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鸳鸯戏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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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木门被人重重关上，呼啸的寒风示弱在耳边，屋内刚恢复安静，紧接着传来一声“噗通”，刚脱了外衣的沈言初不设防地被一把推到了水里。
浴池内，激荡的水面下扑腾了几下，沈言初刚憋着一口气露出头，又猛地被一推撞到了池边石壁上。温泉的水温较高，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寒气，这一冷一热的交替令他有些头脑发昏，等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被绑了个结实，双手被缚的按在池壁边，身后传来楚子毅的一声轻笑。
“？？？”
沈言初一时没弄明白他这是哪一出，不是他说的来沐浴吗？这是要打架？
“想打架？这大晚上的不合适吧？”
“打个屁。”楚子毅去摸他腰带，“老子要和你算账。”
“我告诉你，我忍好久了，从你跑的那天我就暗暗发誓，找到你一定要干死你，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啊？”
他语气一狠猛地在水下撞了他一下，水纹荡开，沈言初眼睛猛地睁大就要跑，楚子毅早有防备地封了他的内力，“今天你能从我手底下跑出去，算我武功学艺不精。”
“你别闹！”
“我他妈认真的！”楚子毅咬牙切齿：“多谢你的提前教学啊，你折腾我不轻，还真是让我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呢。”
“我不是故意的！”沈言初羞恼：“不是你对我下药，我又岂会那样？”
“那怪我喽？”楚子毅搂上他在他后颈上咬了下，然后沿着颈部线条往上，含上他的耳垂弄出湿漉漉的动静，语气黏连地威胁：“我都不知道，你能玩的那么花的，我还真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可真是小看你了。说！谁教你的？是不是和别人有过？！”
“你他娘的！”沈言初骂他：“我是对男人怎么做不清楚，但我又不是傻的，男女之间我还是懂得，我小时候上过这方面的课！”
“哦……”楚子毅拖长了音地恍然大悟，听着就让人手痒痒，“这样啊……我倒是忘了，我们惠惠可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呢。”不过他心底的疑惑还没完全消退，实在是沈言初的执行力有些太像有经验的样子，所以他继续诱哄：“你说实话我不生气，在我之前你到底有没有碰过别人？”
沈言初实在是有些想暴躁发言了：“我他妈哪有时间想这些事！”他在红溪峰这些年的生活规律随便在魔教拉个人都能给他复述出来，三点一线的起床练功——尝试下山或者找琴吟打架——被揍得惨兮兮上药疗伤，然后第二天接着继续。每天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了这些事上，哪还有脑子往风花雪月上面想，光对付一个琴吟就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更不用说他后面还全面接手了魔教，更忙的他脚不沾地，在遇到楚央之前他都快忘了拥有欲望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楚子毅从他的暴躁中听出了他的玄外之意，心里彻底满意了：“那我们惠惠可真是会举一反三，让人惊讶呢。”
“放开！”
“不——放。”
强硬挤进双足间断了他能踢人的想法，楚子毅露出了深埋在骨子里的霸道：“对付你这样不乖的人，就应该打副链子把你拴起来，让你整日留恋与床榻之间，活色生香才好。”欺负于他的难以行动，湿滑的手拨弄开他层层叠叠的衣服，在结实紧密的手感上流连，隐没于水面之下，水花翻涌间，有布料松散地飘起。
“唔！”
沈言初腹部一紧绷弯腰了下去，绑在身后的手推拒着他，“等一下……松手……”，他像是很痛苦的样子，“我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啊，心口好疼，好像是杀欲花发作了……”
楚子毅揉弄的动作一顿，盯着他半遮半掩的后颈瞧了两秒，然后继续研磨，“啊，我也好疼，我也好像要发作了，怎么办？惠惠你疼疼我？”他说着手下用力一捏然后笑了，“继续演，今天就算你晕死过去，我也想办法让你醒过来。”
沈言初见他不上当所幸不装了下去，扭脸向后瞪他，“你敢！”
楚子毅吻他的唇，“我敢。”
“别这么凶。”他极近蛊惑，“不然我会更想欺负你啊。”
“……”
沈言初脸色一沉猛地挣扎起来，水面动荡起来，被绑手的经历对他来说可是太多了，这种疼他也早就习惯了，只是在水中皮肤会相对更脆弱一些，没多久手腕在绳索下摩擦出了一圈痕迹，刚好没多久的伤看着就要重新显现。
楚子毅眼神一暗往他交错的手腕上抓停了他的挣扎，心中快速思量，然后就眉眼一低委屈地垂了眼角。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我的触碰值得你这样拼死相挣？”他话语里饱含失落：“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让我打破理智和规则想不顾一切地把你留下。我都这样了，前不久你还想抛下我扔了我，骗我的瞒我的我都不在意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他的委屈听着快要化作实质似的，“惠惠，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以前拒绝我，现在还拒绝我，一直都在拒绝我……我只是想和你亲近而已……”
沈言初被他委屈的一晃神，还以为他真被伤到了。
楚子毅又贴了上去，“你之前说过的，下次让我找回来，为什么要拒绝我？我们以后可是要成亲的，我们是一体的惠惠……”
楚子毅脸上带着与话语中截然不同的情绪，嘴上卖着惨眼里闪烁着雀跃，动作也逐渐大胆了起来。
他接着刚才的动作继续往下滑，趁对方没反应回来接着逗弄。沈言初被他撩拨的岔了一口气，红潮覆盖让人有些失神。
他乖乖地眼眸半阖，浓密的睫毛下有轻微光亮露出，百转千回间有一抹思绪一闪而逝，却不幸地被他抓住了。
睫毛抬起，眼中精光泄露，他气息不稳地有些气笑，“楚央，耍我呢？跟我装可怜？”
“……对啊。”掌握主导权的楚子毅恶劣低语，“谁让你就吃这招呢，我的好惠惠，我惦记你好久了。”
散开的衣服被人扯着往下一拽挂在了手腕上，当感觉到阻隔在肌肤之间的衣服不见时，沈言初气出来的笑都没了，他的表情终于有点崩：“你别胡来。”
“别说话。”带着水汽的手从后捂上他的嘴，“你现在说的话我不喜欢听。”
沈言初一扭头躲过，他终于明白这人真的是来硬的了。
“你先等等！”他开始打商量，“我可以答应你，但能不能不要是今天？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他真的是有些慌，根据上次的经验，从对方的表现他就知道下面的人肯定很疼，不然楚央这么能忍的人都憋出了眼泪来。其实他也不是很介意让他还回来，毕竟他们两个控制欲这么强的人其中一方一辈子躺下才是最不切实际的，但好歹也给他一些时间做心理准备啊！不久前他还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这一下子跳转到风月情事上，犹如一道闷棍直接把他打懵了，心理上没一点安全感，且对方现在这急躁的行动，一点靠谱的样子都没有！
楚子毅没捂上所幸放弃了，在他后颈上啃下了一个牙印，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地告诉他：“不行。”
“我说真的，你好歹给我些时间准备准备。”
“不、行。”
水下炙热威胁，沈言初心里一横也顾不得脸面了，“明天，明天！我发誓，明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身后的人扯着他的胳膊将他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被热气蒸腾起的皮肤泛着红。而石壁还高出水面一些位置，沈言初靠在上面，冷热交替，十分煎熬。
双方的呼吸交错着，楚子毅逼近他，笑的欠兮兮的，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不！行！”
然后直接了当地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亲吻如打架，既然手捂不上这张嘴，那就直接亲好了。
……
水花声翻腾在屋内，呼吸都显得有些沉闷。
楚子毅承认，在某些方面他的确不是一个好学生，有些事需要教他一次两次或者三次。
外面的雪花越飘越大了，在浴池内出了水便会瞬间让人感到冷意，不过高亢的情绪会抵消一切的寒冷，至少此时此刻，楚子毅的视线与全部心神都聚集在沈言初的那张形状好看的薄唇上。
“张嘴。”
半吊子学生开始给老师回顾他上节课学到的课程了，不过上节课他是那个被强迫学抽烟者，这节课开始了强迫别人，可谓风水轮流转。
两人位置一高一低的，楚子毅手里握着根另一头在某人手上牢牢绑着的绳子，坐在浴池边上一条腿压在对方肩上以及后背防止他逃跑，然后不由分说的，命令对方张嘴，复习上节课的内容来亲自演示怎么抽烟。
包裹，吞吐，吮吸……
事实证明，沈言初也只是教学水平可以，亲自动手能力也和他一样颇为生疏，时不时的磕碰与咳嗽，都使得这场演示十分艰难。
“你不行啊惠惠。”楚子毅毫不掩饰的嘲笑他：“抽烟可是你先教我的呢，身为老师自己的水平不达标可怎么行？你这样的，可是会被辞退的哦。”
沈言初湿红着眼尾向上瞪他一眼，惹来的却是被对方更残忍的向下摁头。
“真是凶死了……”楚子毅笑的肆意语气里却满是爱惜，把玩着他的耳朵微喘气：“我对你已经很温柔了，那天，你可是丝毫没顾忌我的死活啊。”
“唔！”沈言初不知想说什么，话语却全被烟杆堵了回去。烟杆被迫吞入了一个艰难的长度，只剩顶头部分遗漏在外，嘴巴被完全撑开的感觉十分难受，喉间不由自主的蠕动，楚子毅舒适的抽了一口气。
“操……”
……
最后，烟雾照着面部直接喷洒了一脸，沈言初在呛咳声中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很快又被他从浴池中拉出，扯着绳子连拖带拽的两人滚进了房间。
沈言初咬牙切齿发誓，这个夜晚他会永生难忘！
*
屋外大雪下了一夜，如鹅毛一般仿佛天地要毁灭，但在天亮之际也还是停了，还破天荒地出了太阳，表层的积雪被太阳一晒化了水结了冰。
临近中午时分，牧周星代替仆人端着饭菜去找沈言初，准备试探试探口风求得他原谅，等他到时却发现院内的门依旧紧闭着，像是还没起床的样子。他看了看挂在天上的大太阳不信邪，小言哥哥不发病的时候从没睡到这个时辰过，但他准备敲门的手还是放下了，思虑再三委婉地在旁边窗纸上扣了个小洞往屋内看去。
室内看着很混乱，窗边昂贵的瓷器碎裂在地面上，一看就是人为摔碎的，桌面上的宣纸也散乱地铺洒落地，砚台打翻，毛笔和墨块堆叠其中，看着就能猜想到是主人发了多大的火掀翻导致的。视线又逛向最里处的床上，层层叠叠的帷帐下小半截被子坠落在地，而一小截露出的白净手臂搭在上面，火红的被面衬得皮肤有些苍白，手背上青筋血管脉络清晰可见，手腕无力地搭在床沿边，上面还有一圈诡异的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绑出来的，又像是被谁捏出来的，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
莫名其妙的，牧周星敏感地感受到脸上浮现了一层热，他用手拍了拍脸又看了看大太阳，想着可能是穿得多了竟感觉到了热。
看着屋内被砸东西的结局，牧周星有些发憷，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去找寒无衣商量商量。他端着饭来又端着饭走，边走边小声叹气，靠那个人是完全靠不住了，都两天了他还没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害的他不得不去住破旧的客房。要是最后小言哥哥的想法还是不改他也就直接跟着去死算了，让小言哥哥哭的混蛋！
*
楚子毅醒来的时候一时有些分不清是何年何月何地，但手还是先下意识地划拉了一下，没摸到熟悉的体温这才睁开眼，一眼就看见已经醒来的沈言初正披着衣服坐着，弯着腰将额头搭在膝盖上，双手抱着腿乌发散乱身侧，周身低压气场旋绕，也不知他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你干嘛呢？”楚子毅纳闷，跟着凑过去看。这一大早还没开始温存呢就看到这幅场景，顿时让他心吊了起来。
拨开他的头发就见沈言初正闭着眼紧闭眉头，唇角的肌肉紧绷着，像是在忍受什么的样子。
“怎么了？”他有些急，想着不会是真有事吧，“这破花又有什么动静了？”
他这一动沈言初维持的安逸顿时就没了，他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别动我！”
紧接着就跟着一声抽痛的：“嘶——”。
他像是被启动了开关似的身体往后一歪躺回了枕头上，紧皱着眉头难受写了满脸，喉间滚动着压抑的呼吸：“操……”
楚子毅：“……”
他这再看不明白就真是白痴了，但紧接着就是满满的不解，他跟着趴回去：“这么难受啊？真的假的？你之前那么过分……我都没这样啊。”
沈言初咬牙，睁开被气的发红的眼圈瞪他：“但凡你不那么急躁，我都会比现在舒服很多！”
“……”楚子毅听懂了，然后就皱眉：“我按步骤了！”
“你摸着你良心说。”
“……”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鸳鸯戏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