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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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才刚响，走廊上就有人飞快地往外冲，任清没有防备被撞了一下。
男生脚步都没停，回头大喊：“任老师，对不起，我先去抢个饭，下午再去您办公室负荆请罪。”
“那我等着，别忘了哈。”
任清看着他跑远，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回到办公室，任清简单继续整理教案，打算等食堂人少一点再去。
“任老师，一起去外面吃吗？”
两个在初一部实习的小姑娘凑上前来，任清毫不犹豫，委婉地拒绝了。
一旁隔壁班教数学的男老师一把扯起他：“走呗，现在去食堂那群兔崽子连菜汤都不会给你剩。”
任清正要开口，旁边那人就凑近小声说：“你瞧不上人姑娘也给兄弟我留个机会吧，你知道长成我这样平时多难和姑娘约会吗？我能不能在三十岁以前结婚就看兄弟你了啊。”
“加我一个介意不？”旁边那人生怕任清拒绝，赶忙问道。
“不介意，不介意，陈老师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俩姑娘乐呵呵地笑着，只是话虽这么说，眼神却时不时往任清身上飘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推辞也不太合适，任清暗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还是跟了出去。
这俩实习的小姑娘是两天前刚来的，对任清并不了解，但又有意搭话，只好先从学校说起。
“任老师，听说前几届隔壁高中部有个有希望上清华北大的好苗子，后来退学了，是真的吗？”
“啊？有吗？”任清茫然。
陈越一听，接话道：“那时候任老师还没来呢，他应该是没听说过，毕竟这事上头压得可严实了呢！”
俩姑娘见任清没接茬，有些兴致缺缺：“那确实得压严实点，这么好一学生直接退学了说出去多丢脸啊。”
“那可不是这么简单，”陈越试图在姑娘面前表现一番，便压低声音摆出一副神秘的模样，“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一姑娘忍不住说道：“那还能怎么样，该不会直接从校园文变成悬疑小说了吧？”
陈越一拍手：“还真是！”
这回不止俩姑娘来兴趣了，任清也微微侧头，面露好奇。这可真怨不得他，换谁发现这世界跟自己想象得不一样，都忍不住想多汲取一点与过往认知不同的信息。
陈越被三个美人注视着，甭管男女，他都顿时觉得倍有面子，讲得就更来劲了：“那姑娘成绩不止搁咱这是一等一的，就连市里的高中都联系过她，可她家境好像不怎么样，虽然有补助，但父母身体不行，离不开人照顾，她就给拒绝了。”
“然后呢？然后呢？说重点嘛？”
一姑娘忍不住打断。
“好好好，不过前情提要也可以听听嘛。”陈越有意把话题拉长，安抚道，“小姑娘成绩相当好，有人请她帮忙给自家小孩补课，她家刚好也缺钱嘛，就答应了，不过她想多赚点就接了好几户人家小孩初中课程的补课，干脆就让这些初中生都去她家上课了，听说有十来个呢。”
一姑娘感叹：“那她挺厉害啊，一边赚钱一边上学。”
“那可不嘛，她确实是厉害，里面有三个小姑娘成绩直接从全班倒数给拉到前二十了，足够上普通公立高中了，如果家里头肯给她们砸钱砸到重点高中也不是没有可能。”陈越说到这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不过那几个小姑娘本来就有打算走特长生路子，补到普高水平她们就很满意了，之后就没再去，还有个男孩子也从中游水平进步到上游水平后打算全身心备战中考就没再去了，听说那男孩子考上市重点，现在在某双一流大学呢。”
“哇，她可太厉害了，这才是真正的学霸，不仅自己懂，还能把别人教懂。”
“对啊对啊，我要是有这水平转正式老师指日可待！所以她这么厉害怎么会退学呢？”
任清也相当好奇：“这不还是校园文呢吗？怎么就悬疑小说了？”
陈越被捧得满足，终于打算说重点：“后面那些我也是听说的，不确定哈，你们别乱传啊。”
三人连忙应“好”。
“反正后面就有人毕业，有人对自己成绩满意，十来个人走得只剩八个，这八个都是那种不怎么读书但家里头就是想再挣扎一下的那种。其中有七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和其中一个男孩子还在谈恋爱，结果那个男孩子瞧人姑娘长得漂亮，想甩了自己女朋友去追人家学霸妹子，那女孩子知道后生气啊，就教唆剩下几个男孩子去强/奸人家，那几个男孩子也是脑袋里灌了水，居然答应了。”
两小姑娘一脸震惊，任清也是满脸写着“离谱”，这可不就是灌了水吗，正常人哪干得出这事？
陈越很满意他们的表情反馈，继续说：“那女孩子也是恶毒，不仅教唆别人，还把这事完完整整录下来了，用来威胁人姑娘不许她说出去。其中有几个男生尝了甜头，也拿着视频强迫了她好几次。谁知道某天姑娘她妈妈提前回来撞见了，她妈妈有心脏病，也是为了照顾妈妈姑娘才放弃去市里上学，反正她妈妈当时就气得心脏病发，昏过去了。几个男生以为自己摊上人命了，害怕姑娘报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姑娘锁死在卫生间，清理现场，打开了煤气，那母女俩最后都煤气中毒死了，那姑娘据说死的时候都衣不蔽体。”
“我的天呐，那这些人被抓了吗？”
“要是被抓了那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了，据说他们父母当时砸了大笔大笔的钱给他们保下来了，他们没事，所以这姑娘退学就成了个未解之谜。”
“那怎么会有这种说法出来呢？这不会是编的吧？”一姑娘怀疑地看向他。
陈越怎么会容忍自己被喜欢的姑娘怀疑：“但是后面那些人也都变得莫名其妙，那几个男生和他们父母都在这几年死了，有四个男生尸体下面那啥都没了，好多人都说这是人家姑娘怨气太重化鬼回来报复了，现在就只剩那个女孩子一家还活着了。”
“太可怜了吧，那她爸爸呢？”
“她爸据说好赌，后来还不起钱就跳楼自杀了，但是窟窿给那母女留下了，要不然她们也不至于这么穷。”
任清眼皮一跳，下意识问：“你说的那小姑娘不会叫蒋明雯吧？”
“啊？”陈越挠头，“我不清楚，其实那时候我也还没来，我是第二年来的，只听说好像是叫什么什么雯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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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这样，然后你们所谓的表结局应该是活过七天，但我和我女儿从来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只不过我们找人靠的是气息，你们所有人身上都有张雪的气息。”
付成玉若有所思：“所以换句话说，我们的表结局也就是成功保护张雪？”
“我觉得是，真结局我认为可能是帮助我们母女，当然我也不确定，只是雯雯死前给任清发了信息，可能把他扯进来了，我听说只有打出真结局醒了的npc才能够离开，才想找你们合作试一试。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我们因为张玲玲帮助过任清就始终没用她逼回张雪，我们是真的想帮助任清离开这里，这一点你们可以相信。”
付成玉弯了弯眼睛，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们，我只是在想，张雪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有替死鬼，而我们来了也就代表她应该也在这一片所以才会需要有人保护她，那么她会躲在哪里？”
漂浮在空中的女人歪了歪头仔细回忆，无果，叹道：“我只在你们身上感受到她的气息，没有其他人了，张玲玲身上偶而会有，但很淡，比你们身上的淡很多。”
旁边虚空悠悠地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妈，他的意思不应该是张雪就是这些探险者之一嘛？而且听说我们这个副本是B级，好像有个什么保护机制，就是只剩一个人的时候会提前结束，谁知道最后剩下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声音卡了一下随后传来一点水流声：“嗯……抱歉我有点渴，你们有组队进本的，应该可以保证真假，那就是应该是那些单独进本中的一个。”
“蒋明雯？确实挺聪明的。”付成玉准确地看向虚空，挑了挑眉，“不过不太对，我们这些人里大多是组队下本，目测只有三个人是自己单独下本，如果用排除法三分之一的概率太好猜了，或者你们直接全部杀掉就排除完了，不是吗？”
“那就是在你们进来之后，她杀了你们中的一个替代了？”
“Bingo！”付成玉打了个响指，然后作无辜状歪了歪头，“那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我有可能是张雪吗？”
“……”
蒋明雯迟疑道：“我觉得张雪的智商玩贪吃蛇不可能玩到几千分吧？”
女人也微笑：“我今天早上看见你玩俄罗斯方块了，要不是那个小朋友打断你你就上万了。”
“……”
付成玉无奈地笑笑：“行吧，那我先和我的同伴说一声，顺便联系一下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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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们会帮你……对了，你别告诉清哥，我之前没有意识的时候杀了好多无辜的人，他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屋门被人外面打开，任清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说：“你说别告诉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