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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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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维学自打定了主意,心里就一直盘算着怎么和离,想来想去这关键之处还在娘的身上。
“娘!”他一回家便回了小小院子的大堂,刘花正悠哉的看着侍妾来做女红。自打儿媳回了娘家,家中嚼用就越发紧张了,偏偏儿子正是最要紧的时候,怕是一点都马虎不得。
这想来想去,自家还有两个吃闲饭的,孩子孩子出不来总得有点别的用处吧,好好绣一下锦帕也可多少添补一下。
见儿子回来了,连忙笑眯眯的把儿子扯到身边,“我儿,回来了?”
看着老太太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侍妾嫣红,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媳不在,这早起晚面的就磋磨起他们了,没有个消停的时候,哼!养不起家还纳什么妾!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刘花看着两人娇娇绕绕的眼神就往儿子上甩,脸一耷拉,面露不悦,狐媚子!勾坏了学儿的身子如何是好?
“退下吧,到底不是正经人家出身,半点女子娴静都没有”这话说得,嫣红她们身子一僵,而后默默无言的退下了。
邓维学怎会不知自家娘的找茬,只是不过都是自家买来的女婢,让让母亲开怀些也倒算有些用处!
“ 娘,孩儿有一桩难事.....”他左右为难的沮丧着脸。
“儿啊,发生了何事啊”刘花看自家儿子这表情,心里一咯噔!
“娘,我与李诚显公子交好,您是知道的,”邓维学吞吞吐吐的道。
刘花连忙点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娘,我与李公子游湖登山时恰巧碰到过他的妹妹..”说到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羞赧和失落。
刘花听的两眼泛着精光,儿子这般说,她一听就明白的,合着儿子与那李小姐怕是生了私情!
这可是大好事,这可是皇亲国胄!
“可莫负了李家小姐的深情厚谊,儿啊儿,娘去提亲可好?!”刘花激动的手都哆嗦了。
“娘,说什么呢?儿有妻呢,怕是有缘无分了,唉!”邓维学有些失落的叹气。
这话讲的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哦!不行,不能让那碍事的挡了我儿的青云路啊!
刘花打起精神来,眼珠子乱转,“儿啊,不是为娘对月儿不满,只是这你们这成婚三年,没有这一男办女的,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年又一年的,儿啊,娘的年纪大了,你没能留下点香火,你让为娘日后如何去地下见你爹啊!”她说着说着手就拍在了桌子上,。
“不如就休了她,你另娶佳妇!”斩钉截铁的道。
“娘,万万不可!”邓维学惊的噌一下站了起来。
自家这儿子,什么都好,一表人才,才华出众。就是有点妇人之仁,过于软弱了。
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一跃而上的机会就在眼前,若是有那郡王爷的扶持,儿子官途还不是一马平川?自己静等着当官 家老封君就是了!
这种滋味,刘花已经迫不及待的去享受了。
看着母亲跃跃欲试的笃定,邓维学连忙直言说道“娘啊,万万不可啊,如儿也是官家之女,若是休妻,怕就是结了仇,如今正是低调的时候,若是闹的难堪,连累了李公子可如何是好?!”
刘花闻言,一思量也是这么回事,万不可弄到最后,鸡飞蛋打了!
罢了,和离罢!
“和离,这总行了吧,她嫁与我家,三年未孕,于之和离。于情于理咱家可是没有让人置喙的地方!”刘花只想赶紧和林家掰扯清楚,好让学儿另娶佳妇!
到了这一步,邓维学还是难免有点不舍,想他与如儿也曾幻想能白头偕老来着。
,想想他儿时受到的白眼,自打读了书,他日思夜想的盼自己能改变门庭,有朝一日能实现他的抱负!
罢,罢,罢,总归是这造化弄人,他也是不得为之!
母子俩商量好,第二日就去了林府。
门房早听了管家的叮嘱,凭他是谁,没有帖子,一律不准进!
“劳烦通报一声!”邓维学还算客气。
“姑爷,您有拜帖么?”小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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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维学还没反应过来,刘花倒是恼了,“你当我是谁么?我可是你们老爷的亲家?!还要拜帖?”
“这.亲家老夫人,管家说了,这正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的时候啊!不拘是谁,先递拜帖才是礼道!”小厮客气的说。
刘花还想发火,被邓维学扯了几下。
算了!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那我明日便把拜帖递上!”邓维学忍着恼怒道。
“我们老爷这几日事务繁忙,怕是要过个两日才得清闲!”小厮不紧不慢道。
......
这下连邓维学也恼了,随即甩袖而去!
这几日,李诚显又让小厮来喊他出去喝茶,事还没办好邓维学也不敢露面就推辞了两回。
邓维学也急眼了,这天,不管是林从庸在不在家跟刘花一起就上门了。
林从庸想着已经晾了邓家几天,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就喊管家请了进来。
“不知,这女婿和亲家母劳师动众的这是为甚啊?”林从庸假装不知情慢悠悠的问道。
“这、这、林大人,亲家公...”乍见了当朝五品官员,刘花还有些打怵,只硬着头皮说道“如儿嫁与我家三年了,还未有个一男半女的...我这心里着急啊”
“亲家母这话说得,如儿不是给买了两个妾了么?”林从庸皱着眉头不悦的道。
“这、、、老身去算了一下,这两人只要是夫妻一天,怕就是会有碍子嗣啊!”刘花灵机一动。
林从庸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那本官得去那观佛寺中那了无尘大师问一下了,成婚之前明明说得正是八字正合富贵美满!”林从庸缕着自己的山羊胡,漫不经心的问“不知是哪家的道士扑的卦?好叫无尘大师看看!”
这可叫她怎么说?本来就是胡编乱造的,了无尘可是皇家钦赐的大师之名,这闹上门去,岂不是人尽皆知?
邓维学见状,此事怕不能如此善了了。
当机立断撩起袍子就跪了下了“林大人..”好么岳父都不叫了,这是一心想甩开自家了。
“林大人见谅,都是小子前几日忽然梦到了家父,对我是连连叹息,问我成婚多年为何没有嫡亲子嗣出生???唉,都是小子无能,连累家父地下也不得安宁...”邓维学泪流满面的。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林从庸沉着脸。
“只是这香火之事不敢懈怠,虽对不住如儿,是已也只能和离了,还望林大人见谅....”邓维学假作为难的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