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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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好的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言停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他洗漱好做开房门，客厅里空荡荡。
“卫烟雨？”
言停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卫烟雨？”
里面没人回应。
言停推开厨房的门：“卫烟雨？”
还是没人。
这么早，卫烟雨去哪了？
言停吹了吹从耳边掉落的一小绺头发，歪歪头，顺了个被子去倒水喝，在餐桌上看见一张字条。
底下还压着一张卡。
“今天带你去学校参观，但是你还没起，不想吵醒你。我也起晚了，来不及做早饭，留给你学校的卡，去我学校食堂吃。”
下面留了学校的地址和一张手绘的简易版地图。
“呵…行动派啊。”
居然人家都留了地址了，言停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
虽然有地图，但是言停到达学校门口的经过还是有一些坎坷。
在连续问了四个人之后，言停自己在心里发奋图强，回去一定要向卫烟雨要云城的地图背下来。
几经波折，言停终于站在了学校的大门口，放眼望去，这里和他想象中的学校似乎有些不一样。
因为没有门卫拦着，校门大开，言停就顺利进入了学校。
校园里气氛很足，操场上很多学生挽着胳膊往一个方向跑过去
“又开始了！”
“快来，又打起来了，快去看热闹。”
“那边在干什么？”
“不知道，我们过去看看。”
言停拦住一个女学生：“不好意思问一下，那边发生什么了？”
女学生似乎有些震惊，但是上下扫了言停一眼就收起了震惊的目光：“你没穿校服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看来你一定没怎么参加过会武。”
“会武？”
“对啊，会武就是比武，额，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打架，只不过附近四所学校的学生都可以来参加。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看热闹了。”
说完，女生就连忙跑开了。
言停现在还不怎么饿，所以打算看会热闹。他挑选了一个不惹眼但是也能看得见擂台的位置。
现在擂台上是一个穿着本校灰色校服的学生和一个红色校服的学生在打架。
嗯……
场面非常激烈。
最后，小灰还是被小红按在了地上，小红获得了胜利。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们学校获胜啊，咱们就不能争一会光吗？”
言停偏过头，看见两个穿着灰色校服的男生。
右边那个似乎非常不爽：“每一次这种比试都是他们学校赢，还不就是因为他们学校培养的是士兵，我们学校培养的是科学家。”
还有这种学校？
“诶呀，放宽心啊，你看，哪一次考试我们没有比过他们的，咱们还是有咱们的长处的。”
言停把视线放回擂台上，那个小灰换了好几个人了，而小红还是那个小红。
这帮孩子战斗力不行啊，真要是打起仗来可怎么办。
言停抿了抿双唇，犹豫了一下：“同学，你很希望你们学校赢吗？”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学生被他这一出搞得措手不及，愣神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啊，谁不希望自己学校赢啊？”
言停沉默：打架应该能让我变得更有烟火气啊，一般不都是和有交集才会打架吗，那就这么办。
“把你校服外套借我一下行吗？”
男生点点头，脱下来递给他：“等会兄弟，你不会是要上去和他打吧？”
言停套上外套的动作一顿：“是啊，有什么问题？”
男生非常自来熟地把胳膊架在言停脖子上：“我劝你别，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这小身板去和他那个大体格子打，肯定打不过的，再说了，那家伙是专业的啊。”
言停笑了笑：“没事，重在参与嘛。”说着，他就挤开前面的人群到了第一排。
那个红校服的男生刚刚打败了一个学生。
他现在很猖狂：“还有没有人，我可说了啊，我们学校就我一个还想来凑个热闹。每一次来都赢，他们都觉得没意思，不打了我可就走了，还是我们赢。”
底下的学生面面相觑
正当那个男生打算收拾走的时候，言停登上了擂台。
“我和你打。”
红校服男生嘲讽一般扫了一眼言停，笑了：“就你这瘦了吧唧的小身板，根本没运动过吧，别怕哥哥给你打残了。”
言停一脸无辜，红校服还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一点嫌弃。
“我靠，你敢嫌弃老子！”
说着，红校服就挥着拳头直冲言停的脸。
令人没想到的是，言停单手接住了这一拳，干脆利落地往左一拧，只听“咔吧”一声，红校服的手腕骨折了。
“啊！”红校服发出惨叫，“我cnm。”
但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言停左手就用力往下拽，右手握拳对着红校服的下巴就是一拳。
“唔额…”
紧接着他抬起左胳膊，拦住红校服踹过来的脚，右胳膊对着红校服脖子用力一击，红校服再一次袭击失败，恼羞成怒。
言停左手撑地，右腿对着红校服的双推一扫，红校服一个踉跄，没等他站稳，言停就拎着红校服的胳膊来了一个过肩摔。
“啊……”红校服躺在地上，疼得来回打滚。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失败，而且连对方的衣服片子也没摸到。
整个过程，言停只用了一分多钟。
台下的学生静了一瞬，而后疯狂欢呼起来。
“那是谁啊，咱们学校还有这号人物！”
“这是哪个兄台在这一年里精进武艺了，这么牛。”
“花式炫啊。”
“他好帅啊，是哪个班的？”
言停调整了一下呼吸，向红校服伸出手，红校服“切”了一声，但是还是接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兄弟，不打不相识，我叫云鹤熙。”
言停点点头。
云鹤熙：“然后呢，没了？”
“什么没了？”
“你竟然不回一下你的名字吗，还是说你看不起我。”
言停在心里沉默：原来这种场合是需要回应自己的名字的吗？
“言停。”
“行，这次算我倒霉，你们赢了，我走了，有机会我一定还要和你打一次，我就不信打不过你。”说完，云鹤熙就溜了。
言停在众人的欢呼下把外套还给了那个男生。
借外套的男生现在的表情一言难尽：“兄弟，你这么厉害之前为什么不参加啊，不然我们早就打败他们了好不？”
“我不是你们学校的。”言停回应。
“啊，那你是哪个学校的？”
言停舔了一下嘴唇：“反正和刚才那个男的不是一个学校的。”
一个女生走过来：“小哥哥你好，你刚才打架的样子好帅啊，我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对啊，也加一下我的。”
“可以教我打架吗。”
“你刚才那个是叫扫堂腿吗？”
他有些慌乱，他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抬头，想找人寻求帮助，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银杏树下站着一个人。
是卫烟雨。
仿佛注意到了他发出的求救信号，卫烟雨微笑着走了过来。
“既然会武已经结束了，同学们都回教室学习吧，这只是一个活动，还是不要忘了自己的本业。”
卫烟雨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言停旁边。
同学们好像都有点怕他。
“好的卫老师。”
“就这么回去了，多好的机会啊，纯情大男孩。”
“走吧走吧，卫老师都来了，你想被他罚吗？”
在卫烟雨散发着和善微笑的气场下，很快，操场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言停松了口气。
卫烟雨拍拍他的肩膀：“很受欢迎嘛。”
言停无奈一笑：“你别打趣我，对了，他们好像很怕你。”
“学生不都害怕老师吗？”
言停转念一想，也对。
卫烟雨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你应该还没吃早饭吧。”
言停点点头。
刚才他是不怎么饿，但是打架可是个体力活，现在的言停觉得自己能吃掉一头牛：“我饿了，我不该看热闹的。”
“热闹可以看，谁让你上去展示的？”
言停揉揉肚子：“这不是看你们学校的学生太可怜了嘛…”
卫烟雨笑了，伸手揉了揉言停的脑袋：“走吧，带你去吃饭。”
“嗯。”言停笑着跟着走了。
食堂里人很少，这个点来吃饭的不是和言亭一样早上起不来的老师就是准备打扫卫生的食堂大爷大妈。
卫烟雨给言停买了一份皮蛋瘦肉粥，三个猪肉玉米馅的包子，还有两棒烤玉米。
言停盯着这一堆东西，咽了下口水：“其实，我平时吃两棒玉米就能吃饱的……”
卫烟雨点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这不是看你打架那么辛苦，觉得你累了嘛。还有，我吃过了，你加油。”
卫烟雨说完就支着脑袋笑眯眯看着他。
言停顿了顿，还是妥协了。
“你们学校还挺有意思的。”言停一边啃包子一边评价。
“因为有这样的活动？”
言停点点头，把包子咽下去：“这难道还不够有意思吗，刚才那个氛围多好啊。”
卫烟雨帮他擦掉嘴角的碎屑：“怎么，你们学校没有吗？”
他说完这句话时，卫烟雨看到言停的肩膀明显僵硬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额…其实也有但是不会打架，就是跑跑步，跳跳高之类的我，没什么意思。”
说完之后，他就不再说别的，而是一心一意吃桌子上的东西了。
言停停顿的那一瞬间在想什么？
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根本没有在学校上学。
他没有在操场上奔跑过，从十岁开始，他就进入了一个没有窗户的地方，大多数地方都是黑暗的，没有光，也看不见光亮。
分辨不出时间，感觉不出四季。
等到他们的，似乎只有，那些东西……
“言停？”
卫烟雨在叫他，他回过神来：“嗯？”
“一会要去教学楼里看看吗？”
卫烟雨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温柔地想他询问。
言停回给他一个笑容。
“好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