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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说凶手谁是凶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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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玄门第一帅是谁啊?”我在玄门那么久竟然没听过这号人物。
“啊?”闻言花花瞪大了眼睛,似是听到了极其不合理的事情,“莫星泽啊,阴阳门首徒,才貌双全,最最重要的,”花花双手互握,放在胸前,“还是单身哦。”
“哦。”我淡淡地回应,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酒杯,轻轻问道:“阴阳门不都是算命的,嗯,打郁掌门做什么。”
“原因嘛,你们肯定猜不到。”阿青又一脸故作神秘。
“莫不是因为女人,莫星泽睡了金怀素?”玄女认真的问道。我坐在一旁,差点呛死。
“不对,不对,那也是郁掌门打我家莫星泽啊,再说莫星泽肯定不是那样的人。”花花一脸的不信。
“对啊,是为什么?”阿桑也追问道。
“因为郁掌门的妹妹,郁青璇。郁青璇啊,失踪了。”阿青继续说道,“就我们白虎营偷袭玄门那天,上五门不知道怎么自己打起来了,听说郁青璇被指叛徒。结果啊,她为自证清白跳了碧落山了。”阿青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听在我耳朵里。
“然后,第二天莫星泽就找上郁掌门,结结实实地揍了他一顿。而这郁掌门啊,就认打,一点都没有还手的。”阿青说完,往自己碗里夹了一个大排骨。
“哇,好帅,单挑乾坤榜前十诶,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花花一脸崇拜。
“哦,所以郁尧臣喜欢的,是她妹妹咯。”玄女一本正经的说。
然后大家就在一片哈哈哈中,继续吃饭了。
看别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回到房间,桌上放着阿桑单独为我留的饭。白粥和清炒时蔬,点心是山药蓝莓糕,虽然都是常见的材料,但做的很是用心,刀工精细。做饭的人,并没有因为材料简单,就怠慢了。
虽然不如丹煌那里,光吃饭就能长修为,但是这里的东西,吃起来倒是安心。想起来,上次这么热热闹闹的,吃饭聊天,是很久以前了。是我过生日,在金怀素家,那时候我还不是乾坤榜排名十五,上届六法试炼赛的冠军。
叩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结果是阿桑来收碗筷。
“您觉得还和口味吧,我们这个地方也就只有这些了。”阿桑低眉顺眼,一边收碗筷一边说。
“谢谢,不管你是受到指示,还是怎样,我可以感受到你的用心。”我是发自内心的,无论以后怎样,至少此时此刻我们不是敌人。
“哈哈。”阿桑发出清脆爽快的笑声,“您要是无聊,可以随时找我聊天。今日早些休息。”
“对啦。”阿桑回过头来,神色凝重,叮嘱道:“我们这最近不太平,要是发生什么事。您就关好这门,别插手。”
我微微点头。
阿桑走后,我继续在房间里发呆。嗯,不太平,不说还好,一说我这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坐在梳妆镜前,把头发打开,然后看着镜子里的我,慢慢的消失。做完这一切后,就躺到床上去了。
啊,对了,上次这样热热闹闹,说说笑笑,是我在金家过生日那次。
那时,我的父母经常不在家。父亲为君若办差,天南海北的走,母亲呢,就陪着父亲。姐姐说,母亲就是不想待在家里照看小孩。
所以我们家很少有像别人家那样,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那次金怀素从我哥哥那里,知道了我的生辰,就特地的在家里帮我张罗生日。
金伯母就亲手为我做了生辰糕,金伯父从兵器库里找了三枚金家的独门暗器,金羽箭送了我。
然后,还玩了一个游戏,击鼓传花,收到花的人,要回答大家一个问题。
金无忧被蒙上眼睛,打着金色的小鼓,一阵鼓声过后。第一个拿到花的是,金家的大哥金盏。大哥已经成亲了,大家不敢太放肆,所以霍家的师弟问了:“金盏大哥,您有什么心愿吗?”
金盏大哥沉吟一会儿,说:“我希望我们家,怀素,能活泼一些,开朗一些,不要这么懂事。”
“哈哈,哥啊,你喝多了吧。”金怀素笑着打断了金盏,满脸的笑意。金怀素一直是个审慎克制的人,很少会这么无顾忌地笑。
而我哥哥,正看她看得出神。又一轮鼓声,花传到我手里。底下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最后一个金家的师妹问道:“郁师姐,为什么你功课那么好,是不是老师偷偷给你开小灶了?”
我心里知道都是同门,并没有恶意,于是大方回道:“没有啊。就是用心,嗯,用心。”
“不信,不信。”底下又议论开了。
“有什么不信的,我家青璇就是聪明,天生是修仙的材料。”我哥一脸得意地打断了大家。又一轮鼓声,花落在了莫星泽师兄的手里。
哇,女弟子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最后一个涂家的师妹,问道:“莫师兄,玄门里哪个女弟子最好啊。”
莫师兄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开口就答:“郁青璇啊。”哇,喝彩声,拍桌声,此起彼伏。“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成绩最好的,当然是郁青璇。就算把男弟子算上,也是数一数二啊。大家敬青璇一杯,明年大家更要努力。”
又一阵鼓声,接着下边是谁来着,我姐?还是孟徽?脑袋越来越沉,渐渐合上了眼睛。快要睡着之际,惊悸了一下,旋即起身。
有血腥气。
起身端坐,结起手印,闭上眼睛。再一睁开眼,是一条漆黑的小巷,应该离妖剑客栈不远。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低头看脚下,全是血迹,沿着血迹向里面走。两边的墙垣上,到处都是飞溅的,斑斑驳驳的血迹。
里面什么东西,隐约在动,走进一看,是那猪头妖。他一只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手指间汩汩涌出。他长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胸前交错着,几道抓痕,深到肋骨。伤的很重,已经动不了了,看起来是躲在这里的。
这出手,好狠毒啊。虽说是妖,也很少会做出残害同类的事,这究竟是。
正想着,我身后有什么在靠近,很重的杀气。速度好快,过来了。
我一回头,正对上一双眼睛。血红色的,哦,没有眼仁的眼睛,能叫眼睛吗。还没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它就闪电一样的,穿过我的身体。
我身后传来了,刺破皮肤的声音,然后是什么东西,脱离身体时,阵阵的撕裂声。血腥气刺激得我想吐,于是赶紧念动法诀,再回神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客栈的卧房。
睁开眼睛,屋里黑漆漆的,月光斜泻进来,尘埃上下浮游。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翻身睡去。
早晨起床,若无其事的坐在梳妆镜前,打扮。镜子里,照的我清清楚楚,外人绝对看不出一点没睡好的倦意。
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有几桌客人了。我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阿桑端了我的饭菜上来,“昨天睡得还好吧。”
“嗯。”我有意无意地回应。
楼下的客人在大声的讨论什么,确实有事发生。
“哎,今儿早上,又死了一个。”
“啊?谁啊。”
“白虎营的猪头小队长。发现的时候,半个脑袋身子,都没了。胸口一个大洞,猪心被挖了个空。老惨了。凭腰牌才认出来。”
“啊?天哪噜!吓死个老妖了。”
“这么凶残,我看不像妖干的。是不是混入玄门的奸细做的。”
“我有个亲戚,常在上边行走,说不是玄门。就是妖干的,死的这些个啊,个个心都没了。就是练邪功用的。玄门的吃没用,就是妖吃才好使。”
“啊?太残忍了,咱几个可得小心点,把家里人都看紧了。晚上就别出门。”
“哎,不行不行,我听说啊,水塘边鱼老七一家,就是好好家里待着,全都灭门了呢。”
“啊?那怎么办啊,这。”
“阿桑老板娘,您见多识广。给咱们想个办法呗。”
阿桑坐在柜台后边,低头算着账,闻言抬头,“大家也不用这么慌,听说这事,宫里边已经着人在查,应该很快就有眉目了。”
我在楼上听了一阵,忽然心生一计。管阿青要了笔和纸,回屋一阵忙碌。
然后走下楼去,把刚才在屋里做的东西,拍在一桌客人桌上。
指着一个脑满肠肥的妖说道:“这位大哥,想必家里人口不少吧。”
“嗯,对,小妹妹眼力不错。”
“正宗莫家辟邪符,要不要。只要这一张啊,往您家门口一贴,别管是妖还是什么邪祟,全都绕路走。”
“哎,这位妹妹,看着面生,你哪来的莫家辟邪符啊。”
“你们都知道,阿青的亲戚在上面,和莫家做生意吧。就这么多,识货的就买。”
“要是能试试真假就好了。”
旁边一个看着精明相的妖,说自己会。然后举起另一个妖的手指,咬破了,把血滴在符上。再把符贴在对方身上。
然后指使另一个妖,卯足了劲,抄起一张板凳,就往贴符那位身上砸。结果连妖带板凳,被弹出好远。阴阳门首徒,亲自传授的画法,那必须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众妖纷纷掏出银票要买。
正当此时,门外一伙人杀气腾腾而来。
进门就大喊:“凶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