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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好在刘景坤此次鹊情丝一牵,再次上演了一回倒赶马车后总算并没有闹的鸡飞狗跳,不过还是一骨碌滚到了地上。抬头一看正看见匆匆跑上坡来的常久安,刘景坤也不顾自己满嘴泥巴,咧开嘴就是一个大大的微笑。
      “久安~”

      “皇上……”
      常久安今日换回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蓝衫,他姣好的眉拧了拧,最终还是舒展了开转为无奈,上前来搀扶。刘景坤那一瞬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也一松,甜的像灌进了蜜。
      但起身见到常久安身后施施然走来的梁维夏后,他才记起自己吼着冲下长坡的起因,顿时警钟长鸣。

      “你这五天都跟他在一起?!”
      常久安跟着刘景坤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答,便听得刘景坤又心急如焚的问了一堆。
      “你不告朕一声就走却跟他同行?!你不是跟他结怨的吗!啊?他差点没把你打死……啊!!他睡哪?他睡你家?”

      见他叽里呱啦的而且越问越离谱,常久安便也懒得一一回答,反问道:“皇上来此地做什么。”
      梁维夏闻言也抱拳道:“皇上朝事繁忙,为何来此。”

      见两人连说话言语都是一气的,刘景坤一咬下唇,心道我不来此还得了!
      但来此做什么……做什么么……刘景坤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当他察觉他不能舍弃常久安时,便立刻策马赶来了,具体是要做什么,他连个借口都没来得及想。

      “朕。……这个……嗯。……自然是……”

      见刘景坤支吾半天,常久安知他是没事找事,却也叹口气给了他一个台阶,缓声道:“万岁体察民情,自是来履行诺言修缮水坝的。”

      “对!朕是来修水坝的!”说到这里,刘景坤脸突然一热,就如常久安曾经说过的“天高皇帝远”,他回京之后竟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若要说理由,倒不是他要推脱,真是薛丞相督促下每日批折子批的脑子都大了,加上一有闲暇就要处理一些爱情的烦恼,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

      胡思乱想之际,刘景坤忽然感到手一紧,原来是常久安握住了他的手。
      当即脸红心跳,刘景坤情不自禁道:“久安……”

      不料下一刻,一把刷板便被塞进了手里,常久安笑吟吟道:“皇上,请用。”
      话音刚落,刘景坤便被一把推到了高约三四米的水坝前。

      五月的天已开始炎热,烈日当头,一个皇帝,一个将军,一人一边满头大汗的对着一条大坝哼哧哼哧的干着活。
      两人修缮水坝时常久安自己却跑得不见了踪影,梁维夏心中愤愤不平,但皇帝还在那里一言不发,他也不便发作。而做梦也想不到还能见着刘景坤一面的春兰,细心的梳妆后就急急忙忙的拎着水壶来一旁树荫下坐着。

      见到心上人还是那模样,穿着打扮之下更显他仪表堂堂,少女的心也是荡漾。
      “小郑,喝点水吧。”
      “谢谢。”刘景坤用袖子擦了把汗,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淡定如同习以为常的举动让梁维夏侧目,匪夷所思良久。

      刘景坤朝着水坝另一头的梁维夏招招手:“梁爱将,你也过来喝杯水吧。”
      梁维夏一抬头作揖,也放下了手上的活计接过了杯茶水,可未喝到一口,便听见当今皇帝开口道:“梁将军。”
      见梁维夏要放下茶水,刘景坤急忙摆摆手:“你喝,你接着喝。”说着,他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说真的,你睡哪?”
      梁维夏顿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见表情耿耿于怀的刘景坤仍不死心,梁维夏只得用袖子擦了擦嘴,回答道:“臣昨日才到长坡县,昨夜……自然是住在常久安家中。”
      刘景坤差些没跳脚,紧接问道:“床上还是地上。”
      “……地上。”
      微微松了口气,并不管梁维夏眼中的若有所思,刘景坤便喜滋滋的挽了袖子,再次风风火火的糊起水坝来。

      大干了半天的活,刘景坤最最期盼的夜晚终于来临。当常久安出现在坡上唤他吃晚饭的时候,样子贤惠的几乎让刘景坤觉得那是自己的妻,叫他整个人都要飞跃起来。要知道,在京时常久安待他可不是这样的,而来长坡县后,常久安就像换一个人一般,非常的有领主风范。

      但当刘景坤领着梁维夏赶到常久安家中,才发现他原来早已吃过了晚饭早早进屋了,只留刘景坤和梁维夏两个人面对面扒着饭。饭菜还是素菜,但就是这样好吃,也是因为饿了,刘景坤扒拉扒拉便吃下了两大碗饭,胃口比起在宫里不知好了多少。
      撇下细嚼慢咽的梁维夏,刘景坤一放下筷子就冲进了侧屋,果然见到常久安跪在地上忙着铺床叠被。

      “久安!”刘景坤飞身一跃上前,在常久安刚铺好的地铺上不停滚来滚去,宛如那是世上最松软舒适的床。
      常久安幸得收手的快,才没被那大狗一般的皇帝碾到,他的床单被褥一向都是洗的干干净净,见刘景坤连满是泥巴的外套也不脱,顿时火冒三丈:“脱衣裳!”

      刘景坤紧紧攥着领口,嬉笑道:“人·家·不·要。”

      意识到了两人的关系,梁维夏吃完饭后本想再坐一会,给人叙旧的时间,却不料听得里边惊声尖叫,响动异常。梁维夏隐约察觉不对,便起身掀起了侧屋的垂帘。

      这一掀,便看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梁维夏立刻冷静的放下了帘子。

      抱头坐在院子里,梁维夏还在用时间接受刚刚那一幕。
      他竟看见那蓝衫的人如野兽般跨坐在当今皇帝的身上撕扯着他的衣裳,只能在心里吼叫苍天啊他本以为两人是另一种关系……
      梁维夏抬头看见一根丝瓜也弯的像一个笑歪的嘴,再次低下头:“我真傻,真的。”

      挣扎了一炷香后,刘景坤终于还是让常久安扒得只剩下一件单衣。
      常久安这才擦了把汗,直起腰来,但看身下之人眼中皆是情趣神色,带着羞涩的笑看着自己,常久安顿时知道被开了无聊的玩笑,眉梢一挑。

      “久安,你要负责哦。”
      话音一落,常久安便只感到一股风扑来一般,身子重重的磕上了床板,打板子的伤还疼的紧,常久安顿时痛得哼了一声。
      还没来得及抗议的嘴被刘景坤吻上,几次下来显得轻车熟路的刘景坤进入牙关,扫荡着常久安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刘景坤吻得忘情,许久才睁开眼,却发觉常久安也一直睁着眼,还在想他真是没情调,便感到两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背,常久安一翻身,两人的上下位置便换了过来。

      刘景坤仰起头微微困惑的扬起眉来,不料常久安一低头,竟主动吻上了他的嘴。

      听见声响消失而来看看情况的梁维夏再次放下了侧屋的帘子,回到院子里抱头坐好。
      从地上搞到床上,常久安真是龙马精神,今夜怕是没有自己睡觉的地方了。

      从上往下与从下往上看向常久安放大的脸真是截然不同的一种感受,刘景坤感受着常久安温柔的入侵,看着常久安眼神清澈有如万千话语压在心头,刘景坤心中的情绪竟非激起,而是渐渐平复。而这看来也是常久安想要的效果,吻了一阵,常久安便伏在他的身上,不再动了。

      常久安的头搭在他的肩头,刘景坤下意识的停了动作,只是毕竟非铁打的身子,不久便感到酸痛难忍。
      但他还是想维持这样,多一秒也好。常久安像这样靠在他的身上,眼中没有那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隔阂。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沿着常久安的腰悄悄的环了上去,但他的两只手还没有互相牵到,便感到常久安的身子一动,刘景坤如此清楚的察觉到,甜美的时光是如此易逝。

      常久安坐到了床沿,低头困扰的揉了揉额,然后摘下了头上的青色布巾,声音有些颓唐道。
      “去叫梁将军进来睡下吧。”

      当刘景坤领着梁维夏进屋来的时候,常久安已经褪了衣裳在床上朝着里侧睡下了,还隐约可见他的耳郭微微发红。
      常久安不是第一次主动吻自己,第一次是偏方止血,他满脸的厌恶,第二次是情动之处,他眼中皆是朦胧,但这一次,他的表情为何是这样悲伤?刘景坤微微有些后悔没有等到刘子宣送来的东西到京再南下,但想到刚刚那一刻的亲密,又被欣喜压了下去。

      将常久安强制的撕开看个清楚,从此面对他一张冷冰冰的脸,怎比得上方才的耳厮鬓磨,缱绻缠绵。
      现今眼前有两条路,但刘景坤却一时不知该朝哪边走好。好在现今还未到他非做决定不可的时候,常久安现在虽然瞻前顾后,等这段时光耗去,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刘景坤心中满怀希望,喜滋滋的看向床上的那一个轮廓。

      久安,若中意朕,就别再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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