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柯南世界 ...
-
你是害怕被谁喜欢，还是害怕喜欢上谁呢？
“……”琴酒睁开眼睛，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一个反反复复不断在脑子里闪现的怪梦。
他不是会沉溺于情爱之人，但在看见杜松子与真光纱美相拥的那一天，他的心绪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像是一汪潭水被投进小石子，从一个圆点，慢慢扩大成一片微澜。
“你对我做了什么？”
“哇！你吓我一跳！”
真光纱美还在慢慢嚼着一片法式吐司，宁静的早餐时间就这样被琴酒打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琴酒赶着去做某件事，比她赶着去送人头还要着急。“我又不会长翅膀跑掉，有什么事情难道就不能慢慢说吗？”
“……行。”
琴酒扒拉了一张椅子就近坐下:“我可以等，但这之后，你要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说着说着，他将某样黑漆漆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真光纱美还以为那是把枪，可没想到，那是琴酒常穿的黑皮鞋，再一看，他本人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什么答复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对你做了些什么，这让我怎么答？
这让人很费解啊。
真光纱美满脑门子问号，她觉得琴酒就是在故意为难她，好给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些乐子。“不过，我在这里能做的事情无非就是两件——”
琴酒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
“一给你们找麻烦，二给你们找更多的麻烦。”真光纱美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这让琴酒下意识地想去反驳她:“不会，当你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伏特加就会把你给解决掉。”
“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你知道，昨天我跑去骚扰他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真光纱美喝了口水继续说，“他居然说有人在罩着我，他不敢随意动我。”
骚……“骚扰？”琴酒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词。他现在感觉有些烦躁，这种情绪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糟糕的是:他并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感到烦躁。
情绪蔓延到全身，琴酒烦躁地揉乱自己的银色长发，决定转移开这个话题:“你刚刚说是谁在罩着你？”
“是谁呢？”真光纱美摊了摊手，“不知道。会是杜松子吗？她和我的关系还挺好的。”
琴酒:“……”
真好，他就不该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不可能。她没有这种权利。杜松子只是普通的药剂研究员，在组织里，研究员只在第四等级。”
“那除了她以外呢？”
真光纱美仔细想了想现在在黑衣组织接触到的人，她竖起两根指头，然后根据刚刚的排除默默地弯下去一根，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除了杜松子以外的人，那不就只剩下个你了吗。”
“但这怎么可能啊……”
“…… ……”
“呃……真的假的？”
这比她在夏日祭典上听到的鬼故事还要可怕一万倍。“难不成你……”不敢再细想下去，真光纱美拔腿往外跑。
天，这种“反派一不小心爱上我”的狗血八点档日剧桥段是怎么回事啊！！！
***
“阎王大人，属下已经将那名奇怪的女子送回了她该去的地方。但……”白无常作揖后迟迟没有离去，似乎是还有话要说。
白发少年停下了书写生死簿的笔:“既然事情都已办妥，你还有何事要说？”
“那处的地界现在发生了一股奇异的时空波动。我的确是将她送回到了原处，但那时空波动很快又将她扯到其他地方去了。”
“你说什么？”
阎王的笔停在半空，迟迟没再落下。
“那她岂不是还能因为这时空波动再误跑到这里来了？”
白无常点了点头:“恐怕是的。”
“既如此……白无常，看来这次需要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
现在摆在真光纱美面前的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她成功地逃出了房间。
坏消息是，她被堵在公共盥洗室门口了。
“那个，你愿不愿意去思考一下这种可能性……就是……大概是这个……因为什么呢……因……因恨生爱，没错！因恨生爱！”真光纱美一阵头脑风暴，决定充分发挥自己“不幸考零分后回家”的扯淡功力，开始一个劲瞎编乱造，“你肯定是看我太不爽了，然后就开始反思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我这么烦人的人。”
“这多想之后，你自然就满脑子都是我啦。”
“但是，这绝对只是一种暂时性的错觉！”
琴酒:“看起来你很笃定啊……你打算怎么证明自己呢？”
“诶？”真光纱美眼珠一转，“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并不希望我喜欢上谁吗？那这应该说明…你应该也不希望自己喜欢上谁吧！”
“是吗？”
“看来的确是多亏了你，我才能搞清楚这种没由来的烦躁是什么东西。”琴酒的视线从眼睛处慢慢向下移动，像在凝视一件精美的瓷器，他用掠过脸颊的眼神雕刻棱角分明的花纹，“与你不同，我更喜欢用行动代替口头上的那些长篇大论。”
搞清楚，这句话……不是我不想喜欢上谁才这么说的，而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喜欢上谁才这么说的。
琴酒的牙咬上真光纱美的耳朵，在上面烙印上了一圈齿痕，像是在发泄自己心中那令人发狂的独占欲，用扑面而来的冷冽气息毫不留情地将身前之人完全浸染。
……他这是在干什么？！
真光纱美傻眼了，她没有想到琴酒会突然给自己来上这么一下。
“你……疯了？”但看着这冷静的眼神，她真的说不出这番话。琴酒是认真的，这个人，一定满脑子在想“怎么才能把她给吞吃殆尽”，真光纱美想。
“不要害怕我。”
琴酒仰视着她。
在此之前，他可都是俯视别人的那一个。
“为什么？”真光纱美还是通过视角转换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被他拦腰抱到了盥洗池上。她拽住他的黑色大衣，揪紧又松开，松开又揪紧。“为什么会……得出这样一种结论？”
她并没能得到对方的回答。
正如琴酒所言，他正在用行动告诉她得出这种结论的理由。
他只是像初生的小狼一样去亲她的唇角，一遍又一遍地，为她附着上烟的味道。被碰触的肩膀像被灼烧一样刺痛，他愿意负着伤，去迎接这份炙热的温度。
但也仅仅只是止于浅尝辄止的亲吻，除此以外，琴酒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
“十年。”
“可能是二十年，甚至要更久。”
“但黑衣组织并不会存在很长时间，这种看似根深蒂固的地下组织其实竞争激烈，迭代得非常快。上一个与我们抗争的消失于五年前，相信很快就会有新的竞争对手出现……”
真光纱美懵逼了:“你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这些……？”
“我想让你等我。”
琴酒将额头贴在她身后那面开裂的镜面上，他看着这样的自己，闭上了眼睛。
“而在不久之后，我就能去到你的身边。不是作为一个暗杀者，而是……”他没有再接着往下说下去，再多说一点可就危险了。
“明天，我就要离开舂町去札幌了。”
他抬眸:“所以……不打算给我一个good bye kiss吗？”
***
札幌在北海道，那是日本最北的区域，季节慢慢由秋转冬，那里也变得越来越冷。
琴酒坐在保时捷车的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他的万千思绪慢慢飘向远方，他还要学着去习惯心中思念着某个人，度过像这样的无数个孤单冬夜。
但他不知道的是:无论“这里”轮转过多少个四季，他都不会再等到她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柯南世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