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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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宇智波夜捂住眼睛，滔天洪水一般的记忆从写轮眼疯狂涌入她的大脑，激得她额头浮出薄汗，千年的记忆狠狠将她的大脑撞得恍恍惚惚，她就如同看走马灯一样，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几乎要撑爆她的眼睛和大脑。
在夜接受了所有记忆并消化了它们之后，看向在一旁默默等待她的大筒木辉夜，她问：「那么您是？……」
「比起“大筒木辉夜”不如说哀家为“大筒木辉夜的最后一缕善和人性的残魂”，」辉夜说：「不过我拥有她的全部记忆」
「……什么叫……“最后一缕善和人性的残魂”？」夜沉默一会儿，还是选择了这个话题。
辉夜对于夜好像有近乎溺爱的纵容，她没有问缘由，也不特意布置些弯弯绕绕或是文字游戏，比起解释，更像是讲诉：「当年的辉夜姬降临到这个星球上面，吸收了神树的力量之后，在潜移默化之中，她的心智逐渐被神树污染。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只是潜意识觉得自己变得不对劲。而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早在身体里面凝集了“果实”，并且在这个世界的自然力量的感染下，她甚至凝聚出一丝人性。除了力量，这还是她最后的由所有善意和美好的精魄。」
「没想到这缕残魂居然成了辉夜姬身体里面最后的光，并且只有这一缕残魂得以通过羽衣和羽村的封印，存留至今。」
「千手，宇智波，日向，羽衣和竹取都是哀家的孩子。千手与宇智波但是却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战斗了千年，而哀家一缕残魂也不能做什么。」
「这次哀家救下你，是因为我感受到两个熟悉的气息。并且我有预感，此后的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革。」
夜一下子觉得世界都变得魔幻起来，她纠结着想着她记忆里面残魂看见的那个棕发男人：「羽衣和羽村是你的孩子吗？」
辉夜“唔”了一声：「是这样的，不过可能对你们来说羽衣的另一个名号会熟悉一点吧。」
辉夜说：「千年的游荡中，哀家也不是没有收集到情报的。比如羽衣被你们称作六道仙人并且以是羽衣的后裔为荣。」
夜睁大眼睛，宇智波的矜持一下子化为泡影，她磕磕巴巴地“啊”了半天，右手纠结地绕着鬓边的长发，时不时轻轻拽个两下。大筒木辉夜看着宇智波夜，很善解人意地等她把这种“神话”消化干净，没有再给她增添压力。
「他们封印你的时候，你没有一丝怨恨吗？」夜纠结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辉夜倒是很惊讶：「哀家还以为你会问关于宇智波和千手的问题呢。」
「……嘛，可能是因为我也是个母亲吧。」
「那你可真是问了一个笨蛋问题呢。」
辉夜飘到宇智波夜跟前，抚摸宇智波柔软的黑发：「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不过那时的哀家已经被神树完全侵蚀了，留我在世上只会带来灾祸。」辉夜眼里是夜所熟悉的情愫：「他们做得对。」
夜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刚想问关于宇智波和千手的话题时，辉夜突然有些生气地自顾自接着道：「不过羽村还是太纵容羽衣那个小混蛋了。居然为了让哥哥没有后患地创造一个幸福的世界，一个人跑到月亮上面看管哀家的封印。他一个人在那个地方守着，哀家要是出来了可非不对他动手。」
「哀家得找个机会把羽衣这个小混蛋打一顿。」
「你的封印？在月亮上面？」
「唔……不能这么说吧，因为月亮本来就是一个封印术，名字叫“地爆天星”的术。」
夜闭嘴了，感觉世界观都被刷新了个遍。辉夜突然道：「你现在该出去了吧。你在这里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这个空间是你的精神空间，可不是幻术，外面和里面的时间是同步的。你的三个孩子在床边哭呢。」夜心脏一紧，忙问，但突然一卡：「……我该怎么出去？」辉夜把手指点在夜的额头上：「跟羽衣羽村一样，叫哀家母亲就好。你只要打开运转写轮眼里面的阴之力就可以出去了。」夜感觉额上一痛，辉夜移开手指，一枚黑色勾玉出现在方才大筒木辉夜手指的地方。
「这是？……」
「因为你一个不小心开了万花筒，为了让你不容易瞎掉，哀家在你的额间存放了阳之力，这样就可以跟强大到可以腐蚀你身体的阴之力抗衡。顺便帮你把身体里面的暗伤清理了一下。」辉夜说，「下次要想找我的话，催动额间的阳之力就行。不过在外面这枚勾玉不会轻易显现，除非你的情绪过于激动，阴之力紊乱。」
夜催动体内查克拉，辉夜突然补上一句：「别告诉任何人哀家的存在，哀家不希望为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找时间去找小照聊聊吧？」
「我知道了。」
病床上面的宇智波夜眉间一枚黑色勾玉一闪而逝，在三个孩子的哽咽声中，夜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强忍着眼泪的斑，哭得跟泪人似的的黑姬，哭得打嗝的泉奈。
宇智波斑泪水朦胧中，看见眼前的母亲脸上缓缓出现了红色和黑色交杂的光芒。他急忙擦干眼泪，发现躺在病床上面的夜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的眼里赫然就是传说中的拥有奇妙花纹的万花筒写轮眼。万花筒闪了闪，最后变成普通的黑色瞳孔。
斑睁大眼睛，在母亲对他露出笑容，伸出手抚上斑的脸颊的时候，斑终于忍不住眼泪了，哽咽着，颤抖着声音要喊“母亲”，却来来去去都是几个破碎的音节。
姐姐黑姬反应过来，看见母亲睁开了眼睛，斑终究是再隐忍不住，正抓着她的手几个嗝打得可怜兮兮，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向外跑去，寻找父亲的身影。泉奈胡乱擦了擦眼泪，眼睛又红又肿，懂事地试图忍住哭嗝，到旁边的木桌上把半冷的茶端到床前。斑的声音让在隔壁房间的户隐和妙高都急匆匆地往这边赶，户隐扶着妙高，妙高额头打着绷带，头昏脑胀的妙高在看见母亲睁开眼睛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担忧和自责，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让你们担心了。”夜示意斑把她搀扶起来，“妙高不用自责，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我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力。”
妙高抬起手臂，用衣袖狠狠擦了擦眼泪，挡住怎么也忍不住泪水的眼睛，用力地“嗯”了一声。
“夜！”田岛人未到声先到，眼眶微红的宇智波族长失态地冲到夜的床前，身后黑姬跑得直喘气，分明这一点都不是一个忍者该有的样子。
田岛快步走到床前，斑依依不舍地让开，让田岛扶着夜。
“我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夜安慰般地捏了捏田岛的手，“不过用久了会失明。”妙高急忙说：“母亲好好修养就好，我们会变强，那时就不需要母亲用万花筒了！”
夜摇头：“妙高，我也是宇智波，我不能停止战斗。”
“为了宇智波，为了你们，我不可能停止战斗。”
她道：“不过，这场战争，有问题。”
田岛皱眉：“你是说——有内鬼？”
夜点点头：“田岛，你没发现吗？为什么宇智波的战斗力会直线上升？因为他们的家人正在不断死亡，偏偏损失惨重的是那些天赋极高的族人们，简直就像是刻意帮助他们开启更高层次的写轮眼。”
夜问：“那更久远的时候呢？”
田岛说：“……不必说久远，一直如此。”
夜问：“关于千手。我们一直只说为了血海深仇而战斗。可是百年前，甚至千年前。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最初的最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夜顿了顿，看了眼傻在原地的几个孩子，又看着搀扶自己的丈夫，“或者，你有没有发现过哪里不对劲吗？”
“这次跟火核父亲那一场战役一样，疑点实在是太多了，”夜道，“这是千手的阴谋吗？不仅是表面的负责职位，还是其中的亲缘关系，实力强弱，甚至天赋高低，弄得清清楚楚，就像是有人天天监视一样。田岛，你跟千手佛间对峙这么多年，你觉得呢？”
“田岛，这真的是千手的阴谋吗？”
夜抬手抚摸田岛的脸：“田岛，你可能觉得我的想法很疯狂，但是这种可能性真的是零吗？——单是这一场，如果不是万花筒，我就死在战场之上了。”
“你的反应，孩子们的反应，我都看得真真切切。如果我死掉了……我不希望孩子们的人生只有无止境的恨意。”
“田岛，你觉得呢？”
五个孩子早就接收到父亲的眼神，自觉退出了房间，最后一个退出房间的泉奈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于是五个孩子就挤在一起，耳朵贴在房间的墙上悄悄听着里面的对话。
户隐：信息量有点大。
斑：母亲真的很温柔很理智啊，在牺牲那么多族人后还能如此注意细节和分析。
妙高：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妙高：我永远忘不了刚才那场战役，刚刚还在跟我说要小心的哥哥一瞬间被穿透，他的血像糖浆一样一滴一滴滴在脸上。
泉奈：稍微有些不能快乐地吃三色丸子了呢。
妙高：……抱歉。
黑姬：我实在不能想象失去母亲后的世界……我的话，我绝对会疯掉的！
妙高：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黑姬：不过出现一次两次算是巧合没有问题，可是有那么多次“巧合”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田岛沉默着拿来床边的木梳：“我帮你梳头发吧。”
夜笑笑：“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
