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记事》好多锦鲤

2、第 2 章

　　妈妈和弟弟出院那天，林果也去了。奶奶怀里抱着弟弟，弟弟的头上还盖着红红的纱，大人说小孩子不能受凉。
　　奶奶到了林果家为妈妈伺候月子。于是在不大的房子里，奶奶和林果睡在原本的衣帽间里，一张一米二的木板床，就差点叫柜子都打不开了。
　　奶奶不会说普通话，林果不会说方言，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讲话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瞎讲。直到后来，林果才慢慢学着讲起来一点点方言，可能也是因为小孩子学语言比较容易吧。而奶奶最后也是在两年后被弟弟林子铭教会的普通话。
　　奶奶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那时候还是一次性的纸尿裤和尿布换着用，妈妈只喂了弟弟几天就没喂了。
　　林果家那时说不上很穷，大概就是普通人差不多吧，当然这个普通人是存在对比的。反正在林果脑子里，吃穿不愁，偶尔有一两个小玩具。
　　其实说起尿布，还有一件可好笑的事。那时候林子铭也不过几个月大，躺在床上正等着妈妈给换尿布呢。那时候林果坐在林子铭脑袋上方，当尿布拆开的那一刹那，尿液喷涌，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弧线却最后落与林子铭自个脸上，也是绝了。这事可以叫林果记一辈子，毕竟这般巧合。
　　其实那段时间，林果几乎已经放下了对弟弟的不满，那时候为了照顾弟弟，几乎没什么人有空管着她，于是林果就整天搁外头乱窜。那时候玩的游戏，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现在想想，小孩子天真也残忍。他们的残忍也恰好是因为天真。因为天真不谙世事，所以无论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在那时候的他们眼中都算不上太出格的事情，只有在长大后回想的时刻，恍惚间感到脊背发寒。
　　那时候会玩扮家家酒的游戏，有一次林果想当厨师，楼下屋子后恰好是一片空地，堆放着些拆了违章建筑后的垃圾，反正碎碎的瓷砖碎片一片一片虽在荒草小道，然后又起了新房子，一层，木板搭的，还种了一片菜地。
　　孩子们捡了碎瓷砖碎片作刀，作碗。扯了野草做菜，用碎瓷砖片划拉成绿油油的糊糊当做菜，还有一种把茎折断会流出乳白色汁液的草，把汁液一点点弄出来做酱。通常都是玩得满手绿色汁液，潜在指纹里仿佛要渗入皮肤。有一次，当我们又一次玩这样子的游戏时，发现了一窝刚出生的老鼠宝宝，在废弃的浴缸与木头房子相接的阴影下。那时我们哪里知道那是老鼠宝宝呢，只是看着粉唧唧一团，动来动去怪有意思的，于是它们就成了菜肴的一部分。当我们那长棍子捅出那一窝老鼠，有一只已经死了，浑身泛白，我们拿小木棍捅了一个小土坑把死去的老鼠幼崽埋了，看起来也不是很残忍吧。可是后来，那一窝剩下的几只老鼠，全被我们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叶子糊糊，房子冰凉的瓷砖碎片上，成了我们扮家家酒的新菜肴。后来我们看见有两只死了，于是被我们丢在一边，还有活着的，被我们丢会原地，彼时它们已几乎不在动弹。后来回想，确是为我们当时的行为犯恶心。
　　那时候离家不远的桥边有一个两家店面的贴纸厂，里面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老板是一个外地的阿姨，常会给我们一下贴纸，或者可以贴的会动的?眼睛。
　　后街也有家游戏厅，多是些孩子们也可以玩的东西，比如用绳索套牛疯狂按按键拖牛的机子，反正两元，五元的牛比较好拉，其他的就不行了，还有老虎机什么的，不过也没开多久就倒闭了。现在都后街已经全是一些卖夜宵的，卖奶茶的，反正是和吃扯上关系的店了。十几年过去，只有一家小吃店仍然开着，其余早就不知道换了几茬了。
　　那时候楼下一群小孩，几乎都和林果同岁，一起玩的人里边最初是三个男孩三个女孩，最后才加入了林果。其余几人一起长大，甚至很多上了“同一所学校，除了林果。
　　大家几乎都是01年生，不然也是00年。似乎在林果七岁那年，大家约好了般全去了二小读书，除了浩浩比林果小几个月以为，甚至那个同林果一天出生的乐乐也去读了小学。林果生在秋日，所以没法上小学，也没有走关系，所以需要再等一年。那一年，梦儿和菲菲搬了新家。那一年，林果和浩浩换了一家幼儿园，他们脱离大部队，去了花朵幼儿园。而也是那时，林果开始了住宿生活。那时还不流行□□，电脑也只有乐乐家有，加上后来发生的种种，林果与大家的联系开始减弱。一直到现在，林果也只有其中一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甚至也是机缘巧合下在双方都长大后的一次偶然相遇才加上了微信，但是双方之后都未曾联系。

作者有话说

　　感觉我的文逻辑奇奇怪怪的，反正就是想到什么就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