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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排排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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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毅脸上挂不住,然后就不信邪,一把掀了他腰下的被子去抬他的腿。“我不信你让我看看,我也没多过分啊,都达不到你折腾我的一半呢。”
沈言初怒火中烧地一脚把他踹倒,“滚蛋去!我就是再急也没有你那样硬来的!”
他踹的挺一气呵成,结果就是拉扯到肌肉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然后他就更气了,胸膛剧烈起伏间冲他阴阳:“我说少爷,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我不用糟糕去形容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他妈纯粹就是技术不行,但凡我身体弱点昨晚就疼死了,那我就该恭喜自己:真棒啊,没被咒给折磨死,倒是死在了别人床上,下了地狱都没条裤子穿!”
“……”
楚子毅跟被定住了似的僵了三秒,然后将要吃人的目光扫向他。
很好,这张嘴气人的功夫依旧不减。
“我不行?”楚子毅要气晕过去,扑上去死死地压住他,“再试试啊!我今天非干的你心服口服!”
沈言初头顶冒火,气到一定程度让他充满了力量,身上的不适都仿佛飘到了另一个国度,他一个擒拿将他反压在身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今天就再不吝赐教地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技术好!”
“操!”楚子毅去别他的手,他不敢置信:“你哪来的精力?”
“让你气的!”
“松手——啊!”
……
又是一通胡闹,不舒服的从一个变两个,光溜溜地并排躺着晾肉。
“……”
“……”
暂时歇架的两个人默默平息着火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那里暧昧无比的风月之事到了他们这里总是要加上一些武力元素,总是和想的不一样。
“我很好奇。”过了好一会儿,沈言初才先开口说话:“那飞雪阁不是你开的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怎么你这个老板能纯情成这样?只管嘴上耍流氓动手能力极差的?”
“……”楚子毅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他怎么知道了解和实践不是一回事,他就连大致过程都是听别人聊的时候听到的,还以为用来对付沈言初足够了,哪成想让他这么没面子。
“我又没兴趣看别人抱着滚!”他以前对这些事情又不感兴趣,也没这个爱好。
沈言初:“遇见我之后就有兴趣和我滚了?”
楚子毅:“……”
行。你能说。
沈言初难得有眼力见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或许是懒得问了,气氛又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空气中传来一声尴尬的“咕——”,饿了许久的肚子发出了抗议。
排排躺的两人同时转动脑袋看向对方,眼中默契地发射出信号——
你去。
“……”
“……”
楚子毅纳闷:“你好歹一个教主,没人给你送饭的?”
沈言初语气淡淡:“没我的吩咐,谁敢来触我霉头啊。”
楚子毅:“……”
无声的对峙中,楚子毅磨着牙坐了起来,忍着一脑袋火在床上翻找着自己的衣服。
沈言初的视线顺着他的后背划向腰窝再往下,默默欣赏了一会儿后才道:“顺便叫些水,洗一洗,床也让人来收拾一下。”
“……”楚子毅一把扔了自己手上皱成一团的里衣,然后嫌他事多地在沈言初腿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忍着不适下了床:“借你衣服一穿。”
“你随意。”
……
黑夜降临,一通费劲巴拉的折腾后,“负伤”的两个人吃饱喝足洗刷干净后又窝回了床上。
“我真服。”楚子毅歪在一颗枕头上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感叹:“除了重伤下不了地的时候,我还从没有在床上躺过一天的情况,你可真能给我的人生添加经历。”
“彼此彼此。”沈言初手里在掀着一本书,“我也从没想过自己能和男人滚到一起去。”
“是——”,楚子毅不屑,“你从来都不用想的,你都是直接做的,一脑袋的花花绿绿,可让我这个没见识的人吃了个闷声大亏呢。”
沈言初抽空瞥他一眼,“你没完了是吧?”
楚子毅挑挑眉,不怎么情愿地闭了嘴。但现在睡觉还为时尚早,而且他们两个大下午才醒,现在精神的不得了,楚子毅又是个坐不住的,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打扰他:“你看什么呢?”
“琴吟给我留的三种咒法,我再研究研究。”他解释道:“既然答应你要活着,我总要找找办法把咒解了。”
楚子毅一把夺过书,跟看什么救命稻草似的翻看着:“好东西啊,怎么不早拿出来,直接解决一个大麻烦。”然后翻着翻着他就停了手,“你之前和我说,你身上的咒解了你就会立刻死,是真的假的?”
“……”沈言初没立即回答,先是仔细地想了一下才道:“不知道。”
他道:“我没怎么想过要给自己续命的想法,所以对我的身体状况还没阿星了解的多。我只知道,一开始是有人给我下了蛊,我爹用内力外加雪莲的作用将它压了下去我才能保持清明。然后是我命悬一线,苏诀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我两个麻烦,既能活着,又能将蛊压制下去。所以我才需要在每月杀欲花发作的时候进冰室关着,一是能让我保持清醒,二,就是限制体内蛊的活性。杀欲花每月都要发作一次,折磨人的同时也是对蛊压制最弱的时候,所以每月十五,我都是承受的蛊咒双重折磨。因此我不知道,解除我身上的咒之后,我是会直接死,还是侥幸没死接着与我体内的蛊作斗争……”
“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确切答案。”
但楚子毅还是根据她的话很快地合计了一下:“所以你是有把握解了身上的咒是吗?”
“差不多吧。”沈言初道:“以前没想过解咒这方面的事,我知道自己一定会死,估计琴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提示的解咒方法很笼统,我暂时还没有整理出具体的操作步骤,不过大概方向是有了。”
“那在此基础上现在有两个可能结果。”一旦到了正事上,楚子毅永远冷静的比别人快,他脑子转的很快地将风险列了出来,“一,解咒之后你死了;二,你没死,但情况不容乐观。”
“不过这两种情况我都不想看到,所以我们换个思路,你身上的咒先留着不着急解,也顺势对武林那些帮你做事的人有个威慑,至少在解咒前,让他们好好折磨一阵子。我们先解决你身上的蛊,听你说了那么多,我觉得它对你的影响更为较大,那解决蛊的办法呢,我这里有两个。”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第一个比较麻烦和费时间,但对你影响最小,就是找到当初给你下蛊的人,取他心头血,我能把蛊从你体内取出来;第二种有些煎熬,炼蛊,把你体内的蛊炼成你的本命蛊,虽然过程非常煎熬,但对现在的你来说倒也不失为坏事。成功了会一劳永逸,蛊在人在,蛊亡人亡,到时再解了你身上的咒,哪怕有那个万一你也不会死。”他问道:“你选哪个?”
“……”沈言初看着他,慢慢换了个姿势,“你不是已经帮我选好了吗?”
楚子毅绷紧的嘴角挑起露出了一抹笑,把书往旁边一扔压着他趴了下去,支在他胸前垂头看着他,“不怕我坑你?”
沈言初从他胳膊下拯救出被他压住的头发,“我这条命是你留下来的,你想如何做都行,我配合你。”
楚子毅听的舒心,低下头在他嘴角亲了亲,“虽然炼蛊会很痛苦和难熬,但却是目前对你最安全的方式,我不想看到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解咒之后你还是会死,我不想承受那个万一,所以惠惠,别怪我对你狠,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意外出现。”
“都可以。”沈言初其实没有任何意见,他能活到现在都已经是个恩赐了,“就按你说的来,我没有任何意见。”
“好。”
“你放心,”楚子毅承诺着:“若说别的我没什么把握,但在御蛊这件事上,在当今天下,只要我想,玩蛊没人比得过我。所以尽管放宽心,你夫君我可厉害的很。”
他嚣张地放着承诺的样子让人很安心,但沈言初远比他想得多,从他认识楚子毅到现在,他都在有意无意地隐藏自己会御蛊的事实,一件事情既然决定隐藏那就必定会有不得不隐藏的理由,他一直在强调‘只要他想’,那他为什么会‘不想’呢?
他问道:“是不是会给你带来麻烦?”
“这个吧……”楚子毅垂眼想了想,“在炼蛊之前我需要先确认一下你体内的蛊属于什么,在哪一个等级,确认过后我才能尝试控它,这个过程需要用到一些东西,运气好的话无事发生,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引来一些人的纠缠,不算什么大麻烦,就是很烦人。”
沈言初在他脑袋上拍了拍,察觉出了他话里在有意省略什么,但也没多问,“那我保护你。”
楚子毅咧开嘴笑了,“唉好,我们惠惠一出手,瞬间撂倒一大片呢!”他啧啧地捧着沈言初的脸左右看:“我们惠惠怎么这么好看呢,武功又厉害人又好看,这么优秀的一个人都是我的,我可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
沈言初被他扒拉的有些无语,叹着气将手搭在他腰后稳定住他,“谢谢您的称赞,那你现在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你压到我了。”
这人方才在说话时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磨蹭他,刚开始沈言初还以为是意外,蹭的多了就感觉出不对了。
楚子毅视线往下滑,然后挑眉:“压到哪?”他故意问。
“……”
沈言初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拽离自己的脸,“你没事了是吧?”说着在他腰上某处狠狠摁了一下。
楚子毅眉心一跳,但还是接着笑,继续死皮赖脸地往前凑,手下不老实地又开始了,“不要凶我,反正也睡不着,一起玩玩啊——”
沈言初真想收拾他,但瞪了两秒还是放弃了,没办法,对于他的邀约,他其实一向没法拒绝的了。
有些气恼地扯着他头发重重吻上唇,舌尖纠缠勾结,呼吸炙热交融,偶尔交换间隙沈言初快速地下命令:“只用手,别过火。”
楚子毅以一声轻笑给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