你还记得苏曼婷吗?”
“你提她干什么?她不是已经和谢奎离婚了嘛。”
“她说谢奎喜欢我。”
“你不会喜欢上谢奎了吧！”
“没有，不过你要好好珍惜我啊。”
“好，把你当公主宠！”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诺言「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