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若虚之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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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天选将至，各门派纷纷前来，旭阳派安排的倒是井然有序，不失江湖第一大派的名气。
苏陌看着正带着师弟们搬桌椅的李霁月说道“师妹，峒兆派掌门及其弟子今日就要到了，就由你去接一下吧”
“师兄，我还没弄完这些，让其他弟子去吧”李霁月听闻是峒兆派本能的不愿接触。
“无妨，他们在足以，你昨日接溯明派，溯明派掌门对你颇有夸赞，所以师傅让你今日去接峒兆派”
“可我...”李霁月还没说完远处就有人叫苏陌“大师兄，师傅叫你”
苏陌听闻“那先这样，我过去一下”
“不是，我...”李霁月还没开口，苏陌已经走了，李霁月环视了一圈内门弟子都被分了事情做，也没其他人了，握了握剑柄走了出去。
李霁月站在山门口，等了片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为首的一身青衣，并不佩剑，反而拿着一把扇子，看着像极了一个文弱书生，后面跟着许多青衣弟子，右胸前的衣服上都绣着朵白色暗纹的华桑花。
李霁月见着走来的峒兆派掌门，不愿问好，但想了想这人是娘出事后才当上掌门，看着也挺文弱，也不知道跟当年的事有无关系，便先见了礼“旭阳派弟子李霁月见过峒兆派掌门”
为首的男人见状极为有礼的回道“峒兆派掌门周岁杪携门派弟子多有叨扰”李霁月见他如此温润尔雅的样子，放下些戒备“请进，我派已为各位安排好住所”
“有劳”
李霁月将人送到后行了个礼，便离开了。这周岁杪虽说是一派掌门可江湖上与其相关的消息却着实没什么，大多都是说他入赘峒兆派，改了姓才做了掌门，至少凭江湖传闻这个掌门没有太大的实力。
盛阳天坛
天坛是旭阳派历来大型比武才会启用的场地，因此次羲和天选前来的各派掌门及弟子众多，特启用了天坛。天坛建于小型的天然盆地，中心低四周高，虽说是小型盆地，但实际看来对于比试动作阔远的修仙门派已是绰绰有余。
各派掌门环绕天坛而坐，苏承鸣则坐在在天坛中轴线正对比武的方向，每位掌门座前都放着旭阳派独创的千里镜，便于观看比武的细节。
“苏某衷心感谢各位掌门及各派弟子的到来，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谅解”苏承鸣起身显礼，看到苏承鸣起身后，峒兆派掌门周岁杪也随即起身，“苏掌门客气了，如此多的门派弟子，安排的如此妥当，可见旭阳派平日管理井然有序，不愧是江湖第一大派”
听闻此话，坐在苏承鸣身侧的济飏派褚灿族长冷哼一声“周掌门隔着我也不忘奉承苏掌门一番啊，当真是不枉赘婿的名号，怕是没这本事峒兆派如今的掌门说不好是谁呢”
因如今是四大门派，旭阳派既是东道主又是江湖第一大派，坐在了中心轴上，可其他三派的座位却不好安排，按实力来说应是峒兆派和溯明派更胜一筹，但济飏岛虽然年年衰退却是当年灭黯暝教的强大助力，于旭阳派有极大的情谊。好在峒兆派掌门主动提议让溯明派与济飏岛位于中心座左右，才避免了麻烦。
“褚灿族长何故为着些陈年旧事伤了和气呢，如今这峒兆派屹然是周岁杪掌门在管了，并非周恒了”
听闻溯明派掌门的一席话，苏承鸣也附和道“今日各位来我旭阳派观赛，看在我的面子上，多一分和气”
“苏掌门说的是”周岁秒行了个礼便又坐下了。褚灿见状也未再吭声。
苏承鸣见气氛有些冷清了，便说道“今日各位能来看我派的羲和天选是我派的荣幸，想必各位是想一睹我派若虚长老首徒实力如何，看他可否继承得了若虚长老的衣钵，成为我派秘境的守护者”
“确实，这旭阳派的秘境可是有不少神界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守得了”
“我听说若虚长老首徒可是从未参加过羲和天选”
“是啊，连这弟子叫什么都未曾听说过”
“不仅如此，若虚长老就收一位弟子，此后从未收过弟子”......
第一轮通天峰弟子...对战凌风峰弟子...
通天峰弟子...胜出
第二轮凌风峰弟子...对战通天峰弟子...
通天峰弟子胜
第三轮通天峰弟子...对战凌风峰弟子梦简尘
凌风峰弟子梦简尘胜
......
第十七轮凌云峰弟子燕朝对战凌风峰弟子梦简尘
“燕朝，这名字有些耳熟啊”
“我可从未听过啊”
“这可有看头了，这梦简尘不仅是梦启阳长老首徒还是他儿子，而这凌云峰的燕朝既是首徒又是关门弟子，这下精彩了”
李霁月、楚令忻和喻梦函本站在队尾，也不想着将比试看的多清晰，但听到凌云峰要上场后，李霁月硬是拽着俩人挤到了最前面，前面的师哥师姐可是给她了好些白眼。
“听到了吗？名字”李霁月看向喻梦函，“燕朝”
“燕朝？你这耳朵也太好使了”
“要不怎么是百事通呢”
“来了来了”
少年一身窃蓝色束袖衣袍，领口与袖口处皆有金丝勾勒月白色祥云暗纹，腰间系着月白色素玉腰封，一把玄天长剑，在众人物议声中淡然走向天坛之中。
“天哪，可真好看，你快看，君子人如玉，陌上世无双”
“早知道燕朝师兄这么帅，我就不着急让我爹为我谋亲事了”
“早知道咱们旭阳派还有这么帅的师兄，我才不想着早些年在济飏岛见到的师兄呢”
“天啊，旭阳派的帅哥可真多”各派众多的女弟子可谓是困于皮囊......
“她们都瞎了吧，这能算是君子？”李霁月看向身侧的楚令忻和喻梦函，“跟清风比，嗯...不相上下？”
“你睁开眼睛了吗，令忻你说”
“说实话，我觉得挺好看的”
李霁月听完两人的评价翻了一个大大白眼“皮囊都是假的，我觉得大师兄比他好看多了”
“在下梦简尘，还请赐教”
“承让”俩人俯礼后便开始了比武。
千里镜前，燕朝动作精练，出剑含蕴，却剑指锋芒，灵元极为深纯，剑法变化莫测，连一向以剑法著称的梦简尘都难以琢磨其剑锋指向，而其作为秘境守护者，阵法就更为灵活了，反观梦简尘身形利落却隐现难以招架之势，胜负不在言中。
见此架势坐在天坛的各位长老赞叹不已，众人知道若虚长老守秘境多年，应可说是旭阳派至高修习长老，其弟子定然不会太差，况且十几年来就教这一个徒弟，但未曾想到其弟子修习如此精纯，灵元深厚，剑法阵法独树一帜，连梦启阳长老最得意的弟子都难为敌手。
李霁月看着比试中的燕朝，虽然面上不露崇敬之色，但内心还是深有波动‘早感觉这家伙灵元深纯，没想到这么厉害，还是得想办法去凌云峰，凌云峰不仅有秘境还有个相当厉害的师傅啊’。
但之后她就会知道凌云峰的师傅真是一点都不靠谱。
“凌云峰弟子燕朝胜”
梦简尘收了剑笑了笑“心服口服”，“承让了”燕朝淡然一笑，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梦简尘本以为可当做知己以后好切磋切磋，可看燕朝一副‘我们不熟’的表情，顿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没等他想好，燕朝便收了剑走向了休息的地方，梦简尘尴尬地笑了笑也走了过去。
“一会儿便是旭阳派掌门首徒苏陌跟这个燕朝了，这谁能赢啊”
“这可不好说，苏陌这弟子跟在苏掌门身边多年，可谓是言传身教，我曾经看过他比试，甚为不错”
“我听说这苏陌大有可能是下一任旭阳派掌门”
“门派事宜大都交予他处理了，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可听说他并非苏掌门之子啊”
“如此说来我倒是从未听说过苏掌门之子的事情啊，可我记得当年苏夫人是诞下一子后离世的，想必就是苏陌了”
“不是姓苏吗，定然是了”
在众人纷纷议论声中，苏陌和燕朝走向了天坛之中。
旭阳派弟子的衣着虽大体相同却也有着区别，苏陌同样身着窃蓝色束袖衣袍，但领口袖口皆用深竹月绣团云纹饰，手中握着斩月剑，腰际系着深竹月附青玉腰封。
“承让”苏陌淡雅的气质完美的呈现于俯礼之中 。
相比于苏陌，燕朝只是清冷的回了个礼“承让”。
“旭阳派弟子苏陌对凌云峰弟子燕朝”
此话一处，天坛各派弟子都沸腾了起来，许多的弟子给苏陌加油助威。
苏陌作为旭阳派“镇派之宝”，修为深厚且长的一副阳光单纯的模样，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显得极为深情，深得各派女弟子的喜爱，加之其素来助人为乐，帮过许多人，人气这方面可从未输过。
相比之下，燕朝显得有些冷清了，仅凭一张剑眉星目的俊朗皮囊可是揽不到太多人气，而且他这清冷的气质显得极为不好接近，也着实不太招人喜欢，好看的少年怎么也比不过大师兄的暖暖一笑吧！
“大师兄的追求者还真挺多”喻梦函环绕四周“连后面一向不爱吭声的师姐都在喊，燕朝师兄不会因为这个比武输了吧，毕竟他没下过凌云峰，估计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说话”。
听到喻梦函的话，李霁月想了想‘万一真因为没人支持，自己就放弃了，那也挺可惜的，虽然燕朝这人确实没人情味，但人挺好的，为了救自己还受过伤，总不能喊喊话也不帮吧’。
于是，李霁月在掌门示意安静比武即将开始，众人渐渐安静的瞬间，大喊了一声“燕朝师兄”，在渐渐安静的环境里，此语一出，可谓是声高震天。
众人纷纷看向李霁月，连掌门也看向了她，李霁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燕朝听闻也看向她，出乎意料地朝她喊了一句“何事”，李霁月看着燕朝，心里万马奔腾‘这种时候可以当做没听见啊’，但看了看四周，还是选择了本来要说的话“师兄加油”，声音虽小但清晰。
燕朝听到点了点头，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极为荡漾...他走向了场中，苏陌也跟着过去了，比试开始。
“在开始之前苏某为各位掌门介绍一下咱们最后这场比试与前几场的不同之处，相比于前几场的对战，最终场对战考验的是斩杀戾气的能力，因此要求对战双方在风起阵中合作斩杀戾气，斩杀能力更强的胜出。同时也考验双方的辨踪能力，他们将在此处天坛起阵寻好戾气所在，通过阵法瞬移到风起阵的第二层。为便于观战，我派已经在千里镜的主镜上汇入了两位弟子的一缕灵元精魄，如此所有的千里镜都可跟随两位弟子，看到风起阵的实战，同时为保公平公正，有难以判断之处还可利用千里镜重观。”
“这千里镜倒是颇有用处”
“不知能不能向苏掌门讨要一个，日后丟窃之事都好查了”
“这只能探查风起阵里的事情，你能把东西丢到风起阵里面不成”
“而且这千里镜需要灵元精魄，这得修仙之人自己取出来才行”
“我不过一说，你们这”
“得得得，开始了”......
天坛中心，两位少年起阵辨踪，不出一刻，阵已起好，两人进入风起阵。众人在千里镜前看到风起阵第二层的景象，不由一震，都说旭阳派风起阵镇压的是积年累月斩杀不仅的戾气，本还有人不信，可看到千里镜中风起阵第二层黑压压一片踪迹难辨躁动着的戾气，难以想象这第三层该镇压着怎样的景象。
“燕朝师弟，我们能走出去即可，这里的戾气凭我们短时间内是杀不尽的，所以不可过于恋战，我在前面开路，你来解决后面跟上来的”
“好”两人一拍即合，便开始斩杀戾气。
千里镜前，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甚至比在阵中的两人还紧张。两人拔剑的那一刻，戾气感受到了威胁开始大肆躁动，狂叫的声音和戾气的异动吓得镜前的一些人不由得惊呼出声，但又紧忙收住声。
两人动作行云流水，斩杀势如破竹，苏陌的辨踪能力极强，带着燕朝朝着出口走去，而其身后的燕朝对涌向的戾气斩杀狠绝，戾气见两人能力如此之强，渐渐有了汇合之势，一旦戾气汇合，其威力将大增，燕朝见状挥剑起阵，将戾气彻底打散。镜前的众人看着他们快到了出口舒了口气。
“师傅”“掌门”两人出来后对着苏承鸣俯礼，苏承鸣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你们二人能力极为出众，我和若虚长老都甚为欣慰，这一时竟难以判断高下”
周岁秒将拿着的折扇一收起身说道“苏掌门，鄙人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苏承鸣看站起来的周掌门“周掌门太客气了，您不妨讲来听听”
“贵派的羲和天选是内门弟子的能力锻炼，我看还有好些内门的弟子未能上场，不如让苏陌和燕朝两位弟子从内门中各选一个，一来可以让内门弟子多些锻炼机会，二来有能力的弟子也要学会带着师弟师妹协作斩杀戾气，日后他们下山历练也是要遇到的，建议并不成熟，还看苏掌门以为如何？”
“周掌门这一提议甚好啊，那陌儿朝儿你们在未上场的内门弟子中各选一个吧，再进风起阵比试一番，先出者胜”
“是”两人附礼后就看向观战的弟子们，燕朝不了解外界的事，也不知道谁是内门，看了一眼唯一认识的李霁月，说道“弟子选通天峰李霁月”。
李霁月在看到燕朝看向自己的那一刻，就感觉这家伙该不会要选自己吧，结果果不其然，对此李霁月倒也无所谓，正好可以看看风起阵的第二层长什么样子。
但听到燕朝话的苏陌愣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开口说道“师傅，弟子想选的也是霁月师妹”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顿了顿，然后议论声渐起。
喻梦函看着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李霁月，推了推她说道“看来你的实力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楚令忻却摇了摇头“我感觉，非也”。
苏承鸣见状轻咳了几下，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霁月，你先到天坛中心去”，李霁月闻声执剑俯礼“是”，然后走向了天坛中心。
李霁月一样身着通天峰内门弟子的服饰，少女身姿被再平常不过的窃蓝色衣袍勾勒着，领口袖口的深竹月绣祥云纹饰，腰际系附血玉腰封衬着少女的灵动之气，一把再平常不过的剑也在她的手中显得飒爽灵动。
十六七岁的女孩带着少年的恣意一步步的走向天坛中心，众人的目光也随着移动。
“这人是谁啊，怎么两大内门弟子都选她啊”
“没看见过，长得还算一般吧”
在一旁的喻梦函听到身后人的议论，扭头说道“你瞎啊，这样子还一般？她之前特别黑的时候你说一般也就算了，现在白了些了，你看不出来有多好看？”
身后的女孩见有人反驳她“关你什么事啊，也没有很白，简兮师姐那才是真的大家闺秀，长得好看，没见过世面”
喻梦函见这人嘴不是一般的欠，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楚令忻紧忙一把拉过她“别理她了，霁月都到场中了，马上要开始了”，喻梦函听闻瞪了一眼身后的女孩“睁大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说完便扭过了身。
李霁月到了场中，众人的议论声也不见小，离这么远李霁月都能听清谈论她的话。
“好了”众人听到苏掌门发话，都噤了声，“霁月，既然两位师兄都选了你，那就由你选一位师兄吧”，李霁月听到要她反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选了，这是得罪人的事啊。
苏陌看着为难的李霁月和无动于衷的燕朝，便说道“师傅，既然是燕朝师弟先选的师妹，不如弟子再重新选一个吧”
苏承鸣听完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弟子选”苏陌话音还没落，一个女孩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兄”，众人一看这不是梦启阳长老的爱女梦简兮嘛。
苏陌听到声音，想了想说道“弟子就选简兮师妹吧”，梦简兮听到高傲的笑了笑，像只高贵的天鹅一般走向场中。
“游禽”李霁月见到梦简兮的样子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就开始整理衣装，心里想到‘今天就让你知道惨败有多丢人，雁族游禽’。
梦简兮到了场中，还不屑的看了一眼李霁月，李霁月到没同他一般见识，反而在上面看着的喻梦函气的想冲下来打梦简兮一顿。
“你们准备好了，就可以起阵进去了”听到苏掌门的话，李霁月便开始起阵辨踪，她身旁的燕朝淡然的看着一动不动，显然是要跟着她的阵一起进去。反观，站在一旁等着苏陌起好阵的梦简兮像个花瓶一样高高的端着。
苏陌和李霁月几乎同时起好阵法，到了风起阵第二层，相比于在镜前看到的场景，眼前的场景更为真实壮观。
李霁月看了看身侧的燕朝“拔剑吗？”
“先辨别一下出口”
“好，那你在前面，我在你身后”
“好，拔剑”
两人的剑同时出鞘，杀气四起，燕朝剑起剑落极为利落，他身后的霁月也是行云流水，很快出口就在不远处。
而另一边的两人显然并没有如此顺利，戾气狂叫的那一刻起，梦简兮顿时就手足无措了，偶尔能斩杀些戾气，但大体上还是苏陌护着，这样一来走的就很慢了。眼看李霁月和燕朝就快到了出口，戾气也不再追着二人，反过头去夹击苏陌和梦简兮。二人收了剑向出口走去，还没到门口，梦简兮一声尖叫，真是比戾气的叫声还大。
李霁月听到叫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燕朝“不能见死不救”，燕朝点点头“走吧”。不远处苏陌为了保护梦简兮已经快招架不住，燕朝拔出剑将袭向苏陌的戾气斩杀，而李霁月则拔出剑将梦简兮身侧的几缕戾气杀尽，感受到李霁月的剑气，戾气向李霁月涌来。
这时的苏陌也被燕朝救下，但还是受了些许的伤，燕朝看这情景，带着负伤的和个累赘可不好出去，便看向李霁月，李霁月确认了对方的意思，说道“师兄，你带着她先出去，我们断后”。
苏陌也明白他们的意思，点了点头，便拉起梦简兮走到出口，但却迟迟不出去，他在等燕朝和李霁月先出去。
可梦简兮想赶紧出去，因为害怕，因为师兄受了伤，也因为出去就赢了。趁着苏陌不注意她将苏陌猛地推出了阵口，自己也跟着出来。
没反应过来就出来的苏陌极为生气的说道“你怎么能推我出来，是他们赢了”
“规则是先出来的胜出，他们还没出来呢”
“他们是为了救我们才折回去的，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留在后面”说完，苏陌便又重新进到阵中，留下自己一个人在阵外的梦简兮。
喻梦函在镜前看到先出去的梦简兮和苏陌，真是大大的无语“怎么会有这种人”，而她身后刚刚一直为梦简兮说话的女孩也不开口反驳了。
看到苏陌又进去了，众人的议论声才逐渐大了起来。
过了一刻左右，三人都走了出来，在人声鼎沸中回到场中。
在台上看着的苏承鸣笑着应和了几位掌门，便说道“此次比试甚是精彩，日后旭阳派的希望便在你们身上了”
“是”四人俯礼，而众人对于这没明说的比试结果也了然于心，便开始附和着苏承鸣。
场中的李霁月看了眼燕朝，偷偷凑了上去，轻声说道“师兄，你看我打的还可以吧，能不能问问如虚长老，可以收了我吗？”
燕朝看着李霁月期待的脸，淡淡回了句“不能”，然后阔然的向前走去。
不远处的苏陌看着李霁月，看燕朝走远了，便走向李霁月“师妹可有受伤？”
“没有，师兄赶紧上上药吧，这戾气弄得伤不好治，得赶紧处理”
苏陌点了点头“我还有事想向你解释”，李霁月看到走向她的楚令忻和喻梦函俩人，笑着说道“没事，师兄，不着急，你先处理伤吧”，说完便走向了楚令忻和喻梦函。
苏陌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扭头看到跟在他不远处的梦简兮，走了过去“回去吧”。梦简兮见苏陌要走，紧忙拉住了他“师兄，我真没看到他们先到的出口，我不是有意的”，“是我刚刚说的太严厉了”，梦简兮听到苏陌没有怪他点了点头“那师兄，我帮你上药吧”
寝房内
“你说这个梦简兮是不是大小姐当惯了，所有人都得为她服务啊，屁都不会，以后出门带狗都比带着她强”，李霁月和楚令忻听到喻梦函的话，喝的水差点没笑出来“你说得对，这个梦简兮真是个奇人”
“怕是她日后的日子不会像以前那么顺心了”喻梦函听到楚令忻的话，没太明白“为什么啊？”
“因为大家都看到她是个奇人了”
“没错，还有谁愿意跟她相处啊”
“嗯...万一也是个奇人”
三人说到这里笑了起来，李霁月嘴里的水差点喷到喻梦函身上。
比试过后的日子可谓是百无聊赖，不过是一复一日的修习，转眼就过了三个月。
喻梦函躺在李霁月床上看着她“师兄怎么总来找你啊，不是送这就是送哪，还找你一起修习，怎么不找我啊”，又挤了挤楚令忻“对吧？”
楚令忻点点头“确实奇怪，师兄可能喜欢你”
听到这话，喻梦函猛然坐起，吓了身边两人一跳，“干嘛”。
“这么说，师兄要成为我和清风的哥哥了”，李霁月翻了一个白眼坐起来“你以为师兄天天找我跟你天天找清风一样啊，还有你怎么天天跟清风说我的事，我做姐姐的颜面何存”
楚令忻也坐起来“跑题了”，喻梦函“对”。
“师兄被我和燕朝救了嘛，为了表示感谢而已”
“只感谢你？”
“燕朝他也见不到啊”
“也是，不过感谢的够久的”
“你还说我呢，你天天去看那个涂涂”
“暄明，他还小，而且刚刚修习上了正轨，我”
“打住，耳朵起茧了，我来说个重大的消息吧，听说，燕朝师兄要和我们的内门弟子一起修习了，因为若虚长老要闭关”，楚令忻点了点头“不愧是百事通，但我怎么觉得不太可信呢，若虚长老又不是第一次闭关”......
在一旁听着的李霁月颇为自豪的笑了笑“肯定是因为我”。
这事还应该从两个月前说起...
羲和天选后，李霁月因为表现得极好，得到了一众师兄弟的追捧，甚至还有师姐师妹。因此每日除了修习，还要应付这些弟子，又因得到了师傅的重视，每日要做的事越来越多，而且苏陌还时常找她，这样一来，李霁月完全没了时间去找燕朝，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在她寝房屋顶上看到了燕朝。
李霁月上到屋顶“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啊？”
“凌云峰不收没意志的弟子”，李霁月听了燕朝的话一头雾水“我虽然很忙，但每天都有好好修习，一天不落，我很有意志啊”。
燕朝看李霁月听不懂他说话“既要求师，便要心诚，得到了你大师兄的重视，便忘了初心了”
李霁月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心想就是说她好久没溜上凌云峰求他了呗，这肯定是刻薄鬼转世。
不管心里如何想，李霁月还是堆满了笑容“我可以解释”，然后便向燕朝说了自己的这一个月来有多忙，累到晚上爬不上去凌云峰。
燕朝听她说了半天，点点头，好像是满意了。“那师兄，是不是若虚长老让你来的，他要收我为徒了？”
“没有”燕朝说完这两个字就站了起来了，又说了一句“以后每晚在这里跟我汇报一天的行程”
李霁月看着燕朝离开的背影，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跟你汇报，难道我是你徒弟啊’
但此后的每晚李霁月都会在屋顶看到燕朝的身影，那怕是下雨都会看到他撑伞站在那里。
而三天前，李霁月又在屋顶跟燕朝汇报一天的事情，不知道说到哪里惹到他了，赶紧转移话题，开始聊起来星空。“师兄，那块的星星连起来是不是特别像一头牛放了个屁”，李霁月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是星星真的好笑，还是李霁月笑的好笑，燕朝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笑。
捕捉到这一刻的李霁月，拍了拍燕朝肩膀，“师兄你笑起来挺好看的，而且经过我们这几日的相处，我觉得你可能是自己在凌云峰呆久了，所以不爱说话也不爱笑，要不然你来跟我们一起修习吧”
虽然当时燕朝没回复她，但今日听得到喻梦函带来的消息，李霁月觉得可信度颇高，而且肯定是因为自己。
炽縢殿内
这是专门供内门弟子修习的场所，李霁月三人和往常一样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站在殿中的苏承鸣和他身侧的燕朝，而其他的弟子也都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从今日起，燕朝将和你们一同切磋进步，朝儿和陌儿你们俩要多多切磋，向对方学习”
“是”
“我去，那是梦简兮吧，她怎么也来咱们这里了”喻梦函一眼看到站在前面的梦简兮。
“还有你们的简兮师姐来此一同切磋”
“是”众弟子俯礼后便散开开始修习自己的。
苏陌还是和往常一样，走到李霁月身边，喻梦函和楚令忻依旧识趣的走开然后开始修习灵元。
李霁月看燕朝还留在原地看着她，对身边的苏陌说道“师兄，我估计没法跟你”话还没说完，梦简兮就走了过来“师兄，你和我一起好不好？”
李霁月见状默默地走开了，走到燕朝身边，李霁月拉起他，带他走到最后面“在这里吧，先修习灵元，然后是剑招剑法，然后是你最擅长的阵法，然后还是灵元，最后想练什么练什么”
燕朝点点头，便开始修习灵元，李霁月也不再做声。
一上午一如往常的过去了
“霁月，走了吃饭”
“来啦，那个师兄我去吃饭了”
李霁月看了一眼燕朝就跟着喻梦函和楚令忻离开了，刚出了门，突然说道“不行，师兄他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估计在哪吃饭都不知道，你俩先去，我带他找你俩去”
“行，快点来啊”
“燕”李霁月进去刚开口，就看见燕朝身边围满了人说要带他去吃饭，李霁月见有人陪着，扭头要走。
有个声音却拦住了她“有劳霁月师妹带路了”，李霁月扭头看到燕朝起身向自己走去，外面的光照进来洒在燕朝脸上，李霁月看的愣了一会“好”
身后的弟子看两人离开便开始议论起来“这燕朝师兄不会跟李霁月有什么关系吧”
“修习也在一起，吃饭也在一起”
“不是上次羲和天选认识的吗”
“羲和天选就点名选的她”
“那苏陌师兄怎么办啊”
“就是啊，她和苏陌师兄不是总是在一起吗”
“苏陌师兄肯定是和梦简兮在一起的”......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过了半年的时间，冬日的初雪也要到来了。
“今天都怎么了，她们怎么都避开我说话”李霁月看向喻梦函。
“别理她们，就是嫉妒”
“嫉妒？我？为啥？”
“有人多事，问苏陌师兄为什么老找你，师兄说觉得你很好，然后就有传言说，苏陌师兄喜欢你”
“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晚上啊，你和燕朝师兄先走了，我和令忻觉得他们闲的，没当回事，今天就传开了”
“喜欢？我都不知道呢，他们就知道了？”
楚令忻走在李霁月身边“还是跟师兄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释一下，虽然是假的，但这样不解释让他们传下去，就解释不清了”
“有理”
翌日李霁月溜到苏陌身边“师兄，借一步说话”，轻轻说完，就向殿后走去，苏陌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笑，跟着她走了出去。
殿后的林中“师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现在到处都传，我们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啊”
“我何时说过我不喜欢你”苏陌俊朗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笑意，脸也渐渐粉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的看着李霁月，“你很特别，很”
“李霁月”苏陌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喊她的声音，苏陌见话已经被打断了，笑了笑说道“你还小，修习练剑是最重要的，我会解释清楚的，你不用担心”
苏陌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留下李霁月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来找她的燕朝。
苏陌压了压眼底的笑意“燕朝师弟”，燕朝见状执剑回礼，看着苏陌眼底流露出的笑意，准备要走又停下来“她脑子不好使，什么都不懂，但师兄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我会解释的，但我觉得她应该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她不懂，先告辞了”燕朝说完也没去找李霁月而是直接回了殿内。
然后几日也没在炽縢店里见到过他，后来听掌门说若虚长老出关了，他就不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李霁月还去凌云峰找过他，但也没找到人。
转眼新年将至，旭阳派也热闹了起来，这几日旭阳派上上下下都不用修习了，好多人都说着要下山去玩，还商量着除夕怎么过，还有传言说初雪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白头到老，而凌云峰是最有可能先下雪的，因此好多人准备着偷偷溜上去。
岁除未时，苏陌找到李霁月，递给她一件披风“这是我前几天下山时看到的，颜色很好看，我一眼便看到了，送给你”
李霁月接过披风，披风是缟羽色的，上面绣着暮山紫的暗纹，每一处都显得极为精致，就连披风的领口也用了暖玉。
“师兄，这个太过贵重了，我不能收”
“师傅有令，我明日就要启程去济飏仙岛了，不好说什么时候回来，我看过你的文籍贴，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这是我准备的礼物”
“那谢谢师兄，师兄的生日礼物我也会准备的”
“我的生日还早，有些话想对你说，等到明年这个时候”
“话？师兄现在也能说，我一会儿没事”
“明年你就十五岁了，明年再说不迟”
李霁月虽然不知道说话跟年龄有什么关系，还是点了点头，心里想到‘我已经十五了，但我不能说’。
苏陌依旧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那我先回去了，新年快乐”
李霁月笑了笑“师兄新年快乐”
喻梦函：“李霁月，今晚除夕，你要去找清风吗？”
李霁月看着她有暗示性的眼神“不了”
“那好，我去找清风了”。
李霁月看着喻梦函离去的背影“见色忘义，令忻你不会”，“月儿，暄明在这里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我们和他一起吧”李霁月看着楚令忻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摇了摇头“不了，他每次见到我，好像都有点害怕”
“怎么会，你又不凶”
“我觉得他好像只不害怕你，算了，我去找燕朝师兄吧，他也自己一个人”
“那好吧，明天我们一起过”
“好”
凌云峰上
李霁月走在凌云峰，之前听到那么多人说要来凌云峰看初雪，她还信以为真，结果上来了发现，竟然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她往燕朝的住处走去，竟发现门是关着，也没亮灯，一个人影也没有，摇摇头准备往回走，这时从上面传来一个声音“有事？”
李霁月往上面一看，燕朝竟然坐在屋顶。
她到屋顶上“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啊，还还喝着酒？”
燕朝喝了一口“嗯”
“不愧是若虚长老啊，喝酒都教”
“你来这里干嘛”
“找你啊”
燕朝扭头看着她，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神都没有那么凌厉了“不用陪苏陌？”
李霁月皱皱眉“我为什么要陪着大师兄啊？”心里想到：这个人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问的东西也都没什么逻辑。
“你不是喜欢他吗？”
“喜欢？也算是吧，但所有师兄弟我都喜欢，难道我都要陪着”
燕朝听到李霁月的话，皱了皱眉，“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喜欢吗？”
“知道啊，喜欢就是不讨厌呗，我姑姑说过，一般人说不讨厌那就算是是喜欢，因为不喜欢只会说‘我不喜欢’”
“蠢”
“你才蠢”
燕朝见李霁月拢了拢衣服，将酒递了过去“暖和”，李霁月接过，这是她第一次尝到酒。
“嗯...不好喝，但暖和了”李霁月喝完对着燕朝笑了笑，燕朝将酒拿过来喝了一口，问道“多大，你？” “十五”
“及笄了？”，李霁月点点头。
燕朝笑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李霁月搞不清他是喝多了还是被脑子风吹傻了，竟然无缘无故对自己笑了。
她看着月亮，雪花渐渐地落下来。“下雪了，师兄，下雪了”李霁月拍了拍燕朝，伸手去接落下的雪花。
“师兄，有人说，初雪的时候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会白头到老”李霁月跟燕朝分享自己听到的传言。
燕朝喝口酒微微笑了笑，看着她侧着头渐渐静下来看着雪看着月亮不自觉地靠近她。
李霁月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蹭了一下自己的脸，余光看到燕朝正看着自己，扭头看向他，手摸了摸脸颊。
“什么碰到我脸了”
“不知道”燕朝的脸像喝多了一样红了起来。
“师兄你喝多了吧”
“没有”
“那师兄你看院子里有几棵树”
“我不瞎”
李霁月笑了笑“那师兄多大”
“十八”
“师兄喜欢除夕吗？”
“不喜欢”
“为什么啊，我挺喜欢的”
“不为什么”
“我知道，因为你总是自己过，那这次呢？我在这呢”
“以后或许吧”
“师兄，我能再喝点酒吗？”
“不能，没有了”
“求求师兄了”
“回屋里吧”
“屋里有酒？”......
翌日
李霁月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依稀记得昨晚喝了燕朝好多酒，然后就啥也不记得了。
“师妹？师妹醒了吗？”李霁月起身走到寝房外“二师兄？”，“你这丫头除夕也玩的太疯了，日上三竿了才起”
“啊？”
“我是来传师父话的，师傅让你过去一趟”
“现在？”
“对，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快些收拾收拾过去吧”
“师傅”坐在前面的苏承鸣闻声看向李霁月点了点头，“霁月，今晨若虚长老来找我，说想再收一个徒弟，如虚长老已是许久不收徒了，我便让他在内门中选一个，他想要你，我把你叫来就是问问你可否愿意”
李霁月听到苏承鸣的话，顿时觉得天遂人愿啊，紧忙说到“这是弟子的荣幸，弟子谢过师傅，谢过若虚长老”
“你既愿意，那便收拾一下去凌云峰吧，第一次见若虚师弟此着急，你就抓紧上去吧”
“是”
凌云峰上，雪已经覆盖了下山的必经之路，路上白茫茫的一片，却还有一串脚印未被掩藏。
少年看着脚印，想起昨日女孩喝多了酒假装自己是兔子，在自己院子里蹦来蹦去的样子，忍俊不禁，随后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下涨红了起来，女孩昨日满院子的找红萝卜吃，看到少年竟然将少年当做了红萝卜。少年回想起女孩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唇上的情景，不知道自己难以抑制的是愤怒还是悸动。
少年心事随风起，漫天的大雪掩住了春色，却掩不住春意......
寝房内
“什么？你要去凌云峰当若虚长老的弟子了？”喻梦函的声音大的震得李霁月一哆嗦，“掌门今日把我叫过去说的，我收拾好就要离开了”
“如虚长老不是好久不收徒了吗？你怎么还真答应了”楚令忻低沉的看着李霁月，李霁月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到了凌云峰，离拿到神草更进一步，但却要留下朋友。
“我会时常来找你们的，我还可以把你们偷偷带上去啊”听到这里喻梦函脸色一转“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悔你就是小狗”
楚令忻也点点头“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不过若虚长老怎么突然又收徒了”
李霁月将最后一件行李收好“我觉得应该是燕朝师兄觉得无聊，求他师傅的”
听完这话，楚令忻和喻梦函一起摇了摇头“无聊也不会找你啊”
“怎么不会，我们可是好朋友”
凌云峰
“弟子李霁月见过若虚长老”李霁月小脸洋溢着笑看向坐在前面的若虚长老，若虚长老脸上笑意洋溢的更浓，不时地看看李霁月，又看看身边的燕朝，“快快快，燕朝你去扶你师妹起来”
李霁月摆摆手“没事师傅，我自己起来就行”
“不不不，让你师兄扶你”
“没事师傅，我已经起来了”
“那燕朝，你快，快带着你师妹把这里转转，去到风景好的地方转转”
李霁月打断了他“可师傅，拜师礼还没成呢”
“对对对，说到这个拜师礼啊，这个，之前，我曾在心里起过誓，我只收燕朝一个徒弟，但如今呢，又不能不收你，所以这样啊，你拜燕朝，但咱们不告诉别人，不然你就比他们低一辈，万一她们嘲笑你，那咱们凌云峰可不能忍，所以这事就咱们仨知道，既不违背起的誓，又可以顺利拜师，还是我教你，你就是我的乖徒孙了”
李霁月听完这一席话愣在了原地，这就是说以后燕朝就是她师傅了。
“月月不用担心，你就在没人的时候，叫他师傅，有人你就叫他师兄，没人的时候叫我师公，有人就叫我师傅”
李霁月看向燕朝，想了想‘为了神草，为了舅父，也不算太亏’，她纠结了一会说道“那见过师公，见过师傅”
燕朝听到李霁月的话看向若虚，小声说道“不行，您这是害弟子违背师德”
若虚闻言也轻声回道“我也没想到我还得收徒，那我已经起誓了，再说外人都不知道你师德有缺”
李霁月看着前面小声嘀咕的师徒二人，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也小声开口道“那师公，师傅我先去看看咱们凌云峰”
若虚闻言，赶紧点头“燕朝陪你去，他熟悉，有什么都可以找他”
“好”
一处院子，跟燕朝院子的布局大同小异，精心收拾过，可以直接住进去“以后你就住这里”。
“就在我院子的旁边，有事找我”李霁月看着院子的景致极为喜欢，想着应该赶紧带令忻和阿喻上来，完全无视了燕朝的话。
燕朝见她不吭声，说道“蠢”
李霁月听到燕朝又说她，本来想争执，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燕朝见状以为这是在感谢他帮她，所以不跟他争执，但感激的话还是要说口才行，燕朝想听到她吹着彩虹屁感激他，于是幽幽的说“不顶嘴了”。
李霁月双手环胸“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总不能跟你计较吧”
，她见燕朝不吭声又说“谢谢师傅，徒儿先去收拾寝房了”，说完便从燕朝手里拿起自己的行李，却没拿走。
燕朝抓着行李，眼神凶狠的盯着她“叫师兄”
李霁月又扯了扯行李“可师公说没人的时候要叫师傅”
“叫师兄”
“那师公就违誓了”
“他心里起的誓，他心里知道就不算违誓，叫师兄”
“好吧好吧，师兄，师兄把行李给我吧”
“明日辰时初刻，去找我”
“好”
李霁月站在燕朝门前扣了扣门，见没动静便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闻到了香味，寻着味道就走到了厨房门口，放在桌上的菜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李霁月尝了一口菜，没想到燕朝做饭精通。
李霁月看着正端菜走来的燕朝，咽咽口水期待的问“师兄，我能开吃了吗？”
“嗯”
李霁月得到准许赶紧坐下，拿起准备好的碗筷，一边吃一边说道“师兄，你做的太好吃了，这比在通天峰吃的还好，我能每天过来吃吗”
“随便”
“一天三顿可以吗”
“随便”
“太好了”
每天蹭饭的日子过的极快，转眼到凌云峰一月有余，这段时间每日除了修习就是练剑，比在通天峰还要严格。李霁月每日最大的期待就是等着燕朝做的饭了，她也偷偷带喻梦函和楚令忻上来过一次，被燕朝逮个正着，但他却什么都没说，还告诉李霁月从凌云峰下去是有密道的，不用爬山，为此李霁月还在内心骂了燕朝好久。最让李霁月颠覆看法的是若虚长老，若虚长老只在第一天交给她些修习的东西，然后每次见到她都教她些奇奇怪怪的，比如怎么喝酒不容易醉，比如怎么在林子里逮兔子等等等，以至于每次燕朝都带着李霁月躲着若虚长老。
“很无聊？”
“每天都干一样的事情，当然无聊”
“那今日，我们去加固各处封印的结界”听到这话，已经无聊一个多月的李霁月开心不行，“真的？师兄太好了。那封印什么啊，是上次遇到的那种凶兽吗？”
“对”
“它们杀人？”
“有通灵，有不通灵，但惊慌动乱吓到它们，就会”
“这样啊，我们能多加固封印几天吗？”
“可以”
“那师兄过几天我们能下山玩玩吗？”
“可以”
李霁月见说什么燕朝都同意，“那师兄我可以把阿喻和令忻带上来嘛，我们好久都”
“可以”
“师兄简直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师兄了”
“还想干什么？”
“都可以？”
“嗯”
“那我能去秘境看看嘛”
燕朝看着李霁月眨着眼睛等着他说可以，“不可以”
“啊？那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啊”
“快了，师傅会说”
李霁月听到燕朝说快了心想‘可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上了凌云峰怎么快就能去秘境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若虚之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