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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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作业是画一物，但得展现出四种姿态或样貌。
戴着金丝眼睛的程斐昊精神不怎么好，纸上的女孩却栩栩如生。
一个是炸毛的邵瑾瑜，一个是害羞脸红的邵瑾瑜，一个是外人面前温婉的邵瑾瑜，还有一个是因为疯野男人而乐开怀的邵瑾瑜。
都是他的小姑娘。
瞄了眼手表发现距离交稿时间还有一阵子，程斐昊拿起笔又刷刷刷地在纸上画起来。别说四种，邵瑾瑜的十四种样貌他都描绘得出来！
没多久，纸上出现了一个柔和顺着男孩头发的女孩。
然后是发呆一脸懵的女孩。
还有偷偷嗅着他的外套做贼心虚的女孩。
眯着眼，程斐昊咬着笔头想下一个该画怎么样的邵瑾瑜。
毫无预警，那晚上她如娇艳的花朵在他身下盛开的模样一闪而过，吓得他瞪大眼睛跳了起来，画笔都从嘴里掉到地上。
心虚地左看右看仿佛别人可以看穿他的想法，程斐昊用力拍了拍自己微红的双颊。
程斐昊，就算小小说了自己想想不碍事，但是那种东西是可以随便画出来的吗？！那样的小小怎么可以让别人看见？！
捡起地上的笔，程斐昊嘀咕：“都怪小小昨天说什么男朋友不男朋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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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程斐昊开始他的赎罪旅程后就再也没有淋过雨的邵瑾瑜这天久违地再次成了半只落汤鸡。
尽管程斐昊给她发了天气预报提醒她带伞，她也看了信息并说好，可转个身就出门去了，把那把小伞孤零零地落在宿舍里。
从教室出来发现外头的瓢泼，她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那高挑的身影，直到找不着后才想起她的男孩不在。
原本还在催眠自己说程斐昊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却在见到成双成对躲雨的情侣时嘴巴一翘，更落寞了。
冒雨跑回宿舍，邵瑾瑜郁郁寡欢地拧着半湿的长发。
五天没见到他了。
都是个什么白痴训练营！气死人了！
还剩两天，就不能早点回来吗？！
她想他了。
下午淋的雨，晚上邵瑾瑜就开始狂打喷嚏。
即使和程斐昊通话中，她都得悄悄忍住，背过身去捂着嘴巴把喷嚏打了才接着说。
可电话另一头的程斐昊就是个人精，聊没几句就察觉：“小小，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啊！”邵瑾瑜睁眼说瞎话，“哈秋！”
“……”
“呃，那个……对不起啊，虽然你提醒我了可是我就是忘带伞了……”自知愧对程斐昊好意的邵瑾瑜不太好意思。
“小小，你真的是小金鱼么？记忆只有七秒？”程斐昊无奈揶揄。
邵瑾瑜下意识就反驳：“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老是给我带伞我就没那个习惯，所以都是被你惯的……”
只是句子结尾越说越小声。
耳边传来男孩和煦的笑声，让人误以为夜间啥时候也有颗小太阳了：“那以后还继续惯不？”
“……”
“所以是惯还是不惯？”程斐昊不依不饶。
远在山上民宿的他看不见邵瑾瑜咬牙横下心来的模样：“惯！”
今晚恋爱素无限膨胀的程斐昊在邵瑾瑜那么一番撩人的骚操作后环视了自己空荡荡的房间一圈，吐出：“小小，我想你了。”
“卧槽……！”
“……”
下一秒女孩连忙解释：“我那是手机差点掉了！不是骂你！真的！”
没想到他会忽然说想念，她心跳漏了一拍，手一抖差点把手机从三楼给摔下。
“哦，那你这次把手机抓稳了，小小，我好想你……”
想得他饭都吃不香，觉也睡不好。
想得他现在浑身都莫名燥热，只想把她紧紧拥入怀感受她的一切。
“我，我知道了……”邵瑾瑜有些结巴。
“以前天天都能见面没感觉，现在好了，不止没得抱，连人都见不到，小丸子也摸不着！”程斐昊捏着小恐龙抱怨。
“多两天就回来啦……”
一声哀嚎，他往后倒在了床上，孩子气地撒娇：“吼，两天！现在就想你，要抱抱……”
可身体不断涌出的那股陌生的贪念却提醒着他早不是孩子了，逼得他不得不承认今晚膨胀的不止是恋爱素啊！
“这我也没办法是吧……？”女孩的嗓音因为感冒附带着嗲嗲的鼻音。
他翻了个身，试图转移注意力灭火：“好想你……小小，我那么想你，你有想我不？”
可是女孩不吭声。
“你要是说没有我们就绝交！”嘴上假装恐吓，独处的程斐昊却闭上眼睛感受着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我可没那样说。”只是让从小保守矜持的她把想念说出口太难了。
“小小……”程斐昊语带哀求和哄骗，声线微哑。
“我，我也是……”
“小小，你也是什么？”
许是被他异常勾人的嗓音撩拨得一个意乱情迷，她脱口而出：“想你了……”
得到了邵瑾瑜的一句“想你”，程斐昊满足地挂了电话。
抓起浴巾，他却停在浴室门前盯着热水器的电源开关犹豫。
热水？冷水？热水？冷水？
闭眼深呼吸，他压下开关而显示热水器已预备的灯器亮起了小小的红灯。
像极了他的小姑娘那会儿潮红的脸。
倒抽一口气，程斐昊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程斐昊，出息了啊？！就一小小的红灯也能让你想歪？！
褪去衣物，花洒从上方喷出温热的小水珠把身体打湿。
仰头，他任水流从红粉的耳尖和染上一抹红晕的双颊滑下，为这种从未发生过的有意识的冲动而激动不安。
一手撑在墙上，程斐昊闭着眼耐心安抚体内嚣张而亢奋的叫嚣。
明明二十好几的人了，手法技术却犹如青涩的小学鸡。
可是小小说了，为了将来不排斥这样的亲近，他首先得和自己的身体搞好关系。
身体是他的，他有权力掌控它而它就是他。
他没有必要为了十几年前的事惩罚自己一辈子。
于是头一次，他脑海里有了清晰的影像——是他想念了好多天的小姑娘在里头赤脚奔跑。
尽管还是有一点点的罪恶感，可他不断告诉自己没事的，只是想想而已，不伤人。再说，他不想别人，就想他的小姑娘。
很快，身体燃了起来，说不清的舒服传遍全身。
等他愕然发觉自己并不想如往常般速战速决敷衍了事的时候，右手已经自作主张地变着花样。
“小小……”
程斐昊下意识叫出口，嗓音竟是自己都认不出的低沉。
好想她。想得要疯了。现在就要见到她。
“小小……”
他听见自己因为呼吸加促而越来越粗噶的喘息声，却止不住地挑战自我底线。
就像爬上悬崖就要往下跳的那种感觉，忽然一切变得疯狂而美好，快感伴随着振奋传到四肢百骸。
最后，脑海里的画面和那晚重叠绽放，他闷哼长舒。
等程斐昊从那极度的愉悦回过神来慢慢恢复平静，自责难免地爬上心头：这些年，他真的没有好好善待自己。
这澡像是洗了一个世纪一般。
可浑身清爽从浴室出来后，程斐昊觉得自己在他踌躇不前的人生里往前了一大步。
这些年一直缠缚着他的黑影似乎被刚刚的热水澡又洗脱了一些。
他勾起嘴角，为自己的决定感到自豪，却发现这好大好大的进步他似乎没法和他的小姑娘分享，否则大概是要被当成个大变态给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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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程斐昊被手机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地抓起电话一看，他叹了口气：温爸爸的电话不能不接。
“回来了……？”
“在民宿大门了。”三天不见的温齐铭这么说。
“哦，要给你铺红地毯还是撒花么？”
话一说完，两人同时翻白眼。
“欠揍？当然是给我起来开门！”
“那你也不必特地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你是不会敲门还是没有嘴巴？”
程斐昊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解开了锁果然看见走廊间朝他走来的温齐铭。
“呵，这不怕把我儿子吓哭了？”温齐铭嘲讽。
陌生的环境里，就连敲门也能让程斐昊坐立不安，更别说忽然闯进房里了，那是会被打趴甚至被刀子架脖子的。
程斐昊撅了撅嘴：“我认得你的敲门声。”
“要我称赞你有另类的天赋？”温齐铭揶揄。
“……”吃瘪的程斐昊转移话题，“所以楚茉怎么样了？”
“被贱人所害，伤了脚，比赛和表演什么的得暂停三四个月。真要说有什么好的就是难得能休息呗。”温齐铭三言两语地带过。
“在国内休息？那岂不是你下个星期考试后就可以一直陪她了？”程斐昊真心佩服明明心里肯定高兴得上天了的温齐铭还能装得如此淡定。
不想，温齐铭却向他走来搂着他拍了拍：“对不起，又要牺牲你。”
“神经病。”假装没听明白，程斐昊一把把他推开。
“这几天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瞧温齐铭还是不为所动地因为没法陪着他而自责，程斐昊叹了口气小声道：“齐铭，我不是你的义务，你也没有责任。再说，现在我有小小。”
“我知道，但是……”这么多年了，忽然让他不担心他？做不到。
程斐昊挂起他招牌的“骗人生小孩”笑容：“我真的觉得我好多了，就连我的右手现在都特别有用！”
“？？”
“意思是我长大啦！所以与其担心我，你还不如好好想如何跟老教授解释为了看小姑娘而翘课这事。”程斐昊一脸认真。
“……”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