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奇妙能力使用手记》红柚甜酒

9、第 9 章

　　程原的那句话，陶意自是听的清清楚楚，可照他的表现来看，陶意觉得他是没有勇气再说一遍的，那不如就这样，他当作没说过，她当作没听见，也省得他一会儿觉得尴尬。
　　事实证明，听了这么多天程原的心里话，陶意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后来程原确实没有再说什么盯着你保护你这种话，只是重新重复了一遍这家公司有猫腻，最好赶紧离开。
　　陶意点头应下，“那你呢？为什么要继续在这家公司呆着？”
　　“咱们晚上回去再聊。”那当然是因为我要调查这件事啊，今天听见八总和别人这样说话，那就说明之前我在这家公司花的功夫没有白费，我再多跟他几天，掌握的证据不就会更多？不过这些要聊起来就太多了，还是一会儿闲下来再和陶意慢慢讲吧。
　　陶意点点头。
　　房间里没有开灯，原本应是漆黑一片的包间，却从门缝处透进些许轻薄亮光，配合着情侣风格的墙面布景，倒是衬出几分旖旎的色彩，不过这反而让本就无话的两个人更加不知道做什么，又等了片刻，便一齐离开了包间。
　　这时陶意倒是开口了：“咱们还回去？要不直接走吧？”
　　程原思索了片刻，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这样，你去车里等我，我回去一趟，一会儿去找你。”
　　陶意知道程原今晚并不打算动手，再回去也只是不想让八总起疑，便也没再说什么，同意了他的意见。
　　至于回去后他怎么解释他刚刚的离场，那就不需要她操心了。
　　陶意接过程原递给她的车钥匙，径自走向停车场，心里暗暗打着草稿，她一定要注意用词，不然真的很让程原没脸，听听他刚才再包间里想的什么：“她到底真没听见还是想听我再说一遍？我再说一边也很不好意思的好不好？哼，自己也是，还没等她表示表示呢就先绷不住了······”
　　不然她就说，只听到了想害人的那部分？要不她也表示一下，你外表出色，只要心思干净，还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
　　不行不行，这样容易把自己带到沟里，还是干脆点吧，说清楚完事，他应该也不是会杀人灭口的人，再说了，就算他想行凶，也得有那个水平。
　　陶意在地库走了半圈，终于看到了程原的车，只犹豫了一瞬，陶意便打开了后车门，钻了进去。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陶意见程原还不来，便有点着急，想要给他发信息，但一条消息还没编辑完，车前突然出现了八总的身影。
　　陶意赶紧滑下身子，又借着椅背的遮挡，打开了手机录像。
　　八总很快穿过程原车前的车道，之后便向斜侧方的围墙处走去，那里停着一辆车，车附近还站了一个人，那人见八总走了过来，立马迎上，手中还拎着一个男士的办公包。
　　陶意侧着身子紧紧贴在车窗，手里的手机也是换了不知道多少个角度，这才看见八总从身上掏出一沓现金，而那个男人则给了八总一根···火腿肠。
　　这场交易进行的十分迅速，之后两人便各自一个方向，背道而行。陶意则将刚刚录下的那段视频来回看了好几遍，就是看不出那根火腿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火腿肠的包装倒是和常吃的没什么区别，可那么多钱就换了根这，还是在这种黑黢黢的地方交易，陶意觉得，是根贴了火腿肠包装的银条也说不定。
　　金条应该不会，因为那沓钱根本不够。
　　正当她低着头沉思的时候，旁边的车窗突然被人敲响，这并没有很大声的响动吓得她直接将手机掉了下去，人也从如受惊一般，晃了两晃。
　　再看清窗外的人是程原后，陶意这才长呼了口气，放松下来，不过心跳还是砰砰砰的，一时降不下速度。她打开车门，让程原上来，可程原却反问陶意：“你没事吧？”他只不过敲了敲车窗，怎么就能让她吓成这样。
　　陶意摇了摇头，示意程原先上车，等他坐好，这才开口：“刚才在这边见到八总了，我还以为是他呢。”
　　“我说你怎么还把车门反锁了。”程原发动车子，心里倒是琢磨出了八总的一点好处，请员工吃饭就是吃饭，虽然话多了点，不过到没强制劝酒，喝什么都行。
　　陶意心里对八总这点渣渣似的好处不以为意，觉得他才不是不想让大家喝酒，他是为了省钱，赵乐乐之前就八卦过，八总请本公司人聚餐的时候，桌上从来不摆酒水，唯一的饮料，便是本地自产的一种甜味汽水，便宜量又多。
　　“八总走了多久了？你还记得他往哪个方向去了么？”程原发动车子，问陶意。
　　“怎么，你还想跟踪他？可他已经走了。”陶意低头看了看手机，心中对八总和程原的关系越发好奇，“走了八分钟了。”
　　“跟踪倒不至于。不过是想看他去了哪里而已。”
　　这···区别很大？陶意扬了扬眉毛，哦了一声。
　　程原余光扫到她这副表情，便有心岔开话题：“你不是说有话和我说么？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了。”总可以说了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还是到了小区再说吧。”
　　他是司机她是乘客，万一他听后一时换了路线往偏僻小路开，那多不安全？
　　程原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后，突然咧开嘴角笑了起来：“你那什么表情啊？是怕我把你卖了？”
　　还是说，是因为一会儿要说话而···紧张？脸都皱成一团了！还不停地往衣服上擦手汗······
　　陶意对上程原投来的视线，讪笑着摇了摇头。
　　程原轻笑了一声，没再开口，转而把车里的音响打开，摁了几下翻页键，一首舒缓放松的音乐便在车内响起。这首歌陶意还挺熟悉，也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想不到程原竟然也喜欢听。
　　半个小时的音乐过后，程原已经将车停在了小区地库，“走吧，上去转转。”程原回头看向陶意。
　　“好。”
　　他们这个小区环境很好，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住户出来散步，不过现在已经将近十点，大多数出来的人都早已经回家，此时小区里安静不嘈杂，正好是聊聊的好机会。
　　陶意酝酿了许久，终于开口：“今晚天气不错，这种花前月下的场景也很美很有氛围，陶意倒是会挑地方。”
　　此话一出，程原立即便扭过脸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陶意叹了口气，继续，只不过忽略了他说的那句脏话，“她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握···，她又说出来了！”
　　“握···”
　　陶意停下，自动跳过那一串脏字，用自己听起来都没有几分说服力的话试图让程原安静下来：“你别激动，也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什么法术超能力，这···应该是因为这对东西。”
　　陶意从包里拿出工牌，摆在程原眼前。
　　“工牌？你说明白点。”程原此时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时倒还没顾上生气。
　　“我从公司开会，就是我坐在你前面那天······”
　　陶意将那天的经过给程原讲了一遍，可程原却越听面色越凝重，“你是说，你其实也就是在那天才知道你能听见我想什么？”
　　这话一出，程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额······”，陶意也觉得现在的情形十分别捏，便主动往后退了几步，等两人的距离超过五米时，才停下脚步。
　　哪知程原似乎也想跟上来，陶意立马打住他，“你别过来，咱们需要保持距离！”陶意又将自己怎么知道这一点的经过，和程原讲了一遍。
　　可陶意的话说完了半天，程原依旧不开口，只是面色不虞的一直盯着她看，看的陶意直发虚。
　　程原冷冷瞥了陶意几眼，“你确定是因为工牌？可我的工牌现在在办公室里，我就没有带回来！”
　　“不止今天，之前除了开会和上班的时候，那玩意一直被我锁在抽屉！”
　　“可回想回想你这两天的表现，午休，下班，这些时候也没漏掉吧。”
　　程原越说越气，颇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可陶意却答不上来，不是因为工牌，那是因为什么？她为什么可以听见程原的心声？
　　见陶意一脸慌张，程原便也没抓着她的错处不放，不对，这似乎也不是她的错···程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重点不是别的，先搞清楚两人为什么这样才对。
　　眼见陶意真的慌了神，慢慢蹲下了身子，程原便也不好对她发脾气，“行了，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再说了，你不是已经向我说明了么？”
　　一时没了主意的陶意一听这话，怎么琢磨怎么不是味儿，凭什么他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来安慰她，这又不是她搞的鬼，当下便也气鼓鼓的回道：“我怕你埋怨？我怕你埋怨什么啊？是怕你埋怨影响你犯案杀人？还是怕你埋怨影响你投毒报复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