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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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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三人第二日来到了下修界。桦甸一路从上修界走到下修界,他不禁抱怨道。
"师尊,走这么久了啊!咱们就不能找个地儿休息片刻吗?"
墨子渊端着幅冷然世俗的状态,一眼不发。
桦甸认为自己是在活找罪受,他不免有些失落。他心中是很敬畏墨子渊的,但是有时候墨子渊太苛刻,他又受不了。
就在桦甸继续想赶路的时候墨子渊神情漠然的道。
"那便找家茶馆休息片刻。"
桦甸闻言回眸笑意粲然,他道。
"好!"
他觉得师尊待他其实是好的,说句实话,师尊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薛宁在背后,默默的把着一切看在眼里,他心想:如果师尊当也待他这么好就好了。或许只有在离别久了的那一刻,师尊才会对他露出笑容。
师徒三人随便找了一家名叫"胸怀天下"的茶馆,随便找个地儿坐下了,屏障旁传来声音飘进师徒三人的耳朵里。
"听说这儿之前曾有一位戏子,可惜是男的,不过长的可真是倾国倾城。"
桦甸差一点喝进口里的茶喷出来,他第一次听到称男人是倾国倾城的,他嫌恶的小声嘀咕着:
"恶不恶心,男人当戏子还倾国倾城?"
墨子渊手里拿着茶杯,正欲往嘴边送着抿一口却听得自己徒弟如此讽刺他人,不禁余光瞥向他,随即合目,说道。
"戏子也是人,倾国倾城形容人,怎可不能是男子?"
桦甸脸忽然面色全无,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不...不是,师尊...我。"
桦甸说一半就噎住了,他能解释什么? 我不是那意思吗?可是他就说的那意思呀?桦甸想到这,他很似懊恼 他后悔极力,觉得不该小声嘀咕的。
墨子渊拿起茶杯的手放下,他睁开幽蓝的眼眸,嘴唇轻启道。
"不可因为性别而歧视别人,知道吗?"
桦甸拉拢了脑袋,憋屈的回答道。
"弟子谨遵教诲。"
薛宁看见桦甸被训了,心里甚是开心,谁叫他的师兄在之前薛宁逃课的时候他总是告状!现在总算看见他被训了。薛宁抱着肚子憋的脸都扭曲了。
桦甸看着他满脸黑线,心道:臭小子现在要不是有师尊在!等着下回你逃课我一定会好好说你"好话"的。
薛宁也是不服输的,他也黑脸看着桦甸,心道:你之前泡妹一晚上跑十几个的事情我都没告状了,你说师尊洁身自好的性格知道了会是怎样的?
墨子渊察觉到双方的杀气,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身子特意往后挪了挪,防止"误伤"自己。此时屏障传来了一句话引起了师徒三人注意。
"那个戏子不是曾经和铺犊村刚灭门惨案的王家有过节吗?"
另人则叹到。
"戏子,终究是只有颜,许多人曾经来到这只为看一眼戏子的颜,后来戏子被那个王家王爷相中,用高价买下他,后来王爷与他名门相对的柳姑娘成婚,柳姑娘很嫌弃戏子,后来如何了外人也不得而知。"
桦甸闻言脸上表情甚是嫌恶,他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用高价买来一个男人是何居心。
墨子渊摩搓着茶杯,眉头紧蹙,他在想:
那个戏子,现在在哪,如果在府内灭门惨案他也会死,如果不在府内那他便可活下来。
薛宁手撑着下巴,他心中升起一丝怜悯,他在怜悯那个戏子,或许对于戏子而言,更好的归宿不是王家而是这里。
墨子漠起身,他的袖口覆向桌面,薛宁桦甸都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尊。
墨子渊冷若冰霜的垂眸看着他俩,嘴唇微动,说了一个字。
"走。"
薛宁和桦甸被师尊突然冷若冰霜的态度吓的汗毛倒立,急忙起身跟着墨子渊。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王府,王府附近的居民早已搬空,墨子渊蹙着眉,他隔着一扇门都能依稀闻到屋内尸身腐烂散发出来的臭味。
桦甸则袖口遮盖住鼻子,豪放的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鸟不拉屎的地儿,真臭啊。"
薛宁以袖遮鼻,漫步精心的向前走去,他伸出丰润白晢的手覆在门上轻轻一推,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阵风吹过,风中夹杂着腐烂的臭味。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歇息在枝头的乌鸦在鸣叫,尸体遍地,溅在树枝的血液变成暗褐色,尸体残缺不全,有的乌鸦正在啃尸体。
桦甸见状,面色惨白,他手置胸口一阵干呕,
墨子渊淡定的向前走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蒙宁和桦甸跟在其后,他们一路来到府中,见到了惨死的王爷和他的妻子柳姑娘,柳姑娘手中抱着襁褓,襁褓里面是被线缝上肢体的婴儿。
桦甸见状很是气氛,他咒骂道。
"谁这么犯贱连刚出生的婴儿都要分尸,分尸后还用针线缝起来!"
薛宁附身,他给柳姑娘尸身翻了一个面,柳姑娘已是面目全非。
"诶诶诶!你连一个死去的一魂之人的妻子都不放过吗?"
桦甸木黄鄙夷的说道。
薛宁对此置之不理,他在尸体心脏处发现一个窟窿,里面没有该有的东西,薛宁心中便更加确信,抬头望向墨子渊幽暗的眼眸,薛宁凝重的说道。
"师尊,我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尸体的心脏,都是被挖空的。"
墨子渊瞥向个个尸体,发现他们惨死的方法不同,但是每具尸体却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被开膛了,该有的心脏也不翼而飞,唯有婴儿被分尸。墨子渊不免疑惑。
就在此时,襁褓里的婴儿微动,用线缝制的肢体起身朝薛宁袭来。
桦甸见状瞳孔微缩,骇然大吼道。
"小心!!!"
墨子渊眉头紧蹙召唤出霜降刺向那婴儿,岂不知那婴儿反应极快,转身就袭像了墨子渊背后,墨子渊眼疾手快的撑起结界。那婴儿嘿嘿嘿的阴笑着,见袭墨子渊不成,他又转身朝桦甸袭去,
桦甸吓的赶快用自己的佩剑屠招召唤来挡。却不料那婴儿力道极大,竟把他退出数丈之外。佩剑掉落在地上,婴儿得了手,想再次袭击而来的时候,却被袭来的霜降穿膛而过,一个死婴似是有痛觉一样,他哀叫着,脸颊痛苦的扭曲这。
早已死透的柳姑娘听见了孩子的哀嚎,护孩心切,她肢体僵硬的来到自己孩子身边,俯身抱住他,血泪从暗褐色是血痂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