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 2 章 ...
-
耳边传来呼唤堪九郎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是手鞠,她看起来悲伤极了,就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很多东西,而那些东西又是最最重要的寄托一样。
“堪九郎,你还好吗?”
手鞠的语气里面有让我熟悉的感觉,像极了当初我被迫选择那条路时候听到最亲近的人对我说话时候的语气一样。
“你还记得我吗?”
手鞠的眼泪落在我的脸颊处,温热的触感让我眼睛似乎跳了一下,不过,我并没有漏掉最重要的讯息。
不说话是最好的言语,等手鞠将所有的东西告诉我吧,我可以得到更好的解释。
“手鞠,你不要难过,堪九郎只是失去部分记忆,他还会记起来的。”一个医忍模样的人在手鞠的背后说着让我迷惑的话。
失去记忆?不就是感冒发烧么,至于失去记忆这么严重?
“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堪九郎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医忍继续安慰手鞠,可我怎么听着怎么觉得这话那么别扭呢,什么叫做“很不容易”,难不成我这个不是一般的感冒,还类似于甲型什么什么的一样不成?
“毕竟中了那种病毒只是烧坏脑子真的很少见,存活率千分之三,堪九郎很幸运是那一千个里面活下来的三个,这就是奇迹啊。”医忍的话为我答疑了,不过,病毒?而且存活率很低的病毒,我运气有这么不好,还活着?!
“……姐姐,”睁眼半天了,还没台词呢,我这边思考着该怎么说能够让手鞠不再哭了然后给我一个好死。不过,想半天,没好办法。
“你记起什么了吗?”手鞠很激动,我看着很无语,一个半大小孩儿比我一个成年人还懂亲情的珍贵,我并不喜欢这样的面对。
摇头,头更晕了,忍住那种可以让我再一次昏迷的晕眩,默了会儿,才又回答:“你是姐姐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医忍要说我失去记忆了,难道是我昏迷中作出了一些很异常的举动所以才让他得出此结论?无从考究。也懒得去论证了,我决定就装失忆好了,小孩子失忆之后可以导致性格大变,这个对我比较有利吧?
手鞠比刚才更激动,差点就热泪盈眶,她似乎对于我这个非原装版本的弟弟有很深的感情——一般的孩子都会对很亲近的人有感情吧,笨……所以才会在见到我这个清醒过来的冒牌货开口叫她姐姐的行为作出如此反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好像忘了很多事情。”打蛇随棍上,我还算懂得审时度势。
手鞠又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这话把她弄得更伤心了。
探病时间过了,手鞠眼睛红着出去,那个医忍留在房间里面。关上门,表情有几分熟悉。
只见他快速结了几个手印,那些手印转换手势极快,要不是曾经见过太多遍,我也不一定能够看清楚。
手印的作用是用来变声、隔音,以及,幻形。
就是说不管你说什么,经过手印制造出来的结界之后,都能变成其他的意思,而这个意思的转换是依靠结界制造者的意志来控制;同时,你说话动作时候的表情和姿势,也会有变化,有时候,甚至可能会被第三者听成或者看成完全相反的境况。
看到这里,我已经知道医忍是谁了。
除了那个自恃很强大的存在以外,还会有谁坚持要我历尽千帆尝过百劫,为的不过是成仙得道这样子的事情。
我慧根没有,道基不稳,仙缘不在,就只这人缘,似乎还挺好。人家成仙了一定要拉着自己跟着上天入地,却没想过,我早些时候想着成仙好玩的事情,却因为前面几十个各式各样的劫难,给弄得没那心思了。现在,也只剩下一个想法。
“能不死吗?”
诚然如你所见,死亡就是我的想法。早死早结束。
对于伪装成医忍的上仙王天君的问题,我扯嘴笑笑:“我活腻味了,想死还不成吗?”
不仅仅是活腻味了,我还厌烦了自己每一世都失败都沮丧都被别人压着被其他谁谁谁欺负,完了之后每一次都不得好死,每一次,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别胡思乱想,不是别人不要我,是我不要他们,我背叛了每一世的亲人和朋友,从来没有爱情,所以无从谈起……就因为这样,不断的重复让我真的很讨厌活着的感觉,从最初对世界的了然,到最后因为自己不断的失败而成为灰色的世界观,都让我筋疲力尽,我不想在那样的活着,却一直选择不去改变。
“我求你别死行吗?”
如果不是对王天君的仙品早有了解,或许我还会因为此仙此种表情而动摇决心,可惜,我对他的了解就相当于他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谁让我是他剥离出来的魂呢?
摇头——我知道为什么他会那样解释我失常的原因了,只是,这样一来,他可算犯了天规,要遭天罚的。
“你想跟我一起死吗?”如果他想跟我一起死,我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冒着遭天罚的危险来给我填补漏子了。
王天君似乎有点无奈:“我死不了,却也不能让你死。这一世,我保证,只要你能完成你还没有完成的心愿,那么你想怎么着我都不会拦着你!”
有点兴趣了,“跟你修行有关?”这是我唯一想到的理由。
王天君咬牙切齿:“只要你完成心愿,我以我的仙力起誓。”
我了解仙力起誓代表什么意思,眯着眼,盯着那个跟我同体了太多年月的家伙,问:“你想要我实现什么心愿?”被称为“我的心愿”其实是王天君希望我做到的事情,他们神仙对于因果牵绊太多,说话不可随意。这一次,算我帮他最后一次。
“前面七十八世,你活不过十岁,从未尝试过爱情。所以,这一世,只要你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爱情,那么,你就能彻底消失于这世间。”
王天君一字一句,我听得明白清晰,忽然觉得有点可笑,你要一女性灵魂找一女的是什么意思,我不喜欢GL。
“我得成为女的。”这是条件。
王天君难得摇了一次头,让我希望破灭的还在后头:“没办法,堪九郎的身体是唯一一具适合你的灵魂的。”
光是想到要找一女的然后做那事我就觉得天该塌下来好了,不过,至少天还没塌下来,我可以试一下的。想一想做成之后的“奖励”,我就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好,我答应你。”
王天君走了,走的时候告诉我他已经将我的变化通过记忆移植和修改进行了重塑,这样一来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不会觉察出我的异常表现。同时,他为了保证我能够在这一世活过10岁的坎儿,特地帮我解禁——那些封印我所有术的力量的符咒,一个接一个在王天君的手印下烟消云散,重新拥有虚无却庞大的力量让我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我就能够彻底熟悉那些阔别已久的东西。
出院的时候夜叉丸来接我。手鞠没来让我有点意外,按理说想她对在病床上的堪九郎的态度应该会亲自来接“弟弟”吧。随意问了一下夜叉丸,他告诉我说手鞠出任务去了,得过两天才会回来。
对了,手鞠现在是下忍,虽然年纪只有九岁,但是已经可以做一些寻常的任务,也算是积累经验的好方式了。
跟着夜叉丸回家,路上有点心不在焉,我在计算我爱罗变化的时间,照理说就是他五岁生日的晚上吧,可是好象有点问题。我记忆可能出错,也有可能是蝴蝶效应被激发,要不不会发生,要不就是被推迟了。
我希望是前一种,不是我可怜我爱罗,而是因为夜叉丸如果死了的话那饭食什么的就注定很难吃,我自己一向不会做饭,也不喜欢折磨自己的肠胃;不过,如果是后一种,呵呵,那就只能希望快点到来,我好早点适应没有夜叉丸的日子。
夜叉丸可能有心事,一路上虽然时不时跟我说些话,但是即便是我如此的心不在焉也能感受到夜叉丸的心事重重。他掩饰的不好,或者说,在我这个喜欢探究人的细小表情变化的家伙跟前,他掩饰得还不够好。
回到了那个“家”,黄色的沙尘在门口打着旋儿,夜叉丸帮我推开那扇门——这次“病毒”不仅让我失去了记忆,还让我失去了对忍术的控制力和肌肉使用能力,你可以用“四肢无力”来形容——要不是医忍强调经常走路有利于脚部肌肉的恢复,或许我将会被夜叉丸背回家。
踏进屋子,我爱罗站在厅中,看着进来的我。
“我爱罗是迎接我的吗?”我这人说话从不经过大脑,主要是前面七十八次轮回转世给留下的后遗症,毕竟年岁不到十岁就嗝屁的孩子大脑一向发育不全,更何况我明白祸从口出,当时是想着死亡能由口祸召来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对堪九郎的印象估计是全版照着我的行事风格给重造的,我爱罗连吃惊的表情都没有个,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将视线移到了后面跟着进来的夜叉丸身上。
“我爱罗的生日今晚补上吧,很对不起,让我爱罗等这么久。”
感觉到夜叉丸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角余光有些发散,这种反应,是心虚。
没有代入感和归属感的亲人,连客套都不必的,不过,恍惚记得晕倒之前似乎答应自己要补上一个蛋糕给我爱罗,蛋糕啊,这里有没有现做的,我自己厨艺无能,最多靠幻术变一个出来而已。
“我爱罗,你应该称呼我为哥哥,否则,我不会给你生日礼物噢。”如果他不叫我为哥哥,我也会给他生日礼物,不过,幻术的蛋糕而已。
我爱罗同志很干脆的没有理我这个脑袋被门夹过了的家伙,他径直走向夜叉丸,表情近乎温和,是那种,小孩子见到自己亲近的大人时候的表情。
我已经猜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不过,一切与我无关,我自己会锁好门窗堵上耳朵蒙住眼睛的,你们想要干什么想要怎么死,都请随便。
生日这个情节我没多少印象,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化。反正是到了晚上九点左右,除了手鞠,我爱罗和夜叉丸还有我已经围坐在一起,为我爱罗庆生。
没有必要使用透视的力量去探究夜叉丸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炸药,我在床上思考的结果是四代风影大人——也就是堪九郎的父亲对于还有利用价值的手鞠选择了保留,而我,没有价值,不如就被殃及“无辜”,被夜叉丸或者我爱罗顺手解决好了。
这个跟我的打算有一定出入,如果事情真的演变成那个样子,对不起风影大人,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声:这一次你注定失望了呀。
蛋糕什么的也不打算变出来,反正毫无意义不是吗?
夜叉丸做了一桌很丰盛的菜。等我爱罗开动的时候我再举筷子——看寿星的表情,似乎对于我之前在他之前动筷子的事情很不爽。
夜叉丸没在菜里面动手脚,这顿饭估计是他想要给我爱罗一个极致的反差所以才如此做的,不过按照我的想法,如果在饭菜里面下点东西,或许我爱罗得到的教训更大一些。
三人吃的默默无语,菜很好吃,我一向贪吃,这一次决定收敛一下,吃完第一碗立刻放下就回房间了。留外面两个笨蛋继续演戏。
就在我以为今天夜里不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外面传出了我爱罗质问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都足以刻入骨头。
“……为什么,为什么,夜叉丸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样做……”
“……”
我捂住了耳朵,却蒙不了眼睛,断不了触觉,房屋开始坍塌,这应该是夜叉丸身上的炸弹爆炸的结果,如果不是枉死还要轮回的话,我也许就会选择一动不动留在原地好了。只可惜,我没得选。
冲出房间,就看见满地沙砾,本是客厅的地方沙尘环绕的人影,就是我爱罗吧。
出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出来的不是时候,就现在——我爱罗发狂的时候,我这不是找死吗?
结印,结界,幻术——三次使用被封印能力的机会,第一次,我用在了我爱罗身上——他的守鹤没有抵抗这样大力量的能力,我得让他冷静下来,或者,即使毁灭他的记忆也在所不惜。
沙尘尽寂,黑暗中静立站着的小男孩眼睛比冰还冷。剐骨也就那样了。
我看见我爱罗左边额头上面那个印迹,想着该说什么话好。我爱罗先开口了:“你也要来杀我吗?”
想起来,夜叉丸言语上揭露真相的行为更让我爱罗杯具,也怪不得从那一刻起他怀疑全世界了。
还能怎么回答,我只能摇头:“我杀你没用。”实话实说的代价就是我爱罗眼神变得更冷冽,他看我的那种神情有血腥味的陪伴。
看来他是想杀了我,大概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说杀他没用不是代表我要利用他,不过,好像也有那个意思。
无声的笑,这叫做有恃无恐,如果刚才冲动出来施术唤回我爱罗的神智,那么此刻我终于了解我为什么还会愿意呆在这里陪我爱罗磨嘴皮子,而不是再次施术直接闪到安全地方去的理由了。
“我是你哥哥,我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我的姐姐也是你的姐姐,我的血管里面跟你流着一样的血液,我的骨头,我的经脉,我的很多很多,都是跟你一样,来源于同一个女人。我杀你有什么用?杀了你,那个女人会从你背后的葫芦里爬出来,然后,杀了我,对不对?”
“更何况,你觉得你唤出守鹤的力量,就能对付我的任何进攻吗?”
这才是重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管你感应能力如何,是否懂得忍术,都能够清晰感觉到我刚才所使出的法术包含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强大啊。
我一直自以为是的觉着,凡是小孩子和女人,用哄的就能够搞定很多事了,只是限于自身条件,一直没有将“真理”放入实践中去而已。今天终于有了一次机会,却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想错了。
错得还非常离谱!
我低估了我爱罗对外界的防范心以及不信任感,也忽略了作为长期处于失眠状态中的小孩儿来说情绪是从来不受控制的。于是也就造成今天晚上这样子的结果——
我爱罗向我发出了攻击!
在第一时间作出的反应只有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砂子从四面八方袭来,别无它法,只能造一水桶,将自己从上面罩住。
虽说形象是不好看,但是至少有喘息的机会。
于是我就有那么半分钟的时间施术让我爱罗的守鹤力量被暂时封印住,顺便将我爱罗的身体束缚在原地——时限为二十四小时。
本来我是准备绑住小爱同志最多就一小时的,但是想一想,这位兄台大概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作为他以后的哥哥,虽然是非原装的,但好歹也是占用了人家亲哥的身体顺带将堪九郎的灵魂给灭了,再怎么说也得给点补偿比较说得过去吧。对死人和亡灵我一般没得好补的,没办法,那就补给他的亲人吧。
所以我决定让小爱同志睡一觉好了。
我施术完之后全身没力气——这应该叫做“好久不动后遗症”吧,说不自嘲是假的。想着二十四小时很快就能过去,为了防止风影大人派来监视的暗部们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利用幻术将我爱罗和我自己都围在了一个不大的幻术圈中,被人从外面看就是光线扭曲后的画面,等同于透明空气,看不到实物。但是我却能够看到外面的动静——有点借鉴上一世在普通人间看到的一种玻璃,不过,我的幻术可以使人即使通过这片“空气”,也不会触碰到实物。
这就是花费我第二次能力使用机会的效果。
我爱罗醒过来的方式是我用手打醒他的——在守鹤能够动起来的前一刻。
恐怕是从来没有睡过,我爱罗睁开眼睛后眼神茫然了一瞬,这很正常,一般人从长梦中醒过来的时候都会有一点搞不清楚状况,当然根据各自的身体情况而各有不同,我爱罗则属于非一般人那种,他顶多就是茫然了一瞬,然后眼神立刻清明,准确的将眼神盯到了我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叫哥哥。”我找不到话说,只好搬以前说过的话来了。
我爱罗盯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就像是那种从来不认识我一样,看得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照镜子了。
“睡傻了?”有点担心的想要摸摸小我爱罗的额头,结果那守鹤之砂非常尽职的冒出来挡住了我的动作。
不由干笑了一声。我没想过能够很快搞定我爱罗,如果能的话,他也就不会朝我动手了。
“你很强。”
终于说话了,我爱罗现在还小,声音还是那种幼稚的类型,不过却带了一些成人式的沉稳,听着就像是那种跟你说话的不是一个小孩儿而是一个成年人一样。
松了一口气,我之前很是担心如果我爱罗不说话瞪我半天后又开始动手的话我该怎么办,现在想想那样一来我只能选择逃命了吧。
“比它还强。”
它?我看着我爱罗挥动自己手中的砂,明白了。它是指守鹤吧。
“还好,其实就一般,我这种能力只能使用几次,过了就完了。还是你强点——”我没打算撒谎骗人,毕竟上一世就是骗人太多得了报应吧,要不怎么一九岁小孩刚刚走到马路上就被花盆砸死了呢。
我爱罗表情有点怪,就是那种想要笑还是之类的表情吧,演变到最后有点阴郁,阴郁到,连我这个自认为孤僻到极点的家伙,都觉得难看了。
“所以说我没有想要杀你。以前没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总觉得必须要说些话来打破如此沉寂的气氛,我不习惯我爱罗的阴郁,那样的表情,会让我觉得天也该是灰色的。
“而且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会保护你的好哥哥,我只是不希望与你对打罢了。所以以后我不会照顾你,在你有危险的时候也不会去救你。不过……”看着我爱罗说不清是吃惊还是失望的眼神,我多少还是有些迟疑,话到嘴边,就变了一个样子——
“不过,虽然我不会在你危险的时候去帮助你,但是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即使那个人是那个男人,我也会让他尝到苦头,并对做出欺负你的决定而后悔到死的。”如果说暗杀的话我真的觉得太沉重了,虽然事实的确是暗杀没错。
“……所以,要不要叫我哥哥,你一定要仔细考虑。”
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说这样一番话出来,我爱罗沉默了很久。我也不催促他尽快作出决定,大不了他依然纠结于被他父亲嫌恶以及被他舅舅刺杀事情上面,而我最多就是立刻离开砂隐村转道去木叶,至少那里有很多美女值得我去发展啊——只是我真的要娶一个女人吗?我很怀疑这一点。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我爱罗在五岁左右的时候被夜叉丸“救”过一次,然后当时小爱同志哭了好像。那个画面我有些印象,就是那种非常委屈又非常难过的表情。
“你不会感动的想要哭吧?”又一句不经过大脑的言语,我说出来之后依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尚在沉思中的我爱罗反应值得我假设到一种情形上去。
如果不是他的两个黑眼圈黑得吓死人,我才不会觉得在眼眶附近见到的红色是错觉了。
好在我爱罗稍微别过了头,一下子我也就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很别扭的小破孩。我在心中给我爱罗下了一个结论。不由叹口气,我想以我爱罗的性子要让他叫我“哥哥”恐怕很难。至少他从来都没有叫夜叉丸为舅舅吧——记忆中貌似没有。
“算了,想这么久还是不愿意那就不要想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以后你都很难看得到我了。
说着我已经撤掉了结界,时间差不多了,趁着还有点施术的体力赶紧给自己弄个转换地点之类的术好了,省得沿途奔波还不一定到得了木叶村。
“堪九郎……哥……哥……”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一声呼唤,名字,然后是“哥哥”——我瞪大了眼睛回过头去,怔怔看着那个小我一个头的小破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叫我?!”
我爱罗别扭的应声:“……是……”
忽然之间我仿佛有种被幸福砸中的错觉——成就感所引发出来的巨大的幸福,很久没有过了,真的,就是那种你以为绝对不会出现的时候,它突然就出现在你面前还是以你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姿态。
如此美好。
我简直就要幸福的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