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穿越变红娘》小兔乱蹦

20、番外：芳萱

　　200年前
　　紫萱正与圣姑参加南诏国的灯会，一路上，紫萱对各种新奇的事务好奇不已。紫萱拉过圣姑：“喂！你看！你看！那儿有卖面具的，我们过去看看吧！”说罢就跑到面具摊前，“哇！好多面具啊！”紫萱不禁感叹道。卖面具的小贩说：“这些面具啊，都是根据女娲的事迹做的！”“女娲？”紫萱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圣姑，圣姑也很好奇。小贩继续讲到：“你们有没有听过女娲的事迹呀？”“当然听说过了！”紫萱心直口快，却被圣姑阻止住，圣姑对小贩说：“你说！”小贩就接着讲了下去：“女娲呀！在造人之前，于正月初一创造了鸡！初二创造了狗！初三哪创造了——羊！”“羊！”紫萱又忍不住接过他的话说。小贩一愣：“初四呢创造了猪！”“猪！”紫萱又接到。“到了初六啊创造了马！”小贩刚想说，“到初七呢？”却被紫萱接过话头，紫萱索性站到众人面前：“初七的时候呢，女娲就仿照着自己的模样造出了一个个小泥人，是为了让人类永远地流传下去！女娲呢又创造了嫁娶之礼，自己当媒人，所有的人都学会了造人的方法，凭自己的力量传宗接代。”紫萱在人群前面转了一圈又走回圣姑身边，这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小贩都不禁愣到：“她，她都知道！对了，还有一个伏羲和女娲的故事，不知道了吧？大家想不想知道啊？”众人点点头，“想不想听啊？”小贩继续卖关子，“想听啊！每人买一个面具，戴着面具听故事啊，那才叫气氛哪！”听到这里，人群开始涌动起来，紫萱忽然说：“不要理他，我来说。伏羲和女娲呢，他们原本是一对兄妹。可是，宇宙初开的时候，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人。”戴着马面具的潇洒男子出现在人群中，不远不近的看着紫萱。“他们住在昆仑山底下，当时没有其他子民，他们俩就想结为夫妻。可是他们又很害羞，那怎么办呢？”紫萱停了一下，众人议论纷纷，紫萱接着讲下去，“于是，他们就爬到昆仑山上，问上天，‘上天啊，如果你愿意让我们俩结为夫妻的话，就把天上的云合成一团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俩结为夫妻的话，就把云散开吧！’结果你们猜怎么样了？”紫萱问。“结果天上的云真的已经结合在一起了！于是，他们俩就结为了夫妻，生了好多好多的孩子！现在我们大家，都是他们的子孙后代啊！”“好，好，好！”人群里发出阵阵掌声，那名男子也微微一笑。紫萱讲完故事后，人群散了开去，紫萱挑起面具来，小贩责怪她道：“我说姑娘，我这一年当中，就等这两天做生意呢！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少等着吃饭呢！你这一闹，我还怎么做生意啊！”紫萱拿了两个面具不好意思的说：“那……那我买几个吧！”
　　紫萱拿着两个面具走在路上：“这个面具真好玩！”圣姑却说：“紫萱，这个人要是知道你是谁的话，不知还会不会说女娲的传说呢！”紫萱一笑：“不知道啊，不过你说这些传说到底是真还是假的？”圣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确是女娲的后人，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大地！”紫萱却笑着说：“我呀！比较喜欢当媒人！”圣姑指着她笑着说：“人小鬼大！”“好啦！”紫萱对比了半天的面具，把其中一个面具递给圣姑，“这个呢就给你吧！”自己则带上另外一个。走在路上紫萱还不停地蹦起来够高高挂在上方的灯笼，“这里人太多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圣姑说。“好啊！我们回去！”紫萱表面答应，却暗地松开圣姑的手，蹲下身去，从人群的下面钻过去，把圣姑抛在身后，正蹲着走时却撞到一个人，紫萱没站稳差点摔倒，被来者扶住，紫萱抬头看时，却是一个戴着马面具的潇洒男子，男子对她微微一笑。紫萱站起身来，两人隔着面具对视了良久，男子才发现自己还抓着紫萱的双手未放开，连忙松手，并取下面具说：“在下顾留芳！你刚才在那边说的，相当动听！”紫萱也连忙取下面具，高兴地问：“真的吗？你刚才听到我说的啦！”男子点点头，紫萱笑得更灿烂了。“紫萱！”这时圣姑也找了过来，拉住紫萱，“你怎么在这儿？”又看见留芳问道：“这位是？”“他叫顾留芳！”紫萱忙介绍到，“我们刚刚认识的！”“顾留芳？”圣姑念道。男子有礼貌的点一点头。
　　之后三人便一同在街上走，圣姑走在二人中间，向左看见紫萱正盯着留芳笑，圣姑又向右看去，留芳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圣姑也微微一笑，问道：“听先生口音，像是来自中土。这次特地来苗疆看灯会吗？”留芳回答道：“在下来自长安的玄道观。此行是应南诏国国王之邀，陪同师父来此地采风！一直听闻贵地的灯会十分热闹有趣，便来逛逛！”“原来是受国王相邀，先生真可说是年轻有为！”圣姑赞叹道，“可有二十了？”“刚过十九！”留芳说。“我十六了！”紫萱插嘴道，“留芳，你觉得这里的灯会好玩吗？过几天还会有一次，不如我们一起来吧！”留芳一笑，“在下只是稍作停留，过几天就要回长安了！”紫萱有些失望，撇了撇嘴，“多可惜呀！苗疆好玩的地方还有好多呢！”圣姑趁机又问：“先生如此来去匆匆，是否牵挂家中妻眷呢？”“是这样的。”留芳停下脚步说，“在下打算出家，潜心研究道学，所以还未成家。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什么是出家啊？”紫萱问。圣姑也有点遗憾说：“出家人就是一心求道，不会娶妻的人！”“那你真的决定了吗？你真打算一辈子都不娶妻了？”紫萱不可思议的问。留芳一笑并未回答继续往前走去。
　　之后的几天，紫萱带留芳去苗疆各处玩，带他看苗疆的风俗，带他跳舞，带他逛灯会，带他吃东西。留芳面前一碗食物他不敢吃，只能坐在那里看狼吞虎咽的紫萱，紫萱喝了一口水看到他说：“你怎么不吃啊？”留芳尴尬的笑道：“吃，吃。”“要不这样，我吃一口，你吃一口！”紫萱提议道，“好不好？”留芳无奈答应，舀了一勺看着又觉得吃不下去，正在那盯着勺子，紫萱却感叹：“太好吃了！”看了他一眼说，“要不然这样吧！我来喂你吃！”说罢舀了一勺送到留芳面前，“来吃啊！”留芳表情痛苦的咽了下去还咳了好几声，紫萱却高兴地问：“怎么样？好不好吃啊？”面对一连热情的紫萱，留芳只能回答：“好吃！”“好吃啊！”紫萱更高兴了，“那我这一碗全都给你吃！”紫萱把她的那一碗端到留芳面前，留芳只能佯装高兴地接过然后一股脑的全喝下去，接着闭着眼睛咽下去。

　　紫萱带他看苗疆的落日，“这里的景致让我想起长安的落日了！”留芳说。
　　“长安市什么样的？”紫萱问。
　　“长安啊！长安最被人提及的是它的繁华，可是你知道吗？当它静谧下来的时候，却可以让人感受到很多。”留芳说。
　　“那你说，如果这里跟长安比的话，到底哪一个更美呢？”紫萱又问。
　　“不一样的美！”
　　“那这里有的东西，长安都会有吗？”紫萱问个不停。
　　“有啊！长安也有美丽的落日啊！可是呢，我最喜欢南山的落日，听着暮鼓的声音，看着夕阳西下，到那时候，你就会赞叹万物的奥妙之处了！”留芳说，“对了，你喜欢诗经吗？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手抄一些送给你！”
　　“可是我不认识汉字！”紫萱说，“明天起，我要你念给我听！”
　　“好啊！”
　　两人相视傻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留芳念一遍，紫萱跟着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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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跟师父去论道说得可好？”紫萱问。“还好。”留芳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赢？”紫萱又问，“是不是把对手说的一句话都搭不上？”
　　“道法只在论道，说的是道义，不是在吵架！所以……”留芳解释说，“紫萱？”却欲言又止。
　　“你怎么啦？”紫萱说，“你不会是中午又偷吃了辣，然后辣的说不出话来了吧？”
　　留芳皱了皱眉一笑说：“不是，我想说的是，论道会已经结束了。大家已经整理行囊了！”紫萱渐渐收敛起笑容，留芳低下头去，紫萱转身跑开。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走在路上，前面则是一干中土的道士，而留芳也在队伍当中。队伍还正在行进的时候，紫萱从后方跑来，拦在前面大叫：“留芳！顾留芳！”“姑娘，你太失礼了吧！”一个老道士说。“留芳，你给我出来！”紫萱喊道。留芳只得拨开人群从中走出，对老道士说：“这位大师，这位姑娘我是认识的，没关系的！”然后又对另一个老道士说：“师父，你们先走，我马上赶到！”
　　留芳把紫萱拉到一边，“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这里还是皇宫禁地！万一被人误会了，抓走了怎么办？”紫萱却一直笑：“误会又怎么样！我有话要跟你讲！”“什么？”留芳问。“我要嫁给你！”紫萱高兴地说。留芳一愣，“什么？”紫萱又重复一遍：“我要嫁给你！”留芳不知如何是好，“紫萱姑娘，我是要继承我师父的衣钵的。尤其这次来到南诏国，让我得道匪浅。我这次回去，便是要参与编写道书的！”紫萱也任性道：“道不道我不懂，我只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娶我？如果你愿意娶我的话，那你就不要出家！”留芳叹了一口气，“紫萱姑娘，你年纪还太小，对感情之事你还不够明白。”紫萱抢白到：“我明白，我喜欢你！还是你嫌我年纪太小？或者你不敢，你舍不得放弃你们长安的荣华？”留芳转身道：“繁华如梦，我什么时候贪图过长安的荣华了？繁华落寞，斯人憔悴。紫萱姑娘，人生有太多的变数，我实在不能拿你来打赌！”紫萱从后面跑过来拉住留芳：“这些都是空话，都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明明就是喜欢我，为什么不敢告诉我！我就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敢不敢娶我？”留芳低下头又抬起头，犹豫不决。紫萱晃着他的手臂说：“喜欢一个人，你都不敢说出口，你真是个胆小鬼！”紫萱转身跑到湖边，对着山大喊：“顾留芳！我喜欢你！顾留芳——！我喜欢你——！留芳——！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留芳若有所思，慢慢走到紫萱面前，“如果三年以后，你的心还没有变的话，我就娶你！”紫萱高兴地问：“真的吗？三年以后等我长大了，等我可以离开圣姑，等我可以走进长安，走进你的时候，我就在南山脚下等你，等你来娶我！”留芳微笑点了点头，接着从包中取出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戴的马面具，递给紫萱：“这个，就是我们的信物！记得我说的话，如果三年后你的心没有变的话，我们就能再见！”紫萱接过面具，开心地在留芳脸上亲了一下。留芳转身准备走时，却又被紫萱叫住：“留芳！我在这里等你，我要做你的新娘！”留芳笑了，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长安玄道观中，留芳虽身处道观，但心系紫萱，读不进去道经，却念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仍在南疆的紫萱也在努力地学习汉字，她也搂着一本诗经念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后照着书本上的字体学写汉字，一页页纸上写的都是“留芳”“留芳”“留芳”。

　　几个月后，正在打坐的留芳收到了紫萱的一封信，“留芳，猜我是谁？傻瓜，肯定猜不到我有这么聪明，会写汉字了！我最早会写也是写得最好的就是这么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不是很熟悉？我很想念你，你想我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不许忘了我的样子！三年后认不出我你就倒霉了。紫萱写。”留芳开心地看了又看，还忍不住在信上亲一下。十分思念紫萱的留芳画了一幅紫萱的画像。

　　但终于留芳与紫萱的事被留芳的师父们所知，为了阻止留芳和紫萱在一起，他们向留芳编了一个谎言，说是紫萱已死。留芳在万般绝望下选择了出家。

　　三年以后，虽然留芳以为紫萱已死，但依然忍不住来到相约的地点。转身时竟然看到身后一身紫衣带着面具的姑娘，留芳追上去，一把抓住了紫萱，却被她扬手一巴掌打在脸上，“为什么让我找不到你？”紫萱说。“我以为你死了。”留芳也老老实实的说。“这三年来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紫萱一直看着留芳。留芳慢慢走上前来，然后轻轻取下紫萱的面具，生怕取下面具以后看到的不是她，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紫萱，留芳说：“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松开面具，留芳握起紫萱的手，吻了上去。
　　晚上，留芳把紫萱带到道观的后面，“乖乖的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紫萱说：“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留芳急急面见师父，质问他们为什么欺骗他，“留芳啊，当年师父和各位师兄弟，为了不让你误入歧途，才编下了谎言哪！你可知否？紫萱绝非等闲之辈，她是女娲后人，她来到人间，自有其任务，不应只顾情爱。你若执意跟她，只会生生世世陷入情劫，永世不得翻身哪！”留芳也激动起来：“我才不管紫萱姑娘是谁呢！我只知道她是能令我哭，令我笑，令我开心，令我难过，令我朝思暮想的姑娘！她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我的生命是有意义的人，我要生生世世都跟她在一起。”“此愿许不得啊！你知道你跟她在一起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吗？”几个老道士忙站起来阻止到。“既然后事无人可知，就要顺了自己的心，就算明天死了，也毫无遗憾！”留芳也狠心道。“我要还俗！我要娶紫萱姑娘为妻！这是我三年前，对她许下的承诺，我不能言而无信！”几个老道士正要让人绑住留芳，忽然道观起火，众人匆匆出去救火，留芳却带着紫萱跑掉。
　　但老道士们却不肯放过他们，一直派人追踪，把他们逼到了山崖边，二人无路可退，“连上天都不愿意我们在一起，所以一定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紫萱绝望到。“还记得那天，你所说的那个传说吗？”留芳问。紫萱点点头，“是女娲和伏羲的故事！”接着二人跪下向上天祈求：“老天爷，如果你同意将我俩结为夫妻的话，就把天上的云集合在一起吧！要不，就把它们散了。”两人紧紧盯着天空，可天空中的云却散开而去，“连老天爷都不愿意帮我们！”紫萱哭泣道。“你放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留芳坚毅地说。
　　于是二人紧紧地把手握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现在终于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了，”紫萱笑着说。留芳最后吻了紫萱一次，二人看向悬崖下，“怕不怕？”留芳问，“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敢做！”紫萱坚定地说。两人紧握着一只手，渐渐展开另一只手臂，接着徐徐向山崖下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