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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①⑦ ...

  •   凌骁说完这句话之后,坐在晏席上的众人一片沸腾,各抒己见,意见不一。

      邬朵朵和霍彦也就坐,离主持台偏近。邬朵朵一直盯着凌骁身边的舒悠柔看,面上无表情,心下却暗流涌动。

      台上凌骁接着说:“在我没有办婚礼之前,舒小姐还是舒小姐,请大家不要往她身上扣下[凌骁的未婚妻]这六个字。”

      他说着说着,舒悠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台下的议论声更加沸腾起来。有说他做得对也有说他做得过分的。

      而旁边的舒广榕脸色跟舒悠柔一样,都不太好。

      主持人看到偏氛围,赶紧安排人接着走下一步仪式。

      舒悠柔和舒广榕走过去时,凌骁走下台,回到舒凌两家的席位上坐着,隔着好几张晏席看向邬朵朵和霍彦。

      等到晏会快结束时,舒悠柔来到霍彦的旁边向他传达舒广榕要见他跟邬朵朵的意思。

      晏会结束是晚上十点,他们一群人开车回舒家。舒广榕、凌骁、舒悠柔和舒滢滢一车,霍彦和邬朵朵一起。

      舒家别墅靠近河畔,后花园可以下滨江,人坐在客厅便可以欣赏滨江夜景,透过落地窗可见三三两两经过的游轮,飞架桥上从对岸过来的车流,和对岸闪着五颜六色灯光的游乐城。

      进门后,舒家的管家打开大屏幕连接视频,视频里舒悠柔的妈妈坐在沙发上,眼神无聚焦,面部呆滞,她旁边坐着舒滢滢的妈妈。

      舒悠柔和舒滢滢在屏幕前接麦和里面的人聊着天,邬朵朵和霍彦坐在沙发上,对面是舒广榕和凌骁。

      舒广榕和霍彦聊着家常,偶尔跟他聊到邬朵朵,邬朵朵没有什么心情理人,视线时常往窗外的滨江夜景移去,无论看哪里,眼睛里都不再有凌骁。

      舒广榕几番打量过邬朵朵,面上保持着爽朗笑容,可眼底幽深莫测。

      问到邬朵朵是做什么的时,霍彦轻摇邬朵朵,她回过神来,视线落在脸上堆着笑容的舒广榕眼里。

      两人视线相撞,她觉得舒广榕也很讨厌。很快便移开视线。果然姓舒的都特别令她讨厌。

      霍彦提醒她,“朵朵,舒爷爷问你是做什么的。”

      邬朵朵再次看向舒广榕,不冷不热轻缓吐字,“开机车俱乐部的。”

      “现在年轻人都爱玩这个?”舒广榕隐着笑意,“我记得霍彦以前也玩机车吧?”

      霍彦道:“以前常玩,我跟凌骁经常跑去效外旷野比赛,不过我们都很久没碰了。”

      邬朵朵没想到凌骁以前也玩机车,这个她是从来都不知道的。他喜欢什么不喜什么,她能知道的很少。

      霍彦车技不错,那他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她曾经以为他不喜欢,她余光忍不住悄悄往凌骁脸上移,他似乎在看她。

      她垂下眼皮,不再去注意他。

      “朵朵……霍彦啊,以后有时间常带她来我家吃饭。”

      霍彦刚想回话,舒滢滢从一边跑过来坐到舒广榕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向邬朵朵投来记恨的眼神,抗议道:“爷爷,你让她常来家里吃饭啊?”

      “怎么,你又有意见?”

      “我是没有意见,但你可能不知道,她只想跟霍彦哥一起吃,人一多她可能会不高兴。”舒滢滢挑衅的眼神看向邬朵朵。

      邬朵朵心里哼气,“确实,我一般只跟霍彦一起吃,不过如果舒爷爷想我过来,那我时间挺多的,而且随叫随到。”

      舒广榕笑得半咪眼,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个人二维码伸到邬朵朵面前,“来,朵朵,我们加个微信,到时我请你跟霍彦一起过来我家吃饭。”

      邬朵朵向舒广榕看去,那笑容无害,还有几分和蔼可亲,但眼睛里面的精光有些刺人。她掏出手机来打开微信,扫描他的二维码,加上好友。

      舒悠柔随后过来,看到舒广榕主动要加邬朵朵微信,她脸色下沉,失掉几分娴雅,有些惊慌地在凌骁身边落坐。

      她盯着邬朵朵看,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爷爷好像挺喜欢邬朵朵呢。”

      舒广榕边给邬朵朵的微信备注为朵朵,边笑容满面,“朵朵古灵精怪,挺有趣的。”

      邬朵朵给舒广榕备注为一个句号,很快收起手机。她这个备注刚好给霍彦看了去,霍彦忍不住敲打她脑门,“又搞怪。”

      邬朵朵面无表情,不再看任何一个人。

      再聊过一会儿,霍彦带邬朵朵从后花园下滨江,在码头坐上自家的小游艇驶向江中。

      等她玩完上岸的时候,凌骁已经离开舒家,但他给邬朵朵发来一条微信,叫她回家。

      邬朵朵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让霍彦送她回自由风俱乐部。

      一个月过去,邬朵朵没有再踏进景悦蓝湾半步,她也不去花店,还让浼晴贴出转让告示,但被凌骁阻止了。

      她频繁联系二手房门店,让那个经纪人许航帮忙暴光她售卖别墅的信息。

      终于,在一个天气还算不错的日子里,许航给她打来电话,说有买家想要买她的别墅,随时都可以交易。

      她没有一点点高兴,同时也没感到解脱,反而更痛苦。

      她回到景悦蓝湾,走到露天鱼池边坐了很久,望着池子里的两条龙鱼发呆。

      半晌,她发微信问霍彦:[喜欢龙鱼吗?]

      一分钟后,霍彦问她:[怎么了?]

      邬朵朵:[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欢龙鱼而已。]

      霍彦:[你在养吗?]

      邬朵朵:[我养了一对龙鱼,现在不想要了。如果你不要,我准备把它们都放生,就投进滨江里。]

      霍彦:[给我吧。]

      邬朵朵收起手机,叫来陈管家,让她安排人把龙鱼给霍彦送过去。

      陈管家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凌骁。

      邬朵朵看着人把龙鱼送走后,她回到二楼,在床头柜翻出她跟凌骁的结婚证,坐在床头愣神。

      十几分钟之后,她拿出手机,给凌骁发送微信:[凌骁,我们离婚吧。]

      邬朵朵发完微信,才看到凌骁就站在房门口看着她,手里的手机一声响,他扫一眼内容,没有说话。

      邬朵朵捡起结婚证,捏在手里,掌心微微冒汗。

      她是不舍,可她不想再过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不想活在凌骁和舒悠柔给的阴影里。哪怕很痛,也要学会独立。

      她要彻底脱离他。

      “凌骁,我们离婚吧。”

      她打开结婚证,看着结婚证上的合影。她一脸天真,笑得甜蜜,而他似是被婚姻的枷锁紧紧箍住,冷面无温度。

      就像这栋空荡荡的别墅,给她的永远都是冰冷的暗夜。她舔着伤口数日,每天看着旧伤重新被揭开再划上一道新伤,而他视而不见。

      凌骁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走两本结婚证,打开抽届放回去,对她刚才说的话没多大在意。

      她常闹,他似乎习惯了。

      邬朵朵看出他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她扬高声音重新朝他大声再说一次:“凌骁,我要跟你离婚!”

      凌骁向她逼近,大拇指按压在她下唇,捏紧她下巴,“你把龙鱼送给霍彦?”

      邬朵朵想把他的手挥开,他捏得紧,一下子把她往怀里拉,攥紧她一只手弯到腰后,桎梏于他怀中。

      她想把脸侧过一边去,但徒劳。

      “我最近是太纵容你了吗?”凌骁大拇指开始在她唇上重力摩挲,眼神显得很冰凉。

      “我要跟你离婚!”邬朵朵一急,朝着他的大拇指咬去。

      凌骁哼笑一声,任她撒气咬他的大拇指,那疼痛跟他全身翻滚的醋意搅在一起,令他失掉平日里的几分冷静,“想跟霍彦在一起啊。”

      邬朵朵松开他的手指,抬眼瞪着他,想起他在生日晏那天说的话,她咬牙切齿忍住就快要决堤的泪水,气他:“我想跟他做!”

      凌骁眼神骤冷,一阵沉默。

      邬朵朵看他嘴角绷得极紧,阴鸷的气息腾升而上,还夹带着几分压制中的冲动。可他没有对她采取任何行动,大概是在分析她这句话的真伪。

      邬朵朵再次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钳制。

      凌骁将她放倒在床上,弓身将她围堵在床头,看上去极其冷静,但他刚才的动作有点冲动之后的粗暴,“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有多想他。”

      “你要干嘛?”

      他的领带服贴在她起伏的胸前,眼神锁住她的,似要探进她心底。她开始有点慌了。

      没等她想太多,他肆虐的撩拨便袭击在她身上。她刚才想说的话一句句接连中断,碎成渣渣燃化在他手中。

      她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她身上,可她觉得全身细胞都在燃烧,她在他眼里就像是一汪奶油,不着寸缕,每一寸肌肤都清晰印在他的眼里。

      摩挲按压的手隔着牛仔布料都烫得烧人,他眼底却愈发的清冷,她知道她真的惹到他了。

      她想摆脱他的肆虐,但他扣在腰身的那只手手劲很强,她甚至都没能移开半寸。

      邬朵朵实在挣脱不开,而他完全没有停下继续摧残的意思,而且也没有打算要满足她,任她一步步陷入他布下的迷情。

      邬朵朵差点就叫他名字,怎样都阻止不了他之后,她启唇缓缓叫出“霍彦”的名字,想气死他。

      他没有她想象中的被气到甩手离开,他只是略微停了下,然后将她拉起抱坐在怀里,把阻碍他自由发挥的牛仔裤抽掉扔到一边。

      挣扎无果的邬朵朵朝他手臂狠狠地咬去,一边要推开他的手,死都不肯叫他名字。

      “就那么想跟他做吗?”

      这一个月以来的汇报显示,她不但没有拒绝霍彦的追求,还跟霍彦去舒广榕家里吃饭、游江,他的忍耐力正一点点的被她消磨。

      “我恨你!”邬朵朵放弃挣扎,瘫在他怀里隐忍着那击遍全身的酥麻感,开始无力抵抗。

      “恨我什么?”

      音质清冷干脆,声声透着理智沉静。他细碎的刘海搔着她从衣角冒出的一截奶白耦臂,噬咬着往一片酥软雪肌之上种草莓。

      他可以理解为她得不到满足而恨,因为他已经如愿从她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她的心跳跟呼吸已经交融在一起,就在脆弱准备再一次战胜理智的时候,凌骁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邬朵朵瞬间清醒不少,看着他坐起来拿出手机接听电话,她赶紧把衣服往下拉,在床上拉来她的牛仔裤。

      她看见凌骁站起来边走出卧室边调整袖口和领带,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刚才有被激情冲击过的痕迹。

      邬朵朵拿出手机边打电话给许航问他到没有边清点房产证件,她拎起小皮包走出卧室,直下一楼去车库,把玛莎拉蒂开出来。

      经过儿童乐园时,看到凌骁站在她平时坐的秋千旁盯着驾驶室里的她看。

      玛莎拉蒂缓缓经过,在他身边停下。她降下靠近他那边的车窗,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道:“结婚证我带走了,别墅我等下就去过户卖掉,明天我会去民证局等你,一起领离婚证。”

      凌骁神情笃定,对于她说的话惊不起他半点波澜,眸子阴凉如初,“你舍得离开我吗?”

      邬朵朵摇控车窗升起,把凌骁隔绝在车外。她的天空不再阴沉,甚至烈日焦灼,烧得人心肝疼。

      她回他的是,玛莎拉蒂沉声一吼之后的啸声绝尘。

      凌骁看着玛莎拉蒂从眼前呼啸而过,他转过头去看,三叉戟的微标在阳光底下反射出一道白光,看着就像她的反骨,既桀骜又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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