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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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毅并未第一时间赶去红溪峰，他去了一趟血狱门分舵，把褚风调来这里之后他还没来看过，虽然有小五在一旁看着他，但总归有些不放心，褚风可不是个安生的主。
果不其然，他到的时候褚风正在和小五打架，周围站了一堆想劝架又不敢上前的，看见他来了这场打斗才停止。
“聊聊？”楚子毅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的两人，“因为什么打？”
底下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片刻，还是小五先开了口，他道：“主子，属下们最近发现一件怪事，但他拦着不让说。”
“我何时说过不让说了？”褚风反驳道：“我只是觉得一件没头没尾的事，在没调查清楚之前，没那个说的必要。”
小五不想和他吵，耸耸肩道：“您看，就是这样。”
楚子毅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是他们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他问道：“所以，是什么事？”
小五禀告道：“回主子的话，我们最近发现武林内很多人的脖颈后面莫名出现了一种花的图案，还不是小范围的出现，而是很多人身上都有，他们自己也发现了，找来了各种名医查看，但都没查出什么结果。那花就像是简单印在皮肤上的图案一样，他们身体并未感觉有任何不适，现在封锁了消息免的传到百姓耳朵里引起恐慌，但因内部出现了各种不好的风言风语，还是闹得人心惶惶的。”
楚子毅承认，当听见小五说皮肤上出现的花的时候，他脑中莫名出现了沈言初胸前的那朵诡异的花，当即眼皮一跳，道：“什么样的花？可有图案？”
“有，我们让人画了下来。”小五转身不客气的扯上褚风衣领上前，在他胸前的衣服里扒拉了一下，从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呈了上去，褚风迫于楚子毅眼神的压迫没敢太反抗，只得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
楚子毅展开看了看，心里有些不确定的犹疑起来。这花的确与沈言初胸前的不一样，但他也确实没见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事不简单。
把纸叠起收好，他准备回去让寻川看看，问道：“都有哪些门派的人身上有这花？”
小五道：“说来奇怪，几乎每个门派都有，但不是所有人身上都有，还有一部分是没有的。”
“身上有花的人有何特征？”
小五想了一下，“有胖有瘦，有老有幼，恕属下愚钝，并未发现太大的规律。”
“那就查。”楚子毅下令道：“这件事我要知道全部细节，有任何发现及时报给我。”
小五领命，“是。”
“褚风，”楚子毅看向他，问道：“你说说你的理由，为什么不让上报？”
褚风蹙着眉挠头，不耐烦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你让我们调查冥幽阁还有那白蛊的事已经很难查了，除了接任务之外留下的那些人根本调不开，武林出了天大的乱子哪怕明天人都死光了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要不要管这是我要决断的事，”楚子毅眼神犀利的扫着他，“褚风，你说人手调不开，那我问你，从你到这里来这么长时间，你有用过血狱门里的人吗？”
褚风目光闪躲了一下。
“没有是吧？”楚子毅道：“因为你不信任他们，所以每次你只去安排你原本的人，你从一开始就把他们和我们划分开来看，血狱门里每天那么多空闲的人你都不用，又何尝说没有人手。”
小五瞥着眼神看旁边的人，褚风捏紧了拳闭不张口，紧促着呼吸神色有些不甘。
想法在心里转了一下，小五收回了目光，其实他早看出了褚风的心里有堵墙，这种事要靠他自己想通，他如果一直防备着别人，别人也同样会防备他，这是相互的，没人帮得了他。
“我说过，进了血狱门忘了生前事，这里面人的姓名都是在江湖上已经死去的，包括你我，厉鬼可以重回人间复仇，但厉鬼不能自相残杀。”
楚子毅走到了他面前，“我一向不喜欢给别人留后路，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最好早点断了。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的，我只是想要你的势力，而你是牵制他们的人，但你这个牵制人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得没用，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我还会留一个有异心的你吗？”
他点点他的心脏，“更不要忘了，我想杀你，吹声口哨的事。”
褚风瞪着他。
“别生气啊……”楚子毅威胁完拍拍他的肩，露出一个假惺惺的安抚微笑，“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话说重了些，多多担待。”
褚风咬牙，“不是我不想信任他们，”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五，“是他每次和别人说一些机密任务的时候都将我排除在外，不由得我多想。”
楚子毅看向小五。
小五挑高眉毛瞪大眼睛，简直冤枉，“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而且我有什么机密任务我自己都不知道？”
褚风一一给他列举了一下，“两个月前的初一，一个月前的十五，半个月前的那次，还有前天晚上，别想抵赖，我都看见你躲我了。”
他说的前面几次小五还没印象，说到前天晚上那次他就想起来了，当即又气又好笑，“我们他妈的那是在商量去烟柳巷，你一个喜欢女人的，我们叫你干吗？！”
褚风脸色瞬间跟吃了苍蝇屎一样，不止是因为自己的误会多想觉得有些丢人，还有这个人竟然也喜欢男的！他奶奶的，这血狱门难不成还是个基佬的窝？他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会不会也回被传染？
“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躲个屁啊？！”褚风脸上简直挂不住，搞半天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那你倒是问啊？”小五也觉得这个人简直有毛病。
“啧。”楚子毅不耐烦的直接走了，“有任何进展及时上报。”这么点破事也就褚风心思重会多想，换其他人打一架就解决了。
小五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恭送门主，门主慢走——”
褚风对他的狗腿行为不屑的切了一声。
待脚步声走远小五才直起腰，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不知道……原来你心思这么活跃。”
褚风气愤握拳，“你什么意思？”
“没事，”小五学着楚子毅的样子拍拍他的肩，“你放心，以后我去哪都一定捎上你，让你再也不会误会。”
“你敢。”褚风警告他别太过分。
“我敢。”小五拿着鸡毛当令箭，“门主的意思说了，我们要团结，从今天开始，我会和你好好培养感情的，放心。”
褚风简直想吐他一脸。
飞雪楼，楚子毅又狂奔着赶了回来，第一时间让黎诏去打听有关前武林盟的具体相关事宜。
黎诏听罢出去了一下，又很快领了个身姿纤细的小倌进来，然后在楚子毅不解的眼神中解释道：“主子，廖玉以前是武林盟的人，当年武林盟出事的时候，他还是个八岁孩童，从小洞里钻了出来这才捡回一条命，您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他。”
廖玉跪下行了个礼，“拜见门主。”
楚子毅把视线移到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让他起身，“你之前在武林盟是做什么的？”
“禀门主，”廖玉道：“属下幼时家里穷，就把我卖到了武林盟做下人，我一直在外院做一些扫地的工作。”
楚子毅问：“当年武林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事无巨细的说一遍。”
“是。”廖玉回忆道：“属下只记得我那天被一起住的几个人欺负了一顿，饭也不让我吃，晚上也不让我睡觉，我就在一处墙角那里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见内院里传出了惨叫声。听声音是打起来了，我不敢去看，怕事情殃及到我，我就找了处草丛躲着……”
他吞口唾沫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我就看到内院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很多红眼睛的人，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铃铛声，接着我就看到我们外院的人也都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们也和内院的人一样眼睛是红色的，大家都失了神智开始自相残杀，地上好多血。”
他声音抖了抖，“我当时特别害怕，见旁边有个狗洞我就想钻出去赶紧跑，然后我钻进狗洞准备走的时候，听到大门被人撞开了，接着江愁鹤领着很多人冲了进来，再后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按你这意思，武林盟的人是被下了蛊？”楚子毅问，他只听过一两句前武林盟是因为和魔教有勾结才被灭的，究竟怎么勾结的他不知道，难道和蛊有关？
廖玉点点头，“我逃走之后因为没有带钱走不远，就听那些门派的人说是沈鸿和魔教勾结用活人练蛊，结果没成功被反噬了，这才造成这个结果。”
楚子毅道：“既然是用活人练蛊，那么肯定会有些媒介，你为什么会没事？”
“属下不知。可能……可能是属下当晚没有吃那些饭？”廖玉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多亏他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楚子毅一直在盯着他的神色，确定他没说假话，这才问道：“那沈鸿夫妇是怎么死的？”
廖玉目中带上了些许恐惧的神色，“是……是二少爷杀的……”
二少爷？
楚子毅心脏一咯噔，语气急切道：“二少爷叫什么？”
“沈……沈言初……”
“！”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