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种常春藤

5、第5章关心

　　就这样，顾笙发了一会儿小愣，后从桌肚里掏出一套竞赛题在上面写着，如果顾笙要是再仔细一点的话就能发现他手里的卷子和许妄的卷子一样。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
　　许妄把卷子扔进桌肚里，拿起了一个小本子，走了出去，身形懒散，却看得陈天昂满眼羡慕，噔噔的跑到顾笙面前，双手摁在他的桌子上说，“顾哥，怎么样，有没有闻到妄哥身上的男人味？”
　　顾笙：“……”
　　谢飞也跑了过来，手摁在陈天昂的肩膀上，解释说：“听说像妄哥这样的校霸身上都有一股迷人的男人味，也就是汗味，你闻到了吗？顾哥。”
　　陈天昂捅了谢飞一拐子，说：“净他妈瞎说，瞅瞅你说的啥，还汗味？那他妈是爷们儿该有的！”说完还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谢飞。
　　谢飞笑着摁着陈天昂的头往下，两人胡闹着，顾笙：“……”
　　汗味倒是没有，只有一种淡淡的青草味，顾笙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冷着一张脸，把刚做完的卷子放进桌肚里，然后掏出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陈天昂捅了捅谢飞，两人安静了下来，陈天昂拉了旁边一位同学的凳子，然后坐了下来，看着顾笙，说：“顾哥，不高兴？”
　　顾笙瞥了他一眼，把矿泉水瓶子拧好放进桌肚里，说：“没有，天太热了！”
　　陈天昂一听这话，就猛地一拍大腿，说：“他妈的，有人给学校捐了一百台空调，学校说高三学习紧张任务重可不能中暑了，先给高三的安了，就连寝室里都装了空调，又说高一是新来的，学长学姐要体谅一下学弟学妹们，结果大手一挥把他们的教室寝室安上了空调，又说老师教书育人辛苦了，应该有点福利，所以最后下来，他妈就高二苦逼，教室没空调寝室也没空调，合着高二抗热呗？”
　　谢飞也跟着应和，“就是，他妈的寝室太热，去高三蹭空调不好意思怕打扰到学长休息，去高一蹭空调，那群小兔崽子说他们一起空调就不制冷了，正儿八经的不想让我们高二的好过！”
　　陈天昂：“没空调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扫地，特么高一全校大扫除的时候，校方说高一都是勤奋的孩纸，应该积极一点，为美丽的家园贡献自己的力量，高二大扫除的时候又说高二应该给高一的学子做个好榜样，可去他妈的贡献力量，去他妈的好榜样，什么福利都没有，脏活累活全是我们这届抗！”
　　两人一人一段简直对校方进行严厉的抨击，从而表达出他们的不满。
　　结果
　　顾笙硬生生地听着他俩从下课抨击到上课铃声响，他那前桌回来的时候，才带着满脸通红的模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猛往自己嘴里灌水，可把他们给说渴了。
　　陈天昂灌了水后，感觉好点了，又想拉着谢飞一起抨击校方，就写了一个纸条扔给了谢飞。
　　谢飞接到了纸条，一目数行地看完后，洋洋洒洒的写了很多自己要抨击的地方。
　　许妄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两个五大三粗的人满面红光的从他座位附近回去，大长腿一跨，坐到了自己的凳子上，用手捅了捅背后的桌子，说：“他俩怎么了？满面红光的。”
　　顾笙绷着一张脸，从桌肚里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空调，扫地。
　　接着，揉成团扔到了许妄的桌子上，许妄捡了起来，把纸展开看到上面写着的：空调，扫地。就笑了，从桌肚里掏出自己的笔在下面歪七扭八的写：牛逼
　　又丢回了顾笙的桌子上，纸团没揉紧，顾笙不用动手展开就能看到某人的字是何其的猖狂，简直是不想受纸张的约束，想要蹦哒到外边去，顾笙团吧团吧把纸团扔进自己桌肚里，拿出一本书开始看。
　　而那边的两人可能传纸条的幅度太大一下子被栾彦雨给揪到了，拍了一下桌子，说：“天昂啊，我今天上午是不是告诉你在下面的小动作站在讲台上看的是一清二楚？物理课上你能不能给我长点心？下次别让我揪着你的耳朵说你物理不行了哈！”
　　之后，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到陈天昂桌前，伸出自己手，说：“拿出来吧！”
　　陈天昂看着栾彦雨朝他要纸团的动作，干巴巴地说：“栾姐，能不能不给啊！”
　　栾彦雨冷笑一声，说：“你说呢？天昂？”
　　陈天昂扭扭捏捏的把揉的皱皱巴巴的纸团放进栾彦雨手里，栾彦雨当着全班的面展开，一看，皱眉说：“天昂，你是不是防着我呢？这上面狗爬一样的字谁能看懂？嗯？”
　　“哦，也不是看不懂，至少能看出空调两字，咋的？是对校方有意见吧？这正常，下课的时候想怎么讨论就怎么讨论，你讨论上天我都会鼓励你，但上课了就给我安安稳稳的学习，行吧？”
　　陈天昂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说：“栾姐，我知道了。”
　　栾彦雨呛他一声，说：“知道了还不坐那好好听课，你成绩上来了，叫我什么我都高兴！”
　　陈天昂“嘿嘿”笑了声，就坐下了。
　　栾彦雨把卷子讲完后，走到了倒数第二排敲了敲许妄的桌子，轻声说：“许妄，跟我来一下。”
　　许妄起身跟着栾彦雨出去了。
　　办公室
　　栾彦雨将一摞资料放在桌子上，说：“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放心，A班老师从不歧视差生，我仔细的看了看你的周考卷子，摘抄了一些重要的知识点在最上面的那个本子里，下面的资料都是我一个个挑出来的，许妄，答应栾老师，好好学，成吗？”
　　许妄插着兜，站在栾彦雨面前，神色不是太明显，只是“嗯”了句。
　　栾彦雨笑着说：“你别看我在教室里怼那些家伙怼的厉害，其实我挺好相处的，有什么困难啊问题的都可以来问我！”
　　“嗯。”
　　“那就把这些资料带回去吧，好好学！”栾彦雨踮起脚尖拍了拍许妄的肩膀。
　　许妄把那一摞资料抱了起来，说：“谢谢栾老师！”
　　“谢啥，回去吧。”
　　许妄走后，办公室其他人都看了眼栾彦雨，英语老师杜伽说：“栾老师行动挺快的，这小子也是个好孩子！”
　　任菲菲叹了一口气，说：“十九班哪个不是好孩子？都是被校方那些人给压得，说什么十九班是鼠蚁臭虫待的，真是愧对了百年老校的称呼了！”
　　班主任老姚说：“行了，别唉声叹气的了，既然这孩子到我们班了，我们就尽力的培养他，这也是我们作为教师的职责，那个菲菲化学方面你还得多上心啊，彦雨就盯着点物理，越姐看着点生物，杜伽就多照顾照顾那孩子的英语，明天等贺涵来了就让她帮帮语文。”
　　任菲菲几人笑着答应了，这时下课铃声也响了，最后一节是自己复习时间，除了语文老师，其他老师都在办公室，有不会的题目可以问老师，所以他们五个就在办公室里聊天。
　　许妄抱着一摞资料回A班的时候，可让他们吓一跳，还以为是栾姐布置作业了，结果就看到许妄把那摞资料抱到了自己桌上，陈天昂‘嗖’的窜了过来，说：“妄哥，这是栾姐给你的？那么多啊？”
　　许妄倚在后桌上，懒懒的说：“是啊！”
　　这时，宋子谦从外边喊了声：“妄哥！”
　　许妄起身，对着陈天昂说了句抱歉就出去了。
　　陈天昂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笑得像个傻孢子一样，看着站在A班门口外的许妄，懒洋洋的倚在护栏上，宋子谦在对面神采飞扬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许妄勾了一下唇，能迷死人的那种，陈天昂拉了把谢飞，激动的说：“看到没？”
　　谢飞：“啥？”
　　“你笨啊，刚妄哥笑了，我好像能理解那些女孩子在妄哥身上有校方的压持下还前仆后继的冲上去的心情了，要不是老子是直的，老子就完了，就妄哥这样的带出去说是自己男朋友，得多有面子啊！”
　　谢飞瞥了眼顾笙说：“妄哥笑稀奇，那顾哥笑就是不可能，顾哥带出去也是有面子的存在啊！”
　　陈天昂应和：“对，咱全校那么多人，找不出第三个能和妄哥顾哥比得人了！”
　　“这话我认同。”
　　宋子谦把一摞卷子递给许妄后，说：“妄哥，这是咱班一节课的成果，可真是累死老子的脑细胞了，都死了好多！”
　　许妄左手接过卷子，右手揣在兜里，说：“拿下去的那个本子上的题看没？”
　　“还没呢，光顾着做题了，下一节看。”
　　“嗯，看完后，不会的发我手机上。”
　　宋子谦促狭的笑了笑，说：“妄哥，这是准备干一票大的啊！”
　　许妄用右手挽了挽左手的校服袖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说：“又没炸了学校，这算大的？”
　　宋子谦忍不住要笑了出来，在许妄肩膀上拍了拍，说：“我走了，马上快上课了，今晚老王管的可严了，还说最后一节要开班会，啧，那鬼东西不是与我们绝缘了吗？”
　　许妄点了点头。
　　拎着一摞卷子进了A班，宋子谦则是一步三个台阶的下了楼，陈天昂抻着脖子想看许妄手里的是啥卷子，却被许妄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给逼退了，极其圆润的滚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