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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第十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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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林家族人?”永昌候府夫人诧异的问出了声?
“回夫人,小人正是。我父与老侯爷正是真真的亲堂兄弟啊!”林从庸利索的回道。
...........林管家??
众女眷纷纷跟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这忠勇侯府太不讲究了吧?
这可是极为亲近的关系了!让亲侄子给自己家当管家?再一联想,前几日这庶子林远棋跟常山侯府的嫡子起了龌龊。
莫不是这顶罪的,都要专找亲近的亲戚来顶罪的吧?啧啧!
即便是老夫人娘家宁远伯府家的家眷们坐在上位,心底也不免一凉.........
“庸儿啊,你看看,这点子事如何不能待侯爷回府再禀告给他?”老候夫人抚了抚抹额,叹了一口气似有责备之意。
林从庸立即俯首“伯母,不,老夫人,小人僭越了。可这大理寺毫无顾忌侯府之威,不顾事实拿了修儿就走,实在是.....小人恐慌的很啊。修儿这已是一月有余与我奔波各个田庄之中,何来的分身之能,实乃冤枉啊?!”
侯夫人蒋氏的娘眉头一皱,这还是侯府呢,怎么这么不讲究?定不是我儿的错,这个老不死的老夫人,干的好事!
分明是随手将自己的族亲交到大理寺结案去了!
“罢了,罢了,来人,拿了我的贴子,去大理寺寻一下是否有什么误会!”老夫人拉下了脸,显然是恼了,随手招了内院的管家吩咐道。
林从庸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激动的说“多谢老夫人,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铁着脸摆了摆手,似是不耐烦了,让其退下了。
林从庸立即一刻也不敢留告退了,其中卑微的又急切的身影无不让人心酸不已。
待林从庸回了院子,果不然不出三个时辰,林修就被大理寺给放回来了!
“修儿,没事吧?”姜禾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儿子,眼见原先平整的衣裳起了褶皱,乱的不像个样子。
她眼角一酸,“我儿,受苦了!”
“哥,哥,无事罢!”林从庸的二子林良一蹦三尺高,就差挂在哥哥身上来。
林修赶紧捞起弟弟,又反过来安慰娘亲“劳烦娘亲挂念了。”
姜禾摇了摇头,“还不是你爹,闯了候老夫人的宴,求了老夫人,才放你回来的!”
林修大吃一惊,脸色一白,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呐呐向自家老爹弯腰行了礼“爹费心了,可这..得罪了老夫人,可如何是好啊?”
林从庸坐在上手,肃然冷笑,摸了摸自己久违的长须道“该如何就如何!”
果然宴会一散,一位锦衣老嬷嬷,翘着高高的下巴,眼神不善的就进了院子。
“林管家,可在?”嬷嬷趾高气扬的环顾一周,似是闻到了隔壁马厩的骚味,眼神鄙夷的看了眼。
林修本就略显疲惫的少年脸,立刻气的胀的通红。
林从庸却高声回道“不知嬷嬷所来何事?”
“老夫人说了,林管家向来是爱子心切,想来这些日子不能安心做事了,劳烦把府里的账本交上来吧!”嬷嬷皮笑肉不笑道。
“自然”林从庸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就立即给人一种压迫感。
“爹!”林修一急,这田产庄子等要账,可是他们家的立足之地啊!
如今不管了,该靠如何生活呢?
林从庸用眼神安抚了一下林修,“去,拿来给林嬷嬷。请嬷嬷核对之后,签字,此后田产之事就与我家无关了!”
那嬷嬷“嗤”笑一声,似是笑话林从庸的小题大做!
“爹啊,那以后咱家该如何生活啊?”送走了嬷嬷,林修把厢门一关,转过神来就急了。
毕竟才十五岁的年纪,少年意气彷徨不安也是有的。
林从庸看了忐忑的姜禾和一脸懵懂的八岁的林良,清了清喉咙说道“要说咱家,你爷爷也是跟着老侯爷出生入死过的,当年老侯爷身边的侍卫们都在军营有了一袭之地,不是同知,就是校尉。其儿女不是读书也是自有前程。”
林从庸的脸色难看至深,面色肃然,双眼透漏着利刃一般的冷意“唯独单单我家,明明是族人,却分了宗,分宗也罢,你爷爷也当有前程啊,偏偏被老侯爷拘在身旁做了一辈子的侍卫!这也罢了!”
“你好如今,竟过人如林家奴仆一般,林管家?好一个林管家?莫非没有奴籍,还当我林家子孙皆为他家的奴婢了!”林从庸忍着怒意,一点一滴的给两个孩子剖析明白!
“谁家这般对待族亲?为他家做牛做马好不忠心,月月拿的月薪比不上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如今出了事,竟还要我儿来顶罪!欺人太甚!!!”
林修酷似林从庸的桃花眼中酸意泛滥,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不懂事的时候,他也暗恨,上天不公,他只与林远棋小了一岁,却被他任意指使却无可奈何。
不过是因是大家口中的“破落户”,因有一分的亲缘,靠他忠勇候家给口饭罢了!
可是...原来他的爷爷也是在战场里厮杀过的啊!
如何子孙就在这马厩旁,靠他府中给口饭吃的地步???
“不知爹爹的打算是?”林修想了想抬起头,问道。
“如今不可再含混过日了,你爷爷当年能在沙场征战,如今西北依旧不平也多有战事,咱家不如移居西北,想来那也有你爷爷的几位故旧,或有咱家的立足之地!!”4
少年茫然的双眼看了看娘亲,自是同样的不安,但也无甚他法,“单凭爹爹做主!”
忠勇候府的赏桂宴其中发生插曲,终究还是传了出来,当然这到了常山侯府的耳朵里,自然也免不了给他家一番添油加醋的宣传。
“爹,可真是。头一见这么不讲究的人家?”常子州坐没坐相的瘫在椅子上,朝常山候说道。
“哼”这当爹的一样的放荡不羁,双腿搭在了书案上,面上扯起来一丝蔑笑“你知道个屁,你也只知道,他林家待族亲如此薄情,这不知这一支族亲对他忠勇侯府也是有来头的?”
“哦?”常子州立马来了几分好奇。
“林从庸他爹乃老侯爷林之显的堂弟,当年在战场上比那林之显还要悍勇几分,却是被他堂哥灌了迷魂药一般,之甘心在他身旁做侍卫。嗤!”常山候年长一些,当年跟在他爹身旁,没少听说各府的小秘密。
“要能放出来,独领一队,也必是一名悍将。说不定比那林之显还强呢!当年就是他领队侍卫,把林之显老侯爷护的毫发无损!”常山候讽刺的笑道。
“如今你看?这还是嫡亲近的族亲呢,不仅分了宗,如今才过去了几十年,他的孩子竟活的跟那奴仆之流一般了!”
常子州听的是大跌眼镜,真是没想到这忠勇候府,薄情至此啊!
待林从冒回过神的时候,京城的流言已经转了几个轮回了。
“什么忠勇侯府视亲为奴”
“什么忠勇侯府心思狡诈沾亲战功!”
“什么大理寺发声,并非构陷冤案,而是忠勇侯府拿亲顶罪......”
.......这一天十个花样编排,就连林从庸之爹林之孝临终的悔信堂兄之言也是绘声绘色的很。不久这京城之处,哪怕百姓也是听的津津有味的很了!
“混蛋!!!!”现忠勇候林从冒在书房里喘着粗气,气的从书案上拿起了茶盏,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啪”“叫林从庸来见我!!”林从冒面如黑墨,怒眉睁目低着声音咬着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