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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帝后要篡位 甜虐he 帝王羡x帝后湛 [完结】 ...

  •   帝心难测
      “主上,帝后出宫了,是否要老奴去接回来?”
      魏婴看折子的举动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应。
      \"都怪老奴底下人不懂事,惹怒了帝后,这帝后心性仁善,只要多解释几次,定会心软的。”
      “宁公公,去请相国大人来。”打断奴婢的话,魏婴头也不抬,继续批阅折子,待偏殿人撤出去后,这才皱起了眉头,折子也看不下去了,伸长脖子等着相国大人来。
      蓝相国接到圣旨便急急赶来,还不等魏婴问话,便跪下请罪。
      “老臣教子无方,还请主上责罚。”
      “相国大人使不得。”遣退左右后,魏婴亲自扶他起来,殷切询问:“湛儿,在府中可好?”
      “回来就睡了,方才下人来报,倒也吃了些清淡点心,等稍晚时,老臣便亲自将人送回来。”
      听得湛儿能睡能吃后,魏婴宽了宽心,听到最后,他摇摇头,“先让湛儿在府上安养些日子吧,他性子柔善,可也容不下一粒沙子,能忍到今日才发作,算是给足了寡人面子,如今宫中的事也该及早料理了,不然即使接湛儿回来,他也不会开心。再说寡人不希望湛儿知道这些肮脏事,何不趁此机会清个干净,如今湛儿在相府很安全,寡人也放心。”
      “这……老臣只怕小儿多思伤身,主上何不接回宫中,也免得他终日胡思乱想。”蓝相国到底是心疼孩子,叹息劝道。
      “旁人不知寡人心思,老相国还不清楚吗?湛儿在宫中,寡人就会多一丝忧虑,虽说也想时时刻刻见着他,但比起湛儿的安全,寡人宁可忍受这小段日子的分离,还请相国不要为难湛儿,万事多顺着他一些,若能让他欢心一二,寡人就感激不尽了。”
      蓝相国当然知道主上这么安排的原因,当初戎人突犯边境,侵扰边民,在朝廷派兵镇压时,退兵干脆,竟是一夜之间就全部撤回境内。主上心存疑虑,曾暗中指派他探查,这一查之下竟发现江家谋略深远,先是诱惑戎人侵犯边境,再请命领军出征,借机瓜分金家兵权,江风眠跟节度使温家早就暗中结盟,大有逼宫篡位之意,他们都曾是昔日三皇子的旧部,有这想法跟意图不奇怪。
      主上得知这一切内幕消息后与蓝相国一合谋,索性将计就计,先恩赏江家,再纳江氏入宫,让天下人一度认为蓝家已失宠,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是护国将军江家,如此便可让江温两家离心。盛宠之下,江家必然会认为如今已掌控了魏帝,江风眠日益膨胀的宏图大业的野心不会隐藏太久,必然会出手。
      如此便可慢慢瓦解江家势力,最后一举歼灭。只是这个计划不能让湛儿知晓,虽然蓝相国再三保证过,湛儿定不辱命,但是魏婴坚决不答应,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个肃杀的夜晚,他不会也不能让蓝家再失去最后一个儿子。
      江家听说蓝湛遭受冷落,负气离宫,果然欣喜异常,暗中不断派人给宫里带话,务必抓紧机会,夺得圣心,将后宫凤印拿到手,只要有后宫凤印,即可发懿旨命禁军封锁宫城,到那时这帝位不过是囊中之物。
      江家如此渴望至尊之位,不外乎前朝遗留问题,论理这天下是先帝和江家共同打下来的,江家算是开国功臣,想来也是可笑,当日先帝曾与江风眠约定,谁先入主宫城,谁就是天下之主。江风眠行军时遭遇洪灾,以至于耽误了马力,这天下便从此姓魏。
      之后江风眠扶持三皇子兵变,其本意不难猜测,后来三皇子事败,江家假意归顺,又手握重兵,新帝继位,根基不稳,故此只能先稳朝局势力。
      江贵妃还满心欢喜的以为她已经夺得圣心,毕竟自她入宫后,主上便再未去过金凤殿,亦未曾召见过帝后,这足以说明主上的心思全在自己身上,这如何不欢喜?当日她不过是尝试性去金明阁探望主上,稍作楚楚可怜状,主上便夜宿仙鹤殿,还命人在宫内修建荷花池,长期以往,这帝后凤印怕是手到擒来。
      她怎能料到眼前眉眼具笑,温柔体贴的主上,每夜都在她的水酒里下药,让她夜夜梦回春宵,只以为盛宠太过,喜不自胜,竟有些骄傲自满地说出:“如今帝后不在宫中,后宫琐事繁多,厌离闲日亦无事,可愿为主上,帝后分忧。”
      魏婴也不恼,还顺她的意,给相国府去了那么一道圣旨。
      江家估计以为时机成熟了,也不愿夜长梦多,选择在今夜,金老将军驻守塞外营地,传帝后懿旨,封锁宫城,要让魏帝宣布退位让贤,立江风眠为新帝。
      魏婴亲信一旦察觉有异,便会放出信号通知蓝相国宫外救援。
      这个王八蛋,混账东西!怎就那么爱逞能?让他知晓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坏事不成?蓝家可出不了孬种,他自然也不是。
      蓝湛在心底咒骂某人不下千遍万遍,行动上却早已集结兵力,大肆攻城,如今宫中防卫必定深严,正午门是一定会有重兵把守的,可他平日进出的西侧门属于后宫范围,平日防卫并不多。
      蓝湛当即决定从西侧门进攻,江家肯定不会想到,他会回来。
      也不想想,动他的夫君,蓝家焉能坐视不理?太平日子过久了,大家似乎都忘了,蓝家祖上尚武不尚文,只是传到下一代时,祖上厌烦了刀光剑影的生活,这才端起书卷,当了个‘教书先生’,可能当太子老师的又岂是寻常人家。
      一切如蓝湛所料,西侧门只平常兵力把守,轻而易举就攻下了,闻讯赶来的禁军一见是帝后都有些困惑,明明懿旨上说有外贼来犯,可来人是帝后,那又是谁下的命令?
      “见到本宫,还不跪下!”蓝湛一袭白衣骑在马上,威风赫赫,话音刚落,禁军当场跪了一地。
      “念尔等不知始末缘由,也算是尽忠职守,即刻起随本宫前往救驾,可饶性命,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宫刀剑无情。”
      蓝湛一路杀到金皇殿外,这里全是江家亲军镇守,早已严阵以待。
      少将江澄见到蓝湛,冷笑一番:“蓝湛,你如今倒是情深义重,居然还能杀进宫来,可惜你来迟一步,先帝已经准备退位让贤了,你此刻收兵,我饶你一命。”
      “荒唐!谁说我是来护驾的?”蓝湛不甚在意,反唇相讥“这天下有能者居之,连江家都坐得,我蓝家何逊于你?凭什么江家坐得,我蓝家坐不得?”
      “你……你竟也是来逼供篡位的?你可是掌管凤印的后宫之主。”江澄历事少,三言两语就被蓝湛唬住了。
      “这后宫之主不是已经被你江家霸占了吗?否则这道封锁宫城的懿旨是谁下的?他既负了我,冷落了蓝家,我又何必再奉他为主?江澄,今日我就把话放这了,没江家,今日就是我逼宫,你们来了,那我便清理了再逼宫!”蓝湛振臂高呼:“将士们,主上性命危在旦夕,贼人还在负隅顽抗,身为大魏子民,我们哪怕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不能让贼人得逞!听我号令,列阵。”
      抽出避尘,大有鱼死网破之意。
      “蓝湛,你可知宫城之外,有我父亲重兵把守,凭你们这些人想要救魏帝,简直痴心妄想,若你束手就擒,日后我在父皇面前可保你一命,保蓝氏一族血脉,如何?”
      “笑话,主上还在,你何来父皇。”
      “蓝湛,若你还想见到活着的魏婴,最好收兵。”
      “这话是何意?”果然,蓝湛喝止了部下,策马上前,“你们把主上如何了?”
      想来魏婴是不会轻易就范,江家一定还用了其他见不得人的手段,想到这里,蓝湛气炸了,“江澄,我警告你,最好别碰他,若是主上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切掉你一块肉,一刀一刀,凌迟处死。”
      在他与江澄纠缠之际,金子轩已带领一小队人马突袭。
      蓝湛趁他们相互缠斗之际,单枪匹马,闯入金皇殿内,还不忘嘱咐金子轩务必拖住,只见殿中帐幔重重,两个江家重臣在书案前起草退位诏书,江厌离端着一碗汤药,正欲灌下。
      “住手,江氏!”蓝湛怒火中烧,“别动他!”
      江厌离没料到帝后竟能闯进宫来,吓了一大跳,汤药也撒了一地,她大声呼救,左右亲卫上前将她与蓝湛隔开。
      “蓝湛,你如今不过困兽之斗,别妄想能改变一切,若你现在回头,还能有旋转的余地。”
      看到床榻上昏昏沉沉的人,蓝湛咬紧后槽牙,缓缓拔出避尘,剑端锋利指向前方,“江氏,不过贵妃,竟敢把持后宫,擅动凤印,勾结外贼,犯上作乱,罪可当诛,本宫乃掌管凤印的后宫之主,今日便清理门户,肃静魏堂污垢。”
      “你……你不过废后,你没有权力杀我。”江厌离步步后退,纵使有亲卫禁军挡在前,她总觉得蓝湛能一剑要了她的命。
      此时殿外响起更为巨大的厮杀声,想来是两军对峙,失控交火了,江厌离以为援军到了,不禁喜上眉梢,声音也凌厉起来,“还不快将废后拿下。”
      “谁说他是废后了?”冰冷的匕首突然搭在江氏颈脖间,正是那昏沉之人,可此刻全无病态。
      “主……主上,你……为何?”
      “为何又精神了是吗?”魏婴收紧匕首,纤细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这多亏了爱妃日夜进献的补汤,寡人可半滴都不敢沾。”
      听得那声爱妃,蓝湛握紧了避尘。
      “江氏,原先念你一介女流,本想饶你一命,可如今你目无尊长,冒犯帝后,寡人却也留你不得。”
      “救我,阿澄,救我。”江厌离大声呼救,这时殿门被攻破,一大群人如贯涌入,江澄也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
      “末将救驾来迟,令主上,帝后受惊了,请主上责罚。”大将军聂明玦跪地请罪。
      “聂将军何罪之有,若非有你在宫城外镇守,江家怕是早就得手了,该是寡人谢你。”魏婴双手扶起他,言语间,目光不时扫向后边站着的帝后,殷勤切切像是在讨好赔礼。
      蓝湛默默走上前,自顾自地抓住他的手腕,静静把脉。
      “这江氏该如何处置?”聂明玦聪明地只低头询问。
      “后宫之事,由帝后决断。”魏婴看向身边人。
      确认他身体实无大碍后,蓝湛冷冷抛下一句:“斩立决。”便要拂袖而去,却被魏婴一把拉住。
      “听到没有?拉下去,斩了。”
      “末将遵旨。”
      “不,不,不,不能杀我,我父亲已陈兵在外,杀了我,你们都得死。”
      “拖出去,斩。”不等蓝湛反应,魏婴厉声道。
      “主上,江氏的话……”蓝湛仍是忧心。
      “湛儿,莫慌,江风眠一众乱党余孽已被聂将军擒住,正押解进宫候审,那些兵马也都一一归降了。”
      既如此,蓝湛一把抽回手,“主上操劳,蓝湛告退。”
      “哎,湛儿……”

      秋后算账

      清河聂家是魏婴暗中扶植起来对抗江家的利刃,这计划早从他继位时便开始策划,蓝家掌文,不喜兵权;金家年迈,金子轩势单力薄,难以跟江风眠抗衡,唯有前朝便不受宠的聂家堪当大任。
      这事蓝相国早已知晓并且鼎力支持,唯有帝后不知详情罢了。
      这接连数日,魏帝派去相府的亲信悉数被赶出来,委实头疼。
      “小儿年幼,不懂顾全大局,老臣惶恐,还望主上体恤,既然他如此不识趣,主上不如就免了他这后宫之职吧。”
      “相国言重了。”魏婴立时打断,“湛儿心结未开,错在寡人,相国不必如此忧心,此事寡人自当亲自处理,相国大人且放宽心吧。”
      此后又过了半月余,朝堂上下文武百官都在观望主上如何解决这次‘家务事’,迎接帝后回宫。
      终在一月后,千人浩荡,百花飞舞,仪仗列阵,一路排到了相国府外,主上御马亲驾,带着凤銮玉印,接帝后回宫。
      这万国朝礼,奇珍异宝,任帝后挑选。
      蓝相国满怀忧心,还以为湛儿不会接旨,殊不知,他早已沐浴梳洗,盛装华服,大大方方出门去,在万民朝拜下登上凤銮。
      “起驾!”
      司仪一声山呼,群臣激奋,帝后总算是回宫了,民心大安,礼炮齐鸣。
      金凤殿内
      两人和衣并躺,蓝湛佯装不知旁人动作,闭目养神,怎奈:
      “湛儿,湛儿,湛儿。”左一声,右一声,哄得人心发颤,他就会耍无赖,蓝湛将搁在腰间的魔掌推开,侧过身去。
      “湛儿,我的好湛儿,别不理我呀,这次你剿灭江氏有功,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定答应你。”
      “当真?”转头瞄他。
      “当……真。”魏婴心生疑云。
      “那我要当皇帝。你把龙印给我。”
      “好,明儿我就下旨,退位让贤。”答应得毫不犹豫。
      蓝湛危险地眯起眼,“那我还要金子轩来当御前侍卫。”
      “这不行。”
      “哼,就知道又是在戏弄我。”
      “湛儿!”一改嬉皮笑脸,揽住他,正色道:“一切都可以依你,唯独这里不行。”轻抚胸口位置,“这里只有我能住,你想当皇帝,我便坐镇后宫,陪着你。”
      “那……那我还要。”得寸进尺的撩拨魏帝的心,小小惩罚是逃不掉的。
      吻毕,心情大好,笑道:“湛儿还想要什么?”
      “我不想当帝后,父亲都已经告诉你了,为何不肯放我走?”摊牌了,总也说不过他。
      “湛儿,我们拜过天地,昭示过天下,已是天上地下命定的伴侣,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困守在这宫墙之中吗?江氏的事……”
      “父亲都告诉我了,三皇子余孽,死不足惜,如今你大局已定,政事通和,就算没了蓝家,你也会是一个好皇帝,这天下再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决定。”
      “可你还是气我。”魏婴一眼看穿他,“湛儿,在你面前,我从不敢称孤道寡,我承认,我很自私,初见就对你一见倾心,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你绑在身边。这巍巍皇权,若是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该有多么可悲。我没有把江氏的计划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会护不住你,我曾答应过你兄长,护你周全,委实不愿再将你置身危险之中,我对江氏越好,他们对你的戒心就越低,如此一来,你就越安全。”
      蓝湛戳戳他的胸膛,不客气道“别忘了,是我闯进宫救驾的。”
      “哪里敢忘?我的湛儿一生气就要逼供篡位,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胆战心惊。”
      “你总是如此,油嘴滑舌转移我的话题,你明知我生气的是你瞒我,负我;大婚当日,你许诺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转头你就娶了江氏,你背信弃义,我竟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今日没了江氏,可往后还有温氏,聂氏,每位大臣立功,你都要娶一个进宫,你还要我退让到何等地步?魏婴,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原想着就这么过去了,但面对着心上人,哪里还忍得住?是以心中的怨气不自觉便全数吐露,蓝湛红着眼眶索性也都说了,“这后宫之主容人的雅量,我自愧不如,你还是趁早另立一个吧。”
      “我又该去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湛儿呢?”动情至深,紧紧抱住,“我知如今再说什么,你都不会愿意相信,但我魏婴以皇家的将来向你起誓,从此以后,独宠后宫,仅湛儿一人,由始至终也仅你一个而已,若是违背誓言,便教我成亡国帝君。好湛儿,再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不是不信,只是心中仍有顾虑,不肯轻易答应。
      “你不必现在就给我答复,你只管往后看吧,看我日后会有多宠你。”耳鬓厮磨间,魏婴幽幽叹息,“湛儿,这宫墙内的生活就好比炼狱,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吗?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我陪你春日赏花,夏日捕鱼,秋日放风筝,冬日打雪仗,可好?”见他不语,魏婴也不恼,续道:“这荷花池已经建好了,我放了许多鱼苗进去,快则三月,慢则五月,定能钓上一两条荷花鱼,到时湛儿陪我坐船赏花,我为湛儿烤鱼摘莲花。”
      “这荷花池是为我建的?”
      “当然,湛儿大概忘了,你我初见时,你一袭白衣如皎皎君子,拼死护驾的样子,轻易就把我折服了,我的湛儿就像池中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呆子,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蓝湛讨厌自己总是轻易就被感动到一塌糊涂。
      “好,我是呆子。湛儿,别生我气了,好么?让我好好抱抱你。”
      “那你……”蓝湛转过身来,纵使脸红到耳根子,还是坚持问道:“有没有跟她?……”实在难以启齿,索性又背过身去,泄气道:“罢了,总归你是帝王。”
      魏婴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贴着他熟透的耳朵,轻轻私语。
      “当真?还能如此吗?”蓝湛听后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民间总会有些不入流的法子,自然是不敢让湛儿知晓,免得污了你的耳朵。”笑着捏捏耳垂,“夫人这回可安心歇息了?”笑着环抱住枕边人,“睡吧,夫君哄你睡。”
      虽然红着脸,但仍慢慢拉下帐幔,蓝湛偷偷瞄了他一眼,有些羞涩却不会躲开了,这举动不言自明,魏婴缓缓俯过身去盖住了那一抹羞涩。
      一夜荒唐,黎明破晓前,魏婴先醒来,他看看外面的天色,又细看怀中仍熟睡的人,坏笑的推推他,“夫人,该起来,上早朝了。”
      “唔!”怀中人咕哝一声,翻过身继续睡,昨夜被缠的厉害,几乎都怎么睡过,“你早去早回。”
      “夫人,不是要篡位嘛?这早朝该夫人上了。”撩着耳根子,看着它慢慢变红,好不快活。
      “那……那你去替我上。”蓝湛也不客气地使唤道,拉高丝被盖住耳朵,不让那人闹。
      “好,夫君替你上。”笑着摇头,魏婴悄声下榻,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么可爱的湛儿,不偷点利息,似乎太委屈自己了,于是又折回去,霸道地掀开丝被,一亲芳泽,直到被红着脸的人用力推开求饶,这才心满意足出门上朝。
      宫中日子愈发安稳,魏帝为扫朝中大臣的颓靡之气,举办为期三个月的围猎大会,朝中之事,悉数交由帝后管理,就连龙印也都放在宫中,以备不时之需,可见万分信任帝后。
      蓝湛为此兢兢业业,生怕有负重托,每每批折子到深夜,这时候他才充分理解了父亲当日所说的那段话,治理国家不易。也就更由衷地佩服魏婴,至少那人看完折子,半夜还能爬上他的床生龙活虎,可见是天生的帝王将才。
      一去三月,宫中荷花池的荷花纷纷鼓起花苞,池中一艘华盖扁舟,帝后正坐在船中央独自赏花,只是他愁眉不展,并无半点赏花之意。
      那人出宫三月,半封书信都不曾回,又留下龙印……真是混账东西!他就是吃定了自己绝不可能离开宫城,算计到这一步,算他认栽。
      “主子,主上回宫了。”绵绵在岸上大喊。
      蓝湛听后眉眼具宽,纵身一跃,竟是飞身上岸,提步飞奔。
      宫城之外,十里长街,浩浩汤汤,跪了一地臣民都在迎接魏帝回宫,远远便看见那人一袭尊贵玄衣,策马前行,尨眉凤眼,威严赫赫。
      他终归是没走,待看清宫门前等候的人后,魏婴翻身下马,缓缓走上前去。
      不可否认他是故意这般设计的,虽有些不厚道,但他固执地认为这是给湛儿选择的机会,他不愿意强迫湛儿留在宫中,可又无法对他说放手,唯有将选择权交给湛儿,龙印在宫,湛儿要篡位或是离开,他都不会有怨言。
      这三个月来,他在猎场上度日如年,生怕下一秒就有宫中旨意送达,是以寝食难安。
      “恭迎主上回宫!”蓝湛欲行帝后之礼,被魏婴稳稳托住,猛地弯身将人抱上马。
      “回宫!”

      番外:
      某日,帝后有所察觉,他问,为何多日不见金子轩上朝了?
      魏帝随口回答,派去边境接替金老将军,好早日替老将军卸下重担。
      是否真是这个原因,不得而知,帝后只当是了,没再多问。
      然驻守边境是真,却不全是如此。当日金子轩竟凭湛儿几句话就敢冒灭族大罪起兵造反,可见这人用心至深,他焉能在湛儿身边留下一个虎视眈眈的情敌?自然是要早早打发了去。
      天启十年,戎人再度骚扰边境,被已是将军的金子轩击退。
      魏帝圣心大悦,亲自为金家赐婚,挑选优秀的宗室之女封为公主下嫁金府,一切婚庆事宜交由帝后操持。
      这些年中也有不乏进献美女的朝贡国,这些女子一应收进后宫中,由帝后管理,等到了年纪便放出宫去,若是有大臣立了功,也会赐一两个出去,竟无一个收进帝宫。
      魏帝似乎是对于江氏的事颇为忌惮,几乎不沾女色,后宫私塾院中已收养了好些个宗室遗孤,交给蓝相国慢慢培养着,待日后挑选能者接管大任。
      “主上,该出发金府观礼了。”帝后来唤。
      “湛儿,金家大婚,辛苦你操劳了。”
      “为你分忧,我乐意。”
      二人笑着登上皇銮,前往金府,一路上喜气洋洋,老百姓都争先恐后挤过来围观圣驾。
      “从没见过你这么上心别人的婚事,金家可是你最倚重的?”
      “想听真话?”贪婪地一亲方泽,“这金子轩立了战功,却无欲无求,着实废了我一番心思。”
      “所以你就假借我的名义去劝说他成婚?”蓝湛拍掉袭上来的魔掌。
      “知我者,夫人也。”承认得坦坦荡荡。
      “主上这口千年老陈醋滋味如何?”
      “如鲠在喉,眼下总算是能喘口气。”
      “不知羞。”知他戒备金子轩多年,蓝湛乐不可支,忘情的亲了他一口,却又在被压上来时,连连求饶,“主上,这是在外头。”
      “湛儿,你可真是我哪痛就往哪踩。”魏婴报复性的咬了他一下,“剩下的今晚再跟你算账。”
      蓝湛笑着窝进他怀里,爱怎么算,就怎么算,反正最后吃亏的不是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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