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紫鹃》青涩蒲公英

8、姐妹入住大观园

　　趁着年前，黛玉的铺子开张了，晴雯带着茜雪做了两个铺子的掌柜。紫鹃的大哥做了绣楼的账房，二哥做了胭脂铺子的账房。
　　为了元妃省亲，贾府连年也没过好。忙乱中，忽一日，听说旺儿两口子被打了个稀烂，一家子被遣到了庄子上。紫鹃悄悄问她妈可知道缘由。他妈神秘兮兮的道：“有人说，旺儿两口子算错了帐，也有人说，旺儿偷了主子的帖子干了坏事，总之，是翻不了身了。主子仁慈，过个年，否则，早没了。”
　　她妈又问她：“你最近可见过彩霞，她忙到连家也不回了。她妈还洋洋得意的说她要做半个主子了。”紫鹃的脸色变了：“可是我二哥？”她妈道：“可不是你二哥那个孽障，下了工，总是往彩霞家里钻，帮着人家干活不说，还看人家的脸色。只最近，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了。”紫鹃道：“我倒是听说，彩霞和环三爷有些首尾。只是没想到，这么些年不怎么见，二哥倒还惦记着。”她妈听了反倒高兴：“我就说那一家子攀高枝，想着学赵姨娘呢，可也不看看环三爷那样儿，还不如你二哥呢。再有，对咱倒是一桩好事，这下子，你二哥没了念想，再相看一个能帮衬的。彩霞家那一串妹妹弟弟，也够她受的。”
　　元妃省亲，自是百年难遇之盛况，只省亲过后，贾府人人力倦，个个神疲。王夫人实在支撑不住，也撂了家事，只得凤姐慢慢整着东西归库，封了园子。
　　正月里不过是吃酒看戏，丫头们也可趁机回家看看。这日，晴雯进来给姑娘拜年，宝玉、宝钗等人正围着晴雯打听铺子和外面的新鲜事。突然听到宝玉屋里大呼小叫，喧闹起来。
　　过去看时，却是李嬷嬷在发作袭人。看着宝玉被宝钗拉住，晴雯上前道：“李嬷嬷，好久不见，新年好。”李嬷嬷看向晴雯：“这不是晴雯姑娘，我就说你是个好的，可惜我们这个爷没福，……”晴雯打断道：“李嬷嬷，我今儿来看姑娘，带了上好的胭脂送人，您老人家既然来了，恕我偷个懒，就不给您送了。只一样好处，您尽可着先挑。”
　　李嬷嬷果然动心，跟着晴雯走了。宝钗笑道：“晴雯这气势，可见生意好也是应该的。”又有些黯然，旋即挂上了笑容。黛玉道：“她本来就是个爽利的性子，可不正合适么。”凤姐过来，疑惑道：“小丫头子说这里吵闹。”湘云笑道：“凤姐姐是没见到，晴雯给撮弄走了。”凤姐道：“晴雯是个好的。”
　　至晚间，晴雯留宿紫鹃处，聊起姐妹们。晴雯叹道：“怪不得人人都想靠在这府里，外面的日子若是背后没有人撑腰，受气就不说了，丢命也是有的。”紫鹃道：“我看你倒是能干了很多。”“一开始，我这脾气你是知道的，倒多亏了你大哥从中转圜，我又好个脸面，不好就打退堂鼓。咬着牙撑了两个月，反倒干出门道来了，总算对得起你和姑娘。”
　　紫鹃道：“你这一出去，人的气势就不同了，有了主子的派头。”晴雯道：“你可别笑话我，不过是争这一口气罢了。你看袭人，在这里不说话，那是有人给她出头，真要到了外面，也是个厉害的。只看他哥哥的铺子生意一般，家里却越来越富，新买了院子，又娶了嫂子，就知道李嬷嬷的话有几分准了。”
　　展眼，到了宝钗生日，姐妹们无非送些针线、字画之类，只因是宝钗的及笄之年，请了一班小戏子来热闹。
　　紫鹃在家，只雪雁陪着去了。结果，等散席回来，却不见黛玉、湘云。紫鹃尚未开口问，雪雁就道：”云姑娘这次太不应该，竟说一个小戏子生的似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尚没理会，她倒恼了，气哼哼的去了老太太那里。”
　　正说着，黛玉回来了，吩咐道：“关门，谁来也不许开。”紫鹃诧异的看向雪雁。雪雁也是一头雾水，只得先关了门。果不其然，一会儿功夫，宝玉过来敲门。紫鹃只得道：“我们姑娘吩咐了，谁来也不许开门。”任是宝玉千央求万祷告终是没有开门。
　　及至湘云发过脾气回来，看到宝玉呆在门外，难免奇怪：“林姐姐不在吗？你站这里做什么？”宝玉垂头丧气道：“林妹妹不肯开门。”听到声音，紫鹃打开门，请他们进来。嗔道：“你到实心，就是姑娘这会子生气，你走了也就完了，谁知道在这儿傻站着，冻坏了可怎么好。”宝玉道：“我又没说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反倒给云妹妹开门。”湘云道：“你这话就该打。”又对黛玉道：“林姐姐，我说错了话，你只教导我，可不能生我的气。”黛玉道：“即便长得像又怎样？阳虎和孔子长得像，又哪里有孔子的品格和学问。我虽知道你是不防头说出来的，但也要引以为戒，又不是什么好话。”
　　宝玉道：“我又怎么得罪了你？”湘云道：“我倒知道。你和我说林姐姐小性。你本就不该背后议论人，又是你的胡乱揣测，林姐姐何尝小性？”宝玉的脸瞬间涨了个通红，辩无可辩。
　　元妃未免大观园花柳失色，特下旨让姐妹们和宝玉一起住进大观园。
　　主子们自然只是挑选一下自己喜爱的院子便罢了，丫头们却是忙的脚不沾地，生怕掉了东西。
　　正忙乱间，角门上秦显家的来回话，说是有人找卫嬷嬷。紫鹃听了，只可停下手上的活计，叮嘱雪雁看着小丫头们搬运东西，等自己回来再安插。紫鹃对镜整理了一下衣裙，跟着秦显家的出来。
　　到了后角门，看到是卫若桂在等着，忙过来：“卫大爷好，卫嬷嬷今儿去铺子里了，要是带东西，我可以帮着拿进去，要是有要紧的事，要到铺子里去找嬷嬷。”卫若桂脸有些红，道：“麻烦紫鹃姑娘了，我奶奶给姨奶奶带了点家里的点心，并我母亲做的一身衣裳。这个小包里是给紫鹃姑娘的，谢谢姑娘在船上时的照顾。蓝色包里是我在点心铺买的一些零嘴，麻烦紫鹃姑娘散给其他的姐姐和妈妈们。”紫鹃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只道：“我是听我们姑娘的吩咐，不敢当大爷的谢。这些零嘴我替大家伙儿谢谢大爷的赏。”卫若桂的脸更红了：“里面有我妹妹绣的帕子，想请姑娘指点。”紫鹃诧异的看过来。卫若桂磕巴道：“姑娘帮我缝过衣裳，我妹妹很喜欢，就想用点心换姑娘指点一二。姑娘若是不喜，不喜，就算了。”说完，卫若桂尴尬的东张西望。紫鹃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不值什么，我拿回去看看。只是我们最近有些忙，这两天不能给卫姑娘回信。”卫若桂道：“不急，我每十天休沐，等下次再来见姑娘。”
　　紫鹃往回走，突见树后转出一个人来，正是司棋。司棋看到紫鹃，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道：“姑妈让表弟给我送点东西过来。”紫鹃诧异的看着那个遁去的小厮：跑那么快，透着心虚。只是事不关己，紫鹃笑着道：“卫嬷嬷的东西，我帮着拿一下。”司棋羡慕道：“跟了林姑娘，真真是你的造化。我又做了几件东西，回头让小丫头给你送过去。”紫鹃应了。
　　自绣楼开张以后，丫头们似乎找到了挣钱的门路，经常做些荷包、帕子之类的东西，放到绣楼里寄卖。绣楼每五件收一文钱的手续费，一个月卖不掉的东西即退回，如有客户订做，料子由绣楼出，每件照普通绣品加价一半。倒不为挣她们的手续费，反倒是这些精美的绣品为绣楼拉了不少客户过来。

作者有话说

　　湘云终于有钱请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