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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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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冬天的寒假,李雯依旧回了C城,却没再见过白梦,她几次张口想问却生生打住。
“别太累”李雯每晚照例给白皓元发一条这样的消息。
“嗯,你也是”白皓元照例回给她一句。
然后入睡迎接第二天的太阳。
魏欢刚开始对李雯爱情的态度在了解到白皓元家境以及他有这样一个妹妹时来了180度的大转变。
“我跟你说,你要不就换一个?”魏欢寒假来找李雯玩了,她躺在酒店的床上有一句没一句。
“嗯?”李雯装作没听见。
“装聋作哑”魏欢哼了一声,“你又不是非他不可,他那妹妹,万一你嫁过去了还不得吃了你”。
“不会,小梦只是还小,一时转不过弯来”李雯把魏欢乱扔在床边的衣服捡起来。
“还小梦”魏欢白眼要上天,“你说你到底图他啥?”
李雯把收好的衣服放在床头,坐下来,“是啊,图啥?”缓缓说道。
“你问我啊,我看就是你傻”魏欢用食指戳了下李雯的额头。
李雯笑着往后躲去。
图那点寒冷里的温暖啊,然后不知不觉就想靠近。
除夕,李雯收拾了一下午只为和白皓元见一面,因为吃饭肯定轮不上她,白皓元要回家吃团圆饭,所以她的要求是见一面。
北方的冬日暮色降临地格外迅速,眨眼间天便全黑了下来,几股冷风吹来,站在巷口的李雯不停地打哆嗦。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白皓元送的手套,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戴,真的很暖和。
周围屋子里不时传出劈里啪啦的炒菜声,油和水相撞的烟火气慢慢散了出来,还伴着小孩子的欢呼声。
李雯脚有点麻,于是坐在巷口的青石台阶上,冷气一下子窜入肌肤,又打了一个哆嗦。
电视机里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响起时,她的手机屏幕终于亮了,“你别出来了,小梦缠着我,我出不了门”。
李雯隐约看见冬日的寒气把手机屏冻裂了,也可能是错觉。
她在台阶上长久地静默,然后站起身,从巷口慢慢走了进去,这一晚长巷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一墙之隔的大小院里,人声鼎沸。她停在最后一个院子门口,抬头望去,黑色的木门紧闭,旁边窗户里的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钻了出来,隐约有笑声。
李雯走过去站在暖黄色的光下,闭上眼睛,想象院内是怎样一副场景,再睁眼时,眼角有凉意滑落。
回到宿舍里面空无一人,也是,怎么会有人。
李雯打开电热毯窝了进去,手机里春节联欢晚会正到高潮,小品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她也嗤嗤笑起来,不知不觉到了每年必有的环节,倒数十个数,又是新的一年。
这十个数刚数完,周围鞭炮声喧天,此起彼伏,持续了大约十分钟,才平息下来,晚会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在《难忘今宵》响起前,李雯退出了视频,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有点困,有点累。
早上她收到了白皓元的消息,“昨天对不起”。
李雯看了眼消息,又摁灭了手机屏,坐在床边发呆,直到感受到寒意,“没事儿,你忙吧”。
“嗯,好”白皓元回完这两个字就没了其他的话。
李雯又缩回被子里,迷糊间她看见了那个给她巧克力的男孩子,那个护在她面前的少年,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们的脸,却一个个消失在指尖相碰的那一刻。
接下来的半个月,李雯都没主动找过白皓元,只是白皓元发消息她不会不回。
李雯没等正月十五到就回了学校,她给白皓元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白皓元终于多问了一句,“学校有事吗?这么着急”
“没有,就是想回学校了”这是李雯真实的想法,没有参杂过多的情绪。
“好,那你先回吧”白皓元回道。
李雯想回一句,却觉得多余。
大二下半学期,李雯又和孟舒有了交集,本来孟舒一气之下,大二直接转了专业,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但一门公共课让李雯又看见了孟舒。
孟舒依旧是漂亮的,大家话题的中心,李雯没想多惹是非,她知道和孟舒和好这个可能性不大,那就避免狭路相逢了,所以她每次都可以躲着孟舒。
但只有她是那么想。
两周后,李雯被孟舒堵在教学楼后面,李雯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和白皓元约的时间早已过去,不知道他是不是等急了。
“这么着急干嘛去啊?”孟舒抱着胳膊挑了下眉梢。
李雯没说话,看着孟舒身后的一众人。
“哎呀,当初真是我太天真,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啊,啧啧啧”孟舒上下打量李雯。
“你想说什么?”李雯眯起眼盯着孟舒。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我想说你嫉妒我,所以故意让张景行拆散我们,真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居然能让张景行听你的话”孟舒冷哼一声。
“你想太多”李雯也冷下脸来。
“哦,是嘛?我的朋友里,张景行只认识你,张景行又知道那么多我的事,你敢说你没有通风报信?”
“我没有背后说别人事的习惯”李雯吸了口气。
“那为什么我胃疼那次张景行就过来了”孟舒直接吼了声,李雯觉得耳膜疼。
“那次情况特殊,我怕你出事才叫的他”李雯揉了揉耳朵。
“借口,那你为什么不找我男朋友?”孟舒眼里通红,溢满眼泪,依旧吼道:“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有那么帅的男朋友”。
李雯看着孟舒,半天没说话,“他早就不是你男朋友了”。
“你很开心是吧,我就知道,你这种人让人恶心,活该你注孤生”孟舒说完站在她旁边的几个女生齐刷刷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李雯。
李雯突然有点心慌,几个女生忙着安慰暴哭的孟舒,没人注意到落荒而逃的她。
没走几步路李雯就看见定在几米外的白皓元。
“你怎么来了?”李雯感觉嘴角在抖。
“你迟迟不来,我怕你出事,就过来看看”白皓元往近走近了几步。
“你听见了?”李雯往后退了一步。
“嗯”白皓元说完,李雯脸色刷白。
“我……”李雯努力地想说出一句话,却哽在嗓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我不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白皓元一把将李雯揽入怀。
李雯想她哭了,因为视线有些模糊。
吃饭的时候,白皓元给李雯多买了只鸡腿,“除夕没能去见你,给你道歉”。
李雯没啃声,埋头啃鸡腿,怎么又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