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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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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来时的车上匆匆换了套衣服,因为校服实在显眼,何况是与她走在一起。激动欣喜在交互,悦动着,在他颅内高潮中尽情地体现。他摁耐不住自己的心就如同牧羊人驯服不了野马一样。虽然,这一切从他淡定的神色上再仔细也看不出来。
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5点。他已经到了,习惯性地低头瞥一眼手表。继而目光在人流中漂移,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也对,或许来的太早了。找个地方先坐着吧,他起步走向二楼的书店。明明是约会啊,多么甜蜜的场合,可是他的心里却缓缓蒸腾起一股焦虑,想不明白,看似规整镇定的脚步,实则节奏凌乱不堪。
昨晚休息得很好的缘故,他现在看上去没有前几日那么憔悴。但这也为他的胡思乱想提供了基建。
“她会来吗?”“她不会不喜欢这里吧。”“她会觉得我烦吗?”“我真的配得上她吗?”“她很累。”诸多错综复杂的思绪,实则只源自一句她回复的“哦”罢了。冷淡、漠视、不加关心……他的文学性神经被忽得触动起来,转而开始走向伤感的一面,一系列悲苦零落的场景从他脑海中拂过。他的思维正飞速运转,他的内心正遭受惨痛。这场煎熬与折磨背后的手持利刃的刽子手,只是他不安躁动的心。
没有人提醒他,她不过是想快一点见到他,想打扮的更精致一些,所以才只简短的回复了一句。
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六点。他的困扰仍未散去,只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阴郁。他的腿在桌旁不住的抖动,却不能减轻他的烦忧。似乎有点燥热,但渗透他衬衫的却是冷汗;双脚一会儿交错,时而又伸直敞开,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手指没有目标地划动着屏幕,他不敢去给她发消息。重复循环着的动作间,他还未从牢笼中挣脱,明明不舒服不自在,却还要想着不好的事。因为他也不能确定,里面哪一件会是真的。
他并没有生她的气,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一切应该是另一种方式进行才对。
理应,他们正牵手走在步行街上,停下来,互视对方的眼睛,或者坐在哪家门店里,一起吃饭,一起聊天,说情话也可以,打情骂俏也可以……这无数亲昵的事中,此刻却一件也没有发生,这和他念想里的不符。他的心意已有些消沉,独自一个人。他越想,越觉得不甘,渐渐地黯淡下来。
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与此同时,或许在另一颗星球上——“愚昧。”神明吐出一句,语气平淡,即便祂心里正隐隐发笑。“傻瓜——”祂没说出后面两个字,却悄悄做了什么。
……
“嗨!”
“嗯。”
他们牵了手,一起上了街。他们拍了合照,去吃烤肉。他们去电玩城,还抓了个娃娃。简单充实快乐,这是他最后的想法。阴霾?他什么时候有过阴霾?他忘了。
感谢神明。但还是希望您有空能把他爱胡思乱想的习惯改掉,而不是每次出手相助再静静看着这对傻瓜情侣偷偷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