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传同人-我的名字叫舍脂》六月肖

5、第 5 章

　　三天后，阿修罗王向整个天界宣布我，舍脂成为了阿修罗族的王妃。他将在一个月后，他的生日那天迎娶我。
　　不用说，我又再一次变成了刺猬。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胜者，但我却不得不用胜者的姿态去面对嫉妒的眼光。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迦罗的失望。
　　晚上，回到寓所，我和迦罗沉默地对坐着。
　　烛光下，迦罗的脸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舍脂，我要告诉你一些事。一些我看见的事。”
　　“不，迦罗，我不要听。”泄露命运天机是要受到惩罚的。
　　迦罗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冷得可怕。
　　“舍脂，你仔细听着，你可以成为阿修罗王的妻子，只是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更不要按他说的做。舍脂，你记住了吗？你一定要记住。舍脂，答应我。”
　　迦罗眼里的坚持让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着。
　　“舍脂，很抱歉，我没办法参加你的婚礼，明天我就要回人间去了。”迦罗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什么？你要离开我吗？”我大惊。
　　“舍脂，我不喜欢天界的生活，我想念人间，你就让我回去吧。”
　　我黯然，可以预见，迦罗离开后，我会有多寂寞。
　　第二天，我送迦罗离去，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阿修罗王也来了。
　　“真可惜，迦罗，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肯定会成为天界的第一占星师。”
　　“阿修罗王您太过奖了，迦罗何德何能，怎么敢跟占星师相提并论？”
　　我与迦罗拥抱告别，迦罗贴着我的耳朵再次叮嘱，
　　“舍脂，记住我的话，一定要记住啊。”
　　在忙碌中，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的婚礼如期而至。
　　婚礼那天，天界所有的天神们都来到阿修罗城。从他们惊呆的脸上，我知道我有多么的美。只可惜迦罗不在我的身边。他也来了。我的视线不时地寻找着他的身影，发现他也在看向我这边，脸上还是冷冷的，但眼睛却让我感觉热烈。每当对上他的视线时，总感觉像对上两团火焰，里面是激烈的情感。
　　祝酒的时候，他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阿修罗王，您真是幸运，您的王妃如此美丽。”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清冷，而低沉，他有些轻佻的赞美让我的脸红了。
　　我的丈夫，阿修罗王却牵起我的手，笑着说，
　　“谢谢你，请你与我们共饮一杯。”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朝他举起了杯子，他一饮而尽，然后离开，留给我的还是背影，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只能乘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流了下来。
　　婚后的日子还算不错，我跟阿修罗王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现在天界很安稳，因为魔界上次遭遇到帝释天领兵的重挫，一时半刻还成不了成候。于是我跟我的丈夫，阿修罗王，每天的生活就是参加各式各样的宴会。
　　在人间的时候，我曾见过有钱人家的宴会有多么的隆重，而在天界，我才知道，什么才配得上叫隆重。骄奢淫逸这个词也许是专门为天界这些天神们创造的。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宴会，我知道我丈夫阿修罗王也是，因为每次我们都是离开的最早的一对。而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却是另一回事，有次天帝还曾当着我们的面说，
　　“新婚燕尔，娇妻如此美艳，怪不得连阿修罗王也坐不住了。”
　　我们只好微笑，在外人眼里，我们无疑是极般配。
　　宴会也不总是不好的，有时会遇上帝释天，在人群里看见他，积在心里的沉闷一扫而光，觉得来得很值得。他有时也会看向我，但眼神却让我不解，有时热得像火，有时却冷得像冰。
　　但只要他看我，我就觉得高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半年已经过去了，有天晚上，我梦到迦罗了，她坐在暗处，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就是迦罗。她是来向我告别，
　　“舍脂，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我惊醒了过来，心里惴惴不安，迦罗出事了。
　　“阿修罗王，请准许我回人间一趟。”我马上去见阿修罗王。
　　他跟他的占星师九曜在一块，我的出现，让他们有些吃惊。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不过那并不是我所关心的。
　　“舍脂，你想迦罗了？”我点了点头。
　　“好吧，你拿着我的手令去吧。”他递给我一块莲花形状的玉牌。
　　我道谢，接过后快速离开。
　　只带了一个侍卫，我换成人类的衣服，骑着天马快速来到了人间，人间已经是冬天了，到处一片雪白，找到了我的家，我推开门，花香扑面而来，那是寒梅的香气。
　　我让侍卫在外面等着，独自走了进去。屋里静悄悄的，迦罗总是喜欢把到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迦罗。”
　　咳嗽的声音从我们从前住的房间传来。
　　“舍脂。”
　　迦罗躺在床上，眼睛泛着泪光，她瘦得两只眼睛在脸上大得格外突兀，我上前抓住她的手，
　　“迦罗。”
　　“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舍脂，还梦见了爹爹妈妈，他们来接我好。只是，舍脂，我放心不下你，你过得好吗？”
　　我点头，“我过得很好。”
　　迦罗的眼睛总是定在一个地方，我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伸手在她的眼睛晃了晃，
　　“迦罗，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她微微一笑，
　　“没事，舍脂，我都快要去见爹爹妈妈了，有没有眼睛都没有关系，到了那边，他们会照顾我的。”
　　“是不是因为我？”
　　迦罗笑而不答。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亏欠她太多。
　　“舍脂，还记得我走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
　　“舍脂，我闻到寒梅的香味了，你去帮我摘几枝下来插在屋里。”
　　我拿着剪刀出去了，院里的两株寒梅是我跟迦罗在很小的时候两人一起种的，现在已经长成满树繁花了，我剪了几枝花开得最艳的，装在一个陶瓷的花瓶里捧了进去，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迦罗已经永远地睡着了。
　　我把迦罗和我的父母葬在一块，坟上插满了寒梅，然后离开了。
　　我对人间的最后一丝牵挂也断了，再也没有人能陪在我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