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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柯南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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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
杜松子推门进来时，琴酒就坐在一张黑色真皮沙发上。他的房间里一切物品都是黑色，压抑而又阴森。这不符合杜松子的“华丽美学”，因而每次走进来时，她都嫌弃得要死。
“你是指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琴酒:“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杜松子翻开文件板上的诊断报告:“如果你是指身体上，那她好得不能再好了，但如果你是指精神上，那她就很糟糕。事实上，随着她的身体日渐好转，她的心情就每况愈下，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就像是在……”
“后悔被我们所救一样。”
琴酒截断了杜松子的话，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只烟叼在口中:“麻烦的女人。”
“说要把她带进来的人可是你。”
“事到如今，你可别和我扯什么‘突然改变想法了’的这种鬼话，我是不会听的。”杜松子撇了撇嘴。
其实除去这些，她还是挺喜欢真光纱美的。她长得可爱，性格还讨喜，要不是这群人总喜欢跑去病房前找存在感，她能和她在里面呆上一整天。
“看来你还挺喜欢她的？”火机燃起的光照亮了琴酒的半张脸，可却怎么也照不亮他那双漆黑的眼。“你应该没忘记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情吧？”
哪敢忘啊……杜松子的手把板子掰得咔咔响，“不劳你费心了，我会尽快把WSG2458177给研制出来的。”
但在那之前，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嗯？你怎么又来看望我了。我都说了自己没事了。”真光纱美乖乖坐在病床上。虽然她是闲不住的性子，但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到处乱跑。
这是一间被改造过的病房。她现在躺着的地方，原来应该是个手术台。台子是不见了，但灯却被完好地保留了下来，她只要抬起手，就能碰到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那个大灯。周围是成排的药柜，里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玻璃瓶。与她想象中的不同，玻璃瓶中装的药品大多是淡色液体，而且全是用英文和数字组合命名，真光纱美一个都看不懂。
神秘的黑衣组织与药物实验，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还有你，杜松子，你应该不是医生吧？”真光纱美看向门口，“既然你的本职不是医生，就不用费心来看我啦，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是啊。”杜松子旋开笔盖，在“精神状况”一栏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勾。“但那很枯燥，可以说是无聊透顶。你能想象一个人在审讯室一样的房间里待上一整天的吗？”
真光纱美:“不能，我绝对会疯掉的！”
“对吧，我也是那样。归根结底，我是个人而不是台机器，但在这里，或许当台机器会比当个人轻松。”
杜松子叹了口气，她叹得很轻，像只是多呼吸了一口气，但真光纱美能感觉得出来:她缺氧了，她喘不过气。
“没关系。”她不由自主地抱了上去，“不要说那些丧气话，现在我不是在这里吗？”
“你可以和我聊天，说说今天发生了些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真光纱美捧起杜松子的脸，“我的父亲曾经同我说起过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当人与人交谈着相拥，就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在半空缱绻交缠，这股气息会温柔地告诉你，你可以躺下休息，安心地，在某人的怀里沉沉睡去。”
杜松子:“……是吗？”
“这听起来就像……”
“听起来就像告白一样，真不敢相信我看见了什么。”琴酒靠在门旁静静地看着，“你再多说一句，这个女人就要在你面前哭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杜松子抬起手擦了擦眼角，“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可没认为这个人就是来旁观的。
“带她走。”
琴酒指了指真光纱美。而真光纱美则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琴酒怎么会想和她扯上关系啊？
“FUCK！”杜松子罕见地爆了一句粗口，她将真光纱美的肩膀牢牢地扣在自己怀里:“你要带她去哪里？要带她去做什么？”
这幅场景其实早在琴酒的预想之中:“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她现在是我们中的一员了吗？”
“所以呢？”
“所以，我要带她去训练靶场。”那是每个进入组织的新人都必须要去的地方。琴酒将手插入衣兜，示意真光纱美快点跟上。
“她可以选择不来，你也可以选择让她不来，但前提是……如果你们不想明天早上在这里看见一具尸体的话。”
真光纱美:“……”
拽什么啊！真是让人不爽，还好这个人在柯南中出场的戏份不是特别多，不然她肯定见一次气一次。“杜松子，我们不用理他……”
可她刚一回头，却撞见了一双忧心忡忡的眼睛。比起自己，杜松子更不希望真光纱美出事。“去吧，如果他对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告诉我，我会帮你出气的。”
真光纱美:“可是……”
杜松子那勾住自己小指的手指，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去的啊。“好吧，你放心。就算他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得逞的。”
勾指起誓，这是独属于她们二人的秘密约定。
***
“你会用枪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没碰过。”
“那这可就有意思了。”琴酒走到枪柜前，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枪，长的短的都有，而且配备的子弹还全都是真家伙。真光纱美就站在离他一臂远的距离:如果他敢拿枪口对住我，那他就死定了！
“我在这座大厦里看见你朝那个男人射击。”琴酒挑了一把PPK扔给真光纱美。这是一把只有七发子弹的自动手枪，重量轻后座小，给人练手正合适。
“那只是一个改装过的微型针孔发射器。”
真光纱美顺手握住枪柄。真不敢相信，她爸一直不愿意给她碰的东西，居然在二次元位面世界里轻轻松松就拿到了。
“我知道。但重点不是你拿了什么武器——”琴酒按下一个红色按钮，几个靶子就从地下蹦了出来，“而是你起势的招式，那和我们受过训练的组织成员可真是一模一样。”
啊这……
真光纱美欲哭无泪:可能……可能……作者找素材参考的时候，正好不小心找到了我们真光家吧……但，这话她该怎么和琴酒说呢？他会相信自己只是个被人虚构出来的人物吗？
“愣着干什么？”琴酒站在原地开口催促，“让我看看你到底学到了多少。”
“啧——！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我都说了我是第一次拿枪了！”
好家伙……
一发没中，全空。
真光纱美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这个命中率是真实的吗？
“那什么……我真的不是故意射偏的哈……”
“知道。”
琴酒的手放到真光纱美的手上，即便隔着双黑手套，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手因后坐力在微微颤抖。“你该放轻松一点，PPK就算是杜松子也可以用得很好。”
“把步子迈开。”他用鞋尖点了点她的脚后跟。“然后把背挺直。”紧接着，他的大手从腰侧绕至后背，最后在肩胛处停下。“抬起手，瞄准你的目标。”
“知……知道了，你能先离我远一点吗？”
浓重的烟味掺杂着锈铁味将她笼罩其中，糟糕的是，这让真光纱美感觉琴酒的气息无处不在。
琴酒:“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一站在我身后，我就总忍不住想给你来一个过肩摔。”真光纱美回过头时，琴酒正好弯腰。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距过大，这就造成了一个相当尴尬的场面。“哈哈哈……所以，我才说要离远一点的嘛。”
这应该不会教出什么电火花吧？
“你在期待什么？”
“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
琴酒嘴上说着话，可身体却没有退开，像是要固执地证明自己才是对的那一个的“大小孩”。
“我知道没有啊，但……万一呢？”真光纱美偏了偏头，从他的下颌骨旁顺利绕过，临走时，还不忘在耳旁留下一句话:“和你不同，我可不希望有半点闪失。”
“要是在这里丢掉了我宝贵的清白，那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悲痛的事情。”
琴酒:“……”
“我不会喜欢你的。”
“同时，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泡腾着冰块的苦艾酒，酒的香味不消片刻散去，苦味却慢慢浮上来了:“对于杀手而言，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送给你一句无用的忠告:希望你，最后也不会喜欢上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