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Rad and wri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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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安魂曲
“苏回怎么回事。”
“许莹人死了，苏回，她人死了。”
“咱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她会用小刀捅死自己。”
耳边人声如沸，苏回却像聋了一般。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充斥着痛苦，挣扎，绝望。
“小悦，小千语。”苏回发现每一张照片的主人公都是那么的眼熟，或是夸奖过他打球好的悦悦，或是陪他下棋的千语，和他学弹钢琴的西西，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都是光明恤孤院的孩子。
“爸。”苏回攥着那张年代久远，已经泛黄的照片，那个被铁链锁住的男人，是消失了十五年的父亲。
“沈哥，许莹扔的照片里有一张好像是苏教授。”江南没有收到苏回的回复，以为苏回受伤了，气喘吁吁的跑上楼，看见苏回拿着一张照片发愣。
苏回扶着护栏站起来，重复着医院打来的电话，“陈启不见了。”
陈启不见了这句话宛如一声惊雷般，在所有人心里炸开了。
“苏哥，我查到了，许莹五岁的时候被一对夫妇收养了，而许晶是十五岁才一个农民被带走。许莹是普尔顿音乐学院的毕业生，许晶成年后就去了卫校。”王冬冬背着电脑爬上楼，“还有那个钥匙是一个树屋的，屋里有一个针管，乔渔回来说那应该是第一现场，还有一张照片是在光明恤孤院一楼的合照。”
“现在去三正，有重大线索。”苏回看到照片旁边的盆栽时恍然大悟。
撕裂般的惨叫划破了三正的安静，熊熊大火从一楼逐渐蔓延，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孩子们只能往高处跑以求更大的求生空间
就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
同时，一辆白色跑车飞速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连少你说的。”何亦把油门踩到底，“我车报废了你赔。”
电话另一头也是一阵呼呼的风声，“老规矩，避开苏回。”
连澈明赶到现场的时候，何亦正靠在树下包扎伤口。
“伤着了？”连澈明扔了瓶碘酒过去。
“废话，而且还白跑一趟，硬盘里删的一点都不剩了。”
“孩子们都没事吧。”
“得亏了三正在消防附近，说起来也奇怪这火势看着大但也就一楼烧的厉害，人都在楼顶上。”
连澈明回头看见了熟悉的警车，“往西边的树林走有一辆车，钥匙应该在左边第二棵的白桦树地下。我刚下车的时候不小心甩脱手了。”
“你手上摸了油吗，这么会扔？老子好歹也是一国家机关公务员，为什么跟贼一样。”何亦捂住受伤的手臂往树林里跑。
看着何亦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连澈明才放心的往苏回那边走。
“怎么样，许莹说了什么吗？”连澈明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不对劲，“孩子们都没事，你们怎么了？”
苏回直冲冲的掀开警戒带，往里面走。
“不行，整个一楼的地基都毁了，随时都有坍塌的风险，所有人都不准入内。”消防队队长拦住了苏回。
轰，顷刻间，这座楼就在苏回眼前倒下了，只剩下残垣断壁。苏回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发疯了似的搬起那些用钢筋混凝土做的砖块。
王冬冬他们五个人一起才把他从废墟里拉出来。
“证据全没了，全没了。”苏回就像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双眼涣散，无精打采地坐在救护车旁边。
殊不知，救护车里躺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苏回。”陈启在车里发出如幽灵般的声音，“你跟你爸简直是一个模子来刻出来的，连最后的结局都一样，一塌糊涂。”
陈启放肆的大笑，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砰的一脚，措不及防的把陈启踢到了车壁上。
“你信不信我会在这里弄死你。”苏回的声音里透出从未有过的寒意。
“你不能，苏警官，你没有证据。”陈启抹开了嘴角的血，“不对，是苏老师。”
“你知道的，我背后是谁，苏老师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了，没有那个人的默许，我敢放火烧了这里吗？”陈启说，“我死了，苏老师可就要面临人性的选择了，连澈明还是那群小孩，二选一。到时候砰的一声，哈哈哈哈。”
纱布渗出了红点，一点点的扩大，最后苏回双手的纱布都被染红了。
紧攥双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杀人魔以胜利者的姿态远去。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就像是冤魂在哭泣。
雨幕倾盆，苏回看不清前方的路，蒸腾的水汽，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飘渺就像在大海里一样，而他逐渐沉入海中。
苏回笔直的跪在废墟前，雨水打湿了头发，随着脸颊滑入衣衫里，也许只有在这场雨，他才能哭出声来，因为眼泪会和雨水交融在一起被冲走。
“你们先走，我等一会把他送回来。王冬冬去查三正附近的监控，我让严队开权限了，江南乔渔去盯梢。”连澈明看了看后座的黑伞和白伞，犹豫两秒拿了白色的。
江南和王冬冬虽然不放心，但是人命在前他们只能回去继续调查。
连澈明打着一把白伞，慢慢的靠近苏回，越近越难以呼吸，一种复杂的情感在连澈明心里酝酿着，走到苏回背后的时候爆发了。
他看见那个总是挡在所有人前面，永远临危不惧的苏回在雨幕里消失了，脑子里的那根叫理智的弦，崩，一下断了，白伞被扔在地上，染上泥土的尘埃，在朦胧里两个人搂在了一起。
连澈明从背后紧紧地抱住苏回，“我觉得你现在可能需要这个。”
苏回紧紧的抓住连澈明手臂就像是在抓救命稻草一样，被扯得生疼的连澈明把下巴靠在苏回的肩上。
他们抱在一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突然连澈明眼前一黑，失去了重心。
记忆停留在了苏回好像要对自己说什么，可是自己倒下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醒了。”苏回从隔壁陪护床上坐起来，“先喝点粥吧。”
保温桶里温温的白米粥散发出了阵阵香气。
苏回呈了一碗给连澈明，“我去打个电话。”
“怎么没味儿呢？”连澈明喝了一口粥，奇怪的放下碗。
苏回听完王冬冬他们汇报情况回到病房，看见桌上的粥，明白了个七八分。
“烧没退，医生不让吃别的。”
“我也是医生，我觉得我可以吃点别的。”
“法医小朋友，你想剖你自己吗？”
连澈明知道理亏，用被子盖住了脑袋闷闷地说，“那你去给我拿碗有肉的。”
听见门关上了的声音，连澈明才掀开被子。
衣服里的硬盘和电话都在，但连澈明右眼皮不停的跳动，不安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发现了。
咔，门打开了，又是一声，门被反锁了。脚步声逐渐逼近，一把匕首抵在了连澈明的腰间。
“连澈明，你挺能藏，老子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你。”沈先满脸阴骛的开口，“我还奇怪呢，凭着苏回和那个人的血缘，怎么可能没有四五个你们部的眼线在他附近，原来是他们把长官派来了。”
“你看到我的硬盘了。”
“当然，不然怎么可能确认你是谁，领导。”
“我们目标是一样的不就好了吗？”连澈明突然笑了出来，“我这么多年也没对苏回做什么，顶天也就和他谈了个恋爱，还是我被甩了的那种。”
“你现在不正靠着苏回对你的那点愧疚在他身上套情报吗？什么被甩，我看你乐在其中。”
“苏回和那个人除了血缘没有其他关系？”连澈明没有理会沈先的挖苦。
“他一出生就被养在苏家，别说那个人了，他连那个人的腿毛都没见过。你最好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没关系就好。”连澈明松了一口气。
沈先听到外面的声响收回了匕首，向门外走去。
“我没有”连澈明一字一顿的说，“利用他套取信息”
“最好是这样。”
苏回刚提着粥上楼就看见从病房里出来的沈先，“案子有进展了？”
“你先回答我，你调整好了没？昨天吓死我了。”
“差不多，昨天稍微有点失态了。”
“你那叫稍微？跟疯了一样。”
沈先看了一眼苏回手里的袋子，“给连澈明吃的？”
“嗯，给了就回去。”
“听话，给他拌两片耗子药进去。”沈先说，“苏回我现在非常想你回沪宁教书，案子完了我们就走。”
苏回以一种看非碳基生物的眼神看着沈先，“我是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了，别拿你看苏衍的眼神看我。”
等苏回再回到医院的时候，夕阳已经落下，点点繁星在这座城市上空亮起。
病房里两个人坐在一张床上，反复看着陈启演讲的录像。
苏回按了一下回放键，“看我干什么？”
“你看了这么多，有什么发现？”连澈明喝了口苏回带来的热茶。
“他的这些长篇大论看着没问题，实际上仔细多看几遍就会发现他常常从一个话题跳到另外一个话题而且语句并不连贯，观点空洞雷同，术语抽象。而且今天的询问，他没有一丝的罪恶感，特别平静。”
“那他是心理问题吗？”
“刑罚体系里最有争议也是最重要的心理学概念叫犯罪型精神病态，我只能说他像是，但我们没有证据，做不了PCL测量。”
“犯罪型精神病态？”
“他们缺乏正常伦理和道德感受，倾向于使用冷血的，工具性的威胁和暴力来满足自己，本质上是极端暴力，而且比起单纯被性唤起激发，他们更多是被刺激寻求和兴奋驱使犯罪。”
苏回拿起了一踏照片，“从日期看，第一个受害人是苏渊期，陈启在那次犯罪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刺激，所以他找到那些和苏渊期的五官相似甚至一样的女孩。用对苏渊期的手法，对她们多次实施犯罪。”
“可怕。”连澈明说，“你太冷静了。”
“如果有一天解剖台上是你的家人，我想你一定会选帮他找到凶手而不是无用的哭闹。”
“嗯，你看今天晚上挺晚的了，要不别回去了？”连澈明从苏回回来心里就一直有一种预感，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苏回离开病房。
“阿？你在说什么？”苏回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一见面就恨不得把自己捶一顿的连澈明，主动让他留下来。
连澈明躺在床上，紧紧抱住苏回的腰，“困了，睡会儿。”
我看起来有那么不堪一击吗？他们对我是有什么误解吗?一个两个都不正常，苏回一边拍连澈明的背，一边思考。
连澈明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见那天，一向和蔼可亲，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爷爷很严肃地坐在八仙椅上，母亲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父亲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澈，今天我们一起吃顿饭。”
刚上初中的连澈明并不知道再一次见到他们是在许多年以后。
也不知道连这个姓，注定了他的一生要在面具下生活。
饭吃完了，可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小澈，你愿意接过东鹄的使命吗？”爷爷眼中交杂着不舍和期待。
东鹄，是连家世世代代的信念和使命，立功无数，是破开黑暗的一把利刃，可有一件事却让东鹄如鲠在喉，那就是宋家。那个臭名昭著却无处论刑的狡诈世家，东鹄无数次的出击都如重拳打在棉花上。
父亲拿了很多照片给连澈明，“小澈，看看这些人，他们都是被宋家害的。”
有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人，有被剔开血肉只留白骨的人，有被毒瘾折磨的发疯的人，每一张都刺激着连澈明的神经。
“爷爷，我愿意承担我的使命”连澈明收回了视线。
“你身体不好，爷爷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可是只有你了。”爷爷顿了顿，“爷爷只信得过你，东鹄现在出了内鬼，而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
“你去接近这个人。”父亲把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是一个明朗清俊的少年，“他是宋家的孩子，他叫苏回。”
连澈明带着那张少年的照片，整理行囊，出发了。
在他出门的那一刻，他听见了母亲的哭声。
“为什么要把小澈送出去当靶子，宋家都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那是他的责任和义务，连家不养也没有贪生怕死的人。”父亲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这个城市没有刮的人生疼的大风，晚上九点之后也没有人来催促自己回家。
连澈明放肆地玩了几天，忘乎所以。
他在游戏厅赢了不少钱，正要去吃顿宵夜的时候，被一堆人堵在了门口。
不就是打架吗?连澈明从小打到大，他才不怕。
连澈明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快走。”一只手握住了连澈明的左手腕，蓝白相间的校服在一片黑衣里格外显眼。
就这样，一个蓝白校服的少年牵着一个黑外套的少年跑出了重围。
“你是！”连澈明看见那个少年的时候一时间愣住了，正是他要找的苏回。
“我是苏回，你怎么招惹他们了？”苏回从包里拿了一片创可贴，“你手破了，给你紧急处理一下。”
“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创可贴？”
“因为我打球会受伤，我还有云南白药用不用？”
“谢谢哥哥。”连澈明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和宋家有关系，这个少年眼里很纯粹，长得也很干净。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回总是会遇到连澈明。
“你跟着我干什么？”苏回终于忍不住转身发问。
“我可不可以跟你回去。”连澈明发挥了绝佳的演技，红通通的眼角加上一张人畜无害的少年脸，“我想和你回去。”
“你家人呢？”
早已编好的说辞突然有千斤重，他不想骗苏回，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连澈明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你别哭，我带你回去。”苏回手足无措的看着连澈明。
刚出电梯，连澈明就听见吵架的声音和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小孩。
“苏衍等你哥哥回来，我要告诉他，你欺负我。”
“付时迁你除了会跟我哥告状还会什么。”
苏回拉开了两个小孩，“你们两个放了学，精力没地方消耗是不是？”
“你弟弟？”连澈明扯着苏回校服后摆。
“嗯，我这儿跟托管班一样，苏衍是我表弟，时迁是我家隔壁付教授的儿子。”苏回又补充了一句，“苏衍的爸妈经常在外面做学术研究，所以就把他们儿子养我这里了。”
一开始苏衍并不习惯除了他哥哥还有一个人在家里，更不喜欢这个人抢走了哥哥的关心，还好有付时迁在，天天和他打打闹闹的，小孩毕竟也想不了太多，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连澈明的存在。
有一天，苏回悄悄带着连澈明去吃蛋糕，被苏衍发现了，苏衍哄骗付时迁也一起跟着去了。
“今天我过生日，我请你吃蛋糕。”苏回拉着连澈明走进了店里。
“你不带苏衍和时迁？”
“那两小不点吃什么蛋糕，他们就知道浪费粮食往对方脸上涂。”
连澈明的头发一直都没时间去剪短，结果蓄成了一个小狼尾，加上宽松的卫衣和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很像一个漂亮妹妹，因此店员成功的把他们当成了来吃七夕蛋糕的情侣。
“苏小帅哥带女朋友来啦。你运气好，今天情侣提拉米苏半价哦！你们要不要来一份？”店员笑着推荐苏回这个套餐。
“姐你误会了。”苏回正想解释。
“我，男的。”连澈明开口了。
店员姐姐的表情愣了一秒，又看了看连澈明身上的卫衣是苏回穿过的，立马心领神会，心花怒放，心猿意马，“我们这个活动没有性别歧视，男孩子也可以一起吃。”
“那来一份这个提拉米苏吧。”连澈明指了一下照片。
苏回小声凑到连澈明耳边，“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解释清楚。”
“你零花钱很多吗？便宜不占，王八蛋。”连澈明找了个位子坐下，“苏衍和付时迁他们来了。”
“哪儿？”苏回端着两块蛋糕坐在连澈明旁边，四处观望。
苏衍和付时迁两个小不点在其他客人温柔的目光下，朝苏回跑来。
“我也要吃！”苏衍跟撒泼一样趴在苏回的膝盖上，一通乱捶，“你都带连澈明来了。我也要吃”
五岁的付时迁可比七岁的苏衍聪明太多了，一眼就看出来谁是做主的，“连哥哥，抱。”
连澈明把付时迁放在自己腿上，“想吃什么？”
“蛋糕。”付时迁该装可爱的时候就装可爱，该提要求的时候也绝不犹豫，“要草莓的。”
苏衍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连澈明带付时迁去点蛋糕，而自己家哥哥依旧无动于衷的吃着蛋糕。
识时务者为俊杰，苏衍松开了苏回的大腿，转身去抱连澈明大腿。
“我也要这个！”苏衍指着那个双人套餐的广告。
“小朋友，那你的女朋友是谁阿？”店员想逗逗苏衍，“这个蛋糕是和女朋友一起吃的。”
苏衍想不出来，到嘴的蛋糕就要飞了。
“一块提拉米苏，一块草莓蛋糕。”连澈明摸了摸苏衍的脑袋。
连澈明也没想到这个举动对于小朋友是很大的惊喜。
“我女朋友是他。”苏衍向店员指了指连澈明。
“咳咳。”苏回呛住了，“苏衍，好好说话。”
沈先刚到店里就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差点笑断气了，“老幺你别生气，我真的是王八走读，憋不住笑了。”
“小苏衍你知不知道是在和你哥抢人阿。”沈先扒拉开连澈明的腿部挂件苏衍。
“什么跟我抢人，你脑子里也安了个马桶吗？尽是些排泄物。”苏回拿出手机，“我打电话让安姐来收拾你。”
“老幺，你们俩什么关系我还不知道？放心啦，我肯定守口如瓶。”
“我求你闭嘴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皮衣走来。
“老幺，生日快乐哦。”张安勾住苏回的下巴，“这是给我点的情侣蛋糕？姐姐也好爱你的。”
“人家是请的这位，请你来喝西北风的。”沈先把茶递给张安，挪了点位置给她。
“老幺，哪里泡到的大美女。”张安给连澈明抛了个媚眼，“还能帮你带孩子，你血赚。”
连澈明下定决心要把头发剪了，马上就去剪，一刻都耽误不得了。
“我男的。”连澈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的事情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
他醒了，一场大梦醒了。
连澈明抬头，呆呆的看着被自己抱了一晚上的苏回。
“怎么了。”苏回感受到连澈明的注视，微睁双眼，“哪儿不舒服？”
叮叮叮的铃声打断了连澈明在嘴边的话。
“陈启死了？我马上就到。”苏回拿起外套，准备往外走，被一只手抓住了。
“一起。”连澈明披上外套，“你开车到大门口。”
两个人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忙成一锅粥了。
“苏回。”徐队长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你昨天在哪里？”
“和我在一起，我们俩都在病房里。”连澈明打开车窗，“可以调取医院内的监控来证明。”
徐队长带着歉意的笑了笑，“苏老师，主要是陈启死的太不是时候了。我们不得不怀疑一下受害人家属。谅解一下。”
“那我不进去了，避避嫌。”苏回退了一步，回到了车里，“我们先回医院待命吧。”
“你避嫌，我又不用。”连澈明打开车门，“有什么情况我发给你，你在外面等着。”
连澈明才靠近尸体就看见了腹部往外翻的内脏掉出来，“九刀。”
而陈启躺着的地方用血写了一行音符，是安魂曲的最后一段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Rad and wri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