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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父母带他去还愿 ...

  •   吃晚饭的时候,张春生一家围着四方桌吃饭,他妈妈说:
      “明天是星期天,我们一家去观音寺还愿。春生昏迷的时候,我曾在庙里许过愿,‘如果能让我的儿子张春生醒过来,我就天天烧香磕头,吃斋念佛’,现在春生没事了,我们要去感谢观音菩萨。救了我们春生一命。”
      “可他总是说他叫钟喜,是一个公司老板。”
      妹妹张春花口无忌惮。
      “不管他说什么,他都是我的儿子,是你的哥哥,是我生的,养了他18年。”
      “你们去就好了,我在家煮饭。”
      做小学老师的父亲,他怕别人说他封建迷信,所以想避嫌。
      “春生已经记不起养了他18年的事情,你再不关心他多一点,他心里会更没有你这个父亲。”
      这个已被默认了的事实,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实,真的不是封建迷信。神也许的确是存在的,不然道教佛教为什么能够存在几千年,还有越来越有扩大的迹象?春生昏迷的三天三夜里,他的老婆守在医院寸步不离,他也请假在家两头奔跑。看着妻子日渐消瘦的身体,骤然变白的头发,还有那深陷的眼眶,他感觉这个家都要塌了。看着妻子那副“你去了,我也不想活了”的痛苦,感觉自己似乎也死了一回。
      “那就去好了。”
      前世钟喜很少接触佛法,但他有个优点,就是见不得别人苦,当他遇到别人有困难的时候,他会真心地去帮助,有时候出钱又出力。2008年汶川大地震的时候,他捐了3千万后来又追加2千万,还亲自去汶川送粮食、水、被子和衣服,但他不上电视。他不明白的是,都说善有善报,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好事还是短寿了?现在趁着这次去庙里还愿的机会问问出家师父。
      观音庙不大,依山而建,黄墙绿瓦。庙门前是一块空地坪,最多能停30辆小车,下了车看到一排建筑分两层,地面一层有两个大门,供人进出;两门之间是一间供人吃饭的斋堂;游客一般都从东门进,一进东门就看见右侧是厨房。二楼是客房,三楼就是弥勒殿,弥勒殿门朝北,首先看到的是韦陀菩萨像,左右两边是关帝像和其他护法神像,绕过座基才可以看到弥勒菩萨像,前面有个门,走出门就是走廊,站在走廊上可以看到停车坪。
      出了弥勒菩萨殿,门前的左右两边都是台阶,他们继续往上走,就出现一个约100来方的空地,中间放着一座香炉供游客烧香,前面是一堵墙,用红油漆填成了的“南无阿弥陀佛”,抬头望去这个主建筑就是大雄宝殿,门外挂着两块匾,上联写的是“古圣先贤开觉路”,下联是“华藏世界绕梵音”,进去正对着门的就是高大的本师释迦牟尼佛的塑像,座基离门也不到2米的距离,中间还横放着一个长约1.5米的功德箱,两边的地面摆放着拜垫,两边的墙上摆放着十八罗汉的木像,走到两边的摆放拜垫的地方可以分别看到阿弥佗佛塑像和文殊师利菩萨塑像,观世音菩萨塑像摆放在释迦牟尼佛塑像的背后。他们就是在大雄宝殿烧香祈福,捐款做功德。
      站在大雄宝殿门前,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和田地,近处的弥勒殿屋顶树着一块写有“国泰民安”的匾,还有两边的建筑:右边是流通处,流通处旁边是祖师殿,流通处顶楼是鼓楼,摆放的是观世音菩萨像;左边是药师殿,药师殿旁边是客堂,客堂的顶楼是钟楼,里面放着地藏菩萨像。
      “那他们住哪里呢?”
      张春生是很好奇地问。
      “在大雄宝殿旁边的那两层楼。”
      庙很小,但感觉布置得很精致、紧凑。
      “这个庙里住的是和尚还是尼姑?”
      张春生此时感觉自己真的像个在校学生,无知透顶!都怪他前世少逛庙。
      “是女出家师父。”
      “好像新建不久?”
      张春生又问。
      “是1995年才建的。建庙的师父叫上伟下坚师父,她在南华寺出家。回来看到这里方圆200公里都没有个庙,就发心回来建寺庙,建好大雄宝殿和弥勒殿就去世了。火化的时候烧出很多舍利子,我们现在去拜拜她的舍利塔。听说舍利塔打地基的那天,天空中出现一排很长的佛像,还打着华盖。”
      “这里的出家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回是张春花问,显然他没听到刚才钟喜问过同样的话。
      “是女众师父。”
      出了大门,从厨房那边上了个坡就看到一座白塔。走近看,还可以看到圆塔下面的大理石镶有一张一个剃光头、披着袈裟、双手叠加的女相,座基的四周刻有对伟坚师父的介绍。在妈妈的带领下,一家绕塔七圈。
      绕塔下来就听到打板声。
      “他们用木板敲,什么意思?”
      张春花问,张春生不敢再问了,怕别人质疑他这个中年人是否真的是钟喜的转世。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人,企业老总应该是见多识广才对。
      “打板就是告诉人们,准备吃饭了。”
      打板就是用两块木方子打。过了一会儿,又响起急促的敲板声。
      “刚才好像断断续续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急?”
      张春花问。
      “刚才是准备吃饭,现在是入座吃饭了。”
      “还有这么多讲究。”
      “寺庙的规矩最多讲究,我们这里是小庙,大寺院里的讲究更多。还有,以后去到庙里,这些出家人用的木鱼佛像,甚至墙壁都不能够乱摸乱碰。会损福报的。”
      张春生听了感觉好像有点战战兢兢的味道。
      师父们到齐了(也就只有六位出家师),从佛像数起第一个师父敲响了引擎,其他人就跟着不知念些什么咒语,只见一个年轻尼师从供养的饭碗里用勺子扒出几粒米饭,然后往外走。
      “这是干嘛?”
      “施舍。”
      “什么叫施舍?”
      “就是供养给非人吃。”
      “什么是飞人?”
      “除了人和动物,其余的都可以叫做非人。”
      “神仙也叫飞人?”
      “神仙叫仙人。”
      钟喜这时候不再掩饰自己的无知。他想借发问的机会来融洽与张春生一家的关系,毕竟他占有的是张春生的身体。是妈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血脉相连着的缘,自己也是为人父母,理解这份感情。钟喜这么问,也是为让张春生的妈妈更能显示出她做母亲的优越。
      张春生像他妈,又高又瘦,鼻梁高高的,额头也宽,人中深陷,两腮如果有肉点,全身丰润一点,也会是富态尽显。张春花像她爸爸,圆圆的的脸,不怎么高,但也有1.56米的个子,五官搭配得也协调。
      融入到这个家里去,钟喜那边那么大的家业,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相认,毕竟涉及到两个家庭。
      钟喜这么一想,就不急着想回华钢了。华钢有唐玉华照看着,也不是不放心,只是怕她太过操劳,别像他一样英年早逝。
      他从厕所出来,不见了张春花他们几个,就坐在斋堂门前的条凳上等。有个看似腿脚不大方便的老奶奶也落坐在同一板凳上,钟喜往外挪了挪。
      “小伙子,你是来拜佛的吧?”
      老奶奶主动跟他攀谈。
      “陪我妈妈来还愿。”
      “愿望实现了?”
      “是的。”
      “哦,佛门中有求必应!你也求了吧?”
      “是的,我也求了,求发财。”
      “求发财呀,发财从布施中来,你勤布施,钱追着你跑,你不布施,钱就会自己跑。一切都因果,求不来的。”
      “你刚才又说佛门中有求必应?”
      “要看因缘,因果复杂。”
      “为什么有的人做善事反而短命呢?比如有些企业老总。”
      “一喙一饮是有定数的,一个人的福报提前享受完了,所以就早逝。要想健康长寿就要戒杀放生,吃长素,还要懂得惜福。”
      “做人有很多烦恼。”
      “活在当下就没有烦恼了。”
      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老奶奶说话怎么这么富有哲理?像个智者。
      “你一个老奶奶,怎么看得这么透?”
      “我也曾经年轻过,是过来人呀!”
      “哦。”
      是人生经验!
      “你看上去很虚,是不是大病了一场?”
      “阿婆的眼睛真利害。”
      “要搞好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哦,谢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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