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传同人-我的名字叫舍脂》六月肖

4、第 4 章

　　第二天，我和阿修罗王又见面了，这次是在长老授课的宫殿里。
　　他还是一身洁白的衣裳，面带微笑，只不过这次他身后跟着的不是那一群侍卫，而是一个头戴面纱的年轻女子，从这个女子的服饰可以知道，她应该是阿修罗王的占星师。
　　她轻轻地移动着身子，在我们这些候选人当中穿梭，不时地停下来打量。
　　她来到我面前时，行动时带起了脸上的轻纱，面纱下是一张年青而美丽的脸，接触到她空洞的眼睛时我的心里惊了一下。以前就听村里的老巫女说，要成为天界的占星师，不但要有高强的灵力，还要献上自己的眼睛作为交换，以交换泄露出来的点点命运的轨迹。看来传言是真的。我忽然很庆幸我没能继续成为巫女。我爱我的眼睛肯定胜过巫女的职位。
　　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感觉那个巫女在我的面前停留了很久，她空洞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然后她回到了阿修罗王的身后，对他低声汇报着什么。我敢打赌他们的谈话内容里有我，因为我捕捉到阿修罗王扫来的似有似无的眼神。接着，他便笑着走到了我的面前，
　　“舍脂，我们又见面了。”
　　我微微一笑，
　　“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如果人的眼睛可以放箭的话，那我现在肯定被那些候选人给射成刺猬或草人了。
　　在阿修罗王离开后，她们的眼神更加地赤裸裸。
　　迦罗有些不安，于是在结束一天的授课后，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莲花池边，而是陪迦罗回到了寓所。迦罗把门紧紧关上后，对我说道，
　　“舍脂，我们马上回家吧。”
　　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里却带着恳求和恐惧。
　　“迦罗，你在害怕什么？”
　　她却摇了摇头，脸上苍白地闭紧了嘴巴。
　　这样的迦罗连我也没有办法，
　　“好，等王妃选出来后我们就回家。”
　　“舍脂，你向我发誓，你不会成为王妃。”
　　迦罗突兀的要求让我大笑，
　　“迦罗，王妃之位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迦罗的脸色不得不让我再多加了一句，
　　“放心，我没有想当阿修罗王王妃的野心。”
　　迦罗的脸色缓和了些，我问道，
　　“迦罗，你不喜欢阿修罗王吗？”
　　“他让我害怕。”迦罗缓缓地说道。
　　我差点忘了迦罗的灵力比我强大，她总能感觉提前察觉出危险，看来阿修罗王确实是个危险的人物。
　　接下来的日子里迦罗的行为很奇怪，让我不解。她虽然从以前起就一直喜欢跟着我，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无论我去哪里她都跟着，不让我有一丝单独与人相处的可能。
　　这让我有些厌烦，但每次看到迦罗极剧苍白消瘦的脸，我又不得不把话给吞回去。
　　这天，因为阿修罗城要举行宴会，我们终于偷得一日闲。我和迦罗坐在花园的隐蔽角落里，看着仆人们穿梭忙碌着，已经有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
　　就这样，在隔了几个月后，我又再次看见了他。
　　这次他穿着似乎是官服，金色的衣料，前面的妆饰是用蓝色和红色的丝线绣成的。只可惜隔了太远，我不能看清他衣服上绣得具体是什么。
　　我贪婪地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看着他银色的长发。这极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舍脂，舍脂。。。。。”迦罗用力地捏了下我的手心。
　　我吃痛地转过身去。阿修罗王站在离我不远处笑得极为温柔。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心里暗骂他真是阴魂不散，却不得不低头行礼。
　　“迦罗，听舍脂说你织的花环很漂亮，我的生日快到了，你能为我去那边采些花织个花环送给我吗？”
　　迦罗领命走到花园的另一角去了。
　　我知道，他支开迦罗，肯定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讲，于是我低头静候着。
　　但他却一直没有开口，我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视线定在我刚才看的方面，笑得别有深意。
　　“雷神帝释天在没成为天将前，也是个人类。怎么，舍脂，你认识他？”
　　原来他叫帝释天，而且现在已经是天界的神了。我的心有些泛酸，声音却平静，
　　“不，阿修罗王，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他用眼角扫了一下我，脸上的笑意加深，
　　“你不明白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重新回人界的话，你是肯定无法再看到今天所见的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留下来？”
　　他的话无疑对我而言是有诱惑的，他也看了出来，于是继续游说，
　　“我知道你现在是跟迦罗相依为命，你们留在这里的话，会受到很好的照料。”
　　“你的条件是什么？”我终于低头。
　　“成为我的王妃。”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我拒绝。
　　“如果我选择了你，舍脂，你知道你不能拒绝。”
　　“为什么是我？”
　　他伸出他修长的中指抬起了我的下颔，
　　“因为你的生命力顽强，脸上充满了欲望。”
　　他放开了我，顿了顿后说，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绝望，因为我的占星师告诉我说，帝释天有一天会杀了我，而你会成为他的妻子。如果你回到人间去的话，你将会一无所有。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他说的对，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失去它。
　　我转身望向已经开始喧哗的宴会，寻找到了冷漠地坐在一角的那个身影，
　　对阿修王说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