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掌华钢》星子老表

28、为你去参军

　　开学了，郑书记果真没食言，张春生的父亲被调进了县城第三小学，离住处也就10分钟路程。每年开学前的人事调动，是老师们最关注的事。按老师们的话说，能调入县城都是有头有面有背景的，有钱也不一定使得动。张志明一个普通的乡村教师，就因为没头没面没背景，在一个离镇20公里的完小教，教了20年没挪动一步，现在突然之间就调入县城去教，这个爆炸新闻在教师队伍里掀起了轩然大波，真的是哗然乍起！人们都纷纷在推测，是谁帮他调进入县城的？当得知是县委书记出面的时候，大家又哗然一片。于是人们又猜测，是什么背景促使县委书记出面？
　　“那是因为他儿子认识了一个大企业家！从此时来运转，连县委书记都给他几分面。人啊，还是得寻找靠山，这叫做大树底下好乘凉。”
　　人们有感而发！
　　不管人们怎么说，调动成功，这是事实。
　　中小学都开学了，钟喜也去到了大学报到。
　　都说钟喜又高又瘦，像根柴似的，钟喜就想在大学期间把身体练强壮来，但听说大学生可以当义务兵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报名，体检的时候体重刚好超了一斤。他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唐玉华。
　　“你读大学四年，时间已经很长了，你再去当两年义务兵，时间就更长了，到时华钢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
　　唐玉华不无顾虑地说。
　　“有你在，我放心。”
　　“为什么一定要去当兵？”
　　“你不是老嫌我瘦弱吗？去当两年兵，锻炼两年，变强壮起来，当个猛男！”
　　钟喜先是认真地说，干脆也开个玩笑。
　　“要想强壮，不一定非要当兵不可。”
　　“当兵有更多时间进行强化训练。”
　　“什么时候去？”
　　“这个月月尾。”
　　“定了才告诉我。”
　　唐玉华带有点埋怨。
　　“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年内不能回来，还不是大事？我还得硬顶着。”
　　“辛苦你了。”
　　“干脆我也找个张春生来代替一下。”
　　“别说气话！这种事还属于奇闻异事！你要注意劳逸结合，别走我的老路。我不能回去，但还是可以打电话的。”
　　钟喜安慰道。
　　“部队的纪律那么严，不是想打就打的。”
　　“不过也是，但总会有时间打的，只是不自由了一点。城市广场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合同签了下来。铁粉厂的杨厂长和风力发电的李老板都参股了进来。”
　　“好呀，那风险就更少了。”
　　“浙江小笼包店的事也协商好了。”
　　“辛苦了。”
　　“自己不出面，仅让我做些跑腿的事。”
　　唐玉华又埋怨到。
　　“你不是说做百年企业吗？这是组合发展。以免有一个项目发展不起来，可以用其他项目来弥补，整活。”
　　“码头的事也动工了。”
　　“向外出口，这是一个趋势，我们扩大码头也是扩大需求。争取把1公里以内的地皮都买下来，如果其他项目不行，也可以靠它吃饭。对了，游泳池的门一定要从商场的一楼右边进去，这样可以增加人流量。”
　　“以后的事再说吧，我会把设计图给你发给看的。”
　　“这样也好。”
　　“再见到你的时候希望真的是个全新的你。”
　　“会的。等着吧！”
　　一去到部队，训练军官首先要求学叠被子，要叠得四四方方，四个角都翘起来，棱角分明，另外每个人又发了一个针线包，以后遇到钉扣子、补洞之类的，都得自己解决，不能寻找别人帮忙。
　　早上6点出操，进行跑步、俯卧撑训练，大部分时间是用来队列训练，主要包括稍息、立正、原地间转法、齐步、正步、跑步等等，基本军事动作学完之后，就是操枪训练，
　　下午一般都是体能训练，包括五公里越野、100米冲刺、蛙跳、俯卧撑、单腿伸登、也练军体拳、散打、格斗。
　　钟喜因为目标明确，就是为了强壮体格。训练起来特别刻苦，俯卧撑一般要达到一分钟30个，而且是不间断地100 、200，不断地加，他从不叫苦叫累。但他看到肱二头肌开始鼓起来的时候，露出了欣慰的笑，但觉得还不够，他不想做玉树临风型的，他想做松树般雄壮，榕树般稳健，于是他又不断地练腿功。
　　队友们都惊诧他的苦练。
　　“春生，你是个大学生，来当兵是为了锻炼，至于这么勤奋吗？”
　　“正因为是为了锻炼，才这么勤奋。要不在外面买些器材回去练，不就行了？不练好，回去连女朋友都保护不了，那当兵有什么用？”
　　“你当兵训练，就是为了回去保护女朋友啊？”
　　战友问。
　　“一方面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强壮身体。”
　　“不过你这么瘦的身体倒也应该多锻炼锻炼。”
　　“现在还瘦弱吗？我比来的时候重了10斤。”
　　钟喜故意显示出他的肱二头肌。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了，钟喜被挑到炮兵连。到了炮兵连体能训练，还不能放松。
　　部队里什么都统一，统一训练，统一吃饭，统一睡觉，连打电话几乎都统一，还限制时间，上交手机，不能拍照。还严格要求，不准向外透露一点部队的信息，否则严惩不怠！
　　钟喜明白，这个世界上表面上是和平，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还是暗流涌动。各国之间都存在有很多隐藏的间谍，在信息安全这方面，钟喜的警惕意识还是很高的，所以他珍惜和平，热爱和平，努力维护和平。做炮兵挺好的，可以接触到各种枪械，包括步枪、手枪、机关枪、重型炮弹、坦克，是商人总是带着商人的眼光看问题，从各种枪械钟喜又看到了商机。
　　假如这些枪炮能用上又轻又耐高温又有硬度的特殊钢作外壳，那该多好，士兵行军起来轻便多了，又提高安全系数，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钢材？有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就把它当作四年大学里学习中的一个追求目标去努力！当兵的目的还是以强壮身体为主，称一称，比上次又重了10斤。
　　有一天，钟喜在宿舍，完成了单手俯卧撑，正要完成给自己的600个俯卧撑任务时，连长来敲门，刚打开门意外地看到唐玉华的时候，钟喜惊讶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为了掩饰，忙叫了声“唐总”。当意识到连长在旁边的时候，忙敬了个军礼：
　　“首长好！”
　　“唐总，等一下，我们在会客室等您。”
　　“好的。”
　　钟喜把唐总让进宿舍。唐玉华走进去，环视了一下宿舍，靠墙两边摆床，一边三张，上下两层，共12副床。统一的摆设，草绿色的一切。
　　“现在的学生宿舍也比你们好，最起码他们都带卫生间。”
　　唐玉华边走边说。
　　“你是怎么来的？”
　　这里是不允许家属探望的地方。
　　“走过来的呗，难道还会飞过来？”
　　唐玉华故意开玩笑地说。
　　“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
　　“所以呢，我就想着法子变成蚊子钻进来。”
　　钟喜很想笑，但又怕战友突然回来。
　　“你的战友们呢？”
　　“他们都出去逛街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
　　“他们是年轻人，爱玩爱闹，哪能比？”
　　“领导对你这么一个另类的兵，就没有另眼相看吗？”
　　“没有，他们只惊讶我的勤学苦练。”
　　“哦。你平时不娱乐。”
　　“他们在的时候我就跟他们玩，他们出去逛街，我就不去。”
　　“他们不觉得你这样很奇怪吗？”
　　“没有，我对他们说我没钱。”
　　“他们把你看作家境贫寒的人。”
　　“不知道。”
　　“你把时间都用来干嘛呢？”
　　“训练。变个强壮的人。”
　　唐玉华看着钟喜剃了个平头，晒黑了，虽然还会泛着年轻小伙子的稚气，但脸庞的肌肉已明显不同了，神色也变坚毅了，胳膊上的肱二头肌也鼓起来了。
　　“秀一下你的肌肉。”
　　钟喜脱下军用背心，像男士健美那样，双手握拳，鼓起了胸肌和肱二头，还有层层叠起的腹肌。唐玉华用手去敲一敲，感觉硬邦邦的。
　　“这回出门，我可有安全感了。走吧，去会客室坐坐。”
　　唐玉华邀请钟喜。
　　“领导是怎么同意让你进来了？”
　　钟喜还是不明白，毕竟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炮师。
　　“你们连队去华钢进建材，刚好我在。我就对他们说‘钢材，我叫车帮你们送过去，顺便去看看我的表弟，他在你们那里当兵，可不可以？’本来是不行的，想到我是公司老总开口，又免费送钢材，打电话请示了领导才答应。”
　　公司一向主张零售和批发同时进行，当然，这个零售是上了一吨才算零售。
　　“也只有你才想得到。”
　　“差不多两年没见，不就是想看看你练成什么样吗？”
　　“公司的事发展得怎么样？”
　　钟喜一边走一边问。
　　“上个季度，普通钢材营业额60个亿，特殊钢营业额20个亿。”
　　“特殊钢的营业额增长得还是蛮快的。”
　　“省建桥工程队也有意向与我们签特殊钢协议。”
　　唐玉华汇报到。
　　“好啊，这是扩大销售的一个大转折点，做好这单，以后就会迎来更大的市场。叮嘱员工们一定要把握好质量，诚信，永远是企业的立足根本。”
　　钟喜兴奋地说。
　　“知道了，老总。”
　　唐玉华调皮地应到。
　　军队的会客室布置得很简单，椅子成U字型排列。两个主位，两侧各排了两排椅子，前排是单个沙发，还摆放着茶几，后排是长条沙发，没有茶几。待唐玉华和钟喜坐下，勤务兵来倒茶水。
　　“你表弟学习很勤奋，训练很刻苦。被评为优秀士兵，是义务兵的学习榜样。”
　　“是吗？训练得好呀，还希望他以后能去华钢公司帮忙呢。”
　　“他的大学是钢铁学院，刚好与你们公司对口，又是自己亲戚，没话说了。”
　　连长也是一个30岁左右的兵，但感觉他为人处事还很老道。
　　“也多得你们领导栽培。”
　　“如果他不是大学生的话，我都建议他留队了。”
　　“哦，这么被器重呀！春生，不管你留不留队，你都要刻苦训练，别辜负了领导对你的期望。”
　　唐玉华故作惊讶的神情。钟喜觉得唐玉华还是挺会演戏的。
　　“谢谢领导的鼓励！”
　　“不过我总感觉张春生好像有点少年老成的味道。”
　　连长还是说出了对钟喜的感觉。
　　“贫穷的孩子早当家嘛！可能是家庭环境逼的。她妈妈是个卖菜的，他爸爸以前在乡镇教书，家里有两个小孩，平时少人管，又要供楼，经济负担很重。”
　　“我感觉不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好像有种先天性的成熟，与他的年龄不配。”
　　“你的眼光这么独到。这可能与他发过一次烧有关，有一次他发烧昏迷了三天三夜，已经进了ICU。醒过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这么稳重的性格，留在部队，绝对会成为一个将材。”
　　“多谢领导的鼓励！这是太高估了。”
　　“留下读军校吧！会很有前途的。已经立了一个三等功，又立了一个二等功，入了党转了干，不留队，有点可惜。”
　　连长建议到。
　　“我还是去学钢铁冶炼，看能不能研究出又轻又硬，又耐高温的钢板做坦克。”
　　“坦克轻了能射得远吗？”
　　“那是轻便坦克。”
　　“小型坦克？一个人操作？”
　　“不知道，还没想好。只是看到又笨又重的坦克有感而发。”
　　“有想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