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贪”官》万贵妃的芦花鸡

41、第 41 章

　　刘胆走在队伍里闷着神，昨夜其父来寻他大小道理讲了一通归由仅是一句：
　　别跟你外公对着干。
　　因着刘胆母亲母家，也为着自己的一颗真心，刘父倒是用情专一只有刘母一房夫人。刘母生了刘胆又生了一女身体大不如从前，刘父心疼便未再要孩子了。
　　这兄妹二人自幼就得两家人的宠，尤其是刘胆。
　　父亲为难，外公生气刘胆内心也不好受，外公一直疼他刘胆对陆士隆又敬又爱。
　　可是这件事……刘胆不认可外公的做法。
　　刘胆忽而觉得这样的外公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不上了。
　　十位考生走到了大殿旁的偏殿候着等待圣上传召，这些进榜的考生意气风发大有在大殿之上一展风采的气势。
　　刘胆走向一旁想事想的出神，未发现那领着他们进来的宫人靠近；那宫人私语道：“公子放心，陆大人已打点好一切；待会儿公子跟奴才身后走就行。”那宫人说完话就似没事人一般走到另一旁同其他考生攀谈。
　　刘胆表情微变，没一会儿便有人通传让这十名考生进殿参加殿试。
　　刘胆故意走慢了些走在队尾，那宫人只当方才刘胆未听清他说的话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可时辰耽搁不便起先领着人去了大殿。
　　在大殿外，那宫人灵机一动让几位考生按身量依次入殿，恰好刘胆站到了陆士隆为其安排的位置。
　　刘胆站在大殿正中，那位置极好在龙椅的正前方。
　　这的确是个最吸引目光的位置。
　　圣上十分欣慰的看着这十名考生一一打量过去却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怎的和珅不在？
　　圣上觉得此次科考，和珅必然在榜故并未多关注此事；如今见和珅不在心中感慨难不成此次科考比之和珅出众之人更多，若真如此那这些考生都可谓是国家栋梁了。
　　圣上心中早已有了题目，待题目公诸考生们；便仔细听这些考生们的想法。
　　待十人都回答完毕，圣上方才那股期待劲儿也散了一部分；心中也疑惑起来。
　　这些考生们学识皆不错，可和珅同他们相较，和珅的见解独到应在他们之上的。
　　这十人倒是那叫刘胆的有点意思，虽才学比之其他几个差一些但这见解倒是同他先前从和珅那儿听来的较相似。
　　圣上指了指刘胆，开口道：“你这想法倒是有趣，可有出处？”
　　刘胆张了张口，还是下了决心说道：“小民有一事奏请圣上。”刘胆深吸了一气，“小民在贡院结识了一位考生，那位考生才学远在小民之上，小民的这些见解同那名考生交流后所得。且这名考生在贡院内时常为小民解惑，在小民心中他才应该是站在这大殿，参与殿试之人。”
　　刘胆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知道若是父亲和祖父知道他这番话只怕要气晕过去；可是刘胆觉得若不说出来只怕这一生他的良心都过不去。
　　尤其是他猜到和珅一事同他祖父有些关联……
　　“哦？你说的那名考生是何人？”圣上问道，不知为何听刘胆描述圣上的脑海里浮现出和珅的面貌。
　　“那名考生叫做钮钴禄·和珅。和珅他因试卷上沾了墨点便落了榜，说是……”刘胆有些忐忑，“说是审卷的老师见不得试卷不洁看都未看内容便评了差。”刘胆声音越说越小，身旁其他考生都吃惊的看着他。
　　他们也知这考卷审核的问题，只是有谁愿意得罪这些老师呢？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胆明显感觉到大殿的气压降低了几分，那坐在龙椅上的人不用他看也知面色不善。
　　很好，他的臣子原来是这样为他择优的。圣上隐隐有些怒气。
　　圣上看向刘胆，那考生低着头微微有些发抖的肩膀出卖了他。
　　刘胆，果真是胆大；这名字未起错。
　　圣上说道：“你既提出疑问，朕定会好好审查；若有考生在此蒙冤的朕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刘胆听了这话，面上一喜；心中因陆士隆对和珅的愧疚淡了几分。
　　刘胆心中想着要快快的将这好消息告诉和珅，圣上又问了些问题只是未立时选出状元榜眼等人；离了紫禁城刘胆奔去了嘉谟的府邸。
　　那在宫中接应的太监将大殿内的变故偷偷递了话给陆士隆捎带着陆士隆私里给他的几锭元宝。
　　这太监能在大殿当差的，有几个不心思透彻的；今儿个皇上神色不善，这些个元宝还是不收的为好。
　　陆士隆看着手里退回的元宝和信纸只觉得胸闷至极，还想再多问些就见那太监似躲瘟疫般逃的远远的。
　　陆士隆在宫外等着接刘胆，等了半日不见人影后才知刘胆已先行离开；打听之下得知今日殿试并未评出结果。
　　陆士隆的脸越听越黑，呵斥着马夫回府。
　　和珅昨日将自己关在屋中一夜，今早推开门就见门外多了三颗脑袋。
　　嘉谟年龄大了，但担忧着和珅也跟着俩孩子在门外守了一夜。
　　嘉谟深怕和珅想不开做傻事。
　　和珅怀里多了两个大团子。
　　嘉谟收回了伸出的手背在身后，对和珅道：“没事的。外公相信你，三年后你定能金榜题名的！”嘉谟甚少安慰人，说辞上也略显僵硬。
　　和珅安慰好怀里的两个团子，抱住嘉谟；就像抱住一棵树一般让他安心。
　　“不用三年。呼==”刘胆气喘吁吁的跑来。见四双眼睛眨巴着看向他，刘胆顺了口气续道：“和珅不用等三年，今日殿试暂缓；圣上也已下旨重新审核考卷。”
　　“真的？！”和珅同嘉谟异口同声道。
　　和珅上前紧紧抓住刘胆的手，刚才的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如果刘胆说的是真的，那么他……
　　刘胆瞧见和珅眼里闪过的那丝渴望，舒了口气。
　　今日之事，他不后悔。
　　刘胆拍了拍和珅的肩膀道：“和珅，我相信以你的文采一定可以的！我母亲还在等我回去用饭，我先走了。”
　　刘胆将这消息递了和珅后，放心的离开了。
　　若说刘胆心中没有失落，也并非完全无。虽然他常将对科举考试不放在心上云云，可站在大殿看着和自己一同面圣的同期；刘胆心中也是憧憬的。
　　只是，刘胆心中明白；这并不属他的。
　　不属于自己的，虽一时拥有难道他还能霸者一辈子去？就算有祖父在，祖父会粉饰一切太平；可刘胆的心不允许他这般做。
　　刘胆踏进陆府的大门，没让下人扰刘母等人独一人回了住处去；刘胆今日在殿试上那番话依然是公然挑衅祖父的威严，且不知祖父几人知道后会怎样呢。
　　刘胆前脚回了住处，陆士隆阴着一张脸迈过府邸的门槛。
　　刘华正陪着自家夫人就见小厮来传陆士隆寻他。
　　刘华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跟着小厮去见自己这位丈人。
　　刘华刚进书房就听见咣叽一声，陆士隆将一本厚厚的书扔在桌上。
　　还不等引他的小厮退下，陆士隆就训道：“你是怎么教导孩子的？若不是萍儿择了你，我断不会让你进陆家的门。”

作者有话说

　　咕头保命…瑟瑟发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