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侠的刀》墨守城归

5、意外的契约

　　陆野感觉很无奈，自己明明不想搞事的，但实在是这事情全都往他身上凑，他真的很无辜。
　　不过这话要是说出去，对面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毕竟刚刚才看见他拿着刀威胁的样子），更别提疑心病出了名得重的蝙蝠侠了。
　　不过好歹在那个蝙蝠怪人发问之后，蝙蝠镖不再飞来，算是短暂的停战。
　　他可是真的不想动手，尤其和城市义警一类功德深厚的人。
　　这种人总是非常麻烦，坚持自己的观点永不动摇，你说服不了他。而不管武力值高低，打架都是没办法干脆利落结束的，有第一次就还有第二、第三次。每一次还都较上次有所进步，一次又一次的，只要不被弄死，他们早晚都会赢。
　　而如果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自己还得担负不小的恶业——这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为了尽量避免可能会出现的打斗，他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友好，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只是个来找回自己东西的失主罢了，有几个贼偷走了我的东西。”他刚想向义警示意自己要找的东西，却突然发现——
　　不对！他的本体位置移动了！
　　虽然由于那个不知名法阵，他和本体的连接近乎被斩断，甚至不能进行隔空操控，但最基本的位置感知还在。而现在——
　　它在向这里飞过来！
　　破空声在耳边响起的同时，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一齐响起。明显投掷匕首这一举动，已经耗尽那人的全部体力了。
　　被他放倒后居然还能再站起来，看来还是手生了，竟没控制好力道。
　　头向旁边微微一侧，漆黑如墨的匕首就擦着脸颊飞过，带起一阵劲风，发丝随风轻轻拂动，他丝毫未伤。
　　如果能被自己的本体伤到，那他怕不是会被那几个无聊至极的法宝嘲笑个几百年的。相信他，那群既不乐意适应人类社会，又不乐意陷入休眠的老古董们，就是这么缺乏娱乐活动。
　　单凭蛮力投掷的匕首不仅没有命中目标，而且还继续飞向那个近乎融于黑暗的身影。
　　这匕首虽说刃口锋利无比，整体看上去也轻便削薄，但其实因为所用材料的密度极大，整体分量绝对说不上轻。
　　较大的质量让本体即使在飞过了“自己”之后，仍保持着极高的速度破空向蝙蝠侠飞去。
　　即使蝙蝠侠的反应速度达到了极限，但仍来不及完全闪开，只来得及避开要害部位。
　　凯夫拉纤维的防弹衣，在锋锐的刀刃面前，显得异常的脆弱，简直如同纸张般，被轻易地划开。
　　因为躲得还算及时，匕首仅仅只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不算深的伤口。
　　连筋骨的边都没擦到，这伤不过就是流点血。
　　但谁也没想到，下一秒，异变陡生！
　　在沾染了那一丝鲜血之后，画在匕首上的阵法骤然亮起！
　　复杂神秘的纹路同时在地面蔓延——直至将蝙蝠侠整个人笼罩在内！
　　而被亮光罩起的人，竟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在纹路亮起的那一刹那，陆野就知道了之前被他忽略的阵法是什么了
　　——主从契约！
　　该死！他早该注意到的！
　　如果你以为他是在为自己慌乱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在为哥谭义警即将面临的死亡，而感到麻烦。
　　在他拥有了灵智的千百年来，想和他签订契约的人何止成百上千？而最终成功的，不是仍只有那单单的一人吗？
　　要知道，契约是要通过考验的。而且被契约的对象越强大，考验也就越困难。
　　想契约一件生出意识这么多年的凶器化灵，需要的精神要何等强大？
　　在由规则设定的关卡中，凶险无处不在，稍一不注意就会导致失败。而失败的人的下场，只有精神被直接碾碎。在现实中，也就是当场毙命。
　　不是成功，就是死亡。
　　这是规则布置的赌局，将契约者的一切搬上赌桌。不到最后，你永远不会知道结果。
　　赌赢了，你将拥有一个强大的助力，哪怕你无法让这份助力彻底为你所用，但至少可以当作是一份“免死金牌”。
　　而如果输了，结果则是魂飞魄散，即使是你找上地府去，也不可能拼回魂魄。
　　这似乎不是个公平的赌局，不过既然是赌局，又哪里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之说呢？不过都是自愿罢了。
　　为了那一线希望，为了巨大的利益，他们蒙上了自己的双眼，对其中更为巨大的风险视而不见，直跳进那分明已经有无数人的尸坑里去了。
　　不过这回的情况明显有所不同——现在这位真的是遭遇了纯粹的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回想起那三个傻贼的表现，再看这个主从契约。自己还真是猜对了——那个帮他们盗走东西的，怕还真是被他弄死了，这契约阵法应该就是那人画的。
　　嗯，尸坑内的尸体再加一具。
　　就是不知道，那三个知道他们的好同伴，是自作孽吗？又或者说，他们知道这上面的阵法，真正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以之前的表现来看，怕是不知道的。
　　陆野斜倚在拍卖台上，在或是昏迷，或是陷入契约试炼的一众没有意识的人旁边，神态可以说是淡然。
　　他本来是计划着离开的，但思来想去，还是发挥一下他最后的“人道主义精神”，决定帮这个即将“意外死亡”的义警收个尸。
　　捡起掉落在地的匕首，考验仍在进行。
　　“坚持了这么久，已经不错了。”他这样想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最先被击昏的“保安大队”中有人醒了过来。
　　“挺少见啊，居然撑到了现在。”一边为醒过来的人补了个手刀，他一边想着。
　　再次过了一段时间，三只贼先后一脸懵地醒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再次打晕。
　　试炼仍未结束，光罩依然没有变化。
　　接着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一直在玩着单机真人版“打地鼠”游戏的陆野：……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这只蝙蝠才能死？
　　“记得之前所有的考验没有一个这么长时间的，怕不是这个阵法画错了吧。”
　　突然间，光罩退去，四周重回黑暗。
　　漆黑的身影仍然屹立着，没有倒下，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等等，这是……契约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