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在小世界搞事情》昭明仕

9、第 9 章

　　第二天凌晨，贾蓉打着哈欠坐上了前往工部的马车。
　　很快就到了，只见一队衣着整齐的官员正站在门口等候着他们。这排场这么大吗？贾蓉十分疑惑。
　　贾敬和为首的官员一顿常规寒暄，之后他二人便被众星拱月般迎入内。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在场的官员后，为首的工部尚书李大人便对着贾敬拱手道：“因圣上曾传口谕对您二位另有安排，我这边就先不给两位贾大人安排其他事宜了，还请两位莫要多心。”
　　话语间充满了小心与敬畏，这让贾蓉更是疑惑了，从进门前到现在，堂堂工部尚书竟一直陪着小心，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之后，贾蓉便被小吏带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屋子，这便是他以后的办公之所了。
　　贾蓉这边一大早未进水米，腹内颇为饥饿，便打听好工部内给官员备饭食的地方，准备去祭祭五脏庙。
　　路过一处假山时，他隐约见听到了声响，似是几个人在闲聊，本来没想偷听的贾蓉听到了贾家这两个字，脚下如生了根，内心也很好奇别人是怎么看他们家的。
　　“贾家可有两个呢，现今来的这家可了不得，和存周兄他们家可不一样。”只听得一个人似是故弄玄虚道。
　　“他年纪小，不知道，你在我跟前装什么神秘，贾大人当年可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谋，眼瞅着前途无量呢，原以为那事之后他们家就彻底完了，谁想到十几年过去，他又回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看似是在怼对面人，实际上却又透露了不少信息。
　　一个十分年轻的声音响起：“钱兄周兄，就别跟小弟打哑谜了，到底两府有何区别，我等究竟为何一大早过来迎那贾大人一家？”
　　这小年轻简直问出了贾蓉的心声，他也是这般疑惑的，于是驻足等着那两位年长的钱大人周大人解惑。
　　只听得那前头说话的人文绉绉的回：“要说这两府，原都是国公府，存周兄所在的荣国府早前还要比那宁国府更繁盛些，只因有那贾国公。可后来宁国府那贾大人自己考了进士又袭了爵，当年那才叫风光无限呢。”
　　见对方在啧啧感叹，似有继续的感觉，那声音粗犷的男子忍不住了：“我说老周，你这爱卖弄的毛病得改改，接下来可别再说了，涉及到那几位，小心隔墙有耳。”
　　“不说就不说，你当咱工部衙门像贾家那两府似的，和漏斗似的什么事都人尽皆知，一说起这，前日子那宁国府贾珍还闹了一通，那香艳故事你们可听说了？”那被说教的周大人原还不乐意的回嘴，突然又兴趣盎然地八卦着。
　　后面的话，贾蓉听了脸色十分不好看，无非是编排贾珍和秦可卿，虽说贾珍的确有不轨心思，但却阻止及时，外面却传这样没影儿的话。贾蓉不用想也知道，是府里的下人胆大包天，在外编排。
　　毕竟原著里荣国府也好，宁国府也罢，外面都知道他们的一些家事，更别提宁国府后来的荒唐行为被放大，弄出“宁国府就门口的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那句话，还间接断送了尤三姐的性命。
　　古代人这般看重名节，被这样瞎传秦可卿可怎么办，可别因此出什么事情，越想越气的贾蓉浑身颤抖着。
　　那三人不知何时离开，贾蓉却一直在原地未动，想着一些流言蜚语引发的后果一阵后怕，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整顿家里，待贾敬遣人来寻时，他才深思不属的跟着贾敬走。
　　之后，他便跟着贾敬及工部群僚去参加大朝会。清晨，
　　皇极殿内，垂老的帝王威严的坐在大殿至高处，一众臣子恭敬的在下首。大臣们向皇帝禀告政务，过了许久，老皇帝缓缓问：“贾敬可是来了？”
　　听此，贾敬应声行礼，皇帝看着他叹口气道：“你小子几年不见怎就如此苍老了，可见道家养生也不尽然可靠。朕欲在工部设奇部，你可敢接？”
　　言罢，未等贾敬回话，户部尚书曲大人率先跳出来反对，“圣上三思啊，我朝建国以来工部从未另设分部，钱物补给也未有先例。”
　　紧接着，吏部也有官员跳出反对，反对理由不外乎是本朝未有先例，人员官职划分易混乱等等。
　　后来朝会上几乎大半人都在反对，而帝王却未置一词，只看着贾敬。
　　众臣见此，又将矛头对准贾敬，有的委婉劝说，有的直接威胁，甚至有过分的直呼他谄媚君上。
　　朝堂众生百态给贾蓉看得一愣一愣的，更搞不明白不就是要建个部门嘛，怎么大臣们就和杀了他们全家似的这般激动。
　　贾敬这边待众人让他表态后，莞尔一笑道：“圣上所期，必不负君。”然后，他便对着众大臣一顿疯狂输出，你说没先例，那前几朝这样的例子多得很，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科举是怎么考上的？要多读书啊。
　　什么？你说户部没钱，那就是你户部失责了，没钱那好多家从户部借银子怎么借出来的，现在还有大臣家从户部借银呢，曲大人可是监守自盗？不是啊，不是就好好厘清一下吧……
　　几乎每个反对的理由都被他有理有据的驳了回去，还揪着一顿冷嘲热讽，愣生生将满朝文武说得哑口无言。
　　皇帝哈哈大笑着说：“不愧是当年的小诸葛啊，这舌战群儒的本事不减当年呀，这事就这般定下了。”之后，便眼神示意身边太监喊退朝。
　　朝会后，大臣们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窃窃私语，在贾蓉以为他们要集体孤立贾敬他俩的时候，乌泱泱一帮人围在他们身边一顿阿谀奉承。
　　不是，这位大人，你刚刚不还骂贾敬奸臣误国呢吗，怎么现在就吹贾敬是再世房玄龄了，变脸这么快？
　　贾蓉内心腹诽着，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两位贾大人请留步，圣上要见您二位。”刚刚在圣人身边伺候的那个太监出现在贾敬贾蓉面前。
　　众人恭维着散去，贾蓉和贾敬跟着这大太监走向了皇极宫后书房。
　　只见御书房内，皇帝独身一人站在窗前，待贾敬二人到来后，他看着窗外的桃树声音低沉：“以前，你和祚儿最喜欢在这棵桃树的果子了。”只这一句话，原本还奕奕有神的皇帝精气神迅速衰败了下去，显出几分苍老。
　　“往事已矣，圣上不必如此。”之前还在朝堂上灵活善辩的贾敬干巴巴地回道。这明显是有故事啊，贾蓉颇感兴趣。
　　“当年的事，罢了，你可怨朕？”皇帝沧桑地问，语气中多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期待。
　　贾敬恭敬回道：“臣不敢。”
　　“好一个不敢，如此与朕见外，心底还是有怨吧，也是，朕明知当年那事绝计没有你，毕竟……”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本来还有些暴怒的皇帝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里。
　　良久，皇帝看着贾蓉出声：“这是你家小子？”贾敬继续恭敬的回：“秉圣上，正是内孙贾蓉，此次火药事宜也得他想出用途的。”
　　“哦？竟是他想出的，朕还以为是你呢，不错，配得上祚儿家的。”皇帝看不出喜怒的说着。
　　噗通一声，贾蓉被贾敬拉着一起跪在了地上，猝不及防下差点摔倒，声响自然也大了些。
　　“臣有罪，臣……”贾敬话音未完便被打断，老皇帝笑眯眯的说：“何必如此呢，那也是朕的亲孙女，你这般重情义不是坏事，这事朕早就知道了，算不上欺君。之后好好办差吧，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所以说，秦可卿果然是皇室女了？还是老皇帝的亲孙女，那个祚儿就应该是皇帝的儿子，秦可卿的生父，还和贾敬相交莫逆，祚儿的身份不言而喻，便是废太子义忠亲王。
　　原著里这个太子还被提及过，在原著里秦可卿死后薛蟠吊唁时推荐奉送了一副棺木，说“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
　　想到这些，贾蓉不仅内心感叹着世事无常，废太子没用到的棺木最后用给了自己的女儿，也是极其巧合了。
　　只是皇帝的态度颇有些耐人寻味，从朝堂之上到御书房私下里，贾蓉察觉到皇帝对贾敬忽冷忽热，时而亲昵信任得很，时而怒气威胁，颇有些喜怒无常。
　　而贾敬的反应也让贾蓉很是迷惑，在朝堂上皇帝一个眼神贾敬就仿佛接收到，颇有默契，私下里对皇帝十分恭敬疏离但又似乎带着些伤感。
　　只短短半天，从听得外界流言到朝堂纷争再到御书房对话，贾蓉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小傻子，什么都弄不明白，迷糊得紧。
　　直到贾蓉从皇极殿内出来后，跟着贾敬往回走的时候，眼前突然飘来密密麻麻的一片弹幕，将还迷糊的他惊住了。
　　这是啥？咋还和他以前看剧看直播似的有弹幕呢。贾蓉内心惊涛骇浪，连家乡话都快飚出口了。
　　陷在震惊中的贾蓉不知道，原本低头思索的他突然抬头看弹幕，再加上震惊后瞪圆的眼睛，让本就长得清秀俊美的他多了几分美感。而这一切，都被别人都看在眼里。
　　“贾大人家里的哥儿倒是挺好看的，就不知性情如何了。”“无关紧要，重要的还是贾敬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样的对话出现在了两位皇子身上。
　　“四哥，你不是说有话要和贾大人说吗？人都要走出宫门了。”那年轻的皇子看到贾敬贾蓉一无所知的往外走，着急地说。
　　而四皇子却突然摆摆手说：“罢了，这事倒不急，还是再观察观察再说吧。”说罢就背着手离开了。
　　贾蓉这边，一直保持震惊脸的上了马车，车里只有他一人时，脑内一直叫系统无果的他忍不住不断循环发声：“系统系统你在吗？”
　　“……”
　　依旧是沉默，他却不打算让总是掉线装死的系统再这样糊弄过去。现在他眼前倒是没有那个弹幕了，但他不瞎，从殿门口到宫门那段路上弹幕可精彩了。
　　什么“古时候皇宫这样好看的吗，想要”“想要加一”“哇，主播终于露脸了，小哥哥好帅”……等等弹幕，明显是他以前看直播会出现的语气，无一不向贾蓉透露一件事，他，不知何时，被直播了。
　　他以为他女变男就已经很非了，后来发现更非的事情是拥有个了这么个掉线装死不负责的系统，现在自己又被直播，果然是没有最非只有更非吗？
　　但这次的事情涉及到了隐私，他不能忍了，还有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楚门的世界？系统再没动静，他就鱼死网破。
　　“滴，请宿主不要有危险想法，直播系统已对您全面开放。”一直装死的系统终于有动静了，但只是冷冰冰的几句话，仿佛又要神隐。
　　“隐私太没有保证了，现在开直播系统有用吗，他们都不知道偷窥我的生活多久了，还有你一直能知道我想什么，我却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贾蓉内心这般呐喊着。
　　这次，这个疑似系统的家伙倒是很快回答了：“已为您签署隐私协议，宿主可自行补充增减，之前直播也未侵犯隐私，宿主可查看直播系统视频回放验证，系统14竭诚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