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贪”官》万贵妃的芦花鸡

39、金榜

　　那副将看着阿桂微变的脸色回道：“这些人不过是些地痞无赖，得了钱财什么事都做且不问缘由的。下官也有询问同他们交易的是什么样的人，可。。”那副将垂下了头，“下关顺着线索查过去发现那同他们交易的人已暴毙身亡，且这人也是无迹可查。”
　　这背后之人手段甚是谨慎，可谓是步步为营；这等计谋当真是难以对付。
　　阿桂皱了皱眉头，看来只有等和珅醒来后问问他了。
　　和珅伸了个懒腰起了身，也不知阿桂府上的郎中用的什么药方；和珅现也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那些淤青虽还没退去可却没那么痛了。
　　门外候着的下人听到屋内的动静陆续推开了门进来，一看似管家模样的人同和珅说道：“小少爷若是醒了就请随我去用饭吧，将军正等着您呢。”那管家看着面容和蔼。
　　和珅听阿桂在等，不敢多耽搁忙穿了外衣随管家过去。
　　阿桂坐在主位上用着饭，和珅进来后问了好便由下人引着落了座。阿桂军旅惯了，素日用饭时甚少说话；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阿桂示意下人盛了一碗汤递给和珅，落了一声“吃”，便继续埋头吃饭。
　　和珅应了是后规矩的吃着自己眼跟前的饭，不知是受阿桂的影响还是身上的伤，和珅吃的不多。阿桂见和珅吃的少皱了皱眉头，怪不得挨打。
　　吃得这般少，那打出去的拳头也绵软无力。和珅看着阿桂紧皱着眉头，不由得吊起了胆，不知他又哪里惹阿桂不悦了。
　　和珅随阿桂去了偏厅，侍女放下茶点和热茶便先退下了。
　　和珅见天色已晚，自己在阿桂府上也叨扰了大半日了；便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提离开的话。
　　“你。。”阿桂先起了口问道，“你可有仇家？”
　　和珅被这一问问的愣住了，“仇家？什么仇家？”和珅眨巴着眼看着阿桂，阿桂见这孩子一副啥都不知道似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何该是个棒槌被人揍，阿桂清了清嗓子语速有些快道：“今日劫了你的那几个人是受人指使的，你可知道这背后指使的是谁？”阿桂瞧和珅虎的模样，心里不明白圣上看好这个孩子哪点。
　　和珅这才反应过来，对于这群地痞和珅确实无映象的；若说仇家，他一个少年又能和谁结怨呢？
　　和珅的脑子里咻的闪过了一个念头，会不会跟贡院里发生的事有关？
　　和珅想了想，将自己在贡院所遇的事全说于了阿桂。
　　阿桂听罢摸了摸胡子道：“可你同二十年前的那个旧案子无甚关联，若照你的说法是那凶手所为，且那凶手还活着；那这凶手接二连三置你于死地的契机是什么？”
　　这点也是和珅想不通的。
　　和珅想到那枚坠子，拿了出来呈给阿桂道：“这是那晚，和珅捡到的。这玉坠上似是刻了些什么，只是和珅一直没机会细查。”
　　阿桂将那玉坠置于手中细查，阿桂摸了摸那凹痕，让管家取了印泥；那玉坠丢进印尼里滚了几遭，阿桂又取来了一张白纸，将那玉坠上的印记印在纸上。
　　只见那玉坠上刻的是一“隆”字。
　　阿桂看着那隆字陷入了思考，和珅看清了那字后心里也是思绪纷纷。
　　竟是隆字，那。。。可是与陆士隆大人有关？
　　若有关，那为何陆士隆大人的扇坠会出现在那具尸骨的手中？
　　和珅猜不透这些，阿桂见和珅对隆子有印象出声问道：“和珅，你怎么看这个字？”
　　和珅本就在纠结要不要说出陆士隆，他的直觉觉得陆士隆跟这个玉坠有关；可侍卫长曾提醒过他的话一直在和珅的脑力回绕着。
　　如若陆士隆大人是清白的，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于阿桂知道最终证实自己是错的，那这最后的结果。。。
　　阿桂似是看出和珅的顾虑，对和珅道：“但说无妨。本官自有自己的考量，又怎会因你一句话被左右。”
　　和珅拱了拱手回道：“这隆字让和珅想到了陆士隆大人。据和珅先前得到的消息，那名尸骨隔壁当时住的人正是陆士隆大人。只不过。。陆士隆大人人在二十年前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所以和珅在想是不是这枚扇坠是陆大人赠与那名死去的考生的？”
　　陆士隆？
　　阿桂对这个人是有印象的。
　　这人为官可以说是中规中矩的，他的女儿在后宫也颇受圣宠的也没什么越矩出格之事；是以今年科考圣上派了他监考。
　　阿桂看了看手上的那枚扇坠，若是陆士隆真与此事无瓜葛倒好；若是相关那这个人的城府太深了。
　　阿桂拿着那枚玉坠对和珅道：“这枚坠子。。”和珅施了施礼道：“这枚坠子被和珅寻到后就一直小心藏着，阿桂大人是除和珅外，唯一知道这个坠子存在的人。”
　　阿桂伸了伸手，想将玉坠还给和珅；和珅却未收下道：“这枚坠子放在和珅这里实为不妥，不若放在大人这边。”阿桂其实也有些想留下坠子再好好细查一番，见和珅神色不作假。阿桂也不扭捏将坠子手下，再看和珅时顺眼了很多。
　　阿桂清了清嗓子道“嗯，这事本官会查”，阿桂看着和珅忆起科考之事对和珅道：“科试过了，以你的水准殿试可有把握？”和珅谦虚的垂下了头道：“此事和珅做不了主，不过和珅已尽全力不管结果何如都不后悔。”
　　阿桂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几句和珅事，和珅所知的皆一一作答；阿桂也早就看出和珅有些想回去的念头也不再留人让管家备了车马，由那个和珅熟悉的副将将人送回嘉谟府邸去了。
　　和珅坐在车马里，这才敢轻嘘一口气放松下来。
　　阿桂大人板着一张脸，实在太过严苛了；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外公，和珅心里不免雀跃了几分。
　　也不知能不能看到和琳？
　　他同和琳这么些年，还从未分开这么久的；不知道和琳有没有吃胖。
　　马车停在嘉谟府门口，和珅谢过副将后拎着阿桂让管家装给和珅的药推开嘉谟的府邸的大门。
　　和珅吸了口气，大声喊道：“外公！我回来了！”
　　嘉谟正独坐在饭堂内用饭，听到和珅的呼喊声立时将手里的筷子搁下快步走了出来。嘉谟看到和珅站在前厅，一脸笑得灿烂的模样；嘉谟的眼眶微微有些泛湿。
　　嘉谟大步走了过去将和珅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嘉谟一双大手细细抚着和珅的脸，待看到那脸上的伤痕；嘉谟神色一变，“是谁干的？是谁打伤了你！”嘉谟大有一种只要和珅说出了名字他即刻就找去拼命的架势。
　　和珅忙拦住嘉谟，为嘉谟顺气道：“外公莫气，阿桂大人已处理此事。那些人在阿桂大人手上呢。”
　　“阿桂大人？”嘉谟狐疑的看着和珅，阿桂大人怎么掺合进来的？
　　还有和珅……什么时候跟阿桂大人走得近了？
　　嘉谟心中有许多的疑问，看着外公疑惑的脸；和珅挽着嘉谟道：“外公咱们进去坐下慢慢说。”
　　嘉谟点了点头附声道：“是该好好说话了。”嘉谟怜惜的看着和珅。
　　这孩子忽然进了宫就没再见上面了，这好不容易出宫却又是科考。
　　今晨他听到外面说贡院挖出了一具尸体还在担心和珅，幸而……一切都好。嘉谟怜爱的摸着和珅的脑袋，心里感叹道，他打小看着的孩子长大了。
　　“外公！我回来了！今晚吃什么啊我饿了！！咦？”嘉谟同和珅的身后传来了一身呼喊，二人齐齐回头，就见和琳背着个小布包进了屋。
　　“外公？阿……阿哥！”和琳看清嘉谟身旁少年的模样欢快的奔了过去，赖在那少年怀里不肯出来。
　　和珅看着个头快追上自己的和琳，一年没见和琳竟长高了不少呢。
　　嘉谟一巴掌不客气的拍在和琳的脑袋上，“仔细别伤着他。”不怪嘉谟偏心，实在是和琳这小子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武学上手上劲儿大没个数。
　　嘉谟揉了揉后腰，上次同这小子过两招；他的腰摔的现在都还疼着呢。
　　和琳听话的撒开手，一脸傻笑的看着和珅当看见和珅面上的伤；和琳同嘉谟一样的神色。
　　“是谁干的？敢伤我阿哥！”和琳撸了撸袖子大有要找人算账的架势，嘉谟哼了声气不客气的踹了一脚和琳的屁股；“臭小子学我！还不快点扶着你阿哥进去坐下。”
　　和珅看着嘉谟和和琳互相置气的样子，心里暖融融的。
　　回家的感觉真好。
　　三人许久未见，聊了很久。贡院一事嘉谟也从和珅那儿听了许多，嘉谟同和珅想法一致。
　　贡院中有一只看不清面目的黑手在暗中对付着和珅。
　　“这个人最初的动机虽还未得知，可这之后确实明了的。对你下黑手甚至不惜下杀手，应是为了那桩二十年前的案子。”嘉谟手指敲了敲桌面思索道。
　　“你心里可有人选？”和琳此时已睡下了，独留嘉谟和和珅在商议此事。
　　“外公，我虽不明确是何人；可总有一个人的身影是不是在我脑中闪过。”和珅顿了顿，继续道：“是陆士隆大人。”
　　虽然二十年前陆士隆大人已证清白，可和珅总觉得陆大人身上有疑点。
　　况且当年证明他清白的那些人，陆陆续续都不在了；且除了这些人的证词外无旁的证据。
　　和珅也同赵侍卫长查了许多，往年虽有黑影吓人一事可都只是吓吓人倒不似自己这次这般凶险，险些丢到了命。
　　还有一点，是和珅的感觉。
　　和珅在贡院时好像陆大人在的时候，他总有种后背让人盯上，不寒而栗的感觉。
　　还有那枚扇坠。
　　那个隆字。。
　　“不谈这些了，你回来外公高兴！七日后便是放榜之日，你可有信心？”看着越发优秀的外孙，嘉谟笑得合不拢嘴，“不，外公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外公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嘉谟一脸自信的看着和珅，他的孙儿定是最棒的！
　　和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同嘉谟又聊了几句后才歇下。
　　这几日和珅待在嘉谟府邸，没事同嘉谟下下棋聊聊天；有着外孙陪伴嘉谟倒不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了。
　　和珅去科考，福康安就掰着手指数日子；熬过了九日却听到和珅回了宅邸等放榜。
　　小福康安这几日上课无精打采的，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阿桂回京后又负责教习宫中阿哥们的武技想着不知道这些日子福康安成长的如何，阿桂满含好奇的走到演武场就见福康安似蔫茄子的样子。
　　阿桂咳了几声，几个团子站成了一排只是打一眼横过去；阿桂心里又是气又是笑。
　　这几个小崽子！
　　多大的孩子就有愁绪了。
　　三个豆丁排排站，一个比一个哭丧着脸。
　　福康安望着远处发着呆不知道在看什么，永瑆左看看右看看也跟着皱着眉头，至于永璂。。
　　阿桂一声大喝，将三个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既然筋骨散了，那么就先从跑圈开始吧。”说着一声喝下带着三个孩子围着教习场跑了起来。
　　阿桂带着三人一圈一圈的跑，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福康安几人已是满头大汗，呼吸的节奏早已乱了；可是三个人都没喊停拖着已乏惫的身子咬着牙硬跟着。
　　阿桂的面色闪过一丝赞赏之意，在三人快要摔倒前停下了步子。
　　福康安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胸口仿佛要裂开似的。
　　阿桂拍了拍三个小崽子，“起来，活动活动。接下来还有射箭。”三个团子此时累的连手指都动不了。
　　“今日射箭拔头筹的，朕应允他一件事。”圣上此时走来对着地上三只没形象的人儿说道。
　　三个小人儿齐刷刷的看向圣上，“真的？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吗？”福康安看着圣上，一时都忘记了规矩。
　　圣上坐在龙椅上，“君无戏言。”
　　这话一出，福康安吸了口气忍着浑身酸痛站了起来；另一个咬着牙站起来的人便是永璂。
　　永璂盯着圣上看，“皇阿玛说的可是真的？真的什么都应允。”圣上有些闪避儿子的眼神回道：“嗯，朕能做到的都答应。”
　　永璂站到福康安身边，滋着牙拉开弓；瞄准靶心手却撑不住先撒了力。
　　离红心偏差了许多。
　　永璂看了一眼圣上，低下了头；再抬头时眸子里都是倔强摒着气拉开弓箭射了出去。
　　“十二阿哥正中红心一次。”箭靶旁的太监喊道。
　　永璂听了这声舒了口气，缓了缓发抖的手凝神又放了一箭。
　　“十二阿哥正中红心二次。”
　　三中有二，胜率不差。永璂将弓箭交给一旁的下人退至一边看着福康安。
　　福康安的箭术同他相当，大概率会同他一样；也许……
　　永璂抱着一丝丝侥幸，福康安这轮会输给他；那么他就可以同皇阿玛提要求将额娘的册宝归还给额娘解了额娘的禁足。
　　永璂看向圣上，皇阿玛自额娘病好后就没再去看过额娘了。
　　永璂的心情有些低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福康安。
　　福康安深吸一气，取了三枚箭接连射出。
　　三枚箭带着丝丝声一个紧接着一个落在了箭靶上。
　　“福康安正中红心三次。”太监的这句喊话让永璂丧了气。
　　他输了……
　　看着圣上扬着笑脸，满脸赞意的看着福康安；永璂悲伤的发现也许皇阿玛和额娘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
　　“好。好！不愧是富察家的孩子。”圣上和阿桂皆是满意的看向福康安，“瑶林有什么愿望是要朕来实现的。”
　　永瑆的箭术不佳，早早的就回了圣上；此次射箭放弃了比试。
　　永璂失落的低着头，“回圣上，福康安想……”福康安犹豫了。
　　福康安想出宫，想去见阿玛额娘还有和珅哥哥。
　　可是……福康安看了看一旁失落的永璂；捏了捏拳头回道：“福康安想请圣上归还皇后娘娘的册宝，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
　　永璂猛的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福康安；福康安似察觉实现，回首冲着永璂咧了咧嘴。
　　永璂的眼眶有些发红一脸期待的看向圣上，圣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问道：“你应该为自己的事考虑，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额娘阿玛了？”圣上想了想补充道，“还有和珅？他现科考完正待在家中等放榜，你不想去瞧瞧他。”
　　福康安张了张嘴，他很想回答他想，可是……福康安忍住摇了摇头，坚定道：“方才所说的就是福康安的愿望。”
　　圣上的面色变得难看，若是换了旁人哪怕是他的儿子这样同他说只怕他都要责罚；可是看着那张和富察氏相似的脸，圣上心里那股憋闷的火气发不出来。
　　圣上沉吟不语，良久开口道：“李玉，将皇后的册宝送回翊坤宫；解了翊坤宫的禁足。”
　　圣上看似有些疲惫，起身摸了摸福康安的脑袋又看了看一旁的永璂喃喃道：“不是朕不愿归还，是皇后她……”圣上叹了声气，“罢了，希望皇后能领你的情意收回这册宝。左右后几日你没什么事回去看看你阿玛吧。你阿玛上奏的折子都快堆满了朕的上书房。”
　　圣上看了眼永璂想开口叫叫他，像以前一样抱抱这个孩子；可抬起手臂却不知该说什么。
　　圣上收回手臂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个小团子从后抱住；“皇阿玛。”永璂吸溜着鼻子，“儿臣下次一定会比福康安射得还要好的。”
　　圣上回身正对上那双红红的眼睛，圣上的心有些微痛。
　　是他疏忽了。
　　看着永璂眼中又是怯弱害怕又是不舍的眼神，圣上觉得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从前这孩子眼里满是自信和欢乐的。
　　圣上将永璂抱了起来，永璂怎得变轻了？
　　圣上抱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方才累了吧，同皇阿玛一起用膳怎么样？”
　　永璂高兴的点着头，声音也带着些撒娇；圣上心头一软，视线瞄到不远处的另一个团子说道，“还不走？永瑆的箭术也要好好练练了，下回皇阿玛可不想听到你说放弃比试这句话。”
　　永瑆一听皇阿玛叫他，也开心的跑了过去牵着圣上的手，父子三人朝养心殿走去。
　　阿桂摸了摸福康安的脑袋，夸奖道：“是个好苗子，有没有兴趣跟我学；我可以保证你日后的成就不比我低。”阿桂心中美滋滋的想着，他都抛出橄榄枝了；福康安一定会乐得兴冲冲的答应。
　　谁知福康安脚底一溜远远的跑开，边跑边说：“阿桂大人再见！福康安要回家了。”
　　阿桂吃瘪的撇撇嘴，这臭小子的性格跟他阿玛一样。
　　福康安取了东西就急呼呼的赶在宫门落锁前回了府。
　　富察府今夜热闹极了，瓜尔佳氏又是笑又是抹眼泪的不住的看着福康安。
　　夫妇二人更是欣喜地彻夜未眠，谁知福康安一早梳洗完便早早出了府。
　　福恒看着儿子兴冲冲屁颠颠的去的方向直觉得牙根儿酸的厉害。
　　当真是儿大不中留！
　　福康安雀跃的跑进了嘉谟府邸，看着那个主动把自己光亮亮的脑门往和珅手里凑，还露出一脸满足神情的人。
　　和琳和嘉谟沉默了。
　　和珅像安抚小猫似的安抚好福康安，想到永璂和永瑆问道：“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可好？还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体可安康？”
　　福康安耐心一一回答和珅提出来的问题；到永璂时福康安犹豫了。
　　永璂现今性情变了好多，也不知昨日他同圣上相处的如何了。
　　至于皇后娘娘…福康安走的急，也仅只娘娘现已无大碍，只是不知道有无收回册宝和金印。
　　福康安赖在嘉谟这儿处同和珅兄弟两天直至傅恒等不及几番催促就差自己亲自来接，福康安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放榜的日子越来越近，嘉谟和和琳每日都在为他担心；谁知当事人倒像个没事人样的，仿佛科考的人不是他。
　　终是三人熬到了放榜那日，和琳一早入了学怕是没法最先知晓了。
　　嘉谟面上看着满不在乎的，可那用饭时心不在焉的样子可看出嘉谟的紧张。
　　和珅陪同着用了饭后便独身在前厅坐着等小厮通报。
　　时间飞速流逝，眼看着放榜的时间都已过了两个时辰都没得半点消息。
　　和珅也隐隐有些紧张起来。
　　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和珅对此次科考成绩还是有些信心的，虽不是说他有绝对自信拿第一名，但拥有殿试资格和珅信心满满。
　　和珅同嘉谟等待着，随着时间流逝嘉谟的脸绷的越紧。
　　嘉谟看了看时辰，放榜已结束了。
　　门外的下人也恰得了消息进来回话道：“老爷。放榜结束了，小的也去贡院询问过了；小少爷……落榜了。”这最后三个字小厮回得极轻。
　　“什么？落榜？”嘉谟一脸不可置信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定是你没看仔细；再仔细去看看，去问问！”嘉谟脸色的胡子气的一抖一抖的。
　　和珅也是吃惊的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小厮。
　　小厮被这两位主子盯得头皮发麻，可是此事他确确实实确认了多遍这才跟主子回禀。
　　看来是真的…那小厮没有骗他。
　　和珅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凳上，他落榜了。
　　嘉谟心里也不好过，看向那下人的视线也着实冷冽了几分。
　　“可…可知是什么原因？”嘉谟开口问道。
　　那小厮强忍住要跑开的想法，回道：“贡院内的人并未说。”
　　和珅抱着自己的头坐了会儿后猛的站起身对嘉谟道：外公我想去贡院一趟。我想弄清楚这原因。”不等嘉谟拦着人，和珅已跑出了嘉谟府直奔贡院。
　　和珅脑袋里嗡嗡作响，连车马都等不及准备自己跑了回去。
　　和珅敢在贡院收榜前赶到了。
　　和珅一一沿着公示的榜单看了过去。
　　每个榜单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陆士隆正从贡院內走了出来，看到和珅失魂的站在榜单前；陆士隆心中隐隐有几分快意。
　　陆士隆对着身旁的随从喝道：“时辰已过，还不快些将榜单收了？若犯懒可别怪本官严惩！”
　　和珅回过神就见陆士隆责骂着贡院内的下人。
　　和珅双眼一亮，忙跑过去连礼节都顾不上开口问道：“大人榜单上为何无我的名字？”
　　陆士隆面上闪过一丝不快，后腿了几步道：“榜单上无你的名字那就意味着你的才学不够。”陆士隆叹了声气，眉眼中带着几分同情说道：“这位同学再接再厉吧，待明年兴许你能实现梦想。”陆士隆假心假意的安慰着。
　　“这不可能，这不该啊！”和珅有些混乱。
　　“有什么不可能！你当本官是儿戏吗！”陆士隆话锋一遍，方才的几分假意已然殆尽。“难不成你对圣上选择本官做考官有意见！”
　　陆士隆示意下人将和珅拉开，那些下人贯是踩低捧高的顺势一滑将和珅推搡在了地上。
　　天阴沉沉的，打了几个闷雷。
　　“本官就不怕告诉你，你落榜是你自己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考卷。科考有规则，考生不可随意破坏考卷，一旦发现考卷作废。”陆士隆冷哼一声：“你完全就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