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洋的爱情故事》baicai

14、藏龙卧虎

　　炸墙事件没过多长时间就被摆平了，学校选择不追究陆洋的责任，但是那天属实比较张扬，消息就在同学之间口口相传而且越发向着诡异的方向，倒也是因为这样，没人会去相信这种看似荒谬的言论。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我决定要和陆洋一起陪着杨青青回山，杨青青没说什么，只是不让我告诉唐强。我答应了她。
　　到了要进山的日子，杨青青站在车站等着我们，随行的还有5个女人。她们大不一样，最大的有四十几岁的样子，最小的就是杨青青，穿着打扮也不尽相同，有穿戴十分昂贵的，也有几件浣洗过度，衣服已经变形的。可见他们来自不同的阶级。只是不知道杨青青如何让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而他们又要同一天回山里。
　　我疑惑不已，悄悄向陆洋询问，可是陆洋也不知道这几位女人的来处。
　　我们随着杨青青登上了回山的大巴，司机倒是一个男人，热络的很，一会哼歌，一会找人攀谈。
　　“你们要回老药山啊？“路程很长，司机也是耐不住车箱里的冷气。
　　杨青青放下一路上看的书籍，回应起来：“嗯。“
　　“老药山可不好走啊，你们去那里干嘛啊?旅游吗？“司机见有人回答，更近一步了。
　　这时杨青青倒是不回答了，她旁边穿着富贵，眼睛狭长的女人挪动了一下位置，这样的长途属实让人不属实。她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缓缓地说：“大叔，我们可是老药山出来的。“
　　司机像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猛地刹住了车。
　　我几乎整个人往前撞去，陆洋拽住了我才没与座位分开。
　　“操，怎么开车的？“我有点没憋住，朝着司机吼了一声。那司机到没注意到我一样，摇摇晃晃，身体居然开始哆嗦起来，像是在路上看见什么东西。
　　我见他身体像是不舒服一样，就向前准备推一推他。他没有动，我就朝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走得时候是下午，一路摇摇晃晃，现在早已经天黑了，为了不影响司机的视线，车厢里面是昏暗的环境，在这条新修建的路上，前照灯明晃晃的开着，我向路中央看去，司机撞死了一条狗。
　　我倒是没有被吓住，这样荒的地方开车撞死动物实在常见。就准备下车把尸体挪到路边。
　　“顾然，我和你一起去。这条狗有点大。“陆洋眯着眼睛看了看。就和我一起下了车。
　　一路上诡异的事情很多，陆洋似乎也有所察觉。但是现在也不方便说，得先把狗扔到路边。
　　那条狗比我想象得重多了。
　　“这狗真是死沉，这荒山野岭也能长成这样。“我埋怨道。
　　“有人给他加了码。“陆洋摸着狗的皮毛，攥紧了我的手，瞬间这条狗的重量就卸掉了。”慢慢走。不着急。“陆洋放低着声音。
　　“怎么回事？“我按耐不住询问他。
　　“不清楚，只是这里也有同道中人。小心为上。”陆洋放开了我的手，挪回原来的地方，我俩只能故作很笨重的样子，缓缓挪动着。
　　我甚至还大声埋怨这条老狗真沉。以防被其中之人知晓。
　　“杨青青不会是不安好心吧。“我把自己的怀疑和陆洋表明。
　　“不会。我们静观其变就成。“陆洋没有深入。
　　那条狗被扔在了路边，就像很多的野狗一样，不知道那里来，却也算死在一处。
　　我和陆洋上了车，司机却到乘客位置上坐下来，显然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不少，只是脸上还是煞白。
　　杨青青坐在了驾驶座上。我和陆洋绑好安全带。
　　“青青姐，你还会开车啊？”
　　“嗯嗯，学过，接下来我开车进山。”杨青青很平稳地启动发动机，这辆车开始运作起来。
　　我看着稳如老狗的杨青青，“姐，你找得这一帮人都是什么人物啊。“
　　杨青青轻笑，“就是我山里的姐妹，今天大家都要回家。“
　　坐在后面的一个女人也笑了，一双吊着的眼睛，较小翘挺的鼻子，和鼻子下面的微微弯着的唇，唇珠丰满，轮廓流畅。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张脸怕是狐狸成了精。头上戴着一顶灰蓝的帽子，脖子上围着浅色的纱巾，浅白色的旗袍包裹着丰腴的身材，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将身段衬得更加婀娜。仿佛可见到她摇曳生姿的模样。长相明艳娇媚，打扮确是素净。
　　“我们家青青没和你们俩说啊。青青啊，咱们青银寨的女人可不会诓骗人的。”那女人笑起来，好看的五官都簇拥在一起，倒也没有那么好看了。
　　坐在她前面的女人是个穿着很普通，就像是大街上随便拉得女人一样。白T恤和牛仔裤，帆布鞋，看得出年纪要轻很多，只是长相普通了些。她不耐烦得翻身，朝后提起漂亮女人的帽子。没了帽子的女人，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不动弹了。前面的女人才将帽子重新给她戴上。
　　“你那点小手段就藏在这帽子里。这么多年也不见长进。“
　　女人整理好帽子，端坐好才开口：“这点本事也够我吃喝了。你本事倒是比我大，但也不见得有多少用处。“
　　“我本事不够，收拾你倒是不废力气。“女人说着就离开了座位，向着后面走去，甚至捏紧了拳头，眼看着就要落在漂亮女人身上。
　　穿着富贵奢华的女人在他们将要兵刃相见，头破血流。扬起了身上的披风，盖住了俩人。俩人都不动弹，维持着身体不动。也不能言语，只能发出一点声音。我们称之为贵妇。
　　贵妇站起来微微朝着我们歉身，狭小的空间，让她礼仪看起来不伦不类。
　　“俩位不知此行的目的，并非我们有意隐瞒，只是在别处说，二位可能也不会相信，倒不如眼见为实。“贵妇做回位置上，两条腿叠在一起，慵懒得像一只猫。
　　“那现在是要和我们讲清楚了吗？“我打开窗帘，天已经亮了。但是明明我们才离开了一个多小时。这样颠倒的时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的。
　　陆洋靠着窗户像外面看去，这里也不是什么山沟，而是一片平坦的土地，漫漫的淹没在绿色和天色连接处。
　　“这里是天域，据说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至于青银寨就是在天域最深的地方。那里无比恬静美好。“贵妇像是非常向往的样子，不得让人恍惚。
　　进入天域后，女人们都露出了开心的样子。回归家园确实值得高兴。只有杨青青没什么变化，还是神色往常一般开着车在连绵不绝的路上。没有喜怒，没有情感。这样的神色，顾然不由得觉得心痛。他怕，怕这个女人和陆洋一样。
　　“天域的时间会比外面快很多，日夜也会很快变换。我们这样赶着，应该会是天黑的时候赶到青银寨。“贵妇解释道。
　　“那老药山呢？“顾然疑惑不已。
　　“不过是通往天域的门户，不得通往的方法，一般都是有去无回。在老药山里兜兜转转，死在一处“
　　“那老司机说旅游，咦，老司机呢？“顾然往后面看，那里有什么老司机，什么也没有。
　　“他回去了。不会记得什么的。旅游不过是这些年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