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情花惑》尘初未央

12、第十一章、

　　“什么？”肖战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在他之前已经有一个人死了吗？”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肖战问。

　　“一个月以前。”王一博夹起一片烤得有些焦黄的五花肉放进嘴里，烤得正是入味，外焦里嫩，口感很好，他一边咀嚼着一边淡淡地道，“他的死因至今仍是不明，法医说可能是某种虫子导致的。”

　　肖战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并不知道在魏青彦死亡之前，还死了一个相同病症的人。

　　“死者的症状可以描述一下吗？”肖战扭头看向身边的王一博，正好撞上对方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两秒，王一博才收回目光落在烤盘上，缓缓地开口，“死者名叫顾亦华，是一个在读的大四学生，死亡前，据他的同学说，他喊肚子痛有两周左右了，可是去医院并没有检查出是什么原因所致 ，一周之后同学发现顾亦华没来上课，去宿舍里找他的时候，已经死在了宿舍里。”

　　“顾亦华……”肖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默念出声。

　　“怎么？”王一博转过头来看他，“肖主任认识他吗？”

　　肖战认真地想了想，过了片刻，他摇头说，“不认识，你继续。”

　　在肖战说话的时候，王一博的目光落到那张薄唇上，看着那张红润的嘴唇，像两片正在绽放的花瓣，一开一合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唇下角有一颗小痣。

　　那颗小痣的位置生得极好，就在唇角边上，每当唇角上扬的时候，也会随着扬起好看的弧度，无端端地多出一丝魅惑。

　　这个男人真是，处处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不光是眼睛生得漂亮，嘴唇也很漂亮，再配上那颗小痣，真是绝了。

　　开个小差，差点儿都能劈叉的王一博，抬眼见肖战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他才收回思绪，继续道：“死者被发现的时候，除了手和脚，全身都是发青发紫的小肉包，每个肉包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洞，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蜂窝，每个小孔洞还往外冒着腐臭的黑色浓水。我们调查了一个月仍是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就在上面的领导考虑是否要以疾病结案的时候，就接到了紫清苑的报案。”

　　王一博淡定地描述着死者的死状，然后夹起一块烤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全然不顾坐在餐厅里吃饭的其他人。

　　不过好在周围也没什么人，不然听到他们在吃饭的时候，不合时宜地讨论这么重口味的话题，非得站起来和他们打一架不可。

　　然而叫苦不迭的是冷夏延，他早上也没有吃早餐，一大早接到电话，就急急忙忙地往局里赶，这会也很饿。

　　他可是去过现场的，亲眼所见，亲身体会，王一博的描述自然勾起了他的回忆，想起那个诡异的死状和那透着阴森的场景，满屋子充满了腐臭的味道，他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他一脸吃了瘪的表情，看着对面吃得正香的两个人，见王一博又夹了一块五花肉片往嘴里送，似乎吃得更香了。肖战的筷子也没有停过，只是好看的眉头在听到王一博的描述时，微微皱了一下。

　　冷夏延一时很无语。

　　这两人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该干啥还是干啥，大块吃肉，时不时还小酌两口杯中的饮料，吃出一百二十分品菜师的范儿。

　　他不禁感叹道，这两人的口味还真是重啊，聊着这么让人恶心的话题，还能吃得那么香。果然是他无法到达的境界。

　　“那有验出魏青彦的死亡原因吗？”肖战问。

　　“仍是不明。”冷夏延说。

　　“那是不是和前一个死者一样的病症？”

　　“不一样，”王一博接道，“他的病不是被你治好了吗？”

　　“我也以为我治好他了，可他还是死了，不是吗？”肖战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作为医生，他和其他医生一样，希望他看过的病人都能恢复健康，能活得好好的。他是真心实意想救魏青彦的，可是他没想到，能救得了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一心想要魏青彦的命，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仇恨，才会痛下杀手。

　　王一博听出肖战的话音里，情绪有些低落，他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你确实是救了魏青彦的，否则他就活不了那么多天。”

　　这算是安慰吗？

　　肖战扭头看了看王一博，他叹了一口气，“他死的时候病症是什么样的？”

　　此时的王一博刚好把一块脆骨放进嘴里，正忙着嚼呢，一时没空回答。

　　冷夏延接道：“魏青彦死亡的时候，是倒在客厅饮水机的旁边，一只手里紧握着破碎的玻璃水杯，而另一只手紧紧地卡在喉咙处，似乎想把自己活活地掐死。他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显得异常地宽大，眼窝凹陷，颧骨突出，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恐，像一个没有血肉的骷髅。”

　　“后来连法医把尸体移回局里解剖，才发现，死者真是没有一滴血液和水分，解剖腹部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十只已经死掉的水蛭，体型比一般水蛭大十倍以上，法医对水蛭进行了解剖……”说到这里，冷夏延顿了顿，看了王一博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往下说，“每只水蛭的肚子里有无数只，犹如蛆虫一样的小水蛭……”

　　听到这里，肖战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而王一博则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抬起头冷冷地瞪着冷夏延，“……你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详细，打击报复？”

　　“……唉，哪能啊，我是讲给人家肖主任听的。”冷夏延笑得嘚瑟，刚刚吃了瘪的心情瞬间好极了。

　　肖战看了看一脸冷漠的王一博，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冷夏延，没看懂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暗潮涌动是为了什么？

　　“法医是不是说，魏青彦身体里的血液和水分都是被水蛭吸食殆尽的？”

　　闻言，冷夏延和王一博震惊地转头看过来。

　　“是啊，是啊。”冷夏延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得没错，”肖战皱了皱眉，“水蛭嗜吸人畜血液，更何况是被人操控的毒水蛭呢？”

　　“什么意思？”冷夏延问。

　　王一博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些毒虫是受人控制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肖战说。

　　“那你是不是知道怎么治疗这种病？”

　　肖战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