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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有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 ...

  •   钟喜一边教张宏伟学开车一边在等高考成绩,张春生的妹妹张春花也闹着要学开车,这样,钟喜就成了两个学员的教练。
      “你们两个可给我听着啊,我贴车,贴人工、贴精力教你们学开车,如果你们为所欲为做了坏事,连鬼都对不住。”
      钟喜一副依老卖老,仗着功劳卖权威的态势。
      “放心!老哥!绝对不会!我还指望跟着你发财致富呢!”
      张春花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春生哥,我已经把你当作我的人生导师了!你是钟喜的时候那么成功,现在借助张春生的身体让我认识你,是我的幸运。我又怎么会不以你为榜样呢?”
      这些话倒真是张宏伟的肺腑之言。张春生给他的分利和风力发电的1%股权,可以看得出他在乎的不是金钱,而是情谊!这样的朋友致死也值得交。
      “这些都是你们的真心话?”
      钟喜反问他们。
      “是。”
      张春花和张宏伟异口同声地说。
      “那好!跟着我,我一定会带着你们一起发财!”
      钟喜坚定地说。
      “我们现在已经发财了。”
      张宏伟说。
      “那是小财。要做有影响力的人,那才叫有能耐。”
      “愿师父赐教!”
      张宏伟做了个拱手的姿势,故意作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搞怪神情。
      张春花和张春生两个看着张宏伟这故作姿态的神情都笑了。
      月尾很快就到了,高考成绩也就出来了,钟喜考了个686分,全校第一,全市第三,全省第六。可喜可贺呀!他把这个喜讯首先打电话告诉了唐玉华。
      “真替你高兴!你的志愿不会改吧?”
      唐玉华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压抑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尽力平静地问。
      “不会。”
      “钢铁学院那么多,你想报哪间呢?”
      唐玉华非常专注地问。
      “报北方钢铁学院。”
      “为什么?”
      “因为他在国内是一流的,还可以保研保博。”
      “你还想保研保博呀?”
      唐玉华惊讶地问。
      “想结交一些尖端的人才。”
      “让尖端的人才为你服务就好了,你是掌舵人,船长。你懂就行了,但不要懂得太深入,不然你会拔不出来。”
      “听你的,毕业就去上班。”
      “去哪儿上班?”
      “当然是华钢。”
      “放假这么久了,也不来华钢看看。”
      “有你把控着,我放心!”
      “张宏伟呢,考了多少分?”
      “500分。”
      “哦,他准备报考哪里?”
      “他填的志愿是省体育学院。”
      “分数达标了吗?”
      “超了二十分。”
      “恭喜他!怎样祝贺一下你们?”
      “随你!怎么祝贺都高兴。”
      “一般都是九月份才开学,这段等待的时间你们准备干些什么?”
      “我想带着张宏伟去销售华钢钢材。”
      “好呀,需要我跟他们打声招呼吗?”
      “让销售部的经理跟那边的人说一声就行了。”
      “行。”
      “什么时候来华钢看看?”
      “过几天。同学们闹着要聚一聚。”
      “这也是拓展人脉的机会,主动一些。别吝啬钱财。”
      “知道了。有什么事别硬扛!身体要紧!我还好,成为了张春生,如果你步我后尘,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份幸运。”
      人死了就与亲人阴阳两隔。以前总认为前世今生是编出来的,经过钟喜转身成为张春生后,唐玉华相信了,有前世今生!很幸运的是,通过张春生又找回了钟喜。只是碍于张春生的身体,一时无法接受。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有钟喜为华钢做出的贡献,相信会慢慢适应的。
      唐玉华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我现在请了瑜伽老师上门来教我练瑜伽。”
      “是为了锻炼身体?”
      “为了抒发压力,两者兼有吧。”
      “知道调节就好。我看见张宏伟向我走来,先挂了。”
      “好,记得打电话给我。”
      “行。”
      刚挂下电话,张宏伟已经跑到他面前了。
      “是给唐总打电话吧?我就知道你会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给她。”
      “她问我有没有改志愿。”
      “你改吗?”
      “不改初衷。那你呢?”
      “也不改初衷了。”
      “你可以报考省警校。”
      钟喜建议到。
      “警校与商业没什么挂钩。”
      “你还真想从商呀?”
      “那当然!有一个这么好的人生导师在身边。不利用,浪费资源。”
      张宏伟笑着说。
      “开始上路了!懂得说浪费资源。”
      钟喜拍了拍张宏伟的肩膀说。
      “同学们闹着说要摆谢师宴,你参加吗?”
      张宏伟问钟喜。
      “参加!不参加别人在背后肯定会对我指指点点。考了全校第一的学生这么不懂感恩!你不想参加?”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参不参加。”
      “参加。绝对参加。”
      没过2分钟,班长石俊文打电话给他,叮嘱他一定要参加谢师宴,还要做好发表讲话的准备。钟喜回答:
      “好。”
      谢师宴定在满春苑酒楼,就他们一个班,一共六桌,一桌是学校领导和任课老师老师,挤挤的12人,其他5桌都是班里的同学。
      “今天,我们高三(6)班的同学聚在一起,诚心诚意地感谢学校领导和老师们对我们的培养,大家掌声欢迎李校长讲话。”
      班长的话刚落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同学们,今年我们化县中学取得了不错的成绩。600分以上的同学有12个,上本科线的有660个上,其中重点本科的有60个,最低分都有四百分,也就是说,最低分的那个同学都能上大专,实现百分之百的升学率。这些成绩都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当然也离不开任课老师们的辛勤工作。尤其值得骄傲的事,全校第一,全市第三,全省第六的张春生就在我们这个班,大家以热烈的掌声祝贺的他。”
      校长的话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又响起。钟喜站起来,向校长那个方向鞠躬,并报拳向同学们示意,笑着说:“谢谢”。
      等掌声过后,班长又说:
      “下面请你们的班主任,唐老师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这次的掌声比刚才欢迎李校长的掌声,还要响亮,还要持久,透过掌声老师们都知道,这是对老师们致以最真诚的感谢,当班主任用手往下压,示意停下,掌声才停止。
      “你们的成绩有学校领导的重视,有老师的辛勤付出,当然更重要的是你们自身的勤奋努力,尤其值得我们学习的,是张春生同学!从一个爱好体育的贪玩学生,一下转变成一个埋头苦读的好学青年,成绩由原来的不怎么理想一跃成为全省第六!这是他的骄傲!也是我们的骄傲!更是全校的骄傲!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他的的神速进步,到底有什么秘诀呢?下面还是有请我们的张春生同学自己来说一说,大家掌声鼓励。”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钟喜站起来,班长石俊文把麦克风递给他。
      “学习进步,没什么秘诀,只是明确了目标,忘记过去,一心苦读。就像螺丝钉一样,一个劲地往里钻,就会钻得深,钻得稳。这是我的体验。谢谢大家。”
      大家都以为他会发表长篇大论,谁想到短短的几句话!又一次迎来雷鸣般的掌声!
      “下面,同学们请站起来,举起我们的酒杯,以最诚挚的敬意敬我们的学校领导和老师!老师们辛苦了!”
      “老师们辛苦了!”
      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喊声在酒楼间回荡着,震得头皮都有点麻麻的。
      坐下后同学们就边吃边说,各抒己见,大厅里顿时喧闹了起来。同学们络绎不绝地向各位领导、老师敬酒,敬酒完后,男同学间闹酒,女同学间劝唱歌,一时间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钟喜不想再听到同学们问他“你的成绩怎么进步得那么快”之类的问题,借口上厕所偷溜了,顺便把帐结了。走出来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个是女孩的声音在叫:
      “张春生。”
      钟喜扭过头去看,是班里的一位叫王小燕的女同学。梳着披肩长发,但两鬓的头发被固定着,不至于散乱。1.60米的个子,鹅蛋脸,五官并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配合得还算协调,没有胭脂香水味,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主见但不刁蛮、蛮横,有一点点唐玉华年轻时候的影子。如果选人生伴侣的话,也是个好人选。
      “哦,王小燕同学。你是出来透透气吗?”
      “看见你出来,我也跟着出来。”
      一副有心思的样子,说完,脸有点泛红。
      “我嫌太吵了。”
      钟喜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不是吧?你是怕同学们问你太多的秘密,想躲避才出来的。”
      钟喜有一种秘密被暴露了的感觉。
      “哦?我有什么秘密?”
      “秘密可多了。”
      “是吗?说说看。”
      “以前你是个爱玩爱闹的浪荡分子。”
      “噢?在你们眼里,我是个浪荡分子?”
      钟喜感觉异常惊讶。
      “是的。经常跟张宏伟一起打球玩闹,课室里几乎看不到你们的身影。”
      “这也算是浪荡分子?”
      “比起后来的你就算是了。”
      “后来的我变成怎么样了?”
      钟喜也觉得好奇。
      “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苦读高考书。”
      “变得勤奋好学了?”
      “以前你像皮球一样弹跳得厉害,没有停歇的时候,后来却变得像一湾湖水一样平静。这么大的反差是什么促使你的?是不是有了暗恋的女孩?女孩很优秀?”
      “不。关键是我有了明确的目标。”
      “能说说吗?”
      “对不起,不能说。”
      “我就觉得奇怪,你的分数可以上清华北大,为什么选钢铁学院呢?”
      “钢铁学院离北京也不远啊。”
      “我想这不是理由。”
      钟喜不想跟她扯这些,马上转移话题。
      “你考了多少分?报考的是哪个学校?”
      “600分,报的是复旦大学。”
      “学什么专业?”
      “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
      “这个专业好啊,与世界接轨,可以经常借机出国旅游。”
      “那你呢,学什么专业?”
      “金属腐朽与保护。”
      “冷门吧?”
      “比起你的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算是冷门。”
      “刚才你去结账,怎么那么有钱?炒股发财了?”
      “是发了点小财,但不是炒股。”
      “不是炒股?难道是拦路抢劫?”
      “当然不是。”
      “你父母给的?”
      “也不是。”
      “恕我直言!一个在校学生,不是炒股发财,不是拦路抢劫,也不是父母给的,那你的钱从哪里来?我不是质疑你,只是好奇。你可以不说,但同学们都有这样的疑问。”
      王小燕还是矛盾地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做了一项中介,这个数额还是挺大的,做成功了,收取的是中介费。”
      “哦,原来如此。”
      王小燕感觉疑虑顿消。
      “能说说做什么中介吗?”
      “把我们这里的铁粉厂的铁粉推销给了一家钢铁公司。”
      “哦,这也就是你报考钢铁学院的一个理由吗?”
      “有这个因素。”
      “你跟钢铁公司的老板很熟吗?”
      “相识。”
      “怎么认识的?”
      钟喜感觉黄小燕问的太多了,真不想回答,得找个理由摆脱才行。
      “在论坛上认识的。”
      “哦。是他触发你努力学习的? ”
      “有这个原因。”
      “春生——春生——”
      钟喜跟王小燕一边走一边聊,但感觉不想再聊下去了,这时听到身后传来张宏伟的叫声,感觉救星到了。张宏伟跑到钟喜的身边,气喘吁吁地说。
      “出来也不说一声,打你电话又不接。”
      张宏伟埋怨到。转头看了一眼钟喜旁边的女孩,发现是班里的王小燕。
      “是王小燕呀!你怎么也这么快出来?”
      “太吵了。不喜欢。”
      钟喜拿出手机看了看,是有个未接电话。
      “是有个未接电话,没听到。”
      钟喜顺便发了一条信息,张宏伟手机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钟喜发过来的:别讲我的前世今生。
      “我就觉得奇怪,张春生变化那么大,张宏伟你也跟着变化很大,到底是什么魔力?”
      “变化需要有理由吗?你人长得漂亮又聪明,读书成绩又好,又是什么魔力?”
      张宏伟反问王小燕。
      “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
      相对张春生来说,张宏伟显得粗鲁的一些,更直率一点,王小燕跟他交谈也变得容易犯急。想想自己,如果不是钟喜寄身在张春生身上,按刚才王小燕说的是浪荡分子的话,那跟张宏伟差不多。
      “我是先天,你们是后天。”
      “后天是28号。”
      张宏伟故意答非所问,王小燕明白张宏伟故意转移话题,有意在排挤她。
      “我到家了,要不进去坐坐?”
      “不了,我们还要去游泳。”
      张宏伟快速地接话到。
      “那再见。”
      “拜拜。”
      张宏伟故意低着头斜着眼睛看王小燕,语气里有故意捉弄的味道。王小燕的家其实还没到,不过通过这个街口也可以到她家,她本来想继续与张春生边走边聊,但张宏伟这个程咬金,半路杀出来,真扫兴。望着王小燕离开的背影,钟喜松了口气,说:
      “好在你来得及时。她总在问东问西,想刨根问到底。”
      “谁叫你这么标新立异呢,又是考第一,又主动结账,是女孩子都把你当英雄。你不会是看上她吧?”
      张宏伟半真半假的问。
      “怎么会呢?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打算去销售钢材,你去吗?”
      “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跟着,反正你走在前。”
      张宏伟坚定不移地表态。钟喜笑着没回答。
      “回去骑山地车,去马面滩游泳。”
      马面瘫的滩面并不大,但那里的水很深,不急,很多年轻小伙子都爱在那里去游泳,可以凫水,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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